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佛莽僧[重生]_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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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词:“……”心想这小子心眼太实在。
  白千行又说:“在白岩谷我看见的不就是你的真实面目么?没有她人皮也可以活下去,为何现在又要开始害人性命?”
  温词笑话白千行的笑容顿在了脸上,回忆像是拉去了很久远的从前。
  “那时候的我,也以为不害人性命,就可以干干净净地活下去。”
  温词剥下前兽王之女的人皮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可以靠那张皮活下去。兽王之女名叫紫萼,人如其名,长得相当漂亮动人,正直如花年纪,前来求亲得都踏破了铁鞋。
  紫萼本人是个很冷淡的心性,似乎对这些求好者根本无动于衷。而兽王只得她一个女儿,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女儿不喜欢,他绝对不会勉强,但是心底却特希望他的宝贝女儿能给他找一个夫婿,来继承兽王之位。于是,那些来求亲的,到底是喜欢紫萼小姐还是喜欢兽王之位,就不得而知了。
  在温词杀掉紫萼,剥皮代替后,在别人的眼里,紫萼小姐的性情大变,从以前的寡淡无欲,变得热情奔放,常常和一些求亲的男孩子混在一起玩,甚至女扮男装跟着他们出去鬼混。
  在这段时间里,她认识了一位十分有风情的公子,懂的各种风花雪月,每次聊天都能将温词逗得乐不可支。每个没有经历过□□的女孩子,都会对这样一个幽默风趣的公子动情,更别说像温词这样一个从小经历重大变故的姑娘了。
  他们举行了婚礼,那位公子成为了兽王的女婿。
  可是因为先前浪得太久,这张皮也渐渐失去了光鲜亮泽,眼看就要换一张皮了,可是温词不愿意放下这个身份,更不愿意离开她的爱人。于是便只能割人皮来填补溃烂的地方。
  身体处的皮肤嫁接别人的倒是不大能看得出来,但是一旦脸上填补了别人的一块脸皮,亲近的人一眼便能看出来的。如此往复多次,她的丈夫终于提出了疑惑。几经辗转下,温词就说出了实话,告诉他自己不是紫萼,不是佛兽,也不是一般人。
  那位公子倒是个见多识广的人,并没有怪罪温词,只是问清缘由后,告诉她自己并不在意自己的妻子的容貌变得如何,只要她不再去害人,就永远是自己最爱的人。
  温词很感动,也的确没有再去害人,但是皮肤日渐溃烂,她自知无法再见人,也无言面对自己的丈夫,便一走了之了。
  这段感情无疾而终,温词没有走远,因为她不想离开那位公子,可是她又不想让公子见到自己,便躲在了白岩谷里,时不时出去打探那位公子的消息,甚至还传播言论说兽王之女就在白岩谷底,她一边躲着公子,一边又期待着公子听到这个消息会有心过来看看他。
  一等好多年,他都没有来过。
  直到白千行的到来,重新燃起了她的复仇之心,加上自己的爱人根本没有要过来看她的意思,恨上加恨,便开始重操旧业。
  得到那张姑娘人皮后,她像个终于吸到货的瘾君子,觉得整个空气都清爽了。
  *
  霍己厌安顿好湘儿的后事,在度寥的督促下,不得不又渐起葬花教的事宜。当天晚上,便收拾东西准备第二天往地府去一趟。
  当夜,霍己厌正在自己的宫殿里准备一些给地府朋友的见面礼,有人在外敲门。
  霍己厌放下东西走到门口,开门迎进来的是雪寂。
  霍己厌给雪寂看座倒茶,真把他当自己的师兄看,没有一点国主的架子。
  雪寂没有喝茶,说:“你真的准备与三界对抗了吗?”
  霍己厌摇摇头:“不是我要对抗他们,而是他们要对抗我。”
  雪寂不像度寥那般会分析时局动荡,他只是纯粹地担心霍己厌:“你有多少胜算的把握?”
  霍己厌说:“如果地府的鬼卒愿意帮我,可能有把握败得好看些。”
  雪寂无言以对,想要鬼卒去抵抗天兵天将,的确不会有任何胜算,何况还有四圣法界。他想了想,从自己胸口的袋子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霍己厌:“这是是白公子离开时留给你的字条,师父要我烧掉,我想,你应该先看看。”
  霍己厌望着那张字条,内心腾出一股恐惧——他不敢看。
  雪寂将手朝他那递了又递,“别教师父知道了,他会把我打回原形的。”
  霍己厌抬眼望向雪寂,似乎在此刻,他有了一个神秘的支持者,一起背着师父干坏事,内心恐惧便淡了些,拿过字条,逐一看进眼里——
  教主,盗取葬花鼓实属迫不得已,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我定想出办法结果温词,归还葬花鼓。信我。小白留。
  霍己厌情不自禁地抿唇笑了,倒不是在乎葬花鼓能不能回来,而是觉得他又可以见到小白了。
  三天,可以先趁着这个功夫去趟地府。
  看见霍己厌露出了久违的笑意,雪寂也觉得十分开心,忙把字条毁尸灭迹,和霍己厌窃窃私语了几番,才告辞离去。
  第二日,霍己厌怀着一颗兴高采烈的心情,往地府去了。
  上面变化万千,地府却是日复一日没有什么变化。虽然他与阎王有约定,算是合作伙伴,但是他此刻并不打算先去见见地主,而是从镜虚谷进去,直接往七层去,打算先去见见鬼王。
  这鬼王不知道在这里搞了什么虚头巴脑的东西,竟然在七层崖边与镜虚树搭了一座木桥,刚巧给霍己厌省了不少事。
  一路上碰见不少管理七层示意的狱卒,都没见过霍己厌,每上一个要拦他,霍己厌就掏出镇魂铃轻轻一摇,鬼卒各个都呆若木鸡了。
  这下可好,不用通报,鬼王就感觉到了外面的镇魂铃,直接踏出了幽冥殿,恰巧像是出来迎接霍己厌的。
  霍己厌一点都不吃亏,直接笑说:“鬼王殿下亲自迎接,鄙人受宠若惊啊。”
  鬼王看到他的样子先是一惊,随后便沉住了气,一掌拍在了霍己厌的肩膀上,把他往幽冥殿里带:“你小子,外面搞出这么大动静,我当时出了什么事呢。”
  走过那重重叠叠的大门,鬼王才放开霍己厌,上下打量他。
  霍己厌先发制人:“鬼王殿下许久不见,渐显消瘦啊,可是为伊消得人憔悴?”
  鬼王惩罚性地拍了他一掌:“去死,说吧,来地府什么事?”
  霍己厌因为昨天得知了白千行的消息,心情大好,看起来倒是与过去在地府办事时的性情无异:“是我师父要我来的,我可不想来。”
  鬼王仔细看着霍己厌,霍己厌此刻脑门的三瓣红莲还是之前妖化时留下的状态,张扬得很,炽瞳妖眼的赤黑色,也一点没有消弭的意思,乍一看让人心里发憷:“你怎么又变成这个样子了?”
  霍己厌挥挥手:“不碍事,我这不是还没失去心智呢吗,我师父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鬼王疑惑,按理度寥应当是最担心霍己厌妖化的第一人,怎么会不担心?鬼王说:“你来是为了什么?”
  霍己厌说:“师父让我来和地府合作,助我对抗琉弥和缇萦。”
  鬼王的一杯茶差点端不住,他隐居地府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为何……缇萦……神君又要与霍己厌对抗?缇萦……他最近过得好吗。
  许久没有听见这个名字,猛地被提起的一瞬间直教他心慌。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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