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去古代做美妆 第1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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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洛娘子都这样说,那她也就暂且把心放下,好好张罗顿酒菜招待人家。
  洛娘子还让她不必辛苦,“咱们自家吃饭操劳就操劳了,这外人吃饭不值当咱这么操劳。”
  聂母惊讶道:“了不得,还不管人家饭?”
  洛娘子:“直接酒楼叫个大厨来做,或者让他们送酒菜过来是一样的,我们可不忍心干娘你这么受累,甭做,贺驭自己张罗呢,你呀就等着他们敬茶敬酒就行啦。”
  虽然洛娘子如此说,可聂母的性格也不是什么都推给人家的,她还是安排了一番。
  结果等聂青禾把聂大力叫回来的时候,就有瑞福楼的大厨带着伙计们上门了,他们穿着干净利索的短打,外面围着瑞福楼的大围裙,还包上了同款头巾,一个个利索得不行。
  他们不但人来了,还拉来了一车新鲜的食材,什么牛羊猪肉、鸡鸭鱼蛋、蔬菜水果、米面粮油之类的,应有尽有。
  很快珍珠也跑过来帮忙。
  邻居们看着他们门前热热闹闹的,大车往家拉食材,一个个都羡慕又好奇,纷纷问什么好事。
  聂母也不藏着掖着了,就说今儿闺女定亲。
  左邻右舍、前后街坊地都赶忙来道喜。
  聂母就顺势邀请他们待会儿来坐席。
  因为洛娘子指点,聂母没有让家里人请大掌柜、柳老板、赵老板什么的来坐席。这些聂青禾的生意关系,等人家提亲的老先生走了以后,自己家再另外宴请即可,不请也没事,毕竟他们够不上和贺驭吃饭。
  聂母还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呢,贺驭和洛娘子对自家人和气得很,没有半点架子,她从来没感觉一起吃顿饭还有什么不够格的。
  巳时的时候,柳老板、赵老板、秦老板等等柳家的老板们,纷纷骑马坐车的带着厚礼上门,来给聂青禾送定亲礼。
  他们一个个谦恭得很,再也没有之前的高傲和优越感,纷纷跟聂母、聂大力亲切地见礼问好,道喜。
  聂青禾原本想低调从事,所以并没请什么宾客,打算等老先生走后,自己再额外请可。既然他们不请自来,那这大喜的日子她也不能赶人家走,就主动邀请他们留下吃酒。
  柳老板几个却不敢留下入席,而是纷纷道喜,然后表示大家都是一个铺子一家人,以后什么时候聚都可以。
  他们留下厚礼,就连忙告辞了。
  聂母看得目瞪口呆的,这些平日里自己够不着的大老板,今儿竟然这么和颜悦色,甚至有些谦卑地跟自己说话?
  不是做梦吧?
  聂家门前热闹,府学门前更是热闹非凡,几乎满城的学子都闻讯跑到府学来恭候大儒的到来了。
  而府学的教授、县学的教谕以及各校的训导们,还有金台城各书院的山长以及堂长们,也一大早就聚集在府学,商量着要如何如何。
  吃过早饭,他们就纷纷坐车前往东城门,打算去迎接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
  他们迎了五里、十里,结果一直没看到老先生的车驾,只得就地歇息等候。
  这么等了一会儿,就见一行车驾轻装简从地过来,可当前开路的少年郎俊美无双,气质矜贵清冷,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有人认出贺驭,忙拱手行礼,口称贺将军。
  贺驭有些不耐烦,他要提个亲这个老头子来捣什么乱?到时候耽误他和青禾定亲怎么办?天大的事儿,哪怕天上下刀子,也都给他靠后!
