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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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鸣看到母亲说服了爸爸,心里一块石头落地。
  自打那次与杨叶分开之后,他还没有见过她,心里总是有个东西填不满一样,茶饭不思,害相思病的节奏。
  所以有了这个机会,只要秦正煌带她来,自己就能见到杨叶。
  秦鸣先是说服了母亲,才接着有了父亲的首肯,这样,一切才得以顺理成章。
  他的良苦用心,母亲有所察觉。
  怪不得他这些日子神情恹恹的,没有一点儿精神?难道是,看上了杨家那个丫头?
  经过秦鸣的软磨硬泡,他母亲总算明白了他的心理。
  不过,这样也好,只要秦正煌跟杨叶散不了,那秦鸣也会慢慢死心了。
  抱着这样的念头,秦鸣母亲才执意劝说秦岷川同意秦正煌带着杨叶前来。
  秦鸣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乐颠颠地回了自己的房间,正在畅想着和杨叶见面的情形时,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看看来电显示,是杨冰清。
  他眉心蹙了蹙,按下了接听键,“喂,杨冰清。”声音听起来明显有些不耐烦。
  秦鸣对她没什么好感,但伸手不打笑脸人,杨冰清一再表示对自己的好感,弄得秦鸣不知所措。
  “秦鸣,能出来一起喝杯咖啡吗?”杨冰清的声音温柔甜美,好像是在刻意表现着什么。
  秦鸣的眉头蹙得更紧,直接拒绝,“没时间。”
  “何曼姐姐也在呢,你出来吧,她有话跟你说。”杨冰清生怕秦鸣会果断挂掉电话,语速变得很快。
  何曼?
  秦鸣诧异,她俩怎么走到一起了?
  “我跟何曼已经分手了,没有什么话要说。”秦鸣已经被何曼伤过一会,现在杨冰清说她有话对自己说,直觉让他立马出口回绝。
  今天的事情一波三折,刚刚搞定了父母,现在又出现这种状况,秦鸣还真是有点儿应接不暇。
  “秦鸣,我还有些话,向当面跟你谈谈,请你不要怨恨我,你出来吧?”听筒里忽然传出何曼的声音,想必是杨冰清把电话给了她。
  其实在秦鸣的内心,还有何曼的一寸之地,尤其是现在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他的心不由地不可遏制地澎湃起来,连他自己都难以想象。
  “我们在星巴克等你。”何曼柔美地说出最后一句,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留下秦鸣呆呆地看着话筒,有些左右为难。
  “他回来吗?”杨冰清看着何曼,有些担心。
  何曼眸光一闪,唇角弯出一个难以掩饰的笑意,“他一定会来的。”笃定的口气,好像是摸透了秦鸣的脾气。
  而事实上,也正如她预料的那样,放下电话的秦鸣,像突然着了魔似得,穿衣服就走出门去。
  杨冰清是何曼找上来的,她们以前就有认识,不过没有那么熟悉。
  当然,依着何曼的傲气,她也不会与杨冰清这样肤浅的人交往,只不过,现在物是人非,自己所钟爱的秦正煌,坠入杨叶的牢笼,让何曼始终忍不下这口气。
  所以,她将杨冰清挖了出来,三言两语,就从她的嘴里得知她喜欢的人是秦鸣。
  “和秦鸣的事,我可以帮你牵线。”何曼拍着胸脯打包票,终于赢得了杨冰清的信赖。
  这就是何曼的特长所在,只要能够为我所用,她才不管才去什么手段呢,哪怕不太入流的算计,也是无所不用其极。
  当然,杨冰清也知道秦正煌喜欢的人是杨叶,何曼的目的,她也是心知肚明,所以,在何曼说出这些的时候,她沉默了良久,有心劝说,可最终还是将那些话咽了下去。
  “杨冰清,这是我前些日子出过带回来的化妆品,你试试好不好用?”何曼从身后的包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杨冰清。
  杨冰清一看商标,自然知道这个品牌,不由兴奋地捂住了嘴巴,有点儿难以置信,“这太贵重了,我怎么好意思收这么贵重的东西呢?”
  虽然口口声声地说不收,可是眼睛早已经盯着化妆品拔不出来,一副贪婪的样子。
  不过,她心里也清楚得很,无功不受禄,不知道何曼送自己这些,会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去做。
  何曼轻笑,杨冰清的表情早已经落到眼里,一丝鄙夷在心中泛起,同是杨家的孩子,她和杨叶真是差距太大了。
  “既然我拿来了,你就收下吧,这是我与你的一点儿心意。”何曼的脸色有些微变,唇角的笑容也僵硬了起来。
  杨冰清垂头,神情有些尴尬,沉默半晌,猛然间抬起头,“何曼,实话告诉你,你要有一个心理准备,好像是秦正煌打算和杨叶举办婚礼了。你,应该没有……”
  她的话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竟然一点儿也听不见了。
  何曼只是惊愕了一下,她当然知道这件事很难办,但是,只要他们一天不结婚,那她就有希望,她就不会放弃。
  何曼抿了一口咖啡,轻声笑了笑,“冰清,你不必有压力,其实,我就是有时候请你帮一点小忙,不会让你做什么的,你放心吧。”
  一听这话,杨冰清才猛然抬起头来,安慰她,“其实,凭你何曼的条件,肯定能找到比秦正煌更好的人。”可是,话音里,却没有半点儿底气。
  比秦正煌更好的男人,在新城,估计是绝无仅有了!
  杨冰清这是睁着眼睛在说瞎话。
  “我的眼里,只有秦正煌,非他不嫁。”何曼阴冷的声音传来,没有一点儿温度,仿佛她说的不是终身大事,而是一场战争,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
  她一张妆容精致的脸几尽扭曲,脸上的神情也是冰冷和阴狠之色。
  杨冰清忐忑不安地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话可以安慰她,吭哧半天,才有些担忧地握住何曼的手,“强扭的瓜不甜,你何苦在一棵树上吊死?”
  何曼听罢,忽而就笑了,“我发誓就在秦正煌这一棵树上吊死,不信,你拭目以待!”她说话的时候带着笑容,只是她的笑靥有些阴森,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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