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称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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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批货物的运送时间都是有规定的,若不是出了什么重大意外,是不可能轻易的推迟或取消。
  贺言知道地点所在,也以为很快的就可以找到人,等真的到了那个地方,才发现情况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
  上百艘船停靠在岸边,岸上还有成百上千个等待运送的集装箱。
  码头工人们已经准备开始第一天的工作,再过不久,那些船和集装箱就会被送离这个地方。
  可以藏人的地方太多了,若是一个个的找过去,怕是几天几夜也找不完。
  威廉姆微张着嘴,脸上满是惊讶。
  他知道贺氏的航运生意做的很大,却没想到是这样超乎想象的规模。
  原以为是那些董事们太小题大做,只是借个航运渠道而已,又不是直接从贺氏搬钱走,用得着走上违法犯罪的不归路么?
  现在看来……
  就算自己直接去金库里拿钱,一天下来拿到的恐怕也不及这个码头一个小时的所得额。
  威廉姆陷入沉思,自己的行为到底是属于抢钱呢?还是抢钱呢?
  他咽了口口水,看向贺言,“已经签好的合同,你不会再反悔吧?”
  原来只是单纯的想运运东西,省点运费而已。当看到这个码头规模时,他心里又有了点其他的主意。
  好不容易敲回贺言的竹杠,不得趁着机会多赚点怎么行?
  贺言知晓对方是个什么心思,也没觉得不高兴,商人本性而已,没什么好指摘的,换做任何一个人,恐怕都会作此想法。
  “找得到人,再给你延期一年。”贺言很大方的抛出一个极具诱惑力的条件。
  威廉姆眼睛都不自觉的放出亮光,却道,“即便没有这个条件我也会尽心去找,毕竟祁小姐也是我的朋友。也请你明确一点,我们之间的情谊,是不会因为一点点利益而改变的。”
  “哦?”贺言挑了挑眉,持保留意见,“这些话,希望威廉姆先生不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
  说什么“我们之间的情谊”?简直是笑话,他怎么不知道,祁怜跟这个人之间有什么情谊可言?
  不过有一点他是相信的,威廉姆还不至于那么利欲熏心,会罔顾祁怜的安全,借此机会提出什么特别过分的条件让自己答应。
  不过,对方真的提了,他应该也会同意。
  毕竟跟祁怜比起来,那么一点点利益,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两个人分头行动,由威廉姆先去找人,贺言则是去联系码头负责人,禁止所有的船只离港。
  “贺少,这不合规矩吧?”码头负责人乍听这话,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贺言拧着眉,上上下下的打量那人,视线落到那人的工牌上,“薛经理,我的话,就是规距。”
  薛经理舔舔嘴角,赔着笑脸道:“是,您的话就是规距,但是这停工一天损失您算过没有?延迟出发就可能没办法在规定的时间里到达,若是要赔付违约金,还有工人的工资,这大大小小的加一块……”
  眼见着贺言的脸色越来越黑,他还是很不怕死的继续说:“损失是无法估量的,您真的考虑清楚了?不能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这薛经理的名头叫着好听,其实也不过就是个编外人员,跟个看大门的作用差不多。
  但他是从贺明朝那辈就留下来的老人,为了显示贺氏对员工的体贴,这才把人留到现在。
  实在也是公司的事多,贺言成日里忙得不可开交,也没心思顾这些小事。
  总想着等闲了再来解决,这些历史遗留问题就一留,就被留到了现在。
  这位薛经理之所以百般阻拦,自然也不是如他所说的一般,是为了公司着想。
  他工作的时间最久,却因为自身水平不高,没办法跳到其他岗位,只能在码头上待到退休也就是了。
  而且这里现在又是他说了算,正所谓天高皇帝远的,又没人来管着,便真把自己当成了土皇帝一样。
  如今贺言却突然介入,还要求停工一天,这让他的利益受到了损害,当然要想方设法的拒绝。
  贺言眯着眼,嘴角向上勾起一个弧度,“那薛经理的意思是?”
  男人的表情淡淡的,语气里也听不出任何的不悦,这就让薛经理以为对方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年轻人,心中便越发的得了意。
  他眼珠子转了转,笑的谄媚,“您啊,就在这坐着,有什么吩咐,就让底下人去做,。我保证,一定把事情给您办妥了。”
  说着,又殷切的给贺言倒了杯水,拍着胸脯保证道:“您不了解我们这的情况,底下那群工人不好说话,贸然停工,可能会让他们以为是被解雇了。所以啊,这事还得从长计议,由我去跟他们商量商量。”
  “商量?”贺言捏着那只一次性纸杯,轻轻晃着里头的水,冷笑,“我竟然不知道,在贺氏的地盘,我要做什么事,还得通过您去商量。薛经理真是……好大的脸面!”
  说罢,手一扬,一杯水全泼在了薛经理的那张老脸上,滴滴答答的水滴顺着脸皮往下掉,跟只落水狗似的。
  “贺少您、您这是在做什么?”薛经理扯着嗓门直嚷嚷,“我好歹也是贺氏的老人,为公司辛苦这么久,就得到这样的待遇?”
  “这样的待遇,你恐怕都不会再享有了。”贺言半垂着眼眸,边说边解袖口。
  “什么意思?”薛经理大骇。
  正要继续嚷嚷,贺言一拳头擦着他的下巴过,吓的人直接靠着门蹲坐在地上。
  “你、你怎么还动手?”
  贺言扭了扭脖子,抬起又是一脚踹在他身后的门板上,力气之大,靠着门板的人也跟着一起颤了颤。
  “你再最后做一件事,做完就可以走了。”
  这个‘走’不是指离开这间办公司,而是离开这个码头,是解雇的意思。
  薛经理自然听得懂其中的意思,却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一句“凭什么”脱口而出。
  贺言冷笑,眸子里满是寒霜,“错了,该问的,是我需要你做什么。”
  原本贺言也没想现在就料理了他,怎奈何对方实在是太不识相。
  既然非要作死,那就成全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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