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请去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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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您说的,我哪是那样不守信用的人?”祁怜真是不想跟对方走,若是有机会逃那肯定是要逃的。
  哪个知道这一去,是进了狼窝还是虎穴?谁又能保证她能完完整整的从那个地方走回去?
  至于上次……祁怜觉得,上回自己之所以能全身而退,全亏了自己机灵会说话。按道理来说,那一位见了自己一次,应该也够了,怎么还有兴趣再见第二次呢?
  总不会真的是唠家常,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管家上前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老爷说祁小姐您太机灵,不得不防啊!”
  祁怜的嘴角抽了抽,怎么个意思?这算是夸奖还是什么?我……我谢谢你!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您请吧!”祁怜妥协,毕竟……也没她不选择妥协的余地。
  管家这才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祁小姐,您先请!”
  一辆黑色的车子开到她面前,从车上下来两个人,黑衣黑裤黑墨镜的,怎么看都觉得就是上次来的那两个保镖。
  祁怜手搭上车门,缓了两秒才坐了上去,过了一会管家也坐的上来,那两个保镖这回坐到了前面。
  这个架势……倒还真有点像是“请”了。
  祁怜百无聊赖看着窗外,心中祈祷最好在路上来个爆胎什么的,然后自己就可以趁机逃跑去搬救兵了。
  她想的有点太出神,对方叫了好几遍才听见,“不好意思,您刚才说什么?”
  管家把窗户降下来了点,“祁小姐看起来有点闷闷不乐,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忧思?”
  换了谁身处这种境地,应该也都没办法笑得出来吧?祁
  怜把脸颊上的碎发拨到后面去,温婉的笑了笑,“只是有点晕车,不妨事。”
  管家变戏法似的拿出一盒晕车药,“这个药效果不错,要不您试试?”
  “谢谢,我感觉好多了。”
  对于祁怜的直接拒绝,他似乎也不在意,把药收了起来,“原来您是因为晕车,我还以为祁小姐是因为贺氏的事而焦虑不安,看来是我想多了。”
  贺氏的事?贺氏有发生什么事吗?
  祁怜虽然心中疑惑,但却没有开口问对方的打算,毕竟……对方现在摆出的那副表情,明显就是在说,想知道吧?好奇吧?那就快来问我,我就等着你来问。
  呵,她岂是那种容易上当的女人?
  她就是不问,怎么地吧?
  管家等了一会,见对方真没有开口的打算,便也没有再跟她说话,只是吩咐手下把车载广播打开。
  广播的声音一出来,车内的尴尬气氛好像暂时得到了缓解,祁怜也并没有很认真的听广播,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
  但她听着听着就觉得有点不对,那是一个财经频道,一直播报着贺氏花了大价钱收购常氏的新闻。
  有主持人点评贺氏此番大手笔,可能是预示着接下来可能会对常氏进行大改革云云。
  祁怜觉得不对的点,不是因为广播里播报着的贺氏的消息,虽然对贺言花大价钱收购常氏这件事心存疑虑,但仍旧相信贺言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等之后再问也不迟。
  她所疑惑的,是这位管家先生为什么要放这个新闻给她听,是想告诉自己什么?
  那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要这么七弯八绕的,也不嫌麻烦?
  不过……祁怜用眼角余光觑了觑对方,倒是淡定的很,既然如此,那就比一比谁更沉得住气。反正在耐心这一块,她还是很有自信的。
  两位都以为对方会先忍不住开口,但出乎意料的,这一路上都出奇的安静,没有一个人主动开口。
  这耐心一比,就直接比到了下车,到底也没能比出个胜负来。
  管家心中暗暗呐喊,这丫头倒是个有耐性的,想必也是个有心计的,不简单。
  祁怜则是想,这一路真是要憋死个人,这老头这么沉得住气,怕是木头成了精了,简称人精。
  下了车,两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谦让着——
  “您先请。”
  “还是祁小姐您请先走,老爷正在客厅里等您!”
  祁怜不再谦让,看了眼大门,深吸一口气,昂首挺胸的向前走去,活像个即将英勇就义的女英雄。
  她原以为一进门就会感受到一股低气压的,但没想到客厅里充斥着一股茶叶与熏香的味道。
  两种味道相结合,倒让人觉得心情舒畅,人也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丫头,你来了?”
  祁怜吓了一跳,往旁边一看,就见一个人坐在窗边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只是这个位置在门旁边,是个视觉盲角,所以她才没能及时发现人在这里。
  贺明朝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就这么看着,也不知是已经看了多久。
  祁怜稍微觉得有点不自在,想到从进门以后,自己的一举一动就都落在了对方的眼里,然而她却浑然不知,便觉得已经落了下风。
  “贺老先生,您好。”祁怜恭恭敬敬的弯了弯腰,做足了低姿态。
  贺明朝手上拿着东西,只是抬了抬,算作虚扶一把,“丫头你倒是客气,来,坐吧!”
  祁怜看了看,对方坐的是一架罗汉床,摆在大大的落地窗旁,跟个移动飘窗一样。
  她看了看,走到另外一边坐了,中间同对方还隔了一张桌子,桌面上摆着一些铜制的小巧工具。
  她只看了一眼,也没敢细看。
  虽然贺明朝状似亲热的喊自己“丫头”,就跟叫家里的小辈一样,但祁怜却不觉得对方真的有那么亲切,那样平静的态度,更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贺明朝自她坐下后便没再开口,只是拿着一个小刮勺,手里拿了块沉香木在那刮着,手边放着一个小碟子,里面已经积累了不少从沉香木上刮下来的粉末。
  他是在制香,还是上好的沉香木,其价格比黄金还要高出很多。
  祁怜鼻子动了动,心中哂笑,这是在焚香吗?这烧的恐怕是金子吧!资本主义就是资本主义,奢靡浪费,简直……简直太令人羡慕!
  “咦,我这个香篆怎么就打不好呢?不是这缺了一点就是那断了,这怎么烧?”贺明朝放下手里的工具,摘下眼睛揉了揉,好似很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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