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八卦不能一人看，宋枳不动声色地碰了碰周行荡，周行荡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眼睛微微瞪大。
然后，牵起了宋枳的手。
宋枳：？？？
周行荡的长指缠上来，一根又一根，直到十指相扣，晃了晃，得意地对他笑了笑，用口型说：不能输。
宋枳：
这该死的胜负欲！
*
公演当天下了雨。
雨下得不大，粉丝的热情不改，现场仍然热热闹闹的，尤其是一些已经淘汰的练习生的粉丝，更是抱着这是最后一次舞台，哪怕在场外也要陪他。
宋枳那组最后选了汉服，长袖飘飘，假发用发带竖起，一个个如古代的少年郎般，鲜衣怒马，意气风发。
周行荡却觉得宋枳漂亮。
大红的玉带束腰，环佩叮当，勾得腰线极细，黑色的发刘海撩起，露出光洁的额头，鬓角的长发被风吹起，抬眼间，像天上的谪仙下凡，站在云雾缭绕的舞台上，漂亮的不似世间的人。
副歌伴奏部分，宋枳在舞台中央完成了一支简短的中国舞。
略显苍凉却不失力量的BGM里，他的动作柔中带刚，收放自如，怼脸拍的镜头下，眼里的情绪也拿捏的刚刚好。
泪光闪闪，似落非落。
周行荡不合时宜地口干舌燥起来，他舔了舔唇，眼睛死死地盯着宋枳过分柔软的腰肢，放在膝盖上的指尖微动，回忆起一些旖旎的触感。
导播忽然切了远景，单人part唱完后，合唱响起：时龙战于野/其血玄黄/奔雷摇北斗，便拍马飞渡/击楫中流./恭迎我神州
慷慨激昂的歌词合唱起来更觉得震撼，背景大屏上，关于历史进程一幕幕飞速划过，听得人热血沸腾。
论坛上的文字repo也在实时更新。
【听得好想哭，太让人共情了，呜呜呜QAQ】
【谢蒙雨唱歌怎么进步这么大啊！我原本以为他只会rap！】
【我|操！宋枳一舞动全场杀疯了啊我说！钓系美人谁懂！呜呜呜，我当场转粉！】
【合唱真的太震撼了，封神了这场舞台】
舞台表演结束，又留在台上跟粉丝说了会儿话才退场。下一个上场的是周行荡那组，周行荡也穿着白衣，衬衫上的流苏轻晃，眼角的妆干净又惑人。
宋枳路过时，小声说：加油。
周行荡捏了捏他的手指。
相比《少年中国》的热血，这组纯唱相对安静唯美些，像娓娓道来一首恋爱小诗，单车夏天白衬衫，蓬勃的爱意在肆意生长。
宋枳没回后台，他站在退场的黑暗里安静地听周行荡唱歌。
听他唱刚刚吻了你一下你也喜欢对吗，唱慢慢喜欢你/慢慢地亲密，唱今晚就换你去床的右边睡吧，唱书里总爱写到喜出望外的傍晚。
正值傍晚，天色在雨中显得愈发昏暗，台上的周行荡却仍然干净、明亮，像最和煦的风，看的宋枳心里痒痒的。
终于退场。
宋枳一把拉过从台上下来的周行荡，扯着他往休息室走，推门，关门，一气呵成。周行荡笑，扶着他的腰：这么迫不及待？
黑暗里，宋枳把掌心放在周行荡后脑勺，微微用力，把两人的距离缩到不能再近，他才把唇贴向周行荡的耳畔。
吐字清晰：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周行荡立刻起立（就是你们想的那种
后面的大纲已经写完惹，会好好写到完结哒~！么么！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慕堇堇 50瓶；阿锁今天也很困 27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6章 可爱
公演后半段周行荡的心情很好。
练习生们从工作人员那里领了手机自拍，云照跟谢蒙雨拍了八百张自拍，喊他：荡锅锅，来自拍噻！
谢蒙雨手上的折扇合起，敲了敲云照的脑袋，风流倜傥的像哪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他摇了摇头：众所周知，荡锅锅最讨厌自拍，莫要自取其辱。
