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咱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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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诗语吃相难堪、作风龌龊的事情,孟昭华回到丰城也跟江景程说了。
  “吃相难堪,作风龌龊”这八个字是孟昭华用来形容乔诗语的。
  江景程便有些听不下去。
  孟昭华原来可是他给江延远介绍的结婚对象,如今她在花大力气排挤别的女人的时候,自己的素质也高不到哪里去。
  真是日久见人心。
  江景程有些遗憾自己的眼光,怎么年纪越大还越回去了?
  “行了,我知道了。”江景程不耐地说到,“喜欢谁不喜欢谁都是天意,别背后搞小动作,损了自己的人品!”
  说完江景程就上楼去了。
  弄得孟昭华在楼下好一个没脸。
  在延远那里得不到好待遇,江景程也不待见她了吗?
  孟昭华气急败坏地走了。
  江景程最近家务事比较多,被延远弄的心烦,很少做饭。
  不做饭的时候,他就想想这些家务事该怎么处理。
  乔诗语的思想,他是搞不懂了,她故意在孟昭华面前卖弄自己出洋相的一面,是为什么?
  不想和延远在一起?
  根据罗妮汇报的结果,乔诗语应该是真不想江延远在一起的。
  按理说,这该是乔诗语的欲擒故纵才是,她的心思绝对没有那么单纯。
  江景程想试试她。
  以前,江景程是懒得揣测乔诗语的思想。
  现在,乔诗语懒得揣测他的。
  ……
  邱宁婚礼前一天的黄昏,掌珠和彭懿在一家户外喝咖啡。
  阿衍在喝饮料,他的心思似乎都在饮料上。
  “明天你也要去参加邱宁的婚礼了?”掌珠问彭懿。
  “嗯。二哥去,你怎么不去?”彭懿说到。
  “人家邀请你二哥的,没邀请我。”掌珠说的时候,酸劲儿挺浓的。
  “我可是听说邱宁以前追过二哥,你不怕——?”
  “这都是谁跟你说以前的事情?”掌珠不悦地问到。
  “有人说的,是谁你就别管了。”彭懿笑嘻嘻地打着马虎眼。
  遭到了掌珠的白眼。
  “我怕什么,”掌珠没计较谁说的,继续说,“量你二哥翻不出什么花来,当年都不喜欢,现在突然喜欢了?不可能。人家都结婚了。”掌珠又说。
  掌珠对江延东,还是有些意不平。
  因为从结婚到现在,掌珠一直被江延东玩弄于鼓掌,她多少不服气。
  “那你明儿不去,我替你看着点儿二哥。”彭懿说到。
  “你最懂我。”掌珠笑了笑。
  两个人准备走了,服务员过来结账,彭懿要付,掌珠已经拿出现金来了。
  彭懿推诿。
  “咱妯娌们,搞这些虚的干嘛?一百块钱都不到,跟我抢?”掌珠阻止了彭懿要刷微信的举动,抢先把钱给了人家。
  两个人准备再稍微坐坐就走了。
  阿衍饮料还没喝完,难得他今天这么安静。
  “妈妈,什么叫妯娌?”阿衍问。
  “妯娌?”掌珠还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时候,彭懿就笑着说道,“兄弟们的媳妇儿之间,就叫做妯娌。你妈是你爸爸的媳妇儿,你四叔呢,是你爸的亲弟弟,我呢——”
  掌珠便笑,“终于把自己绕进去了。可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说的。”
  “二嫂,你好坏。跟二哥学坏了!东珠呢?”
  “在家。爸看着。你这身为老四的媳妇儿,你也不回家看看,这不行啊。”掌珠又开玩笑。
  彭懿有点儿害羞,不过她害羞也就是低头脸红一下。
  “妈妈,小乔阿姨跟你们是妯娌吗?她不是三叔的老婆吗?”阿衍突然问到。
  “她?不是吧。”掌珠回。
  “现在不是。”彭懿补充。
  阿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第二日就是邱宁的婚礼。
  乔诗语最近买了身新衣服,准备去丰城。
  新衣服也挺低调的。
  乔诗语学校的老师们,放假了都出去玩了,乔诗语身体关系,不能去旅游,曾经答应了彭懿,要去参加婚礼,自然得去。
  而且,最近江延远在江城,江城,她又不想待了。
  她去丰城,多少有点儿和江延远对着干的意思,你不让我去,我还非去。
  绝对不能听江延远的。
  听一次,他就会沾沾自喜。
  乔诗语不能给他沾沾自喜的机会,一旦开始沾沾自喜了,就会有别的幻想。
  乔诗语是头一天傍晚走的,到了丰城,彭懿已经给她安排好酒店了,就在婚礼举办的酒店里,挺豪华的。
  “我去江城,吃喝你包了,这次你来丰城,我也包。”彭懿说到。
  “那花销可不一样,你得吃大亏。”乔诗语说到,坐了一路的飞机和车,她是真觉得累了。
  张罗好,彭懿便走了。
  想不到第二日邱宁婚礼的时候,江延远也去了。
  乔诗语皱了皱眉头,他也从江城回来了?
  不过乔诗语坐在角落里,他应该不会看到。
  而且,江延远还坐在重要嘉宾的位置上。
  