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孩子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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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最好,朕也相信五弟六弟会相助朕,”司马衷看了贾南风一眼,“皇后虽不出后宫,对外头的事,知道的倒清楚。”
  这话里的尖锐令贾南风心中一跳,面上却是若无其事,“皇上教训的是,不是臣妾要多管闲事,是杨太傅要谋反之事,传的沸沸扬扬,长渊和德真又时常替皇上忧心,与臣妾说了些外头的事,臣妾自然也就知道了。臣妾但愿能为皇上分忧,此外别无他想。”
  司马衷眼神有些嘲讽,韩寿与贾谧还不都是为你办事吗,何必说的这样冠冕堂皇。“既如此,皇后有心了,此事朕会让人去办,时候不早,歇息吧。”
  贾南风暗暗欢喜,“是,皇上。”
  或许是觉得贾南风今晚表现不错,司马衷破天荒地与她温存了一阵,这才双双就寝。
  听着身边人的呼吸声,贾南风却了无睡意。
  不得不承认,容贵嫔果真是不可多得的奇女子,虽不喜皇上,却甚能洞悉人心,每一次自己按她所教行事,都能得偿所愿,这女子当真可怕。
  好在她没有与自己争宠之心,还非要出宫,否则,谁能笑到最后,还真是不好说……
  ——
  永平元年二月,楚王司马玮、长沙王司马乂、安东公司马繇等人分别接到司马衷秘密诏令,之后假借朝见天子,返回洛阳。
  司马衷与他们彼此心照不宣,设宴款待他们,席间,兄弟、叔侄们谈笑风生,高谈阔论,只字不提除杨之事,仿佛这只是一场久别重逢的家宴。
  直到几人都有些醉,宫人们进来,扶他们下去歇息。
  司马衷趁着醉意,非要与兄弟们同榻而眠,宫人不敢违抗,只好将他们都扶进了内室,他的龙床上。
  待到所有人都退下,司马衷先睁开了眼睛,“五弟,六弟,皇叔。”
  三人陆续睁开眼睛,下床行礼,“臣弟(臣)无状,皇兄恕罪。”
  原来他们不过是假装喝醉,掩人耳目罢了。
  “不必如此,起来说话,”司马衷眼眸清亮,脸颊虽有些红,但并没有醉,“事情安排的如何了?”
  司马玮道,“回皇兄,一切按皇兄吩咐行事,定要将杨氏一族全部诛灭!”说这话时,他十分兴奋,等这一天,已经太久。
  长沙王司马乂与安东公司马繇皆无意见。
  “好!”司马衷豪气万丈,“那一切按原计划行事,待搜到杨骏私制龙袍旒冕,朕即下诏封锁宫门,母后即无法送信出宫,皇叔守卫皇城,五弟六弟带领殿中禁军包围杨府,必擒杨骏!”
  “遵旨!”
  三人一同应了,俱都迫不及待,等候那一天的到来。
  司马玮道,“敢问皇兄,要如何搜查杨骏私制的龙袍旒冕?”
  “此事是熙祖禀报朕,朕已着令他让人加紧搜查,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司马衷所得的一切关于杨骏要谋反的证据,自然全都来自于司马遹,而真正找到这些的人,除了刘曜还有谁。
  “皇兄,既如此,还不如让臣弟直接带兵包围杨府,里外搜查,定能搜查到!”司马玮摩拳擦掌道。
  他性子向来急躁,刚愎自用,总觉得太子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难成大事。
  “不急在这一时,”司马衷对他的沉不住气不大满意,道,“除杨之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目前已到最后关头,小不忍则乱大谋,五弟只管听朕吩咐就是。”
  司马玮还待再说,被司马乂与司马繇阻止,虽有不满,也忍着气,应了下来,心中十分不屑。
  这些计划原本是皇后一一告知他,如今不过借了皇兄的口罢了,皇兄还真以为自己有什么谋略呢?
  “对了,皇兄,臣弟还有一事禀报,”司马玮道,“皇兄可知道,杨骏身边有个舍人,名叫歧盛的?”
  “有所耳闻,怎么?”司马衷揉了揉额头,有点醉意。
  “回皇兄,此人原本是杨骏心腹,或许是听出风声不对,怕杨骏被诛杀后,会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昨日臣弟才回洛阳,他就上门拜访,说是愿听命于臣弟,共同捉拿杨骏。”
  “哦?”司马不屑冷笑,“杨太傅心狠手辣,卑鄙无耻,他身边的人也都是如此心性,还真是一丘之貉。既如此,就让他去搜查杨骏私藏龙袍之处,若他能找到,朕就赦他以往追随杨骏之罪。”
  “是,皇兄。”
  三人商议定了,即各自歇息不提。
  ——
  “哇……”羊献容吐过一阵,肚里还是不舒服,眼睛汪汪地起身,难受的要死。
  “娘娘这两天吐的很厉害,是不是病了?”静儿在旁侍候着,十分惶恐。
  皇上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们服侍好主子,可主子胳膊上的伤才好,如今又因为思饮食而瘦了不小,这可怎么好。
  好在三月里,天气暖和了,娘娘也不用因畏寒而整日缩在房中,心情倒是好了些。
  羊献容无力摇头,“没有什么病,就是不想吃,感觉像当初怀熙昭时一样……”
  话说半句,她猛地住了口,心中有个可怕的猜测:自己莫不是有了身孕?
  “啊,娘娘定是怀了小主子了!”静儿想起之前主子有孕时,也是吐的厉害,顿时欢喜莫名,“一定是!奴婢去叫韩姐姐来给娘娘诊脉!”
  说罢就跑了出去。
  羊献容却脸色惨白,紧紧抓着小腹,恐惧万分。
  她一直不希望再有身孕,可老天偏不随她心意!
  而更可怕的是,她这段时间与皇上、永前哥都有行房,这孩子究竟是谁的?
  若是皇上的,她必然要毫不犹豫地打掉,绝不能留下牵绊,可万一是永明哥的呢?
  熙昭已经去了,她怎忍再亲手杀掉跟永明哥的孩子?
  腹中生命的到来,于现在的她而言,不是喜事,而是对她不贞的惩罚!
  韩青很快进来,为羊献容把了脉,平静地道,“娘娘大喜,两个月了。”
  羊献容眼前一黑,瘫倒在榻上。
  两个月,那就是年初就怀上了,而那时候,也正是她与永明哥频频见面的时候,是他的,一定是他的!
  可万一不是,该怎么办?
  “娘娘怎么了,”韩青明知故问,“是不是要把这一喜事,禀报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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