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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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北冥道:“你有伤在身,不宜熬夜操劳,你回去睡觉,让我进去照顾他!”
  不容拒绝的语气表示他已经想了很久做了决定,季得月为难的咬着唇,娄台说过抱着她,他才不会那么痛,她不能走。
  正想解释,娄台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他道:
  “不敢劳烦冥少,我有她在就好,看着她我才能有所克制,我不会打扰她休息的。”
  尚北冥担忧地望着季得月,不知是不是有所希冀,眼神里充满渴求。
  季得月理了理头发道:“我也有点困了,刚刚都在沙发上睡着了,娄台可真是闹腾在床上哎呦连天。
  不过我已经给他吃了解毒丸,可还是要隔得近一点,好随时观察他,我觉得沙发挺好的,你不用担心,回去睡吧!……”
  尚北冥捏着拳头却无能为力只能点点头,重新回到客房,在客房里不停地踱步,脑海里闪现无数的画面。
  他俩同处一室会做什么呢,他不会不了解男人这种生物,他都想做的事娄台怎么不会想做?
  他可不相信他会是谦谦君子,更何况他这个情敌在眼皮子底下,他肯定会更加殷勤。
  就知道骗小姑娘,他病了好几年也没见死掉,刚巧他好不容易和她单独共度一夜,他就出如此下招,可恶!
  尚北冥时不时看下表,嗯,离上一次敲门过去30分钟了,可以了。
  于是披好睡衣,踏步出门。
  “梆梆梆”又是一阵响亮的敲门声,季得月正睡得迷迷糊糊的,这又是谁啊。
  娄台在旁边睁眼看着她,把她搂的很紧,摇摇头,不让她起来。
  可是敲门声不断,这样也睡不着啊,轻轻地推开娄台,慢慢坐起身来,下床去开门。
  头探出来一看,正是尚北冥,他二话不说伸出胳膊把季得月拉出来一点,满意的点点头,衣服穿戴整齐。
  随后便直接将她整个人拉出来,鼓着腮帮子道:
  “你不出来我睡不着,我睡不着,你就得半个小时给我开一次门。
  你说你是出来让我进去呢,还是我一整夜就不停地敲门?”
  季得月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娄台在床上大吼:“黄岐,你给我把他轰出去!”
  尚北冥“哼”了一声,就把季得月搂在怀里喊道:“李昂,把黄岐给我绑了!”
  娄台无语地道:“你~!”
  尚北冥还没听完就打断他道:“本少来探望你就是给你面子,还把女人给你当医生用,你竟还敢撵我走,当我好欺负是不是?”
  季得月听见床有凹陷声,娄台起床了,这是又要掐起来了吗?
  赶紧出来关了门,手拉着门把,朝尚北冥道:“你俩再吵一下天都亮了,好了,你进去吧,我回房睡觉!”
  尚北冥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亲眼看着季得月回房,他才打开门,门口矗立着脸色阴沉的娄台。
  尚北冥才不在乎,把他推到一边,进屋子,关门,躺在沙发上,一气呵成!
  娄台的拳头捏了又捏,最后只得松开,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呼吸,又挪步回床上道:
  “冥少真是好精力,只可惜你身在曹营心在汉,我看你能守她守多久!”
  尚北冥躺在沙发上,心情无比自在,冷哼道: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只要管好你不死就行了,至于我和她我自有办法,咱俩各凭本事。
  你断我好事,我自然不能让你如意,哼,走着瞧!”
  娄台冷笑一声非常不服气地道:“你和我的老婆能有什么好事,我老婆就是太单纯,还受你威胁。
  你就是今晚把门敲破,我都不打算给你开门!”
  尚北冥突然呵呵地笑了起来道:“那说明她心里有我,明知我故意还给我开门,哎呀,看来真是爱我如命,怕我敲疼了手。
  要不是你有病,她又太善良,我和她正在睡大觉呢,谁管你?”
  娄台一愣,手握拳头,重复了一遍:“睡觉?”
  尚北冥故意阴阳怪气地拿了个抱枕道:“可不就是睡觉,像这样躺在我怀里睡,温香软玉,心驰荡漾啊!”
  娄台扯起枕头就向尚北冥砸了过来,尚北冥本身就有意见,故意激将他,见他动手,扯起抱枕也砸了过去。
  两个人就在房间里丢玩具似的打起来了,季得月躺在一墙之隔的卧室里,听着这叮叮梆梆的声音,头疼的叹口气。
  起身拿了把锤子,就在离声音发出最近的墙壁上“咚咚咚”的砸了三锤。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娄台和尚北冥顶着满身的鹅毛,地上散的像下了鹅毛大雪。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墙壁,就听见那边狮子吼一般的吼声:
  “你们两个再不老实睡觉,我就把你们喂藏獒!”
