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撕破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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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宽转而看向那个说话的人,眼眸冰寒的反问了一个问题:“照你这么说,有人想要杀你,也得先把刀子捅进你的身体里,这才算行凶?”
  “你你你……你这是颠倒黑白!”
  那位工部的官员依旧是一脸的愤怒神情,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来反驳严宽,但是却根本说不出来。
  他有些恼羞成怒,狠狠挥动衣袖骂道:“严宽,你当中行凶还垫带黑白,你眼里还有没有大堂律法?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岂容你这样的目无法纪之人存在?”
  严宽保持着沉默,用可怜同情的眼神看着那人。
  这家伙未免有些太上纲上线了,如果他说出‘你眼里还有没有宁王殿下,有没有皇帝陛下’这样的言语,严宽一定要狠狠怼他几句。
  不过严宽已经说出了自己心中想要说的话,那些家伙依旧觉得自己是在强词夺理颠倒黑白,那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严宽叹了口气,不再看那人一眼,转身径直向外走去。
  事情已经演变到了这种地步,严宽不准备继续留下来。
  既然这里已经容不下自己,那自己回家喝酒,不是一样的逍遥快活吗?
  亲卫军比赛的日子已经很接近了,皇帝陛下要求的东西还没有整理出来,严宽很忙的!
  除此之外,还有三味书屋需要的报纸,醉仙楼的绿豆沙冰汤这些东西。
  此时此刻的严宽心里极为委屈——他明明只是想要安安静静的做一个纨绔子弟,为什么不知不觉中,自己就多了这么多忙碌的事情?
  “哎,命不好啊!”
  严宽在心中默默的感慨了一句,然后准备离开宁王府。
  就在这时候,他的身后却是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严宽,站住!”
  一直到现在,宁王殿下这才从震惊和茫然之中回过神来。
  他看了一眼地面上的那一滩血迹,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死死地盯着严宽的背影,一字一句的是说道:“严宽,这就要走了?”
  严宽听到宁王发话,转头看了他一眼,笑着点了点头,用极为淡然的口吻问了一句:“宁王殿下,请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
  宁王殿下陷入了惊愕之中——严宽做了那样的事情,现在怎么还好意思反过来问自己这个问题?
  他当真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多么可怕的事情吗?
  在宁王府行凶,而且还是当着朝堂之上那么多官员行凶,手段何其残忍!
  退一步说,就算不管这件事情被徐尚书知道之后会引起怎么样的后果,单单是宁王亲眼见证了那件事情的发生,就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严宽!
  如果就这么轻易的让严宽离开宁王府,恐怕从这以后,宁王府就要沦为京都所有人嘲讽和轻蔑的对象了。
  在宁王府砍掉了工部尚书家公子的一条胳膊,这件事情的后果直严重,在某个角度来说,甚至不亚于装备库那件事情。
  面对这样的局面,宁王殿下其实非常的恼火。
  和严宽动手,自己不占理。
  但如果放着不管的话,那自己事后又要如何面对工部尚书、
  工部早在以前就已经在支持自己这位宁王了, 宁王绝对不能让工部众多官员失望和寒心!
  宁王阴沉着脸说道:“徐子明刚刚只是被气昏了头,所作所为也不过是愤怒到了极点的无心之举。
  严宽,你身为羽林卫左中郎将,当着这么多官员和本王的面行凶,用心之险恶可见一斑!
  本王决定要将你暂时扣押在府内,明日清晨转交刑部司处置!”
  听到宁王殿下这话,严宽挑了挑眉。
  宁王刚刚一直都站在那里,不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那位宁王殿下为了他自己的利益,却硬生生的颠倒黑白。
  这样的人,除非是那位皇帝陛下瞎了眼睛,亦或者说是实在是后继无人,才会把龙椅传给他!
  严宽呵呵冷笑了几声,说道:“当中行凶?你还要扣押我?”
  严宽脸上笑容不变,眸子却充满了讥讽。
  他直勾勾的盯着宁王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宁王,谁给你的权利,竟然敢扣押本王?是皇帝陛下还是你自己?”
  面对宁王,自称本王,严宽俨然已经准备和宁王撕破脸皮。
  这一句话说出口之后,在场所有人无不震惊。
  宁王的脸色更是瞬间涨红,最后变得铁青。
  当着这么多朝中官员和宁王殿下撕破脸皮,严宽的胆子真够大的!
  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给了严宽这厮如此大的胆子,竟然敢对宁王殿下如此肆无忌惮!
  之前是当众砍掉了工部尚书家公子的一条胳膊,现在又是毫不留情面的顶撞宁王殿下,这……
  在场无数人纷纷把目光投向严宽,内心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家伙疯了,疯了!
  宁王的脸色变了又变,眸子里满是阴沉杀机。
  他虽然贵为亲王,但如果是在他自己的封地里,天高皇帝远的,他大可以不顾及皇帝陛下的意思,直接杀掉严宽。
  但这里毕竟是京都,是天子脚下。
  按照规矩,宁王现在其实已经应该被赶出京都,然后前往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任命亲王了。
  只因为他是皇子,皇帝陛下的那位大皇子忽然辞世,这才使得他和康王有机会继续停留在京都,相互角逐以决定未来的皇位继承人是谁。
  在这天子脚下,不管是站在宁王这边的支持者,还是内阁的几位大学时,见到了宁王都要恭恭敬敬的行礼,尊称一声殿下。
  可这些只是表现现象,实际上,你给网真正有的东西很少,说到底,只不过是一个华而不实的名号罢了,他的手里没有任何的实际权力。
  原因很简单——他现在只是太子,不是皇帝陛下,没有号令群臣的权利。
  可如果今天发生的事情真的被拽到明面上来说,最后闹到了皇帝陛下那边,皇帝陛下会怎么想,怎么做?
  不管怎么说,严宽都是皇帝陛下亲口敕封的羽林卫左中郎将,同时还是淮安王的独子,地位尊崇。
  那句话从严宽的嘴里说出来,那就很有分量,任凭是谁听了,都必须要认真掂量一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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