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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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的倒是好。”贺言脱了她的鞋子,拎在手上竟然就要走。
  祁怜“哎”一一声,瞪圆了眼睛,“你拿着我的鞋干什么去?我这光着脚怎么办?”
  贺言头也不回的摆摆手,“老实待在这,等我回来。”
  这人也是奇怪,也不说干什么去,就这样把她晾在这。祁怜看了看自己的脚,想着总不能光着脚到处跑吧?算了,还是等一等,看他到底想干嘛。
  不多时,男人的身影就重新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手里拎着的高跟鞋不见了,变成了一个盒子。
  “我的鞋呢?”祁怜问。
  贺言轻飘飘的回答,“门口的垃圾桶里。”
  哈勒?祁怜气的要踹他一脚,“干嘛呀?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总不能光着脚跟在新娘后面走吧?要被人笑死的。”
  “谁让你光着脚了?”贺言把盒子打开,从礼里面拎出一双新鞋,“喏,这不是给你送来了?”
  “平跟鞋?”祁怜接过来看了看,觉得有点好笑,“你刚才是给我换鞋去了?这么突然,你这又是从哪找来的?不会是随便从哪里拿了一双来凑数吧?”
  贺言“啧”了一声,瞪她一眼,“这个时候你只要说‘谢谢’就可以了。”
  祁怜拿着鞋照着自己的脚比了比,“那也看我能不能穿,万一我穿不了,那还谢什么?”
  鞋子被对方拿走,贺言握住她的脚腕把鞋套上去,示意对方下来走两步。
  祁怜从钢琴上跳下来,走了两步,发现鞋子意外的合脚。
  贺言像是知道她想问什么,先一步开口,“看来我目测的还挺准确,怎么样,还不打算说‘谢谢’吗?”
  “光嘴上说说有什么用?赶明儿我也给你买一双,我就大气一点,不要你说谢。”祁怜忽然想到什么,也没过脑子,随口就说出来了,“听说情侣之间都不会互送鞋子的,那样以后两个人会越走越远,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她只是随口一说而已,说完才觉得有点不妥,想收回去也来不及了。
  祁怜觑了觑对方的脸色,怕他因此动怒。
  贺言却是不甚在意的样子,用手指刮了刮她的脸颊,道:“是有听说过这么回事。”
  “那你还送我鞋子?”祁怜觉得这么说好像有点幼稚,连忙改口,“不是,我是说……婚礼要开始了,我得先走了。”
  男人握着她的胳膊把人拽回来,微微的低了低头,“那双鞋是让别人买的,没花我的钱,仔细算来也不算是我送的,所以你放心穿就好。”
  祁怜一时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脸倒是有些发热,“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但我确实要走了,新娘那还有好多事要去做。”
  恋爱中的女人,总是会因为一点小事被牵动喜怒。
  没想到她也会和那些小女生一样,因为爱人的一个举动而感到如糖似蜜。
  原本还想问问那天晚上他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结果被这么一打岔,倒是忘了问了。
  ……
  婚礼仪式正进行到最受瞩目的阶段,新婚夫妇正准备交换戒指,祁怜的眼神却时不时的往台下瞥去,余光瞥见贺言的身影时又急忙的收回来。
  几次来回,她以为自己的动作很隐秘,却不想都被新娘收入眼底。
  趁新郎在那致辞,丽萨捧着捧花偏过头悄声道:“祁怜,待会就要丢捧花了,有好几个姑娘说要接,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祁怜手托了托她的腰,好让这个孕妇能放松一点,“你待会丢的时候力气别那么大,小心把自己也给抛出去,到时候新郎不得急眼?”
  “你别给我打岔!”
  丽萨白了一眼,窃窃道:“我是问你想不想接捧花,要是你有这个想法,我待会就把捧花往你那个方向扔,也好让你沾沾我这个新娘的福气,早点开窍把自己嫁出去。”
  祁怜下意识的又往台下看了一眼,掩着嘴小声开口,“不是说已经有其他人打过招呼了吗?我这么截胡,不太好吧?”
  即将要结婚或者打算借着这个时机去跟心上人表白的女孩子,才会想要去接新娘捧花。
  她两者都不是,接来做什么?
  “你就作吧,你!”丽萨几乎都有点咬牙切齿了,“就这么说好了,你待会要来接,不然我就把捧花丢到boss那边去。”
  结了婚的女人就是这样,自己婚姻美满了,就恨不得周围的朋友都要成双成对的,也不管对方乐不乐意,反正她们是乐此不疲的。
  祁怜谢她的好意,但……她又往台下看了一眼,却发现那个位置不知什么时候空了。
  再往远处看去,却只来得及捕捉到对方的一个背影。
  婚礼还没有结束是不好提前离席的,他就这样急匆匆的走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祁怜不知其中缘故,只是心头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脸色不太好,是发生什么了吗?”丽萨有点担忧。
  祁怜忙道:“没什么,轮到你去致辞了,赶紧去!”
  不管怎么样,她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顺利的把婚礼流程走完,这是丽萨的人生大事,就算有什么急事,也都得往后排。
  ……
  贺言出来的时候,王修的人已经到了门口,见到他来了,就跟看见救命稻草一样,差一点就哭出来了。
  “boss啊,这可怎么办呐!”王修通红着一张脸,急的在那干嚎。
  “有什么话别在这说,先上车。”贺言的脸色半点没有变化,看上去镇定无比。
  他把王修揪着上了车,车门一关,那脸色登时就沉了下来,“你的消息我已经看见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王修把自己的电脑递上去,双手抓着衣角做在那,活像个等待凌迟处死的死刑犯,“是这样的,我这两天熬夜熬多了,今天早上起的也晚了点……”
  “说重点。”贺言一记眼刀扫过去,车内的温度顿时下降了好几度。
  “是!”王修身子颤了颤,坐的更端正了,“事情是这样的……”
  他吐字跟连珠炮似的,一口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却不敢去看贺言的脸色。
  可即使不去看,他也能猜得出来对方此刻的脸一定是比锅底还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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