他不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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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穗放下张开的手臂,垂到身前,低头低声道:“您应该过去同那几位打招呼,不然会显的您太过无礼,有损您的形象。”
  “这重要吗?”贺言冷哼一声,又往前走了一步。
  “boss!”麦穗有些震惊,她没想到贺言竟然要坚持到这种程度,“记者们都在看着您呐!那些股东元老们也都在看着您!您也不会想回到受田老掣肘的时候吧?”
  此前贺言能把田老从权力中心里赶出去,除了他的精心策划的原因以外,也是因为其他的几位资格更老的股东们没有出手。
  田老是一匹野心勃勃的狼,是明面上的对手。
  而包括贺父在内的其他几个人,更像是沉睡中的狮子,一旦他们醒过来了,必定会夺走一些东西才会罢手。
  贺言不怕他们,不过是比谁更聪明谁更豁得出去,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然而他可以跟那些人硬碰硬,祁怜却不可以。
  一旦被那些人发现祁怜对于他来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那么那些人一定会抓着她不放,意图从祁怜的身上找到攻击他的突破口。
  到了那个时候,且不说自己能不能保证她的安全,就算他保得住祁怜,在祁怜见识过那些人的手段后,只怕会更害怕,更想离开自己的身边。
  如果真的到了那种地步,他跟祁怜之间,那就算是真的完了。
  经过利弊权衡,贺言应当即刻掉头,去应付那些比烈火还要难对付的人精,对他来说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贺言手搭到麦穗的后颈,强迫对方抬头看他,清晰明了的说道:“你是我刚进公司起培养的第一批人,是什么时候,转了阵营?既然暴露了,就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了。明天,把辞职信交过来,我会即刻批复。”
  “boss……”麦穗还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没有半点被揭穿后的张皇失措,“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在今天,我还是贺氏的公关部总监。您还是先去问候他们吧,至于里头的那个人……已经出来了。”
  在威廉姆背着昏迷不醒的祁怜走出火场时,身后的建筑终于承受不住压力,“轰隆”一声全部坍塌,那场火啊,烧的更旺了。
  麦穗看着他们走出来,心底也松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平安出来了。
  “现在,您可以跟我过去了吧?”她捡起被扔在地上的外套,抖掉灰尘,递到贺言面前,“请您整理好形象,千万不要被看出来。”
  祁怜从呼吸到第一口新鲜空气时就已经恢复了一些意识,睁开眼看了一圈,围在她身边的都是熟悉的面孔,却唯独没有看见那个人。
  “嘿,祁怜,你还好吗?”威廉姆的手在她面前晃啊晃的,却见她没有半点反应慌的不行,把她放平了俯下身就要做人工呼吸。
  祁怜偏过头,咳嗽两声,表示自己的意识很清醒。
  她的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嗓子被烟雾熏的太久了,已经无法开口说话。
  “你要什么?”威廉姆把耳朵靠近她的嘴边,屏着呼吸听了好久,才辨别出她叫的是一个人的名字。
  威廉姆视线搜寻了一圈,没找到人,随便扯过一个人,问:“你们boss呢?不会还没出来吧?”
  “哪能啊,呸呸呸!”那个人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们boss早就出来了,还把祝小姐也给救了出来,现在……应该是陪着她去医院了!”
  另一个人道:“没有,boss把祝小姐救出来后就走了,陪着老总裁聊公事去了!”
  “不对啊,祝小姐不是boss的女朋友吗?他也舍得下?”
  ……
  威廉姆有点愣,自己才问了一句,没想到就挑起了一个八卦话题的源头,根本就没有人正经回答他的问题。
  “你们……”
  祁怜扯了扯他的裤脚,摇摇头:“算了,谢谢你。”
  勉强打起的精神就只够她说这一声谢,虽然只能做出口型,但对方应该能看得懂,祁怜闭上眼睛,便彻底的晕了过去。
  不管贺言是去陪祝媛了,还是因为其他事走了,总之他没有为自己逗留,这才是祁怜想知道的重点。
  就这样吧,既然他已经做出了最后的选择,自己也没有再留下的必要了,以这场大火作为终止的符号,为她的这段历程划上休止符。
  在这最后的一个月,祁怜一直处于忙碌状态,忙到她自己都忘记了这是自己留在贺氏的最后一段时间。
  真的,她本来都已经忘了,什么该死的三十天期限,本想就这么过下去的。
  只要自己不提,贺言肯定也会把这件事忘记,假装没有发生过。
  被火烧伤的地方,就算伤愈之后还是会留下可怖狰狞的疤痕,不管过去多少年,那些疤痕也不会消失。
  只要看到这些痕迹,就会让人想起被火灼伤时的疼痛,那是怎么也无法被遗忘的感觉,她也没有办法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祁怜已经在病床上躺了三天,她其实并没有受很严重的伤,只是嗓子没有办法立刻恢复,暂时还说不了话。
  小腿也被烧伤了一块,在伤口长好之前不可以下地走路,医生嘱咐如果没有人护理的话,还是在医院多住几天比较好。
  她没有家人可以来照顾自己,现在住的地方也属于贺氏,既然要离职了,那个地方也就不适宜再住下去,还得重新找房子……
  她没有办法解决的事情太多了,只能在医院多住两天。
  “嘿,祁怜,今天感觉怎么样?”每天早上八点半,威廉姆都会拿着鲜花,准时出现在她的病房门口。
  来了就来了,还得在门口略站一会,等路过的小护士过来给他开门,才肯进来。
  威廉姆摘下一朵花放在小护士的鬓边,笑的彬彬有礼:“您可真是一位心地善良又单纯美丽的姑娘!”
  “不、不客气!”被迷的五迷三道的小护士红着脸,一路小跑着回了护士站,去跟同伴们分享自己的好心情。
  祁怜刚开始还挺感激对方来探望,后来发现这完全是个比周恒还浪的花花公子。
  他来这的主要目的估计是为了逗小护士开心,顺道来瞅瞅自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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