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都砰砰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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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珍是笑着问的,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是有多么难受,硬着头皮去给邢山娃盛饭了。
  邢山娃这次没再阻止,只要一想到从今往后就看不到巧珍在他面前忙碌,邢山娃的心里也不好受极了。
  “哥,吃吧,这早上煮的野菜粥,就放了点盐巴,煮的时间长,这不都黏一起了,怕是不太好吃了。”
  巧珍说话的声音带着哭腔,到最后竟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了。
  看见巧珍哭,邢山娃也着急了,想用袖子去给巧珍擦拭眼泪,可当他看到自己的袖子有污渍的时候,立马又收回了,只是笑着安慰道:“妹儿啊,你别哭,哭啥呢,你现在是公主了,往后去了宫里享福的,哥都为你高兴呢。”
  “哥,我走了以后,谁给你洗衣做饭?你都没成个家,这些年都是我连累了你……”
  巧珍越说越难受,依旧忍不住伸手抹眼泪。
  “你别哭啊,你这一哭,哥都要哭了。”
  邢山娃说着,笨拙的给巧珍擦眼泪,反倒把眼泪水擦了巧珍满脸都是。
  末了巧珍忍不住开口道:“哥,要不赶我走之前,你成亲吧。”
  邢山娃的动作停滞了一下,随后道:“行。”
  这句话回答的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只要是他妹想要的,想看到的,他都答应。
  反正进了宫,会有好日子过的,总比在这山沟沟的强。
  不知道为什么,巧珍在听到邢山娃这么回答的时候,有种失落的感觉。
  往后她就有嫂子了,有嫂子给他哥做饭,有嫂子给她哥洗衣服,甚至还给她哥暖被窝。
  这不正是顶好的事吗?
  那她还难受个啥?
  巧珍这么一安慰自己,心里边也好受很多。
  白文静夫妇俩还在菜园子里忙活着的时候,就见着巧珍从屋子里走出来。
  那娇憨的模样白文静看在眼里都忍不住惋惜,要知道她以前也看过无数宫斗电视和小说,虽说不知道真正的皇宫到底是什么情况,可也觉对好不到哪里去,至少不会比在这里当个小村姑逍遥自在吧。
  因此忍不住感慨:“你说巧珍这么憨的小丫头,到了宫里边能适应的来吗?”
  薛长安却只是道:“适应的来与否,那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娘子,累不累?”
  薛长安说着,已经伸手去给白文静擦汗了。
  “我不累,这也没多少活,我就是穿得多了有点热。”
  其实吃完饭他们俩就开始忙活菜园子了,菜园子昨天薛长安就已经翻好,而且还把旁边的地都开垦出了两小块,白文静琢磨着种点蔬菜什么的,一家五口不图够吃,就是过点小日子有事可做罢了。
  虽说商城里什么东西基本上现在都能换到了,可也总不能依仗着系统,而且,几个孩子虽说叮嘱过,但只有自己种出来有蔬菜,家里做饭的食材看着才正常。
  这会儿所有的蔬菜种子都撒进去,有白菜、黄瓜、南瓜、丝瓜以及一些豆类茄子辣椒,因为薛长安找来的种子不多,却五花八门的,所以夫妻俩基本上是把这两块菜地都占全了。
  “你歇着吧,我给菜都施点肥。”
  薛长安说着已经将先前堆在菜园子边上的猪粪铲了洒在菜地里了。
  地里的种子浇了水施了肥,接下里就等着它们生根发芽,想到要不了多久房前屋后就一片葱郁,白文静的心里也莫名觉得舒畅起来。
  “娘,我能跟弟弟还有我哥出去玩吗?”
  薛小花难得主动跑来询问,白文静瞄了一眼薛小花,小花今天还穿着先前那件压箱底的红裙子,头上顶着俩小丸子,干干净净的小脸上再没有先前那样画的跟鬼似的东西,看起来干净漂亮,于是点点头道:“去吧,别跑远了,就在这附近玩。”
  “好嘞!”
  薛小花答应的干脆,已经拉着薛柏年跑开了。
  薛柏年兄妹几个出去玩,薛长安给菜园子施肥,白文静坐在门口看着薛长安,充满田园气息,只是这一抬头,白文静就看到了站在面前的杜文洛。
  “你咋来了?”
  白文静看到杜文洛就想到巧珍,这个时候越发觉得杜文洛和巧珍不匹配了。
  虽说杜文洛相貌还行,可和巧珍在一起就是不搭,说起杜文洛憨,可跟巧珍比起来,巧珍更是憨到了极致。
  杜文洛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我来是给你赔不是的,先前隐瞒了身份,其实我是冯将军手下的副将,跟将军一起打过不少仗的。”
  “哦。”
  白文静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杜文洛却惊讶极了,他以为自己说得这么厉害,至少白文静能露出一副惊讶的神情,可现在这个反应是什么意思?
  杜文洛有些不甘心,继续道:“有一次呀,我和将军被敌人围困在山上,那山上除了飞禽走兽啥都没有,你知道我们是咋活下来的吗?”
  “不知道。”
  她不仅不知道,而且还不太想知道杜文洛的英勇事迹,倒是对那个细皮嫩肉的将军充满了好奇。
  要知道邻国那个将军也是细皮嫩肉呢,只不过邻国那将军一看就不是啥好东西。
  很显然这个女人不感兴趣。
  杜文洛有点失望,却也只有硬着头皮讲下去:“那时候我们将军身负重伤,只有我守在他身边,后来竟出现了一只大老虎,我就赤手空拳打死了那只老虎,只可惜我们将军也被老虎抓了一爪子,受了重伤。”
  白文静这才瞄了一眼杜文洛,琢磨着难道不是你丫的把你们将军当挡箭牌使才受的伤?
  说到那次的经历,杜文洛到现在一颗心都砰砰乱跳。
  倒不是因为多么凶险,而是他莫名想到了他们将军受伤后,他剥下他的衣衫疗伤,看到他细腻光滑的皮肤,以及惊天的颜值,当时脑子里就糊了。
  从那以后,他就不敢直视他们将军的视线,每每见着他们将军都有些不自在,也从那个时候就好像生病了一样。
  想到这里,杜文洛的心再次砰砰乱跳,脸颊也开始滚烫起来。
  看着杜文洛的神情有些不对劲,白文静好奇的问了句:“杜小兄弟,你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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