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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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怂包历临自我劝慰,做得这一切都是为了宜华,等她全身心爱上他的时候,就把她带到b市乔裕的面前,给那个男人添堵去!
  历临的这个决定不只是市场部不理解,宜华也不理解。现在的历氏已经把房地产项目重新捡了回来,那块地如果开发好,会成为历氏房地产新的里程碑,没道理放过啊?
  她把资料从市场部要来,细细研读里面的内容,越看越觉得这个项目前景甚好,她必须要与历临谈谈了。
  历临一改往日有商有量的作风,大手一挥直接否决,“宜总,我记得我们是有明确分工的,房地产这块由我做主,我说不做就不做。我还有事情要忙,你出去吧。”
  这里虽然是公司,但是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历临每次都是嬉皮笑脸地叫她老婆,宜华虽然觉得在公司这样叫有点公私不分,但心里还是非常受用的。
  可是历临一改常态的称呼自己职称,还真是让她惊呆了!
  这还不算,他竟然还,还把她赶出去了,真是岂有此理!
  好你个历临,这是在公司,你是总裁,我作为下属不能反驳你的任何决策,可你的这个决策不利于历氏的发展,回到家你若是不和我解释清楚,这事儿咱俩没完!
  宜华坐在办公室里气得直跺脚,她虽然好几年没有做过房地产,可是那里面的利润她还是清楚的,怎么也想不明白历临这么做的原因。
  还有对自己的态度,真是气死她了!
  历临晚上回家时,宜华很沉稳,像往常一样和他一起吃饭,席间说说笑笑的,看不出一丝白天的不快。直到回到他们的卧室,才直截了当地表明自己的态度,“给我个理由,我要听合理的解释。”
  宜华不卑不亢的态度惹恼了历临,吃晚饭时他看宜华的态度和平时一般无二,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没想到她会不依不饶,非要他说出个一二三来!
  他能说自己是怕她和老情人见面会旧情复燃吗?他能说自己看到乔裕那个名字就吃醋吗?他能说自己不自信吗?
  不能!他的骄傲,他的自尊,统统不允许他说出这么丢脸的理由!
  他现在变得不自信,变得患得患失,变得草木皆兵,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爱上了宜华,已经离不开她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只要一遇到宜华的事情他的脑子就不清醒,他一再地告诫自己,要相信宜华的人品,相信她对自己的忠诚度,可他不相信乔裕啊?
  那个男人有不输于自己的家世,有不输于自己的容貌,宜华从小就是个色妞儿,要不然也不会追着自己喊漂亮哥哥了。
  他们还不是因为感情破裂才分手的,虽然宜华说她心里已经没有了他的位置,可那个男人一天没结婚自己就一天不放心啊。
  说乔裕对宜华没有了感情他绝对不信,那么大的b市不好好地待着,跑来a市做什么?万一他死缠烂打,宜华心一软……
  不能再想去了,脑子都打结了,粗暴地呵斥,“已经决定的事情无须再议。”说完拿起睡衣就去洗漱了。
  宜华这个气啊,历临这是什么臭毛病,她一直等到吃完饭才和他好好谈谈的,怎么又被驳回了?真是气死人了!
  她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对待过?不行,今天若是不把这件事情说清楚,她就不是宜女王!
  历临每次洗完澡都是围着一条浴巾出来,裸-露着诱-人的身材明目张胆的勾-引宜华,他什么时候洗完澡穿过衣服了?还不是不想面对那个让人心塞的问题才借故跑去了浴室。
  平时快速地洗个战斗澡,出来就死皮赖脸地求抱抱,今天磨磨蹭蹭的半天也不出来。估计宜华该睡下了,他才准备穿上睡衣出去。
  当他拿起睡衣正要往身上套时,都被自己的怯懦惊住了,原来他慌乱之中拿的是宜华的睡衣!
  宜华一直等在外面,看见历临围着浴巾出来了,勾起的嘴角带着怎么都掩饰不住地揶揄,“哟,历总不是拿睡衣进去的吗?怎么还裸-着出来?怎么,衣服不小心弄湿了?还是您又长身体,衣服小了穿不上?”
  衣服怎么可能弄湿,你又没在里面,我和谁闹去?我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上哪儿长身体去?你不嘲笑我就不舒坦是不?