穿个汉服连话都不会讲了。云照拨开他的扇子，坚持不懈：周行荡！他问谢蒙雨：他不理我搁这嘴角上扬乐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谢蒙雨说：你不如去问宋枳。
云照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隔着两排人往后看，见宋枳正发呆，嘴巴红红的，像刚吃过辣椒，云照小声喊：宋枳！
话刚落音，宋枳和周行荡一起看过来，周行荡问：喊宋枳干什么？
云照：
云照说：自拍。
周行荡起身：我也来拍。
谢蒙雨：
有没有人听见清脆的打脸声？
宋枳旁边的一组去候场了，两边的椅子空着，光浅三人组一人一张排队跟他自拍，毕竟是云照提议的，所以他先来。
美颜模式，日系滤镜，色彩的饱和度正合适。
宋枳挑挑眉：怪不得你每次自拍都这么好看。
云照嘚瑟：那是。
他盯着宋枳的嘴巴，奇怪：你是不是偷吃辣条了？
宋枳啊了一声：没有啊。
云照：你心虚了！没吃辣条你嘴巴怎么那么红！？
宋枳确实心虚，他看了眼在旁边的周行荡，周行荡若无其事地吹了个口哨，目光却闪躲开了。
宋枳心里呵呵。
这就是男人！
也怪他，被舞台的周行荡搞得五迷三道，嗷嗷嗷地想跟台下的粉丝一起喊哥哥，于是他就真的把周行荡拉到小黑屋里喊了哥哥，喊完后悔了，却被人吻住了。
说吻都是文雅的，周行荡简直是在啃他的嘴巴，啃得他喘不过气来只能哼哼唧唧的求饶，周行荡才放过他，额头贴着额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吻他的唇，轻哑着声音喊他：宋枳。
宋枳低低地嗯了一声。
周行荡含着他的唇珠，小心地舔舐，说：我好爱你啊。
爱？
眼神闪躲的爱吗？
宋枳收回目光，云照还在不依不饶地问他辣条在哪里馋死他了他也想吃，椅子忽然被踢了一下，周行荡不耐烦：废话这么多？不拍赶紧滚一边去！
云照忙不迭：拍拍拍。我得多拍两张，不然以后想跟大明星合照就不容易了。
难得的普通话，却让气氛忽地沉默下来。
谢蒙雨脸色难看：云照你
爱豆训练营目前的排名24小时刷新一次，前五除了名次几乎没有变动，而后两个排名却竞争激烈，你方唱罢我登场，票数咬得很死。
而云照一直稳定在第九第十，始终与出道位无缘。
有些结局，是从现在就能看到的。
云照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搂住宋枳，露出洁白的牙齿，将笑容定格在这一刻，他才看向谢蒙雨：咋了？？
谢蒙雨却一脸悲伤。
云照：我是出不了道，不是死了。
谢蒙雨哇哇叫着把他搂住：我马上花钱找人做票让你出道。
云照猝不及防，勉强稳住身形，拍了拍谢蒙雨的狗头：好哎！我会去局子里看你的！
谢蒙雨：
没有半点队友爱了。
发什么呆？周行荡揽过宋枳的肩膀，自拍的镜头怼过来：来，笑一个。
原相机，无滤镜，死亡角度。
宋枳：直男。
云照忙里偷闲，回头维权：不要抹黑我们直男！
宋枳：对不起。
周行荡换着角度：怎么了？这不是很帅吗？原相机里的大帅哥才是真的帅哥！
宋枳把手机调到美颜模式：可是这里的我才是真实的我。
周行荡看了一眼：确实。
云照：
谢蒙雨：看喜欢的人自带滤镜嗑死我了！
拍完后，周行荡把照片发给管理微博的工作人员：姐，帮忙发个微博。
工作人员：ok，文案写什么？
D：晚安
工作人员：OK
D：辛苦
工作人员：不辛苦不辛苦。
十分钟后，周行荡的微博更新，一张自拍合照，一句晚安，外赠了个月亮的表情。
【我草！看我刷到了什么！新鲜的崽崽！】
【合照，我命运般的合照，是我配免费看的吗？】
【官宣谁懂】
【好帅（pei）的两个人！】
【又给行枳批爽死了】
【捏妈的，这跟官宣恋情有什么区别？我房子塌了呀！】