  定亲礼要走完全套,也是很费时间的好吧。
  他原本就气质清冷,眼神锋利,这会儿心里有了疑虑,看人的时候就格外有压迫感,把几个老学究们都看得心里打突。
  贺驭说老先生舟车劳顿,需要休息,今儿是他贺驭的好日子,诸位可以去喝杯喜酒,但是其他的就免了。
  什么做文章、什么比试、什么指点的,统统一边儿去。
  于是原本贺驭带着阿大阿二轻车简从去迎接的闫老先生,回来成了浩浩荡荡一大群人。
  那几位教授教谕的去闫老先生的马车边请了安问了好,好歹也聊了几句,得了老先生一句准话,等帮贺将军提完亲,自然会和他们座谈的。
  闫老先生作为先帝朝开国第一位六首状元,不愿入阁反而喜欢教书育人,想为大周培养更多的读书人,先帝陛下钦点的国子监祭酒,满朝文武以及天下读书人莫不钦佩至极。
  尤其是读书人,对闫老先生的敬仰已经成为了一种狂热和膜拜。
  据说很多人在下场之前,都会光明正大拜孔夫子,然后偷偷拜闫先生,甚至还请道观给自己做法,借闫先生大才运助自己考试一臂之力。
  宋清远等人恭恭敬敬地等在府学门口,结果等到快晌午,有人来说闫先生去别人家了。
  他们都纳闷得很,闫先生不是来府学巡游的吗?怎么去别人家?哪个别人家这么有面子?难道是去金台书院了?
  这时候一个学生笑道:“我们也才打听到,原来闫先生不是来巡游的,而是特意来帮贺将军提亲的。”
  宋清远微微蹙眉,贺将军?他忍不住问了一句,“向哪家提亲?”
  那学生摇头,“这倒是不知道。”
  另外一个学生飞奔而来,“我打听到了,听说是聂家,就是最近金台城最有名的那个女老板聂青禾家。”
  “这小女子可真有本事,竟然让温娘子把梳妆楼给了她,还让金台城六大家都出面维护她出钱帮她开铺子,我原以为她可能要嫁给柳家,没曾想竟然是贺将军,哈哈,真是了不起一个小巾帼!”
  宋清远俊秀的脸瞬间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有人突然想起来就问他,“清远兄,你以前的小青梅……”
  宋清远不等他把话说完,转身就走了。
  宋清远要好的两个同学忙让那人闭嘴吧,他们追着宋清远去了。
  他们到了聂家新宅子那里,果然大街上都挤满了人,更不用说巷子里人山人海都是看热闹的。
  原本安静的巷子突然传出一户普通人家嫁了侯门将军府,那可是天大的新闻啊,谁不好奇?
  知府衙门、清苑县衙都主动派了衙役们过来帮忙维持秩序,免得看热闹的人发生踩踏事故等。当初传言贺将军在意聂姑娘,果然不假,这不人家都定亲了。只是他们猜错了,以为贺将军瞧不上聂姑娘的身份,只想金屋藏娇,却没想到他这般爱重她,居然要结亲。
  虽然贺驭没邀请他们,可知府大人、沈同知以及郑通判等人,还是递了帖子,专门送了厚礼,恭祝贺将军定亲之喜。
  贺驭留下了帖子,把贺礼都退回去,大家就知道他的态度,不收官场上的贺礼,没有私下交情的也不收贺礼,因为没机会还礼,很容易被说成结党营私。
  几位也没强求,寻思反正聂青禾的铺子在这里,要交好有的是机会。
  这一拨又一拨人上门,贺驭还直蹙眉呢,他问阿大谁把他要提亲的消息说出去的。
  青禾不会跟人家炫耀,他没有和外人说,怎么现在好像满城都知道了?
