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谁都看得出来，张驰的工作态度更加端正了。
要知道，这个春节他在张家可是难得露了一次脸。连一向把他当空气的张老爷子，都要靠他的关系，才能有机会去给老首长们拜年。
这让一向为他操心落泪的老娘，终于因为他而露出了骄傲的笑容。看到母亲的笑容，张驰原本那点因为受到老爷子的表扬，而沾沾自喜的心思立刻就湮灭了。同时，也开始反思，并为自己年少时的轻狂和无知懊悔为已。
当然，能让一个浪子回头，光有精神上的力量肯定是不够的。在精神鼓励的同时，还得有金子的力量才成。张驰在丰华虽然只是一个司机。不过，他的年终奖也同样不少。
天知道当他拿着工资卡，去柜员机里提款时，无意间看到账户余额上的数字竟然有6位数时，他紧张得心都差点从嘴里跳出来了。
张驰在道上混了那么久，也不是没见过钱的主。但是，这可是他的工资卡。他一个月的工资是两千块。这在人均工资水平才四百块的城市来说，已经不能算低了。可是，卡里一下子多出了上千倍的钱。这能不让他震惊吗？
他用力擦了擦眼睛，认真看了好几遍帐户名和余额数。确实是有六位数啊！然后他拔出卡，再放进去重新输入密码。这样来回几次，可是查出来的余额却依旧没变。
他站在柜员机旁，呆愣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想起杨柳有在办公室说过，年终奖已经打到他们工资卡上的事。
可是，年终奖不可能发这么多吧？他虽然是第一次正式上班，可是却也常听人说。最好的水电单位年终奖可以拿到双薪。可是，他这上面的数可不是双薪，而是千倍的薪水。这……是杨柳搞错了，还是银行搞错了？
没错，肯定是搞错了。他想如果是杨柳搞错了。那他就把这钱给退回去。假如是银行搞错了，嘿嘿，那就不能怪哥们儿贪财了。送上门的钱都不要，那是傻子干的事。
于是，他拔出卡就打了个电话给杨柳。问她给自己发了多少年终奖。
杨柳告诉他，老板对他的工作很肯定。所以，给他发了二十万的年终奖。让他来年再接再厉，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结果可想而知，他当场感动得一踏糊涂。二十万的年终奖啊！他敢肯定，他那个从来不拿正眼瞧他的将军老子，这一辈子也没赚到这么多钱。
当然，这些事情大家并不知情。也不需要知道。大家只要知道，张驰这个浪子，终于回头了就好。
其实，一个公司就和一个国家一样，方方面面的人才都需要。关键是要看那个掌舵者，会不会用人之道。
有的人用好了，那就是良将。用不好就是祸害。而张驰就是这样的一个。张驰能在道上混成大哥，除了他老爸的名号外，他自己也是有些本事的。这样的人用好了，其功效可不亚于那些有着文凭的大学生。
所以，公司会给他如此丰厚的年终奖，也并非无的放矢。那是需要从他身上摄取回报的。虽然他目前还没什么表现的机会，可是童大小姐连绿都的员工都愿意投资。又何况是他们身边的人呢？
张驰的动作很快，半个小时后。他就回来复命了。并且还带回来一个好消息。他进门就说：
“童总，马总已经跟绿都的冯总说过了。现在他们的人事部正在整理名单。不过，冯总打电话向他们苏董事长汇报了。
苏董事长回复，谢谢丰华公司的各位老总。并且，要冯总以九泰的名义，给所有在绿都办公的丰华员工每人发两百元的红包。”
听完，正在忙碌的人都忍不住笑了。
其实，这也是大家意料之中的事。他们租用绿都的场地在此办公，本来就是他们绿都的顾客。如果他们只是给一部份人派红包，那绿都方面就只当成是客人给的小费收了。
可是，童大小姐现在把动静闹大了。让马总出面，以丰华的名义给全体绿都的员工发开工利是。这就有点反客为主的味道了。
苏庆红要是还没有反应，那他这个九泰的董事长也不用干了。说白了，这就是童大小姐故意在挤兑九泰的高层。
这样的结果，就是变像的为员工争取到了额外的福利。这个人情，员工们可不会记在九泰的头上。只要是稍微有心的人，都会看穿这一点。
