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要你们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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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现在手里这封信来路不明,但既然能够顺利到达自己的手里,送信之人肯定不简单,说不定就是京都之中某位达官显贵呈交上来的。
  看那封信笺的样式,不用看那‘安国之论’四个字,刘成旺便知道这封信所写内容肯定不简单,绝对是属于机密之中的机密。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写下这封信的人也不至于冒着那么多的风险,绕过了整座朝廷文武百官,直接把这封信递交到了自己的手里,再由自己亲手转交给皇帝陛下。
  这封信的内容实在是太过重要,重要到写信之人脸文武百官都信不过,必须要把这封信直接送到皇帝陛下的手中。
  ……
  养心殿内,皇帝陛下已经早早的起床,坐在桌案后边儿看着桌子上摆放整齐的各种奏章,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他现在手里拿着的奏章便是羽林卫右中郎将陈潇呈交上来的,内容则是弹劾才刚上任不到半个月的左中郎将严宽。
  在奏章之中,羽林卫右中郎将指责那位左中郎将严宽玩忽职守,尸位素餐,上任半个月了,却没有半点儿的动作,每天只是呆在营帐里睡觉,待到天黑便起身回家,连士兵操练都不曾过问半句,试问这种人如何能当的起羽林卫左中郎将的职位?
  一般来说,这种程度的奏章是不会传到皇帝陛下的手里的,由内阁初次审阅之后便可以做出回复。
  可现如今的情况不太一样,羽林卫左中郎将严宽可是皇帝陛下亲自敕封的校阅头名状元,羽林卫左中郎将的职位也是皇帝陛下一道圣旨赏赐下去的,要如何处置那位中郎将,内阁实在是没那么大的权利和胆子。
  皇帝陛下低头看着那份弹劾严宽的奏章,无可粘合的重重叹了口气。
  当初的时候,严宽在校阅的时候献上了一纸安国之论,所以皇帝陛下才会格外凯恩,封他为校阅头名状元,更是赏赐了羽林卫左中郎将的职位。
  可是在那之后,不管是朝堂之上,还是在市井坊间,对于皇帝陛下的这个决策都颇有微词,说的无非就是觉得那个得了失心疯的败家子何德何能可以做那羽林卫左中郎将……
  一直以来,对于那些评论,皇帝陛下一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是不知道,只希望那位献上了连自己都要拍案叫绝的安国之论的旷世奇才可以展现出自己的才华,给自己这个皇帝,给朝堂文武百官,给市井坊间的百姓都带来天大的惊喜。
  可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半个月的时间到了,那位皇帝陛下青眼相加的旷世奇才不但没有给世人带来半点儿惊喜,反倒是带来了不少惊吓。
  皇帝陛下好心派去给他治病的两位御医被他那样蛮横对待,又是用绳子五花大绑,又是用银针扎脑袋的。
  现如今,身为羽林卫左中郎将的副手的右中郎将更是直接一份奏章弹劾他……
  如果再继续熟视无睹下去的话,肯定是要被别人说自己太偏音信,朝堂文武百官之中,肯定会有人心生不满。
  到时候,就算自己是皇帝,那也没办法弥补人心之中的不满。
  想到这里,皇帝陛下重重叹了口气。
  要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不光是严宽要倒霉,自己这个皇帝也要为此付出一些不小的代价……
  虽然皇帝陛下很看好严宽,但也不能一直这么处心积虑的偏袒他不是?
  无可奈何之下,皇帝陛下摆了摆手,吩咐身边的小太监说道:“派人去羽林卫传朕口谕,就说让左中郎将严宽即刻来见朕。”
  小太监领旨,躬身告退一声便离开了养心殿。
  在他离开之后,养心殿之内就只剩下了皇帝陛下一个人。
  他拿起桌子上一杯热茶抿了一口,眉宇之间满是愁容和疲惫。
  心安又有奏章,说是土司举行了叛乱,当地派出重兵镇压,五千剿杀五百的叛乱军竟然都没有成功。
  不但没有剿杀成功,反而还被那五百叛乱军杀的丢盔弃甲,损失了七百名士兵,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负责这次行动的主将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便主动辞去了官身。
  皇帝陛下有心降罪下去,但是又怕引起更多的祸端,便只能忍着。
  这件事情,皇帝陛下越想越觉得憋屈。
  想当初,太祖开过的时候,带着几千人都敢和几万人的兵马兵戎相向,现如今才过去了百余年,他的儿孙们就连小小的五百人叛乱军都没办法搞定。
  一想到这里,皇帝陛下心头便那首的厉害,一般是怒火,一般是愧疚。
  实在是愧对列祖列宗啊!
  就在这时候,一道身影忽然从养心殿外一闪而入,二话不说便趴伏在地上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拖沓,仿佛是已经成为了习惯一样。
  不用说,这人就是司礼监大太监刘成旺。
  刘成旺低着头,用他那特有的阴柔嗓音说道:“皇上,杂家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向您禀报。”
  皇帝陛下心情不太好,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又落在了面前的奏章上,只是淡淡的恩了一声。
  刘成旺从怀里取出之前得到的那封信笺,双手举过头顶恭恭敬敬的递交了上去。
  “皇上,宫中有一个名叫林闯的小太监在睡觉的时候,有人偷偷送来一封信笺,说是要让杂家转交给皇上。
  杂家见那信笺上写着安国之论四个大字,便不敢怠慢,立刻敢来送给皇上。”
  信笺?
  皇帝陛下微微有些愕然,随即便脸色难看了下来。
  他狠狠一拍桌子,抬手指着四周大喝道:“混账!朕的这处皇宫是普通人家的宅院吗?别人说来就来,说走的能走?
  幸亏那人只是来送一封信笺,若是那人想要朕的头颅,朕又该如何是好?
  偌大的皇城之中,那么多的亲卫军,难道都是一些酒囊饭袋吗?连一个前来送信的人都拦不住,朕……朕要你们有何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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