  阿大笑道:“公子,是老先生说的啊,老先生比给自己提亲还高兴的样子呢。”
  贺驭:“……”
  第113章 定亲--喝醉的贺驭有点吓人。
  屋里老先生正悠哉地喝茶呢,喝的不是什么大红袍也不是什么贡茶,而是聂青禾自己做的水果花茶,秋梨、龙眼、山楂等熬水,然后再泡上菊花枸杞红枣,加上蜂蜜,老人和女人喝了都好。
  老先生喝得滋润润的,眼睛都眯缝起来。
  头会儿贺驭接了他直接来到聂家,聂父聂母陪着聂青禾等在门口,闫老先生一探头,就看到贺驭心仪的那个小姑娘了,真是不错。他越看越满意,怪不得贺驭急得非得立刻定亲,这么俊俏讨人喜欢的小姑娘,肯定不止百家求,晚一步就被人家抢先了。
  贺驭这人虽然性子冷清,可找媳妇儿的眼光倒是好。
  闫老先生心里夸了百八十遍了,喝上水果花茶以后就更合意了。
  他和聂青禾聊了几句,发现小姑娘落落大方,口齿伶俐,一点都不拘谨,跟贺驭真是相得益彰。小姑娘嘴皮子利索,说话不卑不亢的,正好可以弥补贺驭那木讷冷清的性子。
  真就挺好的。
  老先生是个随和又开明的老人家,半点不拿架子,也半点不迂腐。即便是来提亲,也半点不挑女方家的短处,反而发现了一堆优点,觉得这真是天作之合。
  他也没有按照别人家定亲那样死板的流程和规矩,非要一本正经地走三书六礼的程序,而是就和聂青禾、聂家父母以及众人聊天,每个人都聊聊,就连聂红花和堂姐也没冷落。
  堂姐拘谨得很,面红耳赤的,根本不敢开口。
  倒是聂红花小嘴叭叭的一点都不待怕也不待害臊的。
  老先生对柳大掌柜也很和善,丝毫不觉得他一个商人如何,反而听出他年轻时候应该读书不错,就问:“学问不错,后来怎的没有下场?”
  柳大掌柜恭敬道:“当时家贫,弟弟读书,小人就去学做生意赚钱养家了。”
  老先生微微颔首,赞道:“是个有温度的人。这人呐,不管是经商还是做官,都得有温度,有温度才鲜活,不腐。”
  大家忙说是。
  聊了一圈,老先生就把聂青禾的生辰八字、家境等情况了解差不多,他扭头看看,问道:“不是还有个小弟弟吗?怎么不见?”
  聂青禾忙道:“小弟年岁小,在家里也帮不上什么,就送学堂读书去了。”
  闫老先生哈哈一笑,“快把他和先生一起请回来,见一见。”
  聂母想让聂大力去,阿大已经赶紧去了。
  聂小力正和岑先生说话呢,“先生,今儿我姐姐定亲,我下午得请假回家坐大席陪客。”
  岑先生惊讶道:“怎么没听过?是和哪家的公子?”
  聂小力:“就是我长安哥哥啊,之前说过的。”
  韩韶:“就是那位贺将军啦。”
  岑先生惊讶道:“哎呀,我竟不知,真是可喜可贺。”
  这时候阿大来请他们。
  岑先生一听闫老先生竟然还要让自己过去,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他平日里在学堂从容淡泊,极少有慌乱的时候,这还是聂小力第一次见呢。
  聂小力就邀请他好伙伴韩韶一起过去,韩韶点点头答应了。
  等他们几个跟着阿大回去的时候,恰好在门口遇到了那几个找岑先生写文章的学生。
  那几个学生看着他们,惊讶地指了指,“岑斌这是要去见闫老先生?”
  聂小力听见,回头朝他们笑了笑。
  等到了家里,少不得一阵见礼,尤其岑先生见到偶像那是何等激动,如果不是老先生不让,他真就要行大礼了。
  闫老先生看着聂小力,看得心生欢喜,“是个机灵孩子,和你姐姐们很像。”
  他问了聂小力读什么书,发现这孩子居然背了不少书本,顿时惊讶得很,“真是好记性。”
  聂小力立刻道:“多谢老先生,那您能不能跟我先生说说,该让我学字了?”
  岑先生:……这孩子!
  闫老先生哈哈一笑,问他先生为何不让他写字。
  聂小力就把两只白嫩的小手伸出来,“老先生您看,我的手是不是很有力气?先生总说我骨头没长好,练字没力气。”
  闫老先生握住他的小手掰了掰手腕,笑道:“嗯,有力气,我觉得可以习字了。”他扭头,旁边跟着来的小书僮就立刻捧来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一套笔墨纸砚,还有一本字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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