【公演还没结束就迫不及待发跟老婆的合照，我说你们两个造型暴露了啊！是秀恩爱忍不住舞台播出了？】
嗯，等不到。
周行荡刷了会儿评论，关掉微博，微信里，周浅的消息堆积了好几条。
姐：今天我在现场
姐：宋枳这个舞台有没有练习室版？给我把母带偷出来
姐：友情提示，我生日是后天
姐：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我亲爱的弟弟
姐：新微博是什么意思？信不信我今晚就把你俩的CP超话端了？
操！
把签名照的事给忘了！
周行荡在拉黑亲姐和要签名照之间犹豫了三十秒，最后想到出道后还要仰仗周浅，最近决定要签名照。
刚要跟宋枳说话，宋枳头也不回地拍了拍他的腿：快快快，小原要出来哇！好甜！
季原选的是《爱你》，甜度爆表的一首歌，女团舞加甜甜的调子，让整个舞台都冒着粉红泡泡，几个练习生大多走的可爱风，把一首小甜歌唱得清爽甜意十足。
宋枳给季原疯狂打Call，在季原完成killing part后，使劲地拍周行荡的大腿：你看！你看啊！
周行荡忍着疼：看、看着，在看！
宋枳：可不可爱？！
周行荡：可爱！
宋枳骄傲：那是，我们小原老可爱了！
周行荡趁他稍微恢复冷静，悄悄抓住他的手腕，问：你什么时候跳一个给我看看？
宋枳微怔，斜了他一眼：你为什么不跳？
周行荡理直气壮：不符合我的人设！
大屏幕转播的舞台结束了，宋枳干脆转过来看周行荡，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问：您是什么人设呢？
周行荡自信：酷哥！
宋枳：可爱一下给我看看。
周行荡：我拒绝。
宋枳：拒绝无效。
周行荡：那你给我撒个娇。
宋枳：
他嘴硬：我又不像你偶像包袱那么重，撒娇就撒娇咯。
周行荡忍着笑，一脸期待：那来吧！
宋枳绷住脸：其实我也没那么想看你可爱，爱可爱不可爱，不看了我还！
周行荡问：真不看？
宋枳：嗯哼。
摄像师早就发现他们两个的互动，很上道的把镜头转过来对准他们，能不能放出来另说，反正先把素材拍好，宋枳看了眼镜头，又硬气的补充：真不看！
周行荡没发现镜头转过来，去拽他的袖子：但我想看你撒娇啊。
宋枳忍了下，还是提醒他：拍着呢。
周行荡下意识地回头，跟镜头来了个对视，他松开宋枳的袖子，却依然不依不饶：拍就拍呗，留下证据，咱俩都不亏。
宋枳：损人不利己？
周行荡笑着看他。
弯起眼睛。
笑得很让人心动。
宋枳咬咬牙，抓住周行荡衬衫上的流苏，晃了晃，撒娇撒得很不熟练：求求你了，让我看你可爱吧~~~~
周行荡被他可爱的直跺脚：再来点再来点。
宋枳一秒恢复面无表情：你当这是演唱会啊，还带安可的？到你了，赶紧的。
周行荡：给我点时间。
宋枳：三，二
周行荡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附赠一个并不合格的wink，笨拙却又可爱。宋枳呆了两秒，突然转过身捂住了脸。
周行荡：？
周行荡：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有这么恶心人吗？
最后一句话是对镜头说的。
摄像机狂摇头。
又对准宋枳。
宋枳还捂着脸，恨镜头在不能捂住心口，也不能大声喊：周行荡实在是太太太太可爱啦！
*
那晚过后，周行荡再也不愿意在镜头面前可爱了。
但比任何时候都可爱。
*
公演过后，惯例是放松时间。完成了导师合作舞台的已淘汰的十五位练习生也在导演的要求下，在十七中多歇两天再走。
205宿舍第一次方桌会议在次日十二点整召开。
靠墙的长桌被搬到正中央，四张椅子各摆一方，桌上的外卖盒里，翻滚着辣油的冒菜飘着香气，吴显咽了咽口水：可以吃完再开吗？
程今：不行。
吴显：那可以边吃边开吗？
程今想了下，说：可以。
然后，牵起了宋枳的手。
宋枳：？？？