  然后又听到一声“咚”锤子落地声,此刻彻底的安静下来。
  尚北冥呵呵地边笑边摘掉身上的鹅毛,重新躺在沙发上。
  娄台恶狠狠地盯着他,便宜他了,本想把他打的满地找牙,结果被隔壁那个女人吓得腿软了!
  这个女人又没有大脑,又不温柔,活像个母老虎,还想把他喂藏獒,他怎么会爱上她?
  摇了摇头,缘分就是这么神奇,脱了衣服钻进被窝,背对着尚北冥,睁着眼睛想此刻的季得月是什么表情?
  想着想着就笑了,越甜蜜越想要把她搂在怀里,不禁又对尚北冥翻个白眼。
  祈祷他快点滚回m市,碍事的家伙!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没有吵醒熟睡的三人,倒是黄岐和李昂早早地坐在餐桌前,你瞪我我瞪你。
  昨晚可真是打的酣畅淋漓,娄台一声令下,黄岐就往楼上冲,结果半道就被李昂截了胡。
  截了就截了,谁怕谁,刚好切磋一下武艺,于是两个人就从客厅打到庭院,再从庭院打回屋里时。
  楼上已经没了动静,刚刚还剑拔弩张,这会就变成了兄弟,黄岐看着李昂道:
  “是接着打,还是回去睡觉?”
  李昂一仰头,绝对不能给少爷丢脸,粗狂地道:“谁怕你,来啊,接着打!”
  黄岐嘲笑地“切”了一声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道:
  “五大三粗,光有力气没有头脑,我明天还要保护少爷,你不睡我睡了!”
  说完摇摇手臂就出了门去,李昂一瞪眼:“就你有本事保护少爷?我也有,我也去睡了,明天再跟你算账!”
  于是乎,两个生物闹钟都是准时六点的人,雷打不动的起床了。
  就这样吃完早餐,大眼瞪小眼,用意念交手五十回合,眼看八点了,楼上依然静悄悄地。
  黄岐有点担心的准备上楼去看看少爷,李昂站起身拦住,他可没忘了少爷的吩咐,少爷说把黄岐给绑了!
  那就是不要他去打扰他们,少爷说不行,绝对不行,黄岐头疼的瞪着这个五大三粗的人。
  直到十点钟,季得月突然打开了门,她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不知道娄台好了没有?
  她后半夜太困了,听着他俩真的没有动静了,就睡得雷都打不醒了!
  这下一醒就想起来了,慢慢走过去,贴在门边听了听,还是没动静。
  刚好黄岐靠在楼梯口,季得月站在楼上问:“娄台起来了吗?”
  黄岐看到季得月,愣了愣,焦急地问:“少夫人不在少爷房中吗?那少爷一个人会不会出事?”
  说完还不等季得月提醒房中还有尚北冥,黄岐就像一阵风似的飞了上去。
  门一扭,开了,季得月跟在后头走进去,就看见那满地的白花花的鹅毛。
  两个如花似玉的男人躺在房中呼呼大睡,床上的那个人,身上盖着破破烂烂的露着毛的被子。
  沙发上这个一只腿子吊在地毯上,一只胳膊也伸在沙发外头。
  睡衣连胸膛都没有裹住,裸露在外,性感撩人,怀里抱着一个抱枕,睡得口水直流。
  黄岐默默地退了出去,季得月看的两眼直眨。
  突然一声怒喝:“闭眼!”
  季得月吓了一跳,这才回过神来,啊,是娄台,他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在床上坐起了身,看到此情此景,眉头紧蹙。
  季得月连忙狗腿的准备到床边去摸摸他额头,却不想胳膊被人抓住。
  季得月回过头来就见尚北冥懒洋洋的椅在沙发上,笑弯了眼睛看着她。
  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潘安,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
  他穿着白色的缎子睡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最惹人注目的就是那古铜色的胸膛。
  半开的衣领,撩人的睡姿,给人妖娆盛开的感觉。
  波光流转,时间似乎静止,季得月赶紧蒙住眼睛转向娄台那边道:
  “辣眼睛辣眼睛,尚北冥,你快点穿好衣服!”
  尚北冥不禁莞尔一笑,声音酥麻道:
  “你那个眼神该不会想对我做什么吧,我可是穿了衣服的,何来穿好一说?”
  娄台已经胯步而来,直接甩开了尚北冥握住季得月的手,想必已经怒火攻心,恼怒地警告道:
  “请自重!”
  说完就拉起季得月的手往外走,那步子迈的出奇的大,季得月都差点被他拽的往前摔,扯得伤口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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