“这么说我们也有份了？”杨柳笑道。
“当然，我都已经顺便帮你们领过来了。”张驰笑着打开手里的文件夹，拿出一沓红包，挨个发放。
童大小姐拿着红包，禁不住望着蓝少调侃道：
“没想到你那个大舅哥，还挺会做人的。知道来而不往，是为非礼。还知道要翻倍。”
“他这不叫会做人。他这叫亡羊补牢。”蓝少对那个大舅哥可没多少好感。想当初他想跟苏卫平合作搞工程，那小子可没少在背后给他使坏。
“没错，我也觉得那家伙有点小气了。”杨柳笑着符和道：
“想想看，这两天咱们那么多红包都发下去了。他们绿都方面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呵呵，话也不能这么说。咱们可是自愿的。”齐白忍俊不禁的道：
“我猜这会儿，苏庆红父俩肯定在骂我们没事找事。”
“怎么叫没事找事呢？”杨柳不服气的道：
“我们给他们员工红包，不就等于是给他们家小孩吗？你见过有哪家的孩子，收了别人家的红包后，自家的大人不用回礼？”
“还是咱们小欣厉害，轻而易举的就将了他们一军。让那两只铁公鸡，不得不拔几根毛下来。”杨爽冲童大小姐竖起大拇指道。
张驰有些愤愤的道：
“可是，我觉得这帐算起来，似乎还是咱们这边吃亏。咱们在这里办公的人，一共也就百十来人。他们可是一两千人。”
“账可不是这么算的。”杨柳笑道：
“我们得到了人心，人心可是无价的。”
“人心能当饭吃？”张驰颇不以为然。
“好了，红包在手，还堵不住你们的嘴吗？”林峰拍拍手道：“大家赶紧做事，别忘了下午都得去云机厂开会。”
老板发话，闹哄哄的办公室里一下就安静下来了。大家又开始埋头工作。
童大小姐把早已准备好的一把红包给张弛。让他拿去丰华办公室派。当然，这是以她的个人名义。
这次张驰到是没有疑义，开开心心的领命而去。在他看来，要收买人心那也是收买自己人。花钱收买别人公司的人心，那能有什么用啊？
一整个上午，绿都，绿装，丰华的所有员工都很激动，也很欣喜，雀跃。这让整个绿都，到处洋溢着喜洋洋的气氛。
正如童大小姐所说，给每人发个一两百块钱，对于一家资产过亿的公司来说什么也不算。可是，对于一个月只拿千来块固定工资的员工来说，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
大家的喜庆自然也感染了丰华的这几位老总。这让童大小姐和林少，突然又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不是吧！你打算给云机厂也每人发一个红包？”张驰再次鬼叫连连：
“云机厂可是有一万五千多工人。这每人一百块，就得一百五十万。我知道你有钱，可是也不是这样花的吧！”
哪知，童大小姐听后，非但没有改变主意，反而还加了码。童大小姐望着杨柳道：
“马上通知厂财务部，让他们立刻按员工每人一百，班组长和技术员每人两百。中层干部每人三百。高管们每人五百的标准准备红包。”
张驰听得一愣一愣的，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了。他只能说，这个小老板实在是太有魄力了。
不过其他人，却是一点也不含糊。马上就领会了童大小姐的意思。看来下午照开全厂职工大会时，这个开工利是将会成为重头戏了。
“好！”
杨柳应了一声，当即拿起电话打给云机厂的财务科长梁天昊。下达命令之后，明显感觉到电话那头之人的意外。
开工利是以前厂里也发过，不过都是每人十块，二十块。可是当梁天昊一听杨柳报出的标准后，差点没把电话给抖落。
云机厂改制半年，虽然卓见成效。可是因为原始负担太重，负债太多。他们的财务状况到现在依旧捉襟见肘。日子并不太好过。
做为厂里的财务大管家，梁天昊可是把每一分钱都进行了合理分佩的。这家伙，突然生出这么大一笔计划外的费用出来，这要他到哪去销账？
不过，做为一名资深会计师，梁天昊只是稍微一颤，立刻就镇定下来。脑子里立刻高速运转起来。