周行荡的长指缠上来，一根又一根，直到十指相扣，晃了晃，得意地对他笑了笑，用口型说：不能输。
宋枳：
这该死的胜负欲！
*
公演当天下了雨。
雨下得不大，粉丝的热情不改，现场仍然热热闹闹的，尤其是一些已经淘汰的练习生的粉丝，更是抱着这是最后一次舞台，哪怕在场外也要陪他。
宋枳那组最后选了汉服，长袖飘飘，假发用发带竖起，一个个如古代的少年郎般，鲜衣怒马，意气风发。
周行荡却觉得宋枳漂亮。
大红的玉带束腰，环佩叮当，勾得腰线极细，黑色的发刘海撩起，露出光洁的额头，鬓角的长发被风吹起，抬眼间，像天上的谪仙下凡，站在云雾缭绕的舞台上，漂亮的不似世间的人。
副歌伴奏部分，宋枳在舞台中央完成了一支简短的中国舞。
略显苍凉却不失力量的BGM里，他的动作柔中带刚，收放自如，怼脸拍的镜头下，眼里的情绪也拿捏的刚刚好。
泪光闪闪，似落非落。
周行荡不合时宜地口干舌燥起来，他舔了舔唇，眼睛死死地盯着宋枳过分柔软的腰肢，放在膝盖上的指尖微动，回忆起一些旖旎的触感。
导播忽然切了远景，单人part唱完后，合唱响起：时龙战于野/其血玄黄/奔雷摇北斗，便拍马飞渡/击楫中流./恭迎我神州
慷慨激昂的歌词合唱起来更觉得震撼，背景大屏上，关于历史进程一幕幕飞速划过，听得人热血沸腾。
论坛上的文字repo也在实时更新。
【听得好想哭，太让人共情了，呜呜呜QAQ】
【谢蒙雨唱歌怎么进步这么大啊！我原本以为他只会rap！】
【我|操！宋枳一舞动全场杀疯了啊我说！钓系美人谁懂！呜呜呜，我当场转粉！】
【合唱真的太震撼了，封神了这场舞台】
舞台表演结束，又留在台上跟粉丝说了会儿话才退场。下一个上场的是周行荡那组，周行荡也穿着白衣，衬衫上的流苏轻晃，眼角的妆干净又惑人。
宋枳路过时，小声说：加油。
周行荡捏了捏他的手指。
相比《少年中国》的热血，这组纯唱相对安静唯美些，像娓娓道来一首恋爱小诗，单车夏天白衬衫，蓬勃的爱意在肆意生长。
宋枳没回后台，他站在退场的黑暗里安静地听周行荡唱歌。
听他唱刚刚吻了你一下你也喜欢对吗，唱慢慢喜欢你/慢慢地亲密，唱今晚就换你去床的右边睡吧，唱书里总爱写到喜出望外的傍晚。
正值傍晚，天色在雨中显得愈发昏暗，台上的周行荡却仍然干净、明亮，像最和煦的风，看的宋枳心里痒痒的。
终于退场。
宋枳一把拉过从台上下来的周行荡，扯着他往休息室走，推门，关门，一气呵成。周行荡笑，扶着他的腰：这么迫不及待？
黑暗里，宋枳把掌心放在周行荡后脑勺，微微用力，把两人的距离缩到不能再近，他才把唇贴向周行荡的耳畔。
吐字清晰：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周行荡立刻起立（就是你们想的那种
后面的大纲已经写完惹，会好好写到完结哒~！么么！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慕堇堇 50瓶；阿锁今天也很困 27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6章 可爱
公演后半段周行荡的心情很好。
练习生们从工作人员那里领了手机自拍，云照跟谢蒙雨拍了八百张自拍，喊他：荡锅锅，来自拍噻！
谢蒙雨手上的折扇合起，敲了敲云照的脑袋，风流倜傥的像哪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他摇了摇头：众所周知，荡锅锅最讨厌自拍，莫要自取其辱。
穿个汉服连话都不会讲了。云照拨开他的扇子，坚持不懈：周行荡！他问谢蒙雨：他不理我搁这嘴角上扬乐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谢蒙雨说：你不如去问宋枳。
