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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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熊猫像是被吓了一跳,摇着身子就走开了,陆飞也拦不住它,全神贯注的在看那头巨虎。这老虎的体型实在是太大了,要是说东北虎,个头也不会超过五米吧?这头巨虎就有五米。
  这还不包括它那竖起来就像是一根鞭子一样的尾巴。它的肩高也至少有个一米五六,爪子都快跟个脸盆一样了。
  陆飞还算镇定,只是必须要提防这巨虎暴起伤人,斩姐却已经将标枪取下来抓在手中了。
  “你这寨子什么动物都有?”
  “我哪知道。”
  陆飞一说完,那巨虎就动了,它四足往前一扒,立刻快如雷霆般的冲上来。
  “找死!”
  斩姐手一扬,标枪就掷了出去,速度也是绝快。这看弧线,是要掷中那巨虎了。
  谁知巨虎突然一加速,不单逃过了杆枪,还一下就到斩姐的身前。
  斩姐连凝聚霜气的时间都没有,眼看就要被那巨虎爪子抓中,她就被陆飞一抱,瞬间到了那巨虎的身后。
  要说速度,陆飞还是远在她之上的。
  那巨虎扑了个空,明显也很意外,下巴还差点撞在地上,一回头就仰天长啸,一身的金毛都像竖起来了。
  “我要杀了它!”
  斩姐用力一挣,才突然发现是被陆飞抱着腰,她马上手肘一抬就将陆飞撞开。
  “哎哟,你这么大劲做什么?我这是为了救你。”
  “谁要你救了?”
  斩姐一瞪他,陆飞就喊:“那老虎又来了。”
  吓得她立刻回头去看,就见那巨虎虽然虎视眈眈的瞧着,可还没动。她就举起拳头作势要打陆飞。
  “你少趁机占我便宜,想楷油回头找你的未婚妻去。”
  “那就不叫楷油了。”
  陆飞又不是故意的,她非要在这上头纠缠,让他也有点想笑,可这时候也不能嘲笑她,陆飞算是看出来了,这斩姐提防心重,自尊心也强。
  “来了!”
  陆飞这次再喊,斩姐不信,可她马上听到了声音,是那巨虎扑上来时,爪子抓到地上落叶的声音,她立刻一回头,手掌心凝结出一团霜气,就要打过去。
  陆飞就在一边看好戏,就算能冻伤这巨虎,这巨虎这样大的力量撞过来,除非斩姐能建立冰墙,要不然……
  “别伤它!”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陆飞回头就一闪身,来到说话人的身旁:“雄伯?”
  这一叫让斩姐心头一颤,一下分神,那巨虎就一爪子爪中了斩姐的胳膊。
  “啊!”
  斩姐痛叫一声,陆飞又闪飞回去,一脚踹中巨虎,把那巨虎踹得横飞出两三米外。
  巨虎一下变得异常狂暴,爬起来就要再扑上来。
  “林子,停下!”
  雄伯一喝,那巨虎竟然在原地摇晃了一下身子,就真的停下不动了。
  陆飞斜眼瞧他:“雄伯,昨晚上那怪物也是你搞出来的?”
  “算是跟我有关系吧,黄天他带着人躲到了后面山洞里了,你跟我来吧。”
  陆飞看那叫林子的巨虎跟在雄伯的身后,就拉住斩姐看她胳膊上的伤口。
  这一爪子太要命了,要不是斩姐躲得快,这一下就得把她的胳膊给抓断,就算这样,她这上面的爪印都快有两三厘米深了,还差一点就见骨了。
  陆飞拿出药给她抹:“有点痛,你忍着点。”
  斩姐被药给刺激了下,手一抖,就要缩回去,陆飞用力的抓住:“我这药是局里给配的,绝对比你的好,上面有些云南白药的成份,是会很痛,忍着。”
  斩姐咬着嘴唇不吭声了,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娇气的女孩,只是不想让陆飞抓着她的胳膊。
  “行了,这里还有一罐药膏,你等伤口愈合的时候擦上去,不会留下太深的疤痕……”
  “就是留下来了,我不会去找人做个小手术去掉吗?”
  斩姐一翻眼皮,就盯着雄伯的背影看。
  雄伯看起来年纪不算大,才五十多的样子,穿着灰蓝色的袍子,走路很稳健。从他的步态来看,他像是练家子。
  说来也是,做古董文物走贩的,就算是个雅贼,也得有些防身的手段吧。别的不会,一些像什么擒拿术,一些散打拳击的还是会的。
  要从长相来说,也能说是一个很帅气的大叔,那眉宇间也确实跟斩姐有二三分相似。
  “怎么?看到他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斩姐瞪了陆飞一眼,闷不吭声的跟在后面。
  她心里在想什么,陆飞也能猜到一些,跟近乡情怯的道理差不多,毕竟找了那么些年了,一下遇上,她还真不知该说什么。
  难不成上前第一句话就是我是你女儿?
