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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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k。
  燕绥回到家以后没有她想象中的潇洒自在,而是饮酒度日,好不消沉。
  她的父亲和哥哥最开始还劝劝她,到了后来就已经没有耐心了,公司事务繁重,没有时间管她。
  不由自主地,燕绥就想起了徐言述,同为父亲,他虽然对她不大待见,但是从来没给过她脸色,对徐既明真真做到了慈父,即使再忙,每天都会和徐既明聊些工作以外的事。在洛城的五年,电话就没断过。
  而她的父亲哥哥呢?脸安慰她都没有耐心。
  小的时候爷爷说过,她是最想爷爷的,可惜是个女孩儿。
  燕绥眼眶发红的从酒瓶里站起来,脚步不稳,绊倒了没喝完的半瓶酒,腥红的液体打湿了裤腿,燕绥烦躁地伴随有瓶子都踢倒。
  伴随着“霹雳吧啦”的酒瓶声,一个年轻男人男怒气冲冲地创了进来:“你还想作到什么时候!”
  “哈哈哈哈,我都是为了你们!你竟然说我作!”燕绥歇斯底里地喊,“我为了你们连自己的幸福都不要了......”
  “你自己看看吧!”燕绎把手机塞到燕绥手里。
  “他、徐既明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燕绥抱着手机大哭,“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燕绎无奈,这是他和朋友吃饭时,朋友传给他的。徐既明要结婚了,hk位高权重的人也受到了请柬,他的朋友和那家有亲戚关系,正好赶上送请帖,就借着瞻仰拍了一张照片。
  “燕绥,我和爸从来都没要求你牺牲什么,你去内地之前我就问过你,你想不想好好喝徐既明过日子。”燕绎说,“你当时是怎么说得?现在摆出这幅样子有什么用,他也看不到了!”
  燕绥把脸埋在膝盖里,他当时是怎么说得?好像说要让徐既明后悔,要把徐家搅得天翻地覆。
  咎由自取说得就是她,但是真的不甘心啊!
  毕竟是自己的妹妹,燕绎也不好说得太重,苍白无力地说:“忘了他吧,以后哥哥给你找更好的。”
  燕绥抬起头,眼泪把头发黏在脸上:“我去哪找更好的?谁会比他对我更好?”
  “那你想怎么样?你现在已经被限制去内地了!”燕绎捏着燕绥的肩膀,咬着牙说,“那位说了,你去内地就要你的命!你在徐家六年,把人得罪了个遍,三合会因你收到掣肘,你自己的日子又过得一团糟。你有什么脸怨天尤人!”
  燕绥猛地推开了燕绎:“你以为我愿意!要不是你,要不是你鼓动我参加了那场暗杀计划,这一切都不会开始!”
  “来人。”燕绎烦躁地叫来佣人,没有心情仔细分析燕绥话里的含义,“扶小姐回房间休息。”
  燕绥浑浑噩噩地回了房间,眼泪住不住的往下流。如果不知道真相就好了,如果一直误会徐既明就好了,他就不会想现在这么痛苦。
  杀人不见血,还真是那些政客常见的手段。
  徐既明要结婚了,5月10号,还有43天。照片上的那个女人一身军装,上校军衔,显然和他门当户对。水哦不定明年这个时候,就能听见徐既明喜得贵子的消息。
  想到徐既明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子,在他们恩爱过的房间里做亲密的事,燕绥就忍不住泛恶心。徐既明爱得卑微,在床上都是小心翼翼的讨好她,以后他会不会把这样的温柔给那个姓汪的女人?
  而她,是要浑浑噩噩地过完这一生,还是随便找个人嫁了?往后的人生那么长,她还能再找到一个喜欢的人了吗?
  忽然,燕绥猛地站起来,醉醺醺的眼睛泛红,她要去内地,她不能让徐既明这么结婚!凭什么她在hk借酒消愁,而徐既明站在京城春风得意?
  谁也别想好过!
  这个念头像是炸了跟一样在燕绥大脑里生根发芽。她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咎由自取,但是那股不甘心怎么也压不下去。
  即使是消沉也应该是徐既明,凭什么是她自己痛苦?
  只是因为家世,所以不被徐言述待见,如果早点告诉她当年的真相和计划,她怎么会处处和徐既明作对!
  那个女人不过就是家世比她好,凭什么做这么轻易地得到了她求之不得的东西,甚至连徐既明也要夺走......
  此时的燕绥已经全让忘记,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徐既明是他自己一步步推开的,徐首长也是慢慢的对她失望。
  他在内地六年,所有的筹谋算计都是伤害自己的丈夫,离开时除了痛苦和会很外,一无所得。
  厉昕纬失笑,暗叹韩湛把他买了个底儿朝天,无奈地把他的小姑娘打横抱起,迈上台阶进了屋:“给安瑟斯找点事做,他就没闲心找我们麻烦了。你先睡一会儿吧,别老折腾自己。”
  “合着你给安瑟斯找的事情就是养伤啊。”李小瑚不给面子地“哼”了一声,双手却极为乖顺的搂住了厉昕纬的脖子,“在梵城的时候我受伤昏迷,安瑟斯要是想要我的命我早就死,上次在y国和中东也没什么大事。说到底还是和普罗米修斯的仇更大一些,你对安瑟斯下狠手,不怕和他彻底结仇?”
