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3章 异香染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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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昙……”云若夕抱着拓跋焱的手臂,轻声梦呓,“好香……”
  幽昙?
  千叶幽昙?
  拓跋焱狭长的凤眸微微凝结,幽紫色的眸子在夜色中,显得越发深邃浓郁,但深处却染上了一丝难言的愉悦。
  他身上的香味,的确和千叶幽昙十分相近。
  他微微转身,用右手抬起她的下颚,“你还要抱着我多久?”
  云若夕没有回应。
  白天的时候,她与拓跋焱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再加上夏天窗户大开,山里的风又大,拓跋焱的异香,便会变得稀薄。
  然而今晚,拓跋焱没有打坐,而是选择和她一起躺下,云若夕靠他很近,异香闻得太多,自然会陷入极深的梦境。
  在梦里,她回到了当初和慕璟辰新婚燕尔的时候,她抱着慕璟辰的手臂站在晨曦阁的小花园里,和他一起目睹千叶幽昙的盛开。
  当那纯白色的花骨朵在月下,乍然盛开,整个花园,甚至一方天地,都氤氲着那惑人的异香,令人如痴如醉。
  慕璟辰转过身来,低头看她,潋滟的眸光,仿佛能掐出水来,看得她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阿辰……
  她心里呢喃他的名字,然后就被他搂住了腰身。
  慕璟辰在她的额头,落下了一个轻轻浅浅的吻。
  她含羞低头,似乎想要避开,他却抬起她的下巴,用含笑的薄唇吻向她的眉梢,眼角,翘鼻,脸颊。
  最后,落在她的红唇之上。
  最开始,他落在她的唇上,还算温柔,轻轻浅浅的试探,温柔的描摹她的唇形。
  她有些吃不消了,想喊出他的名字,让他别那么迫切。
  可红唇被堵,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难受……
  别……
  就在她皱眉难受之时,他放开了她。
  她得到了踹息的时间,却不知道对方的暂时放开,只是为了转移阵地。
  “痒……”
  耳朵痒……
  别碰那里……
  云若夕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云若夕觉得自己的头很晕,还觉得自己的嘴巴有些疼,甚至脖子和胸口也有难受。
  嘴巴难受,八成是因为伤口,脖子难受,可能是睡姿不对,胸?
  云若夕也没多想,琢磨着大概是孕期反应。
  依唛端着水进来时,看到床上晕乎乎的云若夕,一时僵住了身子,视线从她的红唇,扫到她的脖颈上,然后微黑的小脸便开始发红。
  “怎么了?”云若夕看着依唛,觉得有些奇怪,这小姑娘,平时不是只有见到那只人形紫狐狸时才会红脸吗?
  怎么对着她也红脸了?
  难不成这红脸红着,还会变成习惯?
  云若夕没多想,只问道:“他人呢?”
  依唛回过神来,低下头,“王相公他,被长老请去了。”
  被南枯肜请去了?
  怎么这么快?
  云若夕微微蹙眉。
  依唛看见了,还以为她在担心自己的丈夫,不由道:“你这般担心,是信不过我们长老吗?“
  “嗯?”云若夕回过神,看向依唛。
  依唛有些不高兴,云若夕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南枯长老会害死她的丈夫吗?
  “你放心,我们长老向来说到做到,只要王相公配合我们研究最强的毒蛊,到时候,我们自然会放你们离开的。”
  依唛提及拓跋焱的时候,明显带了丝不一样的情绪。
  云若夕情商是在线的,她能看出依唛可能对拓跋焱动了心,只是这世间,有些人,不能见,见一次,负一生。
  拓跋焱这种残忍变、态,又孤高冷血的人,怎么可能懂爱,就算他会爱,也不会是依唛这样普普通通的小姑娘。
  当然,更不可能是她。
  云若夕本想着依唛要是想不通,她可以开导开导,但人家压根没这样意思,完全是要把暗恋(所说她都看出来了)进行到底的架势。
  她和依唛也不是特别熟,也就不去瞎掺和了。
  更何况这个时候的她,最大的注意力,应该是如何在南枯肜这里逃走,然后在拓跋焱那里保命,至于别的事,都不会上心。
  依唛似乎也不想多说,默默的去把水放下了。
  云若夕安静的走过去洗脸,心里却想着南枯肜为什么会这么急的把拓跋焱叫过去。
  难不成是觉得拓跋焱这段时间看上去气色好多了,可以开始抽血试验了?
  云若夕微微蹙眉,她和南枯肜虽然每天都见面,但基本没什么相处时间,对方只是每日来给她把个脉,说两句之后就会走。
  她压根没机会去摸南枯肜的真性和情况。
  依唛曾跟她说过,说什么南枯肜是个很好的人,最是信守承诺,可那是因为南枯肜是他们的长老。
  她和拓跋焱又不是这巫神教右派的人。
  要是让南枯肜知道拓跋焱是药王血……
  她对他用蛊术怎么办?
  等等。
  用蛊术?
  云若夕眼睛微亮。拓跋焱体内有小青的毒,蛊对他是没用的。
  想到这里,云若夕顿时不担心了。
  只要拓跋焱不被控制住,就不妨碍他们的逃跑。
  不过到现在,拓跋焱都不告诉她他的逃跑计划,他到底在琢磨什么?
  依唛站在一边,低着头,眼角却时不时的瞥向云若夕。
  “我脸怎么了?” 云若夕心里装着事,自然没怎么注意自己的脸和脖子,但她也不是个感觉迟钝的,依唛时不时偷瞥来的视线,有些太过明显。
  “没,没什么?”就在云若夕要去照水前,依唛端过铜盆就往外走。
  云若夕一脸懵逼,越发觉得自己的脖子是不是出来什么问题,她正准备追,结果拓跋焱回来了。
  依唛端着水看到拓跋焱,当即顿住步子,低头红脸道:“王相公你,你回来了。”
  拓跋焱没有看依唛,甚至没有因为一毛的顿住和打招呼而停下步子。
  他径直走向屋子,看向正在摸脖子的云若夕,微微勾唇,“醒了?”
  “嗯。”云若夕简单的应着,然后就感觉脑袋有些晕。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每天晚上都是差不多一个时间点睡下的,但这段时间早上醒来,都会比前一天的时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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