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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慕川看了之后,脸色也很是不好看,他有些埋怨地看向韩恩可,根本就没弄清楚就撺掇他去偷东西,这要是被爷爷知道了他卑鄙地找人去偷盗,不把他从家主的位置上拉下来,也得从他身上扒下三层皮!
  等他们都看完了,周益海示意管家把那份契约还给了苏知愉。还没等她伸手接,旁边的周慕岩就率先接了过去。
  他像是不经意地翻着,虽然翻的很快,可是他还是对里面的内容看得很清楚:什么结婚之后老公只能疼老婆一个人,什么老公要宠老婆,不能骗老婆,答应老婆的每一件事都要做到,对老婆讲的每句话都要真心,什么老公不许欺负老婆,老婆开心了老公就要陪着开心,老婆不开心了,老公就要哄她开心。
  还有什么24小时之内一方必须可以联系的到另一方啦,什么不管多忙,两个人不在一起时必须打电话,而且通话时间必须15分钟以上啦,什么老公每天上下班的时候都要对老婆说我爱你和亲吻老婆啦……
  反正都是些恋人间的小情趣!
  周慕岩看的有些哭笑不得,她什么时候弄的这么个契约?这些条约又都是从哪儿抄来的?
  他合上,递给了她,顺便拿疑问的眼神偷偷地看了她一眼,苏知愉装作没看到,只是把东西接过来放进了包里。
  周益海这时候开口叫了一声“知愉”,苏知愉冲他看过去的时候,他就脸色有些神秘地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到他身边去。
  苏知愉有些疑惑,不知道爷爷叫自己去他身边干嘛,但还是站起身走了过去。
  走到他身边,周益海又示意她凑近自己一些,苏知愉一脸迷茫地凑到他面前。
  周益海脸上竟然带了一丝八卦的微笑,把嘴稍微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爷爷就想知道,你们那契约里订的条约,慕岩他都做到了吗?”
  苏知愉脸又红了,这些都是她为了以防万一胡乱在网上找到抄来的,根本不是她很周慕岩一条条的订下来的。甚至到今天为止,周慕岩根本就不知道有这样的一份契约的存在,何谈有没有做到呢。
  苏知愉有点尴尬,低头看着自己纠缠在一起的双手,然后又抬起头,对着周益海调皮地皱了皱小鼻子,撒娇了一句,“没想到爷爷也这么八卦哦。”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周益海才不会让她一句话就打消好奇心呢,“说嘛,他到底有没有都做到?如果他没做到的话,你告诉爷爷,爷爷帮你惩罚他!”
  一听爷爷说要惩罚他,苏知愉连忙回道:“不用不用,爷爷,其实,他做的还好啦,差不多都做到了。”
  周益海脸上带笑地点了点头,“好好好,这还差不多!”
  苏知愉也跟着他呵呵笑了两声,小声说道:“爷爷,那我过去坐了。”
  周益海挥了挥手,让她过去了。
  韩恩可此时整个人都有些发懵,她只知道这次她又输给了苏知愉,她不甘心,明明……明明就差这一个证据,就可以把苏知愉打到的!可是最后,居然是苏知愉完胜!
  韩恩可两眼几乎愤怒地要冒出火来,她定定地看向苏知愉,却看到她突然站起了身,她的目光随着苏知愉的脚步望去,原来是老爷子叫她!
  苏知愉走到老爷子身边,两个人竟然说起了悄悄话,老爷子脸上居然还有笑容。
  韩恩可心里的怒火更胜,呵,也不知道苏知愉这个下贱的女人到底给老头子灌了什么迷魂汤,对她就一等一的好,而对她韩恩可,始终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此时越看苏知愉和老头子笑着亲切地聊天的样子,就越觉得心里的怒火往外膨胀,她一个忍不住就想起身朝苏知愉冲过去……
  二房的其他人也都有些坐立不安,他们闹不清楚周益海心里到底是怎么个想法,这件事是韩恩可搞出来的,其他人也有点煽风点火的嫌疑,最后还闹了个大乌龙。
  特别是杨美娴,气恼的紧,亏她还热情地招呼老二家两口子坐呢,本来想着看周慕岩和苏知愉的笑话的,最后他们反倒成了笑话,这以后她的脸在梁吟秋面前还往哪儿搁?