想着要怎么在执行老板命令的同时，又能把自己摘出来。稍做考虑，他便想到了借口。
“杨总。这个数额实在太大，厂里怕是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现金。银行方面，是不是请您先打个招呼？”
一听这话，杨柳就明白梁正天在担心什么了。云机厂虽然是丰华的下属企业，不过其账务却是完全**的。要他们拿出这笔计划外支出，也难怪他们要不乐意了。
杨柳随既抛给他一颗定心丸道：
“你放心，不会动用你们的备用金。你先做个统计，拿出一个具体数据来。这笔账从咱们老板的私人帐上支出。”
梁天昊一听这话，心中又是一阵悸动。差点没有当场大笑出来。握着电话，无不激动的道：
“真的吗？我谨代表云机厂全体职工，向老板致敬！”
“你能代表全体职工吗？”杨柳没好气的道。
“嘿嘿，那我就只代表我个人吧！”梁天昊笑道：“我是真的，太，太，太感谢各位英名的大老板了。”
“少拍马屁！”哭笑不得的道：“赶紧去办事，今天下午两点钟之前，所有红包你得准备好。否则……”
“没有否则，我保证完成任务。”梁天昊打断杨柳的威胁，信誓旦旦的道。
“那就这样，你赶紧去忙。”杨柳说着挂了电话。想了一下，杨柳站起来，拿了手袋和外套准备出门。
“我在这边也没什么事了，先去云机厂等你们。”
“你是对梁天昊那个守财奴不放心吧！”蓝少笑着揭穿她的借口。“在那笔款还没打到云机厂账上之前。我看那姓梁的八成会在装红包时短斤少两。该包装一百的，他可能就装个十块。”
杨柳闻言不由苦笑，蓝少猜得没错。她也正是担心这样，才想亲自去看着他们。
“那家伙也算是个异类了。”齐白也忍不住接道：“别的财务主管都是只管记账，他到好，整个将自己当成老板了。”
“不对，他简直比老板还老板。”杨爽也符和道：“连我们去云机厂的财务部报销差旅费，那还得给他签了字才能拿到钱。”
“真有这么极品的人？”童大小姐好奇的道。她并没有过问云机厂的具体事情，所以对云机厂的情况并不了解。
“差不多吧！”杨柳无奈的点头。
事实上对自己手下这员铁公鸡似的大将，杨柳也是非常无语。不过，那么大一个厂子的财务部，动轧上百万，千万的资金要从账上经过。也正好需要一个他这样的人把关。把云机厂的财务部交给梁正天，做为财务总监的她无疑是非常放心的。
“这人从哪儿找来的啊？”童大小姐目光灼灼的道：“这样的人可是宝贝。有多少，咱们就收多少。”
“那你得去找原田丰浴。人是那小子从日本弄回来的。”蓝少笑道。
一直没开口的林少，突然一本正经的道：
“这样的人才，给咱遇到一个就很难得了，你就别想批发了。”
林峰说得很认真，可是他的话却让大家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大家都在笑，只有林峰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他将之前给小欣，又被驳回那张金卡递给杨柳，严肃的道：
“你去的时候，顺便去一趟银行。先给他打两百万到账上，这样他就不会给你出花样了。”
“成，还是老板考虑周道。”杨柳拿了卡就走。
“我跟你一起去。”童大小姐拿着包追了出去。
显然，那个叫梁天昊的家伙，已经引起了童大小姐的关注。
“我开车送你们。”张驰做为司机，自然是当仁不让的冲在前面。
办公室里面另个几个老板也在蠢蠢欲动了，只不过，他们手里的工作还没做完。想走却是走不了。
林峰说的是转账，可是童大小姐亲自跟到银行后。却是直接要求取两百万现金出来。她就是想看看，那个叫梁天昊的家伙是不是真的敢为了给老板省钱，而跟老板玩花样。
为此，还把银行的工作人员弄得鸡飞狗跳。
“两百万现金？”听到这个数字，银行出纳微微一惊。要知道这年头私人帐户上，一家伙取这么多钱的人可不多见。一般来说，取个上十万块那就是公账了。
出纳员抬头打量着窗外拿着金卡的两个美女。心里猜测着这两百万多半是卖身钱吧！眼神中自然而然的带上了有色光芒。语气也是不冷不热。
“有提前预约吗？”