  在李小瑚看来,厉昕纬和安瑟斯之间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之前的过节也不是不能化解。梵城的手伸的很长,但事实上他们争什么、抢什么都不是李小瑚关心的,所以不想和安瑟斯最直接撕破脸。
  所以,厉昕纬对安瑟斯下重手就很值得琢磨了。
  “我和安瑟斯的矛盾一时说不清楚,你只要知道我们两个只能存在一个就好了,以后有时间慢慢解释给你听。”厉昕纬饱和李小瑚回了房间,把人放在床边,自己在衣柜里取出自己的睡衣,说“我去洗个澡。”
  “需要我帮你吗?”李小瑚双眼亮晶晶地问,心里想的却是厉昕纬和安瑟斯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厉昕纬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温柔地说:“你想帮我也可以,不过我不能保证我会不会做出什么别的事。”
  李小瑚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这人一用那种温柔撩人的声音勾引他就代表他又想酱酱酿酿了:“呵呵,你去洗吧,咱们容后再议。”
  “你睡一会儿。”厉昕纬温柔的笑了一下转身进了浴室。他本来也没打算做什么,知道她没休息好怎么舍得折腾她。
  但是从他刚才试探的语气里就知道她已经开始怀疑了,偏偏他现在还不能说和安瑟斯的矛盾,不能说造神计划。
  他和安瑟斯是被选中的执行者,除了他们各自的心腹,知道的也就只有韩湛和商玦了。
  他现在还不知道灵儿在整个计划中被安排了什么角色,但是现在不是个好时机。以这丫头的个性,恐怕什么都敢闯一闯。
  ......
  李小瑚躺回床上,思绪不断飘远。明明现在没有什么事,却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格满楼的感觉。而最可怕的是,她完全不知道这种不好的预感来自于谁。
  想起昨天哥哥说完昕纬在f国,并且重伤了安瑟斯以后,今天早上和昕纬通话时他竟然毫无异样,连半个字都没提。
  他们在一起经历了很多,甚至差点阴阳两隔,但是从未有一刻,李小瑚像现在这样深切体会到他们之间的距离。
  那种感觉就好比,她依偎在他的怀抱里,两个人中间却始终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
  李小瑚目光放空,忽然意识到,他现在的状态好像又恢复到了刚在一起时那种假装出来的温柔疏离。这种突如其来的念头在她的大脑里越来越清晰。
  对的,就是这样。
  人开始怀疑起来的时候记性就会变得特别好。李小瑚又想起他去云城的前一夜,她问昕纬有没有事瞒着她,但事实之后的记忆没有了,再醒来就是白天了。
  再往前推,她从中东回来的那天找不到他,鬼使神差地去了实验室。但是在实验室里发生了什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今天他又不肯说和安瑟斯之间到底有什么仇,顾左右而言他。
  一次是巧合,不能次次都是巧合。
  李小瑚揉了揉太阳穴,心中得出了一个推论,他瞒着她一件很重要的事,这件事可能牵扯很广,极大可能和梵城和安瑟斯有关。也许她在这里面也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所以才会瞒着她。
  那个哥哥呢?
  李小瑚又想,哥哥告诉她昕纬去了f国,又告诉她安瑟斯重伤,是不是想要提醒她什么?
  如果是,为什么不说明白?
  李小瑚觉得自己现在身处一团迷雾之中,看不清身边每一个人。她站在原地不敢动,只能等着厉昕纬来拉着她走。
  但是厉昕纬要把她带到哪里去呢?
  很快厉昕纬就从浴室里出来了,对上李小瑚清明的眼眸愣了一下:“怎么不睡一会儿?”
  “我在等你呀。”李小瑚软软糯糯地说,“而且我也没多困,等你会拉埃给我讲故事。”
  厉昕纬躺到李小瑚身边,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想知道安瑟斯的事儿?”
  这语气显然有点不对,李小瑚亲了亲厉昕纬的脸,讨好地说:“想知道你的事。”
  厉昕纬满意了,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搬出来:“我和安瑟斯很早早就知道有对方这个人,但是一直没动过教导,也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自从他帮助普罗米修斯时才开始有了交集。”
  “我单挑了异能者联盟,但是也遭到了反扑。”厉昕纬凤眸中猛地蹦出一股阴狠暴戾,“但是当时普罗米修斯不敢从出动影部,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合作者,夜社那次损失了500人,其中包括153名异能者。我一直没查清楚,知道那次在梵城见到了安瑟斯才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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