  历临这个气呀,他印象里的宜华一直是高端大气的,平时在家里也是端着的时候居多,可是自从b市回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时不时地调侃自己不说,还动不动就和竹马哥哥,邻家哥哥跑出去玩,弄得他一天到晚提心吊胆的。
  都说自作孽不可活,他就是以前太花心了,老天才派了这么一个妖精来折磨他,偏偏他还甘之如饴。
  历临不自然地拿着毛巾擦头发,没擦干的水珠顺着精壮的胸膛流到腹肌上,滚没在白色的浴巾里,肌肉线条十足的手臂,没有一丝赘肉的躯体,一静一动间展示的都是男人的阳刚味儿。
  宜华不禁看呆了,在历临手里的毛巾放下之前才回过神来,勤快的上前接过他手里的毛巾,继续擦已经没有水珠的头发。
  历临的头发是时下流行的蓬烫,染着和宜华一样的棕栗色,他很喜欢情侣物品,情侣装、情侣鞋、情侣手机等等喜闻乐见的东东,只要他看见喜欢的,都会买下来给宜华换上。
  上班要穿着郑重,那些成套的情侣装,平时不能穿,那就在家穿好了。
  他原来的头发是板栗黄,后来觉得有些轻浮,不稳重。还曾经笑话宜华的发色像中年妇女,非要逼着她染和自己一个颜色的,可是被宜华毫不留情的驳斥,说自己那是骚包,她的才是稳重。以至于自己悄没生息的染了和她一样的颜色时,还被宜华嘲笑过。
  宜华没有给人擦过头发,可是什么事情只要有心,都会做的很好。
  她拿着毛巾轻轻地揉搓他的头发,柔软的手指偶尔会碰触到历临的耳朵、脸颊,那指腹碰触过的地方没来由地红了,引起他一阵阵的悸动。
  历临喜欢她穿自己给她买的睡衣,都是吊带款,上面露着大片白花花的胸脯,只有堪勘遮住屁-屁的长度,下面露出白嫩嫩的大腿,非常利于他动手动脚。
  宜华却不太喜欢这种服饰,她体质偏寒,穿这种衣服总觉得凉,而她每次穿上这种睡衣时,历临眼里闪现出的狼光都让她又喜又怕。
  在她又一次被折腾的起不来床时,终于明白历临的意图,发誓再也不穿这种睡衣了。
  可她今天突然穿上平时历临央求她穿,她都不肯穿的吊带睡衣时,历临慌了,乱了,欲-望被成功的勾起来了。
  老婆应该是有计划地勾-引,他的头发已经没有再擦下去的必要了,可她还是不肯停下。时不时地指尖碰触也就罢了,可是她傲然挺立的丰盈,为什么总是若有若无地擦过他坚硬的胳膊、宽阔的脊背?
  那两条白嫩细长的美腿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的,晃得他口干舌燥!
  伸手把宜华推倒在床上,颀长的身躯随之覆盖上去,张口就要吻让他欲罢不能的红唇,却被宜华用力地推开了。
  端庄稳重的宜华,今晚就是故意勾-引他,却又不让他吃到,气得历临牙痒痒!明明知道她的用意是什么,可那羞于启齿的理由他是真的说不出口。
  他现在是欲-火焚身都不敢再用强了,平时屡试不爽的邪魅笑容也被宜华无视掉了,看着宜华的眼神无比的哀怨,可怜极了。
  和他反应截然不同的是宜华,她不信历临还敢再强她一次,她就赌自己在他心里的重要性。
  看着历临底下支起的帐篷,却又拼命隐忍的样子,她知道自己赌赢了。漂亮的丹凤眼里是满满的戏谑,放肆的声线响起无辜的话语,“老公,你是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用不用老婆帮帮你啊?”
  听听,听听,这话说的,多么温柔,多么体贴!
  “老公,你的眼睛怎么红了,有谁欺负你跟我说,我给你出气去。”
  看看,看看,多么大气的老婆啊,一般人哪有这个福气!
  “老公,你怎么不说话啊?”
  “老公,天不早了,我明天还有事要忙,先睡了啊。”
  惹了火的宜华直接拽过被子躺下了,留下历临一个人在那里干瞪眼。强她一次冷战开始;强她二次离家出走,强她三次?不不不,再强一次的后果他不敢预料。
  低头看看不争气的兄弟,历临苦笑一下,这种事情只要有老婆没人愿意找五姑娘帮忙。看着闭上眼睛装睡的女人摇摇头,起身又去了浴室,还是冲凉水澡去吧,要不然今晚真过不去了。
  不对呀,宜华的判断失误,平时自己捂得严严实实都被他快速扒光,还万分嫌弃自己的睡衣老土,买来一大堆没有多少布料的衣服给她穿。
  只要自己一穿上这种睡衣,他立马狼变,不折腾个半宿决不罢休。
  看着走去浴室的背影,听着哗哗的水流声,宜华有点不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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