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我不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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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献容冷冷看他一眼,一言不发,绕过他就走。
  司马遹眼中有苦涩,“阿容,你就当真这样恨我吗?我……”
  “妾身不恨王爷,妾身与王爷毫无关系,哪来的恨?”羊献容停了步子,却并不回身,声音依旧冷漠。
  “阿容,你是故意伤我的心,是不是?”司马遹转到她前面,急急道,“我知道,你心里是喜欢我的,你根本不想服侍父亲……”
  “那你当初,为何定要让我进东宫,不惜逼我上绝路?”羊献容一时激愤,怒道。
  司马遹怔住。
  “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羊献容暗暗后悔不该一时多嘴,即违心将话兜回来,“如今妾身已是充华,也怀了太子殿下的骨肉,还请王爷以后自重,不要再与妾身纠缠,否则妾身将无地自容。”
  不用再说这些,你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我,将刀刺进你的心!
  “母妃要我娶韩家的女儿,韩香雪。”司马遹攥紧了拳。
  他是不想,父亲也不同意,可如果母妃坚持,此事将很难圆满。
  羊献容面色无变,“那就恭喜王爷了。”
  将妹妹的女儿嫁给广陵王,太子妃思虑果然周祥。
  司马遹心中大痛,“阿容,你明知道我不愿,为何要这说话?你是故意伤我是不是?”
  羊献容嘲讽冷笑,“王爷太高看妾身了,妾身跟王爷毫无瓜葛,为何要伤王爷?此处人多眼杂,妾身不愿招惹是非,先走一步,王爷请。”
  “阿容——”司马遹不甘心地想要拉她。
  羊献容猛地抽回手,顺势一个耳光,狠狠打在他脸上,“广陵王,你闹够没有!你害了永明哥,如今还要害我是不是?你非要我受人猜疑辱骂,一死明志是不是?”
  司马遹被打的头脑一阵发晕,震惊万分:阿容竟然动手打了他,还打的这样狠!
  要在以前,她怎舍得!
  “永、明、哥,你说刘曜?”他咬了牙,一字一字道,“你还念着他?你根本不是真心留在东宫,服侍父亲,是不是?”
  “是你害了永明哥,你有什么脸面提他的名字!”羊献容泪流满面,所有的委屈愤怒,一瞬间决堤而出。
  “你说什么!”司马遹怒道。
  “就是你害了他!你明知道我已经跟永明哥成了夫妻,还非要父亲把我带回洛阳,非要我进东宫,你害了他,为什么不一起杀了我,我反正也不想活了!”羊献容失声痛哭。
  韩青大感不妙,“娘娘冷静,别说这些了。”
  虽然她并不知“永明哥”是什么人,可看娘娘这伤心欲绝的样子,那人肯定对娘娘十分重要吧。
  莫不是方才娘娘要找的人,就是“永明哥”?
  “我不想活,我真的不想活……”羊献容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目光也有些呆滞,“我受够了……我为什么要这样……”
  方才她有机会,一刀杀了司马遹。
  她的腰侧,贴身藏着一把匕首,只要刺进司马遹的心,永明哥的仇就报了。
  可她不能不顾父亲,不能不顾羊氏族人,更不能不顾腹中骨肉。
  想到还有几个月漫长的时间需要等待,她就觉得自己一定会疯掉。
  司马遹原本愤怒的表情,被怜惜取代,可他仍是气不过,羊献容居然那么爱刘曜!“阿容,你知不知道,刚刚这些话要是被父亲和母妃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你只管去告密,我无所谓,”羊献容惨然而笑,“反正我也不想活,若不是为了腹中生命,我早已自行了断,去地下跟永明哥团聚!”
  “你说什么?”司马遹震惊道,“去地下?你说刘曜他……”
  “启禀王爷,太子妃有请。”一名内侍过来传话。
  羊献容早一步看到内侍,转身擦着眼泪,匆匆而去。
  司马遹追了一步,又退了回来,冷着脸道,“知道了,本王这就去。”
  “是。”
  司马遹皱了一会眉,转身往回走。
  刚刚阿容所说,是何意思?
  难道之前刘曜未到洛阳,是因为他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
  生病,受伤,还是其他?
  难怪他每次看到阿容,都感觉她身上环绕着死气,那样的生无可恋,原来是因为刘曜死了,否则她恐怕死都不会进东宫服侍父亲。
  不对,如果她真的跟刘曜同生共死,为何又要进东宫,等到怀上父亲的孩子,又说不想活?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必须查清楚才行!
  回到厅上,贾南风已让众人都出去游玩,正一个人闭目养神。
  “母妃何事召见?”司马遹走了进来。
  贾南风慵懒将眼睛睁开一线,忽又全部睁开坐起,“熙祖,你的脸怎么了?”
  五道指印,条条清晰,唇角还有干涸的血迹,是什么人有胆量,打他这样狠?
  司马遹这时才感到脸上热辣辣的痛,摸了一把,心念电转,说了实话,“被羊充华打了。”
  整个皇宫中都有母妃布下的眼线,何况是东宫。
  刚刚他跟阿容一起说话,并不隐秘,必然有人看到,禀报母亲,他若藏着掖着,到时会处于更加不利的境地。
  “哦?”贾南风果然很是意外,“羊充华打了你?你居然敢承认?”
  “有何敢不敢,是她打了我,承认了又怎样。”司马遹眼神嘲讽。
  “她为何打你?”贾南风起了身,过去摸他的脸,“还打的这样狠,真让本宫心疼。”
  司马遹很快退开,“她现在很讨厌我,为了父亲和母妃能够开心,我不得不离开她,可我毕竟一直喜欢她,不可能说忘就忘,方才见她瘦的厉害,便嘱咐她好好照顾自己,谁想她说我多事,话也不愿多说,我要留她,她就打了我。”
  他倒是爽快,全都说了,唯独没提刘曜。
  贾南风看了一会,忽地咯咯娇笑起来,仿佛一只刚刚生了蛋,四处炫耀的母鸡,“熙祖,你真是越来越率真了,若在以往,发生了这样的事,你必定会极力隐瞒,为何今日,竟对本宫直言相告,说,你在想什么?”
  毫不避讳地承认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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