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是来报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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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不料两边的战况皆很不妙,王粹很快被司马腾打败,刘渊为掩盖其恢复匈奴大业之计,也派了五千匈奴兵前往支援王粹。
  却不料王粹输的这样快,五千匈奴兵无功而返,倒是没损一兵一卒。
  王浚接着派其手下副将领兵前往平棘,对抗石超大军,他则与司马腾合兵,对抗王斌,恐怕王斌也难以抵挡。
  司马衷拧起了眉,“竟会如此?那十六弟有何打算?”
  司马颖道,“皇兄宽心,无论如何,臣都会护送皇兄回洛阳。”
  河间王纠集的士兵有十万之众,他一开始就预料到这场仗不好打,所以眼前这局势,倒并没有让他惊慌失措。
  他已派人传令于刘渊,派匈奴五部兵马前往支援王斌,稍候再派刘曜领兵前往支援石超,定要抵挡住王浚与司马腾的进攻。
  “如此,也好。”司马衷此时又能有什么办法,一切自然全仗司马颖安排。
  羊献容回屋换了衣服,梳妆一番,没什么不妥了,这才出门。
  刘曜已等候多时。
  两人皆有意不去提司马衷如此安排的意图,前往孙府。
  经过孙秀之事后,虽说孙家并没有获罪,但街坊们怕被连累,已经几乎不与孙家人往来。
  以往孙家虽不说是门庭若市,却也来来往往,极为热闹,而如此,却是门可罗雀。
  刘曜上前敲了敲门环。
  足足等了半刻钟,刘曜忍不住就要撞门的时候,有人过来开了门,是孙府以前的管家,“是谁?”
  “皇后娘娘到了,速去禀报。”刘曜压下不悦道。
  “谁?”管家眯着的眼睛骤然瞪大,“皇、皇后娘娘?”
  “正是。”
  “稍、稍等!”管家吓的不轻,不敢怠慢,飞快地跑了进去。
  这次真是快,没过多久,孙伯旗就带着家人匆匆迎出,惶恐跪倒,“不知皇后娘娘驾到,有失远迎,娘娘恕罪!”
  虽说还是自己的外孙女,可羊献容的身份却是今时不同往日,不管这当中几多小白,至少她这会儿,还是大晋的皇后。
  羊献容伸手相扶,“外祖父快快请起,此间没有外人,不必行此大礼了。”
  外祖父看起来苍老不少,头发几乎全白,脸上皱纹也多了,佝偻着背,一副垂垂老矣的模样。
  羊献容叹息一声,人都会有生老病死,人生一世,草木一春,倏忽而过,好坏,皆由不得自己啊。
  “是,娘娘请。”孙伯旗起了身,恭敬退过一旁。
  刘曜即扶着羊献容进去。
  “母亲,她来做什么?”孙秋华小声问,妒忌之余,非常害怕。
  她可没忘了,羊献容疯癫那会儿,住在孙府,她是怎么对人家的,万一羊献容此来是要报复,可怎么办?
  田氏使个眼色给她,“没有什么事,你要不乱说话,一切由你祖父在。”
  “可是……”
  “别说了!”田氏同样害怕,所以更不想听她多说,“快走。”
  孙秋华嘀咕一声,不情不愿地跟进去。
  到了前厅,孙伯旗与羊献容坐下说话,余人都站着。
  羊献容与他闲聊了几句,见孙秋华一个人在,道,“表姐,表姐夫可好?”
  记得她还在孙府时,孙秋华与杨连顺就极为不好,孙秋华不幸小产,甚至觉得是件幸事。
  孙秋华脸色有点发青,田氏更是表情尴尬,“这……皇后娘娘有所不知,秋华与杨连顺已经……和离了。”
  说是和离,其实是杨连顺受不了孙秋华的白眼嘲讽,田氏的嫌弃冷漠,最终给了休书,这母女俩为了面上好看,才故意说是和离的。
  原本孙秋华还想着,跟杨连顺分开了,她再嫁个达官显贵什么的,谁想杨连顺因气不过,在外头到处说她的坏话,一传十,十传百,无人不知,弄的她名声扫地,别说是高门大户了,就连普通人家,也不会娶一个嫁过一次,还如此差劲的女人为妻。
  羊献容虽不知内情,却多少猜到一些,就不再多问。
  孙伯旗示意母女俩别再多说,道,“皇后娘娘此次驾临,可有什么吩咐吗?”
  羊献容摇头,“外祖父不必担心,我不过是到了邺城,就来探望,并无他事。”
  那就是没打算报复了?
  孙伯旗等人全都松了一口气,神情间也放松了许多。
  刘曜将他们的反应看在眼里,暗暗不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又闲聊一会,羊献容婉拒了孙伯旗留她用饭的请求,与刘曜一道离开。
  “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是条丧家犬。”孙秋华见不得羊献容这高贵的模样,不等她走远,就骂起来。
  孙伯旗回头骂道,“胡说八道什么,你想死吗!”
  孙秋华吓了一跳,委屈地要哭,“我说错了吗,她本来就是!她以为有多风光,连皇上都被河间王赶出洛阳——”
  啪,孙伯旗狠狠给了她一记耳光,“你还说!你想死滚出去死,别连累其他人!”
  说完就气哼哼地进去。
  孙秀险些给孙家带来灭顶之灾,如今风声才算是过去,可这个孙女却始终不能让他放心,真想打死算了。
  孙秋华被打的半边脸都发了麻,可是也看出来,孙伯旗是真生了气,再疼,也不敢哭,咬着嘴唇流泪。
  这次连田氏都不帮她了,数落道,“你呀,就是不看事!如今皇上在邺城,那是你什么话都能说的时候吗?另真的引祸上身,上哪儿诉冤去?脸疼不疼,给我看看。”
  孙秋华不敢再多说,一个劲儿地哭。
  回成都王府的路上,羊献容心情明显低落,一句话都不说。
  “在担心孙将军?”刘曜打破沉默,“其实你不用想那么多,皇上既然不问孙将军的罪,他们就不会有事,如今虽说孙府冷清了,但好歹没有性命之忧。”
  “我知道,我就是觉得,世事无常,”羊献容淡然一笑,“想当年我还在外祖父家时,几曾想过会有日后的变故,如今……”
  心头感慨万千,也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刘曜安慰道,“都过去了,世上的人有谁是没有任何波折的,总要经历这样那样的磨难,只要熬过去,就会好的。”
  是啊,熬过去,就会好的,若是熬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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