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前因后果
接风宴同样在武道广场举行，对于凝煞修士而言，搬运巨物轻而易举，至于丹菜则购买学院膳堂的。
在接风宴上。
方昱与众同学畅聊，令人非常意外的是，向来拒人千里之外，宛如万载寒冰的冰仙子，竟然主动跟他结识。
“有空可去城南冰心阁找我。”
冰霜寒道。
初修院真武榜前十有三位无导师，分别是柳清凰，冰霜寒，还有排名第八的陈长生，他们的道场都在龙帝城内。
因为学院规定。
初修院学生，不可再院内拥有道场。
“方学弟，冰学妹很少邀请同学，尤其是男同学，你算是第一位，看来你的表现打动了她。”
楚天歌笑道。
方昱：“学长说笑了。”
他看到不远处的龙敖正跟苏玉堂在一起，便走过去打招呼：“龙学长，苏学长，能跟二位在血海分院联手，实乃幸事。”
“你没事？”
龙敖看着他问。
“没。”
方昱回答。
龙敖盯着他眼睛，沉声道：“我是说，你没什么想说的？”
“日后若需要二位，还请帮忙说句话。”
方昱道。
苏玉堂笑起来，问：“其他的呢？”
方昱摇头：“我自己处理。”
“好。”苏玉堂点点头，看向龙敖，笑的很轻松：“我是没有问题，至于龙敖学弟的话……”
龙敖：“镇南侯府铁面无私。”
三人私下简单对话，代表着都明白发生了什么，只不过方昱没有证据，而龙敖和苏玉堂在他没有证据之前，更不会表态。
但这就够了。
他要真指证北海千城，首先是尚且态度不明的姜德宗，其次就是北海世家，哪怕北海千城是赐姓‘北海’，依旧是入族谱的成员。
北海世家这种庞然大物一旦施展影响力，方昱就非常被动，可苏玉堂和龙敖愿意站出来帮他，相信北海世家会考虑，要不要为了一个外孙，得罪镇南侯府和苏家。
尤其是镇南侯府。
严格意义上讲，北海世家属于镇南侯府的‘家奴’发迹。
晚宴结束。
众人散场。
楚天歌邀请他：“去道德峰喝茶？”
“好。”
方昱同意。
他正愁没理由接近姜德宗，楚天歌的邀请无疑是瞌睡来的送枕头，越是接近敌人，才越能掌握证据。
……
子时。
月明星稀，长风浩荡。
龙帝城张灯结彩，酒池肉林，欢声笑语不断，一名心事重重的青年遁至城北中心，湖泊岛屿坐落着的北海府邸。
偏院。
北海千城降临，一眼看到尚未熄灯的书房，推开后看到正在看家族产业资料的宗裕。
“父亲！”
北海千城扑通声跪下。
宗裕被吓一跳：“你怎么回来了，出什么事了？”
“父亲，大事不好，方昱没有死，他活着回学院了。”北海千城脸色煞白，声音带着颤抖，急声道：“您，您快想想办法，他一旦向学院举报，孩儿必死无疑啊！”
什么？
宗裕同样震惊。
方昱活着？
不过说他死在血海分院，一个凝煞初期小辈，能从满是海妖的海中，在一只炼罡巅峰章鱼精的眼皮底下活着回来？
搞错了吧？
“冷静，详细跟我说下！”宗裕喝斥他一句，皱眉听详细过程。
北海千城语无伦次的讲述一遍。
听完。
宗裕脸色阴沉如雨，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怒斥道：“你为什么回来！”
“啊？”
北海千城错愕。
宗裕拍着桌子站起来，训斥道：“你真是愚不可及，方昱说他今天才回来你就信？那家伙肯定已回学院数日，一直没告发你是因没有证据，你跑回来反而在有些学生眼里是做贼心虚，你应该一起问候他！”
“啊，这，这……”
北海千城错愕不已，瞪着眼睛不知所措，半响说出差地气炸宗裕的话：“要不孩儿现在回去？”
“晚了！”
宗裕喝止，安排道：“现在你能对外的解释就是，没能救下方昱，心中有愧，所以你应该明日现身，给方昱送去礼物以表歉意。”
顿了顿。
又提醒道：“记住，礼物不用贵重，方昱不受也没关系，就是做给别人看的。但你心里要清楚，方昱没有对你不利的证据，以前你怎么对待他，现在还是怎么对待，懂么？”
北海千城：“孩儿明白。”
“你去陪陪你母亲吧，明早再走。”
宗裕吩咐。
北海千城起身，神色欲言又止，宗裕看出来，皱眉问：“还有什么事？”
