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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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要结婚?”许泽恺现在有点敏感,一句话都没听清,只捕捉到“婚礼”两个字,一时间脸都给吓白了。
  祁怜也是被他吓的一愣,连忙摆手,“不是不是,你听错了,我是去参加别人的婚礼,作为伴娘。”
  “原来是这样。”许泽恺摸了一把冷汗,嘟囔了一句,“真是吓死我了。”
  “你说什么?”祁怜已经拿起包包准备离开了,“那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一步了。”
  许泽恺也立即跟着站了起来,有点局促的说,“我大概也明白你的意思,但我就是不死心而已,就算……我们应该还是朋友吧?”
  “当然。”祁怜见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不由得松下一口气,“要是因为这么点小事,以后就装不认识的话,那不是太老套了吗?”
  虽然这么说,但他们都知道,若非必要,以后两人之间应该不会再有什么联系了。
  许泽恺忽然有点庆幸,虽然因为自己所在的公司即将被收购这一点苦恼不已,但能和祁怜再近距离的相处一段时间,已经很幸运了。
  “关于收购的后续工作,我到时候会顶替我们部长参与其中,你要是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可以来问我。”许泽恺搓了搓手,“那个……常氏被收购后我可能也会换地方,也有可能也会给贺氏投简历,兴许我们还能在一起工作。”
  他这么说,是想让自己给他开后门?
  祁怜微微的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说:“贺氏的门槛比较高,面试的话你恐怕需要好好准备一下了,毕竟竞争还是很激烈的,祝你好运。”
  关于人事问题,她是没有权力插手的,也不会如祝媛一般堂而皇之的给谁开后门,那样对其它面试者太不公平。
  许泽恺能进常氏,工作能力应该也不弱,但他现在还没离开就表露出要跳槽的意思,这一点让祁怜怀疑,他是不是对自己还没死心。
  若是如此,别说到时候自己不会帮忙,还可能会在面试的时候卡他一下。
  毕竟,即使不进贺氏工作,许泽恺能去的地方还有很多,实在没必要因为一时冲动才非要进贺氏。
  而且若是他对自己表露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只怕到时候贺言第一个不答应,到时候恐怕他更没好果子吃,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进来的好。
  许泽恺也没在意这点小事,只是坚持道:“工作的事情暂且不提,你住的地方离这比较远吧?走吧,我送你回去。”
  饶是祁怜再三拒绝,但对方还是以“大晚上的女孩子一个人回家不安全,如果路上出了什么意外,他一辈子都会寝食难安”为理由,坚持送她到了家门口。
  祁怜推开家门,觉得身心俱疲,连灯也不想开就直接瘫倒在了沙发上。
  这段时间突然变的忙碌,明明收购案就已经够她烦的了,现在又出一个许泽恺,应付完这件事还有下一件,没完没了。
  而且,她因为要准备参加丽萨的婚礼,怕到时候穿伴娘服不好看,有在刻意的节食。
  还好等婚礼过去之后工作上的事也差不多能告一个段落,不然她可能会在忙碌和饥饿的双重打击下,晕倒在某间会议室里,那就真的糗大了。
  祁怜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想到之前被贺言挂断的那个电话,现在想来还是有一点点在意。
  从电话里听他的语气,倒是和平时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稍微有一点点低沉,只是这么一点细微的差别,祁怜现在回想起来,觉得那会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惹他不高兴了。
  虽然很累,但仍旧觉得这件事可大可小,不应该这么轻易的揭过。
  祁怜挣扎着坐起来,打开手机却没有发现有任何未读消息,又找出贺言的电话拨了过去……
  听筒里的忙音久久回荡,始终都没有人接听。
  祁怜挂断电话,盘腿坐在沙发上开始编.辑短信,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想一想还是关掉了手机。
  她又在沙发在呆坐了一会,想到马上就要去参加婚礼了,自己必须要好好休息,总不能顶着张精神萎靡的脸去参加。
  她这一觉睡的倒是好,但在这天晚上,却有人打算彻夜不眠。
  凌晨十二点,贺氏,秘书处——
  苏巧巧从监控室回来,也没敢开灯连电梯也没敢坐,就那样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弱光线,哼哧哼哧的爬了八层楼才到达了顶楼办公室。
  许是做贼心虚,她这一双腿软的不行,好不容易爬完了楼梯正打算歇一会,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一张素白的人脸在对着自己,那一刻三魂被吓掉了七魄,连人都差点仰头栽下楼梯。
  “妈呀!鬼啊!”苏巧巧只来得及叫出这么一声,就被人捂住了嘴。
  祝媛死死的捂住她的嘴,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鬼叫什么?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大晚上偷偷过来做什么是不是?”
  苏巧巧惊恐的睁着眼睛,不住点头。
  祝媛这才松开了手,又嫌恶的擦了擦手上的口水,才不耐烦的问:“监控都关掉了吗?”
  “关、关掉了,监控室的人不在,门也没锁。”
  苏巧巧咽了口口水,稍微镇定了一些,“祝媛姐,你怎么都不出声,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祝媛轻嗤一声,“你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小了?若是害怕,不如我们现在就回去。”
  她是掐定了苏巧巧不会甘心就这么走,毕竟这个女人的野心要比胆子要大的多,都已经预备了这么久,就差临门一脚,怎么能就此作罢。
  果然,苏巧巧虽然紧张的连手都在抖,但还是毅然决然道:“我不怕,要是现在走了,岂不是太便宜祁怜了?这一次,我一定要把握住机会,把她狠狠的踩在脚下。”
  说完,便抬着下巴大步朝前走去,颇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意味。
  女人的妒忌啊,有时候比燃烧弹还要可怕,只要利用的好,也是摧毁另外一个人的利器。
  祝媛在黑暗里幽幽的笑,有些许微弱的光线从窗户外透进来,打在那一张素白的脸上,活脱脱的就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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