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便放她回去,重伤的秦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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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简为何如此着急离开”。
  这声音已经在耳畔了,云浅那双有力的手拉住了安简的胳膊。
  安简侧眸,便见到他那似笑非笑的模样,有些纳闷,方才不是还坐在地上清理棋盘上的棋子么,怎起身如此的快。
  “我知道当初夸下海口说,若是我赢不了你就绝不回院子,而现在我又没有赢你就要回院子,委实是有违当初我的承诺,可否容我先回去洗个澡换个衣服,好好的睡一觉,隔日再来”,安简用上了缓兵之计,没办法啊,在云浅的寝宫里睡的提心吊胆面红耳赤的,每每半夜醒来床边都会多一个人,却又因为这是云浅的寝宫不好赶走半夜上了床的他。
  “青竹殿的内室里不是有玉泉吗?难道简简三日都没有洗澡了?”,云浅问道。
  “呵呵”,安简干笑两声来承认自己确实三日没洗澡了,立刻又闻了闻自己的衣袖,难道发臭了?为何这云浅反应会如此大,就算是发臭了,也怪不得她,云浅房间里确实有一硕大的玉泉,可是她安简一个黄花大闺女怎敢脱光了泡在里面,万一这神出鬼没的云浅突然出现了,岂不是让他看去了便宜。
  “我差点忘了,简简内伤还没完全恢复,又没个人伺候,你那贴身丫鬟每日从医馆回来很晚,而这王府的丫鬟在简简来王府的时候,就已经被辞退了”,云浅分析几句下来,此刻看起来像是在考虑一件棘手的事情,良久才想到了一个主意,“既然如此,往后就由我来给简简搓澡吧”。
  趁着云浅思虑之余,安简快速收回了胳膊,清了清喉咙,“不用不用,我手脚健全,内伤根本就影响不到我沐浴更衣的”。
  “既然如此,就不必回那无匾院子了,按照简简承诺,等哪日简简棋局赢了我,便放你回去”,云浅理所当然的说着。
  安简瞬间腌了下来,要等到何年何月,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看来她得恶补自己的棋艺早些逃离这青竹殿了。
  “参见王爷”,林子隐秘处传来日星的声音。
  “不是说一切应酬拜访者一律不见吗?”,云浅淡淡的说着,他早已吩咐过日星,王府不得任何人打扰。
  日星瞥见了王爷旁边站着的安简,还是开口了,“回禀王爷,是大祭司秦蓁求见,那秦蓁姑娘伤痕累累的躺在王府门口,走不了了,属下也是没办法赶走她”。
  深夜求见还是受了伤,安简看向云浅的反应。
  云浅没有多少表情,而是柔色面对安简,“你先去青竹殿,我一会就到”。
  安简默默的点了点头,只见云浅从身边擦肩而过。
  不知道这日星是愧疚打扰了他们悠哉的日子,还是心虚怎么的,竟上前,对着安简说解释起来:“安公子,王爷一向是最重情义的人了,不会与他人生死而不顾的,所以还请安公子体谅一下”。
  “没事的,人命关天嘛,我一个人记得路,你先去帮忙看看”,安简慷慨的说着。
  日星拱手离开了。
  一边是青竹殿,另一边是自个的无匾院子,当然是回自己的无匾院子,现在云浅正担忧她那旧相识,怕是顾不得她了,终于可以顺利的回去了。
  青竹小道上,安简借着月光朝自个院子散步回去,好不巧,给碰上了门口而来的他们。
  只见云浅抱着那秦蓁大步从不远处走来,安简立刻隐于林子里面,看着他们匆忙的步子。
  日星跟在后面,面色凝重,“王爷,属下去请大夫”。
  跟到一半的日星折了出去,请大夫了。
  貌似这秦蓁伤的不轻,安简远远就看到云浅怀里的那触目惊心的女人,鲜血在微弱的月光之下也是如此的刺眼,再看日星那神色,该不会是要出人命了吧。
  安简上前拦住了日星的去路。
  “安公子,怎么了吗?日星得快些去请大夫了”。
  “秦蓁姑娘伤的很重吗?”,安简担忧的问着。
  日星点了点头,“身上能看见的伤就有十几处,处处都能看见血骨,日星见到的时候就快奄奄一息了”。
  “这么严重!”,安简不禁蹙眉,光听着就痛,别说看了。
  “确实看着很是严重,属下就先去请大夫了”,日星赶忙出去了。
  深更半夜的,照日星这请大夫的速度,估摸这重伤的秦蓁是要被痛死了。
  不行,她得去看看,安简刚要转身朝云浅方才的方向离开,应该是雅居。
  “少爷,是来等子衿回来吗?三日都没见到少爷了”,刚从医馆回来有些气喘的子衿,看到站在门口的少爷,是欣喜的。
  安简回头看到门口的子衿,来的正是时候,“你赶紧回院子把我的药箱拿到雅居,药箱就放在我的床底下面,赶紧的”。
  说完的安简还容不得子衿开口,就立刻溜走了。
  子衿一时摸不着头脑了,便也按照吩咐去了。
  雅居。
  床榻上,秦蓁躺在了上面。
  “你好好休息,大夫马上就来”,云浅看着床上女人的惯用伎俩,面无表情的说着,便要离开。
  “不要走”,秦蓁还能动弹的手快速的扯住了云浅的长袖,虚弱的说着,“我的伤口很痛,可是我的心更痛,我是冒着伤来见你的”。
  “力气如此大,看来伤的还不算太重,知道给自己手下留情”,云浅冷冷的说着。
  “王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故意弄伤自己来博取王爷的同情吗?”,秦蓁激动的咳嗽了起来,咳出了一滩鲜血在被褥上。
  恰巧被闯进来的安简给看到了,安简只看到秦蓁拉住云浅的衣袖,明眼人一看就是到这一男一女有什么感情纠葛,可是这性命攸关的时刻,儿女私情先放一边。
  安简大步上前,顾不上他们的言语,直接蹲在了床边。
  “怎么吐了这么多血,可是伤了五脏六腑”,安简拿出袖中的手帕给秦蓁擦着嘴角的鲜血。
  秦蓁依旧是不肯放过云浅,手里紧紧的抓着云浅的袖子,两眼情意浓浓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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