“父亲，方昱毕竟知道我对他不利，要不再找个机会除掉他？”北海千城试探性问。
“住口！”
宗裕怒视他，爆喝：“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你想都不要想，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做你的学生。至于方昱的事情，怎么解决我来想办法，你不必再搀和。”
“是。”
北海千城不再说话，离开书房。
但他心里很不平衡。
此事本就是父亲安排，眼下出意外却训斥他，方昱故事传的沸沸扬扬，是个睚眦必报的主。
他放下。
方昱会放下？
北海千城觉着还是得除掉方昱，否则夜长梦多，只是怎么做他心里没谱。
……
同一时刻。
方昱受邀来到道德峰，初修院第一导师的道场名不虚传，在面积上相当于三座九峰山，更修炼无数宫殿楼阁。
功能区域划分完善。
还有很多宫殿是关闭状态，在楚天歌介绍下他知道，那些是经姜德宗教导后，已入进修院或离开学院的老学生住过的地方。
每一座都是纪念，更是荣耀。
“在数量上来讲，初修院所有导师教出的炼罡学生，姜导师是最多的。”楚天歌很自豪自己的导师。
“那是茶室。”
风子佳指着位于崖壁，可观星揽月，目睹日出东海画面的一个露天凉亭道。
大家坐落。
赵雪梅斟茶。
楚天歌再次感谢方昱救命之恩，方昱则跟他聊着学院一些故事，重点就是‘三大名导师’。
在道德峰问名导师很正常。
这群姜德宗门下学生，更很自豪的讲述排名，先把张定南，唐狮两位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姜德宗。
方昱认真听着。
认真，负责，慈爱的严师，对每位学子都很好，在导师心目中亦是最值得尊敬的人，哪怕张定南，唐狮都以为他尊。
在口碑方面极佳。
方昱知道大家没骗他，可姜德宗口碑越好他越觉着古怪，其出手肯定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理由。
什么事情能让一位德高望重的导师变坏？
声望？
金钱？
权利？
很明显，这三样姜德宗都不缺少。
“是境界！”方昱猛然意识到问题关键，看向楚天歌，问：“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学弟直说。”
“姜导师兢兢业业近百载，培养出无数炼罡学生，证明他对武道认知非常高，为何还停留在炼罡境？”
一说到这个话题。
楚天歌，朱琛，风子佳，赵雪梅等脸色顿时有些失落。
赵雪梅伤感道：“因为导师当年做任务时，碰到了一名金丹境魔头，他为给其他导师争取逃离时间独自断后，成功拖延很久，后来导师虽活下来，可地煞真液与天罡元液都被击碎，混成一团，此生无望金丹。”
果然！
方昱抓住关键点。
姜德宗的心魔就是境界。
他不否认姜德宗真德高望重，楚天歌舍身拦炼罡血蟒，就像是姜德宗的翻版，师徒能如此必是品行极佳。
可他也清楚，岁月能够改变一切，包括人心。
当年的姜德宗是舍己为人，谁又能保证，一百年的痛苦煎熬中，心态不会发生变化？宗裕只要抓住这点，就能说服姜德宗。
分析到这里。
方昱脸色微变，猛地又意识到‘说服理由’是什么。
金丹！
他携带的御荒遗蜕！
一条完整的金丹传承，足以让姜德宗这种困守炼罡境百载，无法寸进的强者，做出任何不理智事情。
这下全清楚了。
就在方昱想明白这一切的时候，旁边的朱琛猛地站起来，朝他身后躬身揖礼，喊出俩字：“导师。”
嗯？
方昱一怔。
下一刻，他扭头看去，一名国字脸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映入眼帘，赫然是三大名导之首的姜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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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风宴上。