  杨美娴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梁吟秋,这时候,她反倒又怪她好死不死地过来了。
  她拿眼睛瞪梁吟秋,梁吟秋却显得气定神闲,微垂眼眸,根本就没接她的目光。
  杨美娴有劲儿也没地方使,又朝周慕岩和苏知愉的方向望去,却看到老爷子向苏知愉招手让她过去。
  两个人低声聊天,老爷子脸上还带着笑容,杨美娴也琢磨不透老爷子到底是生气还是不生气,他到底还会不会接着追究他们二房的责任。
  她还没来得及再多想,眼角的余光就看到韩恩可神色愤怒地想站起身,很明显,她是想冲着苏知愉去的。
  杨美娴心里一惊,这刚犯了一个大错,如果韩恩可这时候又上前去打了苏知愉,那,那后果还用想吗?老爷子铁定会,怎么让慕川当上的家主,就怎么把他拉下来啊!
  哎呀,当初她就不应该耳根子软,听信了慕川的话同意他娶韩恩可,这可好,娶了个不省心的,正忙帮不上,这倒忙却帮了一大堆!
  杨美娴正不知如何是好,幸亏韩恩可身边的周慕川也发现了,及时拉住了她。
  杨美娴这才松了一口气,也不管她看不看得见,狠狠地瞪了一眼韩恩可,随即又在心里又暗暗骂了一句。
  她眼珠一转,心想趁着老爷子现在还有个笑脸,说不定浑水摸鱼,他们二房就能趁机开溜,躲过一劫。到时候,事情一过,老爷子兴许就把这件事忘了。
  想到这里,杨美娴站了起来,“呵呵”地干笑了两声,“哎呀,这搞了半天,居然是个误会啊。那,既然是误会,现在误会也解除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这大半夜的,真的是挺困的呢。”
  说着,还应景儿地伸手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然后偷偷向周立德周慕川和韩恩可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跟着自己走。
  “等等……”
  可她刚想迈出第一只脚,就被人出声阻止了。
  二房的所有人都看向开口说话的周慕岩,脸色都有些发白,他们就该想到周慕岩不会这么轻易就让这件事过去的。
  果然,周慕岩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在他们的注视下,继续开口,“我记得我刚才说过,希望接下来说的事情,不枉知愉一个孕妇大老远的跑这么一趟。可是,你们还是用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让她大半夜地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坐一个半小时的车来到这里……”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来一般,微微皱了皱眉,才又接着说道:“哦,不对,现在这件事已经不是有没有让她白跑一趟这么简单了,现在关乎到我们夫妻被诬陷。更深一步讲,我们夫妻订的这个小小的夫妻间的相处契约,本来是好好的放在我们家里的,怎么突然间就到了你们的手里呢?这里面是不是还牵扯到了入室盗窃的行为或者,雇佣人入室盗窃的行为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是诬陷和入室盗窃两项罪名。我想,这就不是能在自己家关起门来能解决得了的事情了吧?”
  “所以,某人不想跟我们大家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吗?”
  虽然周慕岩指的是韩恩可,大家也都知道他指的是韩恩可,毕竟刚才老爷子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这件事就是韩恩可挑起来的。
  可周慕岩却并没有指名道姓,不是他想给韩恩可留面子,而是,现在他连她的名字都不愿意说了。
  韩恩可苦笑,在他心里,她已经无关紧要到用某人来替代了吗?
  可是,她现在并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多想这些。
  “我没有诬陷你们,我也没有入室盗窃,更没有雇用人入室盗窃……,”韩恩可边想着借口边辩解,“我根本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内容……我也是被人骗了的……”
  “被人骗?被谁骗?”周慕岩却穷追不舍,把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抛了出来,“你没有盗窃,那这份东西你是怎么得来的?你不知道这里面的内容,那你为何会说出这是我们假结婚的契约?”