  走出树林,就瞧见了一个大山洞,陆飞知道这儿,这后山,连着的一片山脉,他都没有不熟悉的地方。
  这山洞里面能容纳上千人之多,里面还异常的干燥。北方的山洞都是这样的,好些北方的山洞都被开僻成能住人的地方。
  在南方就不行了,南方的山洞普遍很潮湿,要住在里面不出一年就得患上风湿病。
  所以就有北方住洞,南方住屋的说法。这是从隐居的道家那里传来的。
  道家的洞天福地也多是在北方,南方也有,但比例比不了北方。就是在南方隐居,也一般会是在山洞外再盖一间茅草屋。
  陆飞在洞外就看到十多个寨子里的人在那生火做饭,黄天就在其中。
  相比雄伯,黄天长得也算端正,年纪也相仿,可就没雄伯那么气派了。
  陆飞现在知道雄伯的身份,就怀疑他要是穿上长衫马褂,再配个眼镜,是不是就可以出山了。
  至少出去骗一些少不更事的小女孩,那是绝对轻而易举的事。
  “咦,陆飞,你怎么过来了?”
  “我回寨子有些事,黄大叔,你们怎么不在寨子里住,跑到这后山的大洞里?”
  黄天一脸苦涩,指着雄伯说:“你遇到雄伯,他没跟你说?”
  “没啊,那老虎怎么回事,我都不知道……”
  黄天一指雄伯:“让他跟你说吧。”
  雄伯就指着两块干净的石头说:“坐下说。”
  斩姐张了张嘴,被陆飞拉过去坐下,她很恼火的用手推他。
  “你现在不要乱说话,先听雄伯说完再说你的事。”
  雄伯就觉得奇怪了,这女孩看着是挺漂亮的,但她要说什么事?
  “雄伯你说吧。”
  “是这样的,你那天带着人去聚血之地把湖里的鱼拿去做化验,湖水也带了些走是吧?”
  陆飞点头,雄伯继续说:“这事本来没什么,只是,有一天晚上,那些借住在这里的专家睡着了。我养的花斑大猫,跑到了他们住的楼里,把他们做化验的血水给吃了……”
  “等等!”
  陆飞指着那巨虎说:“你说这巨虎就是雄伯你养的花猫?”
  “是啊,我开始也不相信,可是你看它这左前腿,上面那有个伤,那是它小时候被寨子里的孩子拿弹弓误射打伤的……”
  这事陆飞还有印象,而这花猫也少说有七八年了。他在雄伯家看到过,这时再看,越看越像。
  “那那头熊猫吗?”
  斩姐忍不住问道,这花猫变巨虎,还能说得过去,那熊猫又是怎么回事?
  “那我还真不知道,好像是寨子里的一些兔崽子去四川偷回来的……”
  陆飞额角垂下三条黑线,这都什么鬼啊,难不成这寨子里还真有人疯了,偷熊猫?
  “那些专家呢?”
  “有的先回去了,还剩下一位,还在里面。”
  陆飞打算等会儿再过去问问。
  他看这花猫还有点发毛,想着以前逗它玩时,它还爱理不理的样子,刚才踹它一脚它会不会记仇。
  “我这次回寨子里要办的事,跟雄伯有关。”
  “噢?”
  “这女孩是雄伯的女儿。”
  饶是雄伯当初是有数的走私贩,这住在寨子里十几年,也早养心静气,早就养得天塌不惊了,也被这话吓了一跳。
  雄伯上下打量着斩姐,越看心里越觉得像自己,也深知自己当初走后,留下了一对双胞胎姐弟。可他想着有他妻子在,又留了许多钱,她一定会让他俩生活得很好,可现在看……好像出了岔子。
  斩姐也在看雄伯,雄伯走的时候,她已经四岁了,四岁已经懂很多事了。
  只是后来又经历变故,人生实在起起落落,好些事不敢去想,不想去想,记忆也都深埋了起来。
  而且十几年的时间,雄伯和她想的也有一点不一样了。
  这时再见到雄伯,好像记忆的大门打开了,她一下想起来了。
  “你是小斩吗?”
  雄伯的声音在微微颤抖,他在登云寨这些年何尝不想去看看女儿儿子,可他不敢出去,他要一走,陆云锋不会放过他。
  他在这里住着,是为以前做过的事赎罪,他不敢有别的想法。
  但陆飞带着斩姐找上来,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
  斩姐有些不想承认,那是因为陆飞在她身边,陆飞也识趣的站起来说:“我先把阿冷叫过来,还要去找那专家……雄伯你俩聊吧。”
  “啊啊,噢,好,是,是。”
  雄伯连连点头,等陆飞一走开,他就激动的靠上去:“小斩,是你,我认出来了。”
  “嗯……”
  斩姐弱弱的答了声就把头低下了,她这时有些尴尬,甚至还在想陆飞要是不走开就好了。
  陆飞已经找到了那位专家。
  “我的血混在湖水里不是会挥发吗?”
  那专家年纪没有多大,三十出头的样子,肩上还有伤,打着绷带,一看那样子,好像是被花猫抓伤的。
  “我们用了一些封闭的容器,存了你的一些血,还有融入湖水中的血水,那样,它不会挥发……”
  专家说着苦笑声:“我们打算在这里做个实验室,就近研究一下你的血,可谁想到被一只猫坏了好事。”
  坐在一旁的年青人冷着脸说:“就光是猫?那些你们分离出来的东西,不是还有别的动物吃了。”
  陆飞看他眼说:“章怡,还有什么动物?”
  “少寨主,还有蛇,还有老鼠……至少这两样,我们为什么逃在这里,就是因为它们在寨子里。个头都快大了几十倍……那老鼠的皮又厚,蛇又有厚鳞,根本拿枪都打不透……”
  专家红着脸说:“容器被那猫给打翻了,别的动物吃了也很正常啊!”
  “先别争这个,我的血怎么可能会让动物长大成这样?你们到底分离出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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