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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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人本该早就退出舞台,却还不死心的想继续握住权利的手柄,还妄图和以前一样,站在权利的巅峰去指点江山。
  殊不知,他们已经老了,如今的江山握在新一代的年轻人手里,再怎么不甘心也不可能回到过去。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贺言拿起桌上的一盏古董台灯,那是自己升任总裁的第一天那些人送来的。摆了这么多年看也看腻了,也该是换新的时候了。
  那只握住灯座的手突然松开,价值不菲的古董灯变成一对碎渣,再也不值分文。
  “boss,您……”丽萨惊了一下,话到一半生生改口,“您小心手,千万伤了自己,不值当。”
  贺言用脚尖拨弄着那堆碎片,两指相碰捻去指尖上的一滴血珠子,“一堆垃圾,能伤得了谁?”
  地面被收拾干净,办公桌上也因为去掉了多余的东西,变的更加宽敞。
  “boss,已经收拾完了,您还有什么吩咐吗?”丽萨眼观鼻,鼻观心,跟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
  贺言捏起那封邀请函,‘啧’了一声,“后天晚上,你是不是很忙?”
  “啊?”丽萨愣住,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秘书处少了一个人,工作量也变大了吧?太忙的话,就换个人过来。”贺言手指曲起,有节奏的敲着桌面,似是在自言自语,“放了这么久的假,也该回来了。”
  谁?谁该回来了?
  丽萨福至心灵,顿时明白了什么,“是,谢谢boss体恤,那么后天晚上就让祁秘书陪同您去参加宴会,歇了这么久,确实也该回来了。”
  贺言露出满意的笑容,“待会去通知的时候,顺便帮我送个东西过去,还有……”那眼神忽然就冷了下来,“祝媛的体检报告,也带一份回来,还有……”
  有些事情,他只是不想去追究,却并不代表就没有怀疑。
  事实,贺言想要自己掌握,而不是从谁的嘴里听说。
  “还有什么?”丽萨心头微动,难道贺言终于开始怀疑那个人了吗?
  人的两张嘴皮子上下一碰,什么话说不出来?既然说得出来,最好事实也是如她所说那般,不然……
  贺言勾了勾嘴角,浮出一个凉薄的笑意,“没什么,安静行事,小心别惊扰到病人。”
  “是,我明白了!”
  丽萨轻轻的带上门后才敢张嘴呼吸,刚才贺言的眼神有点可怕,吓得她大气都不敢喘。
  若是贺言真的从那份体检报告里看出什么,也不知道那个故意隐瞒事实的人,最后会落个什么下场。
  毕竟自家boss,最讨厌的就是欺瞒。
  祁怜刚推许母出去散完心,回来便看见倚着门站着的同事。
  “丽萨,你怎么有空过来?”祁怜给她搬了个凳子,拿过小刀开始削苹果,一块块的切好了,放在盘子里递给许母。
  许母接过,转手就递给了丽萨,“这位小姐我没见过,也是阿怜的朋友?没什么好招待的,随便吃点?”
  阿怜?她们这才认识多久,关系便这般好了吗?
  丽萨道了谢,尝了一半,“阿姨,我找祁怜有点公事要谈,过会再把人给您还回来,成不成啊?”
  离病房最远的地方,是走廊尽头的一个露天阳台,这个时候没什么人在,说话也不用顾忌到会被人听到。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丽萨重重的叹了口气,伸出手指想戳祁怜的额头,在看见对方那明显憔悴下去的脸庞时,又有些下不去手。
  祁怜拨弄着一边的一个枯了半边的小仙人球,一个没留神,指尖就见了血。
  收回手,她背靠着栏杆,笑笑,“只是偶尔的,想要过一过不一样的生活。”
  逃离现实,龟缩在一个角落里,与世隔绝的那种生活。
  丽萨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么喜欢医院,当初怎么不去考个医学院读?成天的跟文件打交道,听别人的吩咐做事,真真是委屈你了!”
  “你这是被boss训了吗?”祁怜越想越觉得是这样,“还是公司出了什么事?你今天是来……”
  “放心,总归不是来通知你走人的!”丽萨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boss后天有个行程要人陪着去,我没空,只好来找你了。喏,装备都给你准备好了,不许推拒!”
  袋子上印的是一个奢侈品品牌的标志,里头装的一条米色长裙,看来所谓的行程估计又是个无聊至极的晚宴。
  祁怜点头,“分内的事,我会做好,那这个又是……”
  袋子里除了衣服外,好像还有份什么文件,她拿出来还没来得及展开,便被对方夺过去。
  “随手放的,跟你没什么关系。”丽萨把东西叠好放进包里,临走前又回过头来嘱咐了一句,“千万记住了,有什么想法就别犹豫,被人捷足先登了,有你哭的时候!”
  她说这话时,脸上有着异样的光辉,人都已经走出老远了,还不忘回过头来向祁怜做出打气的动作,加油加油加油!
  祁怜被逗乐了,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丽萨还有这样跳脱的一面?
  祝媛就这样的静静的看着她们,等丽萨离开了,才从角落里出来,“你可真是会收买人心啊!”
  祁怜瞥她一眼,直接忽略。
  “贺言……”祝媛脸色隐隐发青,双手用力攥紧,跟什么人较着劲似的,“他是,我的人!”
  祁怜还是没停,只当身后是条狗在乱吠。
  “你,不许靠近他!”祝媛快走几步拦住路,指着祁怜的鼻尖,“听见没有?问你话呢!”
  过度激烈的情绪让原本还算美丽的脸变的狰狞,撕掉美人皮的妖怪,正张着血盆大口向祁怜发出“嘶嘶嘶”的威胁信号,真是叫人不忍直视。
  “啪”,祁怜打开指着自己的那只爪子,语气淡淡的,“挡着路了,麻烦让一让。”
  漠视,才是对敌人最大的折辱。
  祝媛像个复读机一样,不停的说:“不许你靠近他,那是我的东西!”
  祁怜被闹得烦了,这才回应,“谁说不是呢?要是喜欢,拿去好了。你的东西,与我有什么相干?”
  “不过是个,东西罢了!”
  祝媛听着这话奇怪,拧着眉瞪圆了眼,那一双本就大的眼睛越发显得大了,祁怜都怕那眼珠子会不会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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