方昱与众同学畅聊，令人非常意外的是，向来拒人千里之外，宛如万载寒冰的冰仙子，竟然主动跟他结识。
“有空可去城南冰心阁找我。”
冰霜寒道。
初修院真武榜前十有三位无导师，分别是柳清凰，冰霜寒，还有排名第八的陈长生，他们的道场都在龙帝城内。
因为学院规定。
初修院学生，不可再院内拥有道场。
“方学弟，冰学妹很少邀请同学，尤其是男同学，你算是第一位，看来你的表现打动了她。”
楚天歌笑道。
方昱：“学长说笑了。”
他看到不远处的龙敖正跟苏玉堂在一起，便走过去打招呼：“龙学长，苏学长，能跟二位在血海分院联手，实乃幸事。”
“你没事？”
龙敖看着他问。
“没。”
方昱回答。
龙敖盯着他眼睛，沉声道：“我是说，你没什么想说的？”
“日后若需要二位，还请帮忙说句话。”
方昱道。
苏玉堂笑起来，问：“其他的呢？”
方昱摇头：“我自己处理。”
“好。”苏玉堂点点头，看向龙敖，笑的很轻松：“我是没有问题，至于龙敖学弟的话……”
龙敖：“镇南侯府铁面无私。”
三人私下简单对话，代表着都明白发生了什么，只不过方昱没有证据，而龙敖和苏玉堂在他没有证据之前，更不会表态。
但这就够了。
他要真指证北海千城，首先是尚且态度不明的姜德宗，其次就是北海世家，哪怕北海千城是赐姓‘北海’，依旧是入族谱的成员。
北海世家这种庞然大物一旦施展影响力，方昱就非常被动，可苏玉堂和龙敖愿意站出来帮他，相信北海世家会考虑，要不要为了一个外孙，得罪镇南侯府和苏家。
尤其是镇南侯府。
严格意义上讲，北海世家属于镇南侯府的‘家奴’发迹。
晚宴结束。
众人散场。
楚天歌邀请他：“去道德峰喝茶？”
“好。”
方昱同意。
他正愁没理由接近姜德宗，楚天歌的邀请无疑是瞌睡来的送枕头，越是接近敌人，才越能掌握证据。
……
子时。
月明星稀，长风浩荡。
龙帝城张灯结彩，酒池肉林，欢声笑语不断，一名心事重重的青年遁至城北中心，湖泊岛屿坐落着的北海府邸。
偏院。
北海千城降临，一眼看到尚未熄灯的书房，推开后看到正在看家族产业资料的宗裕。
“父亲！”
北海千城扑通声跪下。
宗裕被吓一跳：“你怎么回来了，出什么事了？”
“父亲，大事不好，方昱没有死，他活着回学院了。”北海千城脸色煞白，声音带着颤抖，急声道：“您，您快想想办法，他一旦向学院举报，孩儿必死无疑啊！”
什么？
宗裕同样震惊。
方昱活着？
不过说他死在血海分院，一个凝煞初期小辈，能从满是海妖的海中，在一只炼罡巅峰章鱼精的眼皮底下活着回来？
搞错了吧？
“冷静，详细跟我说下！”宗裕喝斥他一句，皱眉听详细过程。
北海千城语无伦次的讲述一遍。
听完。
宗裕脸色阴沉如雨，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怒斥道：“你为什么回来！”
“啊？”
北海千城错愕。
宗裕拍着桌子站起来，训斥道：“你真是愚不可及，方昱说他今天才回来你就信？那家伙肯定已回学院数日，一直没告发你是因没有证据，你跑回来反而在有些学生眼里是做贼心虚，你应该一起问候他！”
“啊，这，这……”
北海千城错愕不已，瞪着眼睛不知所措，半响说出差地气炸宗裕的话：“要不孩儿现在回去？”
“晚了！”
宗裕喝止，安排道：“现在你能对外的解释就是，没能救下方昱，心中有愧，所以你应该明日现身，给方昱送去礼物以表歉意。”
顿了顿。
又提醒道：“记住，礼物不用贵重，方昱不受也没关系，就是做给别人看的。但你心里要清楚，方昱没有对你不利的证据，以前你怎么对待他，现在还是怎么对待，懂么？”
北海千城：“孩儿明白。”
“你去陪陪你母亲吧，明早再走。”
宗裕吩咐。
北海千城起身，神色欲言又止，宗裕看出来，皱眉问：“还有什么事？”