“没有。”杨柳有些歉意的道：
要知道，这个春节他在张家可是难得露了一次脸。连一向把他当空气的张老爷子，都要靠他的关系，才能有机会去给老首长们拜年。
这让一向为他操心落泪的老娘，终于因为他而露出了骄傲的笑容。看到母亲的笑容，张驰原本那点因为受到老爷子的表扬，而沾沾自喜的心思立刻就湮灭了。同时，也开始反思，并为自己年少时的轻狂和无知懊悔为已。
当然，能让一个浪子回头，光有精神上的力量肯定是不够的。在精神鼓励的同时，还得有金子的力量才成。张驰在丰华虽然只是一个司机。不过，他的年终奖也同样不少。
天知道当他拿着工资卡，去柜员机里提款时，无意间看到账户余额上的数字竟然有6位数时，他紧张得心都差点从嘴里跳出来了。
张驰在道上混了那么久，也不是没见过钱的主。但是，这可是他的工资卡。他一个月的工资是两千块。这在人均工资水平才四百块的城市来说，已经不能算低了。可是，卡里一下子多出了上千倍的钱。这能不让他震惊吗？
他用力擦了擦眼睛，认真看了好几遍帐户名和余额数。确实是有六位数啊！然后他拔出卡，再放进去重新输入密码。这样来回几次，可是查出来的余额却依旧没变。
他站在柜员机旁，呆愣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想起杨柳有在办公室说过，年终奖已经打到他们工资卡上的事。
可是，年终奖不可能发这么多吧？他虽然是第一次正式上班，可是却也常听人说。最好的水电单位年终奖可以拿到双薪。可是，他这上面的数可不是双薪，而是千倍的薪水。这……是杨柳搞错了，还是银行搞错了？
没错，肯定是搞错了。他想如果是杨柳搞错了。那他就把这钱给退回去。假如是银行搞错了，嘿嘿，那就不能怪哥们儿贪财了。送上门的钱都不要，那是傻子干的事。
于是，他拔出卡就打了个电话给杨柳。问她给自己发了多少年终奖。
杨柳告诉他，老板对他的工作很肯定。所以，给他发了二十万的年终奖。让他来年再接再厉，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结果可想而知，他当场感动得一踏糊涂。二十万的年终奖啊！他敢肯定，他那个从来不拿正眼瞧他的将军老子，这一辈子也没赚到这么多钱。
当然，这些事情大家并不知情。也不需要知道。大家只要知道，张驰这个浪子，终于回头了就好。
其实，一个公司就和一个国家一样，方方面面的人才都需要。关键是要看那个掌舵者，会不会用人之道。
有的人用好了，那就是良将。用不好就是祸害。而张驰就是这样的一个。张驰能在道上混成大哥，除了他老爸的名号外，他自己也是有些本事的。这样的人用好了，其功效可不亚于那些有着文凭的大学生。
所以，公司会给他如此丰厚的年终奖，也并非无的放矢。那是需要从他身上摄取回报的。虽然他目前还没什么表现的机会，可是童大小姐连绿都的员工都愿意投资。又何况是他们身边的人呢？
张驰的动作很快，半个小时后。他就回来复命了。并且还带回来一个好消息。他进门就说：
“童总，马总已经跟绿都的冯总说过了。现在他们的人事部正在整理名单。不过，冯总打电话向他们苏董事长汇报了。
苏董事长回复，谢谢丰华公司的各位老总。并且，要冯总以九泰的名义，给所有在绿都办公的丰华员工每人发两百元的红包。”
听完，正在忙碌的人都忍不住笑了。
其实，这也是大家意料之中的事。他们租用绿都的场地在此办公，本来就是他们绿都的顾客。如果他们只是给一部份人派红包，那绿都方面就只当成是客人给的小费收了。
可是，童大小姐现在把动静闹大了。让马总出面，以丰华的名义给全体绿都的员工发开工利是。这就有点反客为主的味道了。
苏庆红要是还没有反应，那他这个九泰的董事长也不用干了。说白了，这就是童大小姐故意在挤兑九泰的高层。
这样的结果，就是变像的为员工争取到了额外的福利。这个人情，员工们可不会记在九泰的头上。只要是稍微有心的人，都会看穿这一点。
“这么说我们也有份了？”杨柳笑道。
“当然，我都已经顺便帮你们领过来了。”张驰笑着打开手里的文件夹，拿出一沓红包，挨个发放。