云照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隔着两排人往后看，见宋枳正发呆，嘴巴红红的，像刚吃过辣椒，云照小声喊：宋枳！
话刚落音，宋枳和周行荡一起看过来，周行荡问：喊宋枳干什么？
云照：
云照说：自拍。
周行荡起身：我也来拍。
谢蒙雨：
有没有人听见清脆的打脸声？
宋枳旁边的一组去候场了，两边的椅子空着，光浅三人组一人一张排队跟他自拍，毕竟是云照提议的，所以他先来。
美颜模式，日系滤镜，色彩的饱和度正合适。
宋枳挑挑眉：怪不得你每次自拍都这么好看。
云照嘚瑟：那是。
他盯着宋枳的嘴巴，奇怪：你是不是偷吃辣条了？
宋枳啊了一声：没有啊。
云照：你心虚了！没吃辣条你嘴巴怎么那么红！？
宋枳确实心虚，他看了眼在旁边的周行荡，周行荡若无其事地吹了个口哨，目光却闪躲开了。
宋枳心里呵呵。
这就是男人！
也怪他，被舞台的周行荡搞得五迷三道，嗷嗷嗷地想跟台下的粉丝一起喊哥哥，于是他就真的把周行荡拉到小黑屋里喊了哥哥，喊完后悔了，却被人吻住了。
说吻都是文雅的，周行荡简直是在啃他的嘴巴，啃得他喘不过气来只能哼哼唧唧的求饶，周行荡才放过他，额头贴着额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吻他的唇，轻哑着声音喊他：宋枳。
宋枳低低地嗯了一声。
周行荡含着他的唇珠，小心地舔舐，说：我好爱你啊。
爱？
眼神闪躲的爱吗？
宋枳收回目光，云照还在不依不饶地问他辣条在哪里馋死他了他也想吃，椅子忽然被踢了一下，周行荡不耐烦：废话这么多？不拍赶紧滚一边去！
云照忙不迭：拍拍拍。我得多拍两张，不然以后想跟大明星合照就不容易了。
难得的普通话，却让气氛忽地沉默下来。
谢蒙雨脸色难看：云照你
爱豆训练营目前的排名24小时刷新一次，前五除了名次几乎没有变动，而后两个排名却竞争激烈，你方唱罢我登场，票数咬得很死。
而云照一直稳定在第九第十，始终与出道位无缘。
有些结局，是从现在就能看到的。
云照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搂住宋枳，露出洁白的牙齿，将笑容定格在这一刻，他才看向谢蒙雨：咋了？？
谢蒙雨却一脸悲伤。
云照：我是出不了道，不是死了。
谢蒙雨哇哇叫着把他搂住：我马上花钱找人做票让你出道。
云照猝不及防，勉强稳住身形，拍了拍谢蒙雨的狗头：好哎！我会去局子里看你的！
谢蒙雨：
没有半点队友爱了。
发什么呆？周行荡揽过宋枳的肩膀，自拍的镜头怼过来：来，笑一个。
原相机，无滤镜，死亡角度。
宋枳：直男。
云照忙里偷闲，回头维权：不要抹黑我们直男！
宋枳：对不起。
周行荡换着角度：怎么了？这不是很帅吗？原相机里的大帅哥才是真的帅哥！
宋枳把手机调到美颜模式：可是这里的我才是真实的我。
周行荡看了一眼：确实。
云照：
谢蒙雨：看喜欢的人自带滤镜嗑死我了！
拍完后，周行荡把照片发给管理微博的工作人员：姐，帮忙发个微博。
工作人员：ok，文案写什么？
D：晚安
工作人员：OK
D：辛苦
工作人员：不辛苦不辛苦。
十分钟后，周行荡的微博更新，一张自拍合照，一句晚安，外赠了个月亮的表情。
【我草！看我刷到了什么！新鲜的崽崽！】
【合照，我命运般的合照，是我配免费看的吗？】
【官宣谁懂】
【好帅（pei）的两个人！】
【又给行枳批爽死了】
【捏妈的，这跟官宣恋情有什么区别？我房子塌了呀！】
【公演还没结束就迫不及待发跟老婆的合照，我说你们两个造型暴露了啊！是秀恩爱忍不住舞台播出了？】
嗯，等不到。
周行荡刷了会儿评论，关掉微博，微信里，周浅的消息堆积了好几条。
姐：今天我在现场
姐：宋枳这个舞台有没有练习室版？给我把母带偷出来
姐：友情提示，我生日是后天
姐：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我亲爱的弟弟
