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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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的顾非烟是顾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别说遇到坑蒙拐骗的事她不会管,就算看到杀人犯,她大概也只会冷漠的看一眼。
  自从被韩祈抓住,后来又被逐出顾家,被顾家的人欺辱,被打断全身的骨头只能流浪在街角,过着每天被小混混羞辱,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屈辱又昏暗的日子,她已经改变了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对生命也有了敬畏。
  后来被萧千萸所救之后,她整个人都发生了改变,就连在气质上都不一样了。
  现在的她才是真性情。
  她会同情那些被拐卖的女人,会因为骗子而愤怒。
  但这暴力的行为,如果陆翊修在这里看到的话,一定会扶额。因为他知道,这顾非烟的行事做风,简直就是在有样学样,和他家包子一个德性。
  一个暴力的紫彦已经让他头疼了,这又来了一个顾非烟,以后三个人在一起,他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这会儿就连龙煌看着两人那副大姐大的模样儿,都忍不住在心底叹息。
  想起千年前纳兰静娴温柔娴静,舒雅端庄的模样儿,和现在的萧千萸对比,那简直是两个极端。
  如今萧千萸的样貌和千年前完全没有一丝相似之处,如果不知道的话,他都以为这就是两个人。
  就如他和萧千萸相处了两年,丝毫没察觉到她就是纳兰静娴的转世一样。
  不知道她是纳兰静娴的时候,他还威胁陆翊修,让陆翊修离开萧千萸。
  还各种与陆翊修较劲儿。
  还以为自己放下了纳兰静娴。
  想想就觉得自己当初是多么的愚蠢。
  不过,他更欣赏,更喜欢现在的萧千萸。
  这种喜欢和千年前不同。
  千年前,他时刻想着要和她在一起。
  就算是知道她与夜玦两情相悦,他总是时不时的躲在暗处去看她。
  他那个时候虽然表面上躲着她,其实内心里总是想着要得到她。
  那时候,他总觉得自己并不比夜玦差,就算是一见钟情,也是他和夜玦一起相中的纳兰静娴。
  凭什么纳兰静娴眼里却只有夜玦一个,而没有他?
  那个时候年少轻狂,就算是好朋友好兄弟,也想争个高下。
  后来发生了那件事之后,他以为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
  直到成亲的那天,他才发现,她即使穿着嫁衣,也没有多高兴,反而浑身笼罩着一层哀伤的气息。
  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她并不愿意嫁给他。
  知道了她的心思后,他满腔的热情就好像被浇了一盆冷水。
  因而在夜玦提剑而来时,下手就狠辣了很多,几乎用尽了全力,没有一丝留手。
  那个时候,纳兰静娴就是他的执念。
  直到亲手杀了她,他才后悔。
  可是那个时候,后悔已经晚了。
  他痛恨自己,恨夜玦,恨所有的一切。
  他疯了一般带着龙殿的人去灭暗殿。
  那场战役,打了多久,他到现在已经不记得了。
  后来夜玦没再出来,他知道她死了。他也打累了,心也死了,索性就放逐了自己被封印在龙殿内沉睡。
  然而,他一觉醒来,转眼竟是过了千年。
  曾经的一切就像是镜花水月般不可捉摸。
  但他心中的那个执念依然存在着。
  可是到了后来,他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另一个身影把纳兰静娴的影子从他心底渐渐的驱散,占居在了他的心头。
  他迷茫过,害怕过。
  就在他下定决心要把曾经的那个执念彻底从心中删除,重新开始的时候,陆翊修的出现,他才发觉,一切又仿佛重演了一般。
  他竟然和夜玦又同时喜欢上了一个人。
  知道陆翊修就是夜玦的时候,他的愤怒可想而知。
  可是到最后,当陆翊修告诉他萧千萸就是纳兰静娴,是他夜玦陪着她转世了千年,这一个消息,足可以斩断他所有的不甘。
  虽然没有办法再放下,但他却不想再如千年前那样横插一脚。
  他选择了祝福。
  但他却从来不认为是自己输了。
  夜玦能做到的,他也能。
  他只是缺少一个机会而已。
  他都已经很主动的避让了,把自己禁锢在龙殿不出。
  这次是夜玦主动招惹的他,就算人抢不过来,但只要能气到夜玦他就高兴。
  现在他就想气气他,帝京,他去定了。
  惨绝人寰的哀嚎声传来,立即打断了龙煌的思绪,低眸看着地上被打的鼻青脸肿,就算他妈来了都认不出来的猪头,龙煌抽了抽嘴角。
  看着面前两个人你左脸,她右脸,用脚揣的不亦乐乎的两个女人,龙煌好笑的摇了摇头。
  这打人还能打上瘾了。
  特别是自从见过萧千萸是怎么揍刘熹后,龙煌就在想着,要不要把龙殿的那帮老家伙拉出来,让她揍着玩。
  只要她高兴,牺牲一些人也无可厚非。
  这边无笛被打的面目全非,因为是当街打人,立即就有人报了警。
  因为萧千萸他们这帮军事学院的人并没离开,因此,派出所所长早就吩咐过这段时间蓝田县可不能再发生什么乱子,影响他的高升。
  也因此,警察来的非常快。
  只是当为首的警察见到打人的是萧千萸的时候,当即就愣住了。
  顾非烟一把拎起地上的无笛,丢给了那警察。
  “这个人你们带走吧,一定要好好的查一查。”
  那名警察早就被派出所的所长嘱咐过了,自然对萧千萸和顾非烟不敢有任何的疑问,直接把无笛给带走了。
  等他们请了医务人员给无笛上了药,进行登记的时候,才发现这被打的如同猪头一样的人,竟然就是原来依仗着刘熹在蓝田县作恶,连警察都不怕的无笛时,所有人都幸灾乐祸了起来。
  纷纷说打的好,还有人拍手称快。
  以往不知道有多少警员被无笛奚落,被无视。
  现在无笛落到了他们手里,可想而知后果。
  萧千萸下午就带着顾非烟和龙煌回了帝京。
  一下直升机,冷空气袭来,脸被风吹的像是刀子在割般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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