“父亲，方昱毕竟知道我对他不利，要不再找个机会除掉他？”北海千城试探性问。
“住口！”
宗裕怒视他，爆喝：“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你想都不要想，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做你的学生。至于方昱的事情，怎么解决我来想办法，你不必再搀和。”
“是。”
北海千城不再说话，离开书房。
但他心里很不平衡。
此事本就是父亲安排，眼下出意外却训斥他，方昱故事传的沸沸扬扬，是个睚眦必报的主。
他放下。
方昱会放下？
北海千城觉着还是得除掉方昱，否则夜长梦多，只是怎么做他心里没谱。
……
同一时刻。
方昱受邀来到道德峰，初修院第一导师的道场名不虚传，在面积上相当于三座九峰山，更修炼无数宫殿楼阁。
功能区域划分完善。
还有很多宫殿是关闭状态，在楚天歌介绍下他知道，那些是经姜德宗教导后，已入进修院或离开学院的老学生住过的地方。
每一座都是纪念，更是荣耀。
“在数量上来讲，初修院所有导师教出的炼罡学生，姜导师是最多的。”楚天歌很自豪自己的导师。
“那是茶室。”
风子佳指着位于崖壁，可观星揽月，目睹日出东海画面的一个露天凉亭道。
大家坐落。
赵雪梅斟茶。
楚天歌再次感谢方昱救命之恩，方昱则跟他聊着学院一些故事，重点就是‘三大名导师’。
在道德峰问名导师很正常。
这群姜德宗门下学生，更很自豪的讲述排名，先把张定南，唐狮两位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姜德宗。
方昱认真听着。
认真，负责，慈爱的严师，对每位学子都很好，在导师心目中亦是最值得尊敬的人，哪怕张定南，唐狮都以为他尊。
在口碑方面极佳。
方昱知道大家没骗他，可姜德宗口碑越好他越觉着古怪，其出手肯定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理由。
什么事情能让一位德高望重的导师变坏？
声望？
金钱？
权利？
很明显，这三样姜德宗都不缺少。
“是境界！”方昱猛然意识到问题关键，看向楚天歌，问：“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学弟直说。”
“姜导师兢兢业业近百载，培养出无数炼罡学生，证明他对武道认知非常高，为何还停留在炼罡境？”
一说到这个话题。
楚天歌，朱琛，风子佳，赵雪梅等脸色顿时有些失落。
赵雪梅伤感道：“因为导师当年做任务时，碰到了一名金丹境魔头，他为给其他导师争取逃离时间独自断后，成功拖延很久，后来导师虽活下来，可地煞真液与天罡元液都被击碎，混成一团，此生无望金丹。”
果然！
方昱抓住关键点。
姜德宗的心魔就是境界。
他不否认姜德宗真德高望重，楚天歌舍身拦炼罡血蟒，就像是姜德宗的翻版，师徒能如此必是品行极佳。
可他也清楚，岁月能够改变一切，包括人心。
当年的姜德宗是舍己为人，谁又能保证，一百年的痛苦煎熬中，心态不会发生变化？宗裕只要抓住这点，就能说服姜德宗。
分析到这里。
方昱脸色微变，猛地又意识到‘说服理由’是什么。
金丹！
他携带的御荒遗蜕！
一条完整的金丹传承，足以让姜德宗这种困守炼罡境百载，无法寸进的强者，做出任何不理智事情。
这下全清楚了。
就在方昱想明白这一切的时候，旁边的朱琛猛地站起来，朝他身后躬身揖礼，喊出俩字：“导师。”
嗯？
方昱一怔。
下一刻，他扭头看去，一名国字脸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映入眼帘，赫然是三大名导之首的姜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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