童大小姐拿着红包，禁不住望着蓝少调侃道：
“没想到你那个大舅哥，还挺会做人的。知道来而不往，是为非礼。还知道要翻倍。”
“他这不叫会做人。他这叫亡羊补牢。”蓝少对那个大舅哥可没多少好感。想当初他想跟苏卫平合作搞工程，那小子可没少在背后给他使坏。
“没错，我也觉得那家伙有点小气了。”杨柳笑着符和道：
“想想看，这两天咱们那么多红包都发下去了。他们绿都方面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呵呵，话也不能这么说。咱们可是自愿的。”齐白忍俊不禁的道：
“我猜这会儿，苏庆红父俩肯定在骂我们没事找事。”
“怎么叫没事找事呢？”杨柳不服气的道：
“我们给他们员工红包，不就等于是给他们家小孩吗？你见过有哪家的孩子，收了别人家的红包后，自家的大人不用回礼？”
“还是咱们小欣厉害，轻而易举的就将了他们一军。让那两只铁公鸡，不得不拔几根毛下来。”杨爽冲童大小姐竖起大拇指道。
张驰有些愤愤的道：
“可是，我觉得这帐算起来，似乎还是咱们这边吃亏。咱们在这里办公的人，一共也就百十来人。他们可是一两千人。”
“账可不是这么算的。”杨柳笑道：
“我们得到了人心，人心可是无价的。”
“人心能当饭吃？”张驰颇不以为然。
“好了，红包在手，还堵不住你们的嘴吗？”林峰拍拍手道：“大家赶紧做事，别忘了下午都得去云机厂开会。”
老板发话，闹哄哄的办公室里一下就安静下来了。大家又开始埋头工作。
童大小姐把早已准备好的一把红包给张弛。让他拿去丰华办公室派。当然，这是以她的个人名义。
这次张驰到是没有疑义，开开心心的领命而去。在他看来，要收买人心那也是收买自己人。花钱收买别人公司的人心，那能有什么用啊？
一整个上午，绿都，绿装，丰华的所有员工都很激动，也很欣喜，雀跃。这让整个绿都，到处洋溢着喜洋洋的气氛。
正如童大小姐所说，给每人发个一两百块钱，对于一家资产过亿的公司来说什么也不算。可是，对于一个月只拿千来块固定工资的员工来说，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
大家的喜庆自然也感染了丰华的这几位老总。这让童大小姐和林少，突然又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不是吧！你打算给云机厂也每人发一个红包？”张驰再次鬼叫连连：
“云机厂可是有一万五千多工人。这每人一百块，就得一百五十万。我知道你有钱，可是也不是这样花的吧！”
哪知，童大小姐听后，非但没有改变主意，反而还加了码。童大小姐望着杨柳道：
“马上通知厂财务部，让他们立刻按员工每人一百，班组长和技术员每人两百。中层干部每人三百。高管们每人五百的标准准备红包。”
张驰听得一愣一愣的，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了。他只能说，这个小老板实在是太有魄力了。
不过其他人，却是一点也不含糊。马上就领会了童大小姐的意思。看来下午照开全厂职工大会时，这个开工利是将会成为重头戏了。
“好！”
杨柳应了一声，当即拿起电话打给云机厂的财务科长梁天昊。下达命令之后，明显感觉到电话那头之人的意外。
开工利是以前厂里也发过，不过都是每人十块，二十块。可是当梁天昊一听杨柳报出的标准后，差点没把电话给抖落。
云机厂改制半年，虽然卓见成效。可是因为原始负担太重，负债太多。他们的财务状况到现在依旧捉襟见肘。日子并不太好过。
做为厂里的财务大管家，梁天昊可是把每一分钱都进行了合理分佩的。这家伙，突然生出这么大一笔计划外的费用出来，这要他到哪去销账？
不过，做为一名资深会计师，梁天昊只是稍微一颤，立刻就镇定下来。脑子里立刻高速运转起来。
想着要怎么在执行老板命令的同时，又能把自己摘出来。稍做考虑，他便想到了借口。