  周慕川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韩恩可,却不能帮她说话,就算他有心帮她,也没办法帮。因为表面上,他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因为这一天,他和周慕岩一样一直待在公司,这件事情没有传到他耳朵里分毫。
  “我,这份东西是有人给我的,他打电话让我去取,你要不信,你可以问我公公婆婆,他们看到了的……还有爷爷,爷爷当时也在场的……那,那个人说他是到你们家去盗窃,无意中发现了这份契约,所以他就把这个卖给了我,想挣些钱。至于他为什么会选择卖给我们,那他肯定是知道一山不容二虎,周氏集团总裁和周氏家族的家主之间肯定是水火不容,谁都想把谁拉下马,认为我们会花大价钱买,所以才卖给我们的吧。”
  韩恩可像是突然抓住了重点,后面的话说的越来越顺,“可是,我并不是因为这个才买下来的,因为我和慕川从来都没有什么一山不容二虎这样的想法。爷爷既然让大哥和慕川各任一职,自然是有他老人家的道理,而且,慕川也一直都觉得,爷爷让他当了周家家主本来就是对他的恩赐了,怎么可能还怀有更大的野心?可是,既然那个人说这是大哥和大嫂假结婚的证据,那我当然要买过来,免得落入了别有用心的外人之手。”
  韩恩可这口才,不仅把她和周慕川摘的干干净净,还顺带着把他们夸了一番,苏知愉听得一愣一愣的,睁眼说瞎话这项“技能”,韩恩可真是深得其精髓啊!
  周慕岩表情一直都只是淡淡的,听了她这番话,倒是轻轻勾了勾唇角,“照你这么说,那个窃贼卖给你是想得些钱财?那我们回去可要好好清点下财物,看看除了这份契约,是不是还少了其它的什么值钱的东西。还有一点我不明白,既然你买过来是为了不让它落入他人之手,那你大可买下来之后找个时间还给我们,为何这么大张旗鼓地三更半夜把大家都叫过来呢?这分明就是开批判大会的架势啊!”
  “那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让我公公婆婆误会了我,而且,爷爷也在场,我为了证明我自己的清白,只能把这个东西交出来,然后等你们来帮我证明我的清白啊!”
  周益海面上平静无波,心里却百感交集,他很想跟韩恩可说一句,你这话说的前后不一啊,当时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呵,这慕川媳妇儿真是个胆儿大的,当着他的面就敢撒谎!
  她跟知愉可都是这么大年纪的小姑娘,怎么做人的差距就这么大呢?
  这二儿媳妇千选万选,到最后居然就挑了这么个儿媳妇,也真是够“难为”她的了!
  这边,周益海不动声色,那边周慕岩还在步步紧逼,“是什么特殊的原因,让他们误会你的?”
  “慕岩哥,这已经涉及到了我的隐私,我可以选择不说,”韩恩可一着急顺口像以前那样叫了出来,“况且,我不是你的犯人吧?你似乎也没有权利像审犯人一样的审我!”
  听到她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这么亲密地叫着慕岩哥,杨美娴又是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叫得这么亲密,怕别人不知道她以前喜欢的是周慕岩吗?这样,让她们家慕川的脸往哪放?
  周慕岩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嗯,我当然可以不问。那好吧,我家丢了东西,虽然只是一纸不值钱的契约,可毕竟也算是丢了东西的。我们选择报警,让警察去查吧。而且,就算你并无诬陷我们之心,可已经形成了诬陷的事实,相信在座的各位对于刚才的事情,都听得清清楚楚吧?至于你说的这些话的真实性,就也交给警察去判断吧。”
  “报警?”周慕川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看着周慕岩开口道,“大哥,只是丢了份在别人看来不值一文的契约就去报警,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况且,大家只是坐在这里讨论一下,何来诬陷一说?”
  周慕岩也紧紧地盯着他,“小题大做?难道自己家里进了贼不应该报警吗?难道你家进了贼你就不管不问,任之听之?那我可没你那么大方。至于有没有诬陷,也要法官说了才算。”
  杨美娴听到自己儿子开了口阻止,就想到这件事里面应该也有慕川的参与,护儿心切,她冲着周慕岩也开了口,“慕岩,恩可刚才不是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吗?你这么坚持要报警,是不是真的是为了家主之位,想把慕岩的名声毁了,然后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接手家主,家主总裁集于你一身?”
  周慕岩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唇角的弧度渐渐扩大,最后不屑地冷呵一声,“家主之位?我向来不稀罕……那好啊,我可以不报警,也可以不起诉。这件事该怎么处理,让老头子看着办吧!”
