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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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沉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告诉这两个孩子,自己离开,是要赴一场约,一场死约。
  他只能揉着这两个人的头,轻声说道:“天下之大,怎么会容不下你们,我清楚,你们是比任何人都优秀的孩子,所以,不要因为我,而送了自己的一声,在这乱世之中,你们一定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的。”
  齐小钧还想说什么,却见到陈沉木对着他们摇了摇头。
  “走吧。”陈沉木对着身后的陈平羽和公子尧说道。
  “陈大哥……”喻年没忍住再次叫出声来,后者转身的动作却只是稍稍顿了顿,就继续大部离开。
  …………………………
  南梁,长靖王爷回来的消息一时间轰动京城,不光是他平安回来,还有他身边的女子,也早就被京城人津津乐道,有人羡慕,有人好奇,还有人,等着看一场笑话。
  “你傻乐什么呢?”有人推了一下身边的的人问道。
  “你说,长靖王妃这等的女子,能允许长靖王爷纳一个小妾吗?”笑着的人,一副看戏的样子说道。
  “那要是别人也就罢了,这可是陛下都已经同意的了,那长靖王妃,还不是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万一王妃刚烈,宁死不屈呢?”
  “那万一王妃贤良淑德,通情达理呢?”
  “那我这辈子,要是都能够得到一个,只有王妃娘娘半分好的女子,也算是一生无憾了呗。”说话的人仰头大笑,显然不觉得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覃亦歌坐在轿子里,看着外面的人潮汹涌,倒是有些好奇地问道:“王爷每次回京,都有这么多人迎接吗?”
  方佑泽将手中的书放下来,往外看了一眼,也笑了出来:“以前,我哪里见过这阵仗啊,我看是出来迎接王妃你的吧?”
  覃亦歌皱了皱眉,虽然是迫不得已,但是她暂时还不想在京城中惹人这么注意,只好告诫自己,流言都是会过去的,这要这一阵子不再发生什么事情,这些注意力就下去了。
  正思考着,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覃亦歌在轿子里面晃了一下,看了一眼方佑泽,后者点了点头后,才微微掀开帘子向外看去,正见到前方不远也停着一辆马车,普通的车子,上面并没有太多地装饰,但是周围的百姓却都已经窃窃私语起来。
  她微微垂下眉,将帘子放了下来,扭头对着方佑泽道:“来找王爷的。”
  “找我?什么事?”方佑泽的目光都不曾从书上离开,漫不经心地问道。
  覃亦歌刚想说话,外面的侍从已经走近了车子,轻声禀告道:“王爷,是南岐的那位,舞女……”
  “舞女?”方佑泽挑了挑眉,将书合了起来,皱眉道:“舞女现在过来做什么?”
  覃亦歌想了想,轻声道:“陛下曾经说过,王爷回京之日,就是此女进入王府之时,恐怕,这就是她过来的原因了。”
  方佑泽原地停了一会儿,有些咬牙切齿地问道:“那依王妃之见,此时应该如何处理?”
  “既然人家都已经这样表示了,王爷将她带回宫就是了,”覃亦歌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说道,“似乎她也没想要过什么仪式一类的。”
  方佑泽有些烦躁地将书本扔到了旁边的位置上,对着外面说话,目光却一直盯着覃亦歌道:“那就请那位女子,跟着本王回府。”
  外面的侍从,应了声是,便去了马车传话,覃亦歌对上方佑泽带着怒气的眼睛,停了一会儿,便眨了眨眼睛,低下头去道:“这是陛下的安排,王爷就算是看着我也没有用。”
  “嗯,是,没有用。”方佑泽点了点头,又有些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要瞪着覃亦歌,最终还是躺到了轮椅上,闭着眼睛不再说话。
  马车没过多久,就再次缓缓向前行动起来,覃亦歌挑开窗帘向后看了一眼,那个马车果真跟到了他们的后面。
  南岐的绝色舞女啊,覃亦歌暗暗叹了口气,最近方佑乾应该是出不来东宫的,就算这个人是他派过来的,最近应该也难生出来什么动静,她大概也算是终于能好好休息一阵子了。
  正如她之前记得的,那女子果然没有要什么仪式,甚至没有要求方佑泽去见她一面,更没有求着他今晚在她的院子里留宿,这倒让覃亦歌对她更好奇起来。
  按理说那个女子不应该对王府倾慕不已,更何况方佑泽虽然没什么地位,但是也算是京城公子一枝花,长相不差,人品也不差,按照他在朝堂中的地位,还安全,不回被卷进去什么纠纷,锦衣玉食,安安稳稳地过完一辈子,大约是可以的。
  所以说,这个舞女,恐怕嫁入长靖王府,也是有什么原因的吧,覃亦歌坐在院子里面,思索着,一时间没有一个答案,之前虽然让信子去调查了这个女子,但是因为后面太忙,就给搁置了。
  明日,按照规矩,她做为侧妃,必定会来拜见她的,到那个时候再见一面,也不算多晚。
  覃亦歌正想着,方佑泽推着自己的轮椅走进来,她抬头看去,迎上去问道:“王爷,入宫跟陛下已经说完了?”
  方佑泽撇了撇道:“父皇身体不适,不想见人,让我明日再去。”
  “哦。”覃亦歌了然地点了点头,恐怕不是身体不适,是心情不适吧,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从自己的儿子和妃子之间的魔障中走出来。
  最亲近的儿子让他失望,这个时候,他最讨厌的孩子又回来了,他自然在纠结,纠结要不要对他好一点,要不要把他作为制约太子的政敌来培养,又要怎么做呢?
  这么纠结着,有空闲听他禀报才算怪呢。
  “王妃,你好像知道,父皇为何身体不适?”方佑泽有些好奇地问道,“对了,还有,我听闻太子被关在东宫了,不光朝堂,后宫也已经大乱,看来光听秦典说的,不够啊,这么多事情,本王都没有明白一个彻底呢。”
  “既然王爷想知道,今天晚上,秉烛夜谈,我将这些全都告诉王爷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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