“杨总。这个数额实在太大，厂里怕是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现金。银行方面，是不是请您先打个招呼？”
一听这话，杨柳就明白梁正天在担心什么了。云机厂虽然是丰华的下属企业，不过其账务却是完全**的。要他们拿出这笔计划外支出，也难怪他们要不乐意了。
杨柳随既抛给他一颗定心丸道：
“你放心，不会动用你们的备用金。你先做个统计，拿出一个具体数据来。这笔账从咱们老板的私人帐上支出。”
梁天昊一听这话，心中又是一阵悸动。差点没有当场大笑出来。握着电话，无不激动的道：
“真的吗？我谨代表云机厂全体职工，向老板致敬！”
“你能代表全体职工吗？”杨柳没好气的道。
“嘿嘿，那我就只代表我个人吧！”梁天昊笑道：“我是真的，太，太，太感谢各位英名的大老板了。”
“少拍马屁！”哭笑不得的道：“赶紧去办事，今天下午两点钟之前，所有红包你得准备好。否则……”
“没有否则，我保证完成任务。”梁天昊打断杨柳的威胁，信誓旦旦的道。
“那就这样，你赶紧去忙。”杨柳说着挂了电话。想了一下，杨柳站起来，拿了手袋和外套准备出门。
“我在这边也没什么事了，先去云机厂等你们。”
“你是对梁天昊那个守财奴不放心吧！”蓝少笑着揭穿她的借口。“在那笔款还没打到云机厂账上之前。我看那姓梁的八成会在装红包时短斤少两。该包装一百的，他可能就装个十块。”
杨柳闻言不由苦笑，蓝少猜得没错。她也正是担心这样，才想亲自去看着他们。
“那家伙也算是个异类了。”齐白也忍不住接道：“别的财务主管都是只管记账，他到好，整个将自己当成老板了。”
“不对，他简直比老板还老板。”杨爽也符和道：“连我们去云机厂的财务部报销差旅费，那还得给他签了字才能拿到钱。”
“真有这么极品的人？”童大小姐好奇的道。她并没有过问云机厂的具体事情，所以对云机厂的情况并不了解。
“差不多吧！”杨柳无奈的点头。
事实上对自己手下这员铁公鸡似的大将，杨柳也是非常无语。不过，那么大一个厂子的财务部，动轧上百万，千万的资金要从账上经过。也正好需要一个他这样的人把关。把云机厂的财务部交给梁正天，做为财务总监的她无疑是非常放心的。
“这人从哪儿找来的啊？”童大小姐目光灼灼的道：“这样的人可是宝贝。有多少，咱们就收多少。”
“那你得去找原田丰浴。人是那小子从日本弄回来的。”蓝少笑道。
一直没开口的林少，突然一本正经的道：
“这样的人才，给咱遇到一个就很难得了，你就别想批发了。”
林峰说得很认真，可是他的话却让大家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大家都在笑，只有林峰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他将之前给小欣，又被驳回那张金卡递给杨柳，严肃的道：
“你去的时候，顺便去一趟银行。先给他打两百万到账上，这样他就不会给你出花样了。”
“成，还是老板考虑周道。”杨柳拿了卡就走。
“我跟你一起去。”童大小姐拿着包追了出去。
显然，那个叫梁天昊的家伙，已经引起了童大小姐的关注。
“我开车送你们。”张驰做为司机，自然是当仁不让的冲在前面。
办公室里面另个几个老板也在蠢蠢欲动了，只不过，他们手里的工作还没做完。想走却是走不了。
林峰说的是转账，可是童大小姐亲自跟到银行后。却是直接要求取两百万现金出来。她就是想看看，那个叫梁天昊的家伙是不是真的敢为了给老板省钱，而跟老板玩花样。
为此，还把银行的工作人员弄得鸡飞狗跳。
“两百万现金？”听到这个数字，银行出纳微微一惊。要知道这年头私人帐户上，一家伙取这么多钱的人可不多见。一般来说，取个上十万块那就是公账了。
出纳员抬头打量着窗外拿着金卡的两个美女。心里猜测着这两百万多半是卖身钱吧！眼神中自然而然的带上了有色光芒。语气也是不冷不热。
“有提前预约吗？”
“没有。”杨柳有些歉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