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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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内稀稀落落的已经来了一些人,作为主人家,贺言少不得要带着人过去打声招呼,而林家的人也在场,不管这门亲成不成,此举也算是给足了他们脸面。
  因两人的事如今只是传出了点风声,还没正式拍板,在场的又都是人精中的人精,自然也不会轻易的说些什么。
  见到两人一起过来,也就夸赞夸赞“贺少真是年轻有为”或者“林小姐真是才貌双全”云云。
  再有甚者想要试探一二的,便再加上一句“林小姐这般美丽,又有才能,谁能娶到那真是有福气”。
  贺言脸色淡淡,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也不答话。
  林羡鱼端着得体的微笑,拿了其他的话来岔,再寒暄几句,也就应付过去了。
  众人打探不出个什么,等他们走了,私下里议论纷纷,有看好他们在一起的,也有人说不然。
  一时争闹不止,也得不出个定论。
  敬完了一圈酒,林羡鱼挽着人往边上走,路过长桌时弯腰拿了两杯酒,第一杯过去,“贺少,请。”
  贺言伸手去接,两人就自然而然的松开了手,拉开了半步远。
  “待会我会找个借口先走,你不用太担心。”她喝了一口酒,视线四处搜索,却没发现那人的声音,咦了一声,“他还没来么?”
  林羡鱼说的是周恒,而贺言却会错了意。
  “她来不来的,与你什么相干?”登时就拉下来的脸,叫林羡鱼一脸迷茫,随后才反应过来,轻笑一声,“你以为我是在找谁?放心,我也很喜欢那位妹妹,你的眼光不错哦!”
  贺言瞥了一眼,没说话。
  “行了,该做的样子都已经做完,我就去一边歇着去了。”林羡鱼提着裙摆就要走,顺便去找一找周恒在哪,相比于眼前这个不苟言笑的人,还是他比较有意思些。
  贺言点头,又拉住她:“等一等。”
  他只是轻轻的扯了扯对方的衣服,很快就放开了。
  贺言四处看了看,低声叮嘱了一句:“你若没事,还是早一点回去比较好。”
  祝媛今天是会过来的,也真的是怕她对林羡鱼做点什么,场面闹大了不好看,而且——说实话,林羡鱼也并没有什么过错,何必牵连一个无辜的人?
  可这其中缘由,他没办法解释的太明白,林羡鱼只当他是不想见到自己,或是怕祁怜来了,几个人相对着尴尬。
  “这就催人走了?”林羡鱼挑眉,放下酒杯,“与其防我跟防贼一样,不如多放点心思到那个妹妹身上。有些事,她虽不说,你留心一点也未必发现不出什么端倪。”
  她说的隐晦,贺言不知何意,只催促着对方赶紧走。
  “好好好,我溜一圈再走,不用你说。”林羡鱼提着裙摆施施然的走了,而贺言则想再去找一找祝媛,最好能把人提前打发走。
  看了一圈没见到人,恰好又有一个商业伙伴过去同他说话,一时脱不开身,只好先应付着眼下的事。
  林羡鱼觑着家里人不注意,悄悄咪咪的往外走,这屋子里都是一群戴着面具假笑的人。
  无趣不说,她怕自己待久了,脸都要笑僵了。
  她一边往回看着人,一边往外走,后脑勺没长眼睛,一个没注意就撞到了人身上去。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没事吧?”虽是她撞了别人,对方倒是没什么事,倒是自己被踩了一脚。
  林羡鱼觉得是自己没注意,来不及喊疼,先赔礼道歉。
  好巧不巧的,她撞到的是祝媛。
  两人具是第一次见面,而祝媛却好似认识她一般,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人瞧。
  林羡鱼摸了摸裸露在外的手臂,觉得有点冷:“不好意思,没撞疼你吧?”
  祝媛上下打量她两眼,摇头,却问:“你是林小姐?”
  林羡鱼微微有些讶异:这人是谁?她们认识吗?
  她不动声色的打量了祝媛两眼,只见对方穿着华丽,一袭重工刺绣小黑裙,拖着个大大的裙摆,身上戴的首饰也昂贵非常,看起来像是哪个大家族的小姐。
  只是这段时间来,她被家里人带着,各个叫得上名号的家族都已经去拜访过了,却不记得有这么号人物。
  又见祝媛的唇色涂得分外鲜艳,一张脸又是素白的,看起来有那么些许的不协调,不由得让她有些起鸡皮疙瘩。
  “我们见过吗?”林羡鱼礼貌的笑笑,“不好意思,我这记性不太好,不知道您是……”
  祝媛勾了勾嘴角:“我们之前并没见过,不过林小姐的名声我早就听过了。”
  这话说的奇怪,既然没见过,她又是怎么第一眼就认出自己来?
  像是看出了对方的纳罕,祝媛又道:“虽是第一次见,我却觉得你很像,林家的小姐就该是这样的。”
  即便不是她,那也不能是祁怜,大家都是一样的人,谁又比谁高贵些?若是林羡鱼,那这才是真的不一样,她也能稍微舒心些。
  她今天来,确实是想见见林羡鱼没错,却不打算把人怎么着。今晚的目标,另有他人。
  林羡鱼听着那话,颇有些不自在。
  表面上看起来是赞美的话,细细品品却又不是那个味,又觉得许是自己太敏感,也就没在意。
  “不知你是哪位?”林羡鱼伸出手,很友好的笑着。
  祝媛松开一直攥着的拳头,握住了对方伸过来的手:“我是贺言的秘书。”
  只这一句话,身份是交代清楚了,若细想想,却有许多不对之处。
  贺言的秘书不是那位姓祁的小姐吗?
  身为一个秘书,可以直呼上司的名字?
  只是一个秘书,这一身打扮是否太鲜亮,抢风头了些?林羡鱼很有些疑惑,面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罢了,这与她又有什么干系呢?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名其妙的怀疑人,那才是有问题。
  祝媛拖着长长的裙摆走了,林羡鱼才收回视线,看了看右手,想起方才握手时那冰冷的触感,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又不是眼镜蛇那种冷血动物,正常人的体温怎么会这么低?可见是屋子里的冷气开得太足了些,她得赶紧走。
  林羡鱼抬脚正要走,又听见有人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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