姐：新微博是什么意思？信不信我今晚就把你俩的CP超话端了？
操！
把签名照的事给忘了！
周行荡在拉黑亲姐和要签名照之间犹豫了三十秒，最后想到出道后还要仰仗周浅，最近决定要签名照。
刚要跟宋枳说话，宋枳头也不回地拍了拍他的腿：快快快，小原要出来哇！好甜！
季原选的是《爱你》，甜度爆表的一首歌，女团舞加甜甜的调子，让整个舞台都冒着粉红泡泡，几个练习生大多走的可爱风，把一首小甜歌唱得清爽甜意十足。
宋枳给季原疯狂打Call，在季原完成killing part后，使劲地拍周行荡的大腿：你看！你看啊！
周行荡忍着疼：看、看着，在看！
宋枳：可不可爱？！
周行荡：可爱！
宋枳骄傲：那是，我们小原老可爱了！
周行荡趁他稍微恢复冷静，悄悄抓住他的手腕，问：你什么时候跳一个给我看看？
宋枳微怔，斜了他一眼：你为什么不跳？
周行荡理直气壮：不符合我的人设！
大屏幕转播的舞台结束了，宋枳干脆转过来看周行荡，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问：您是什么人设呢？
周行荡自信：酷哥！
宋枳：可爱一下给我看看。
周行荡：我拒绝。
宋枳：拒绝无效。
周行荡：那你给我撒个娇。
宋枳：
他嘴硬：我又不像你偶像包袱那么重，撒娇就撒娇咯。
周行荡忍着笑，一脸期待：那来吧！
宋枳绷住脸：其实我也没那么想看你可爱，爱可爱不可爱，不看了我还！
周行荡问：真不看？
宋枳：嗯哼。
摄像师早就发现他们两个的互动，很上道的把镜头转过来对准他们，能不能放出来另说，反正先把素材拍好，宋枳看了眼镜头，又硬气的补充：真不看！
周行荡没发现镜头转过来，去拽他的袖子：但我想看你撒娇啊。
宋枳忍了下，还是提醒他：拍着呢。
周行荡下意识地回头，跟镜头来了个对视，他松开宋枳的袖子，却依然不依不饶：拍就拍呗，留下证据，咱俩都不亏。
宋枳：损人不利己？
周行荡笑着看他。
弯起眼睛。
笑得很让人心动。
宋枳咬咬牙，抓住周行荡衬衫上的流苏，晃了晃，撒娇撒得很不熟练：求求你了，让我看你可爱吧~~~~
周行荡被他可爱的直跺脚：再来点再来点。
宋枳一秒恢复面无表情：你当这是演唱会啊，还带安可的？到你了，赶紧的。
周行荡：给我点时间。
宋枳：三，二
周行荡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附赠一个并不合格的wink，笨拙却又可爱。宋枳呆了两秒，突然转过身捂住了脸。
周行荡：？
周行荡：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有这么恶心人吗？
最后一句话是对镜头说的。
摄像机狂摇头。
又对准宋枳。
宋枳还捂着脸，恨镜头在不能捂住心口，也不能大声喊：周行荡实在是太太太太可爱啦！
*
那晚过后，周行荡再也不愿意在镜头面前可爱了。
但比任何时候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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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演过后，惯例是放松时间。完成了导师合作舞台的已淘汰的十五位练习生也在导演的要求下，在十七中多歇两天再走。
205宿舍第一次方桌会议在次日十二点整召开。
靠墙的长桌被搬到正中央，四张椅子各摆一方，桌上的外卖盒里，翻滚着辣油的冒菜飘着香气，吴显咽了咽口水：可以吃完再开吗？
程今：不行。
吴显：那可以边吃边开吗？
程今想了下，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