  说完,周慕岩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扫了一眼周益海,就这样就把决定权交给了他。
  诬陷同袍,勾心斗角在周家可算得上是大罪的,即使是想在家族内部解决,那也是要受到很大的惩罚的。
  苏知愉有点不满意周慕岩称爷爷为老头子,爷爷都那么明显地疼爱和偏心他了,他怎么还这么不领情,一点都不尊重爷爷!
  苏知愉不满的眼神,换来的是周慕岩不以为然的脸。
  周益海仍然面无表情,目无波澜,神色让人觉得平静,可是说出的话却是震慑人心,
  “那就请家法吧。”
  简单的六个字,却让除周慕岩以外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苏知愉是因为第一次听说周家还有家法才愣住了,而其他的人则是因为惊讶,这家法有多少年没动用过了呢?
  梁吟秋记得最近的一次动用家法也是二十几年前了,那是周立仁为了娶她,不惜顶撞周益海,甚至是如果不让他娶她,不惜与周益海断绝父子关系,与周家从此决裂,再无瓜葛!
  周益海当时威逼利诱,什么招数都使出来了,没用,丝毫动摇不了周立仁娶她的决心。
  最后,周益海忍无可忍,动用了家法……
  可就算是动用了家法之后,尽管周立仁身上伤痕累累,可他仍然心如磐石。周益海没办法,他不想让儿子娶一个身份低微,来路不明的女子,但他更不想让自己失去一个儿子!
  所以,最后的结果是,周益海妥协了,而她,如愿以偿地进入了周家,当起了周家的三奶奶。之后又生下了一女一儿,在周家的地位这才算稳了下来。
  不过,外人看来她是在周家享受荣华富贵,但背地里的心酸,又有谁知道呢?
  苏知愉则是悄悄靠近周慕岩,小声儿惊奇地发问,“你们家还有家法呢?家法用的武器是棍呢,还是鞭子?”
  “你猜!”周慕岩轻飘飘地扔给她两个字。
  “……爸,我求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慕川吧。”苏知愉还想说什么,却被杨美娴的一声哀嚎打断了,她抬眼望去。
  只见杨美娴正向周益海哀求着,差一点就跪下了。
  而周益海仍然是无动于衷,冷声对管家说了句,“请家法!”
  管家点点头,进了里面,没一会儿,恭敬地双手擎着一个长方形的木盒出来了。
  看长度宽度,都不像是棍棒,应该是鞭子。
  心里想着,苏知愉嘴里轻轻地说了出来,“是鞭子。”
  周慕岩扯了扯嘴角,“算你还有点眼力。”
  苏知愉想嗔他一句,忽然想起有人都即将悲惨兮兮地挨鞭子了,他们俩还在这里“谈笑风生”,似乎有些不大妥当。
  于是她转过眼,不再理睬周慕岩,却看到了杨美娴苦苦哀求的模样,还有周慕川深皱眉头的脸和韩恩可显得有些瑟瑟发抖的身体。
  她虽然有些不忍看,但她却不会去向爷爷求情,她不是圣母,韩恩可三番四次地想要害自己,她怎么可能去求爷爷放过她。
  一个天天想着怎么害别人的人,受到些惩罚不是应该的吗?况且,这家法也是死不了人的。
  杨美娴一看管家手里的木盒,差点晕过去,她可是知道这家法的威力的,几鞭子下去,不死也得脱层皮,再也顾不了那么多,“扑通”一声跪在了周益海的面前,带着哭腔喊着:“爸,我求求您,您就饶了慕川吧……”
  说着,见周益海还是无动于衷,手都已经打开木盒,拿出鞭子了,她一下把矛头指向了韩恩可,“爸,要说今天的事,就是错也都是她韩恩可的错。慕川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他什么都没做啊,这,这都是韩恩可的主意,要惩罚也是惩罚她啊。”
  韩恩可本来就有些胆怯了,这时一听到杨美娴说出了这样的话,她浑身一震,目光中含着哀怨望向杨美娴,随后又满含希冀地看向周慕川。
  周慕川虽然也有些怨韩恩可没有弄清楚就下手,可他心里还是不舍得她受罪的,毕竟是他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而且两个人又刚结婚没几天,正是处于新婚密爱的时候。
  看着韩恩可那可怜兮兮的眼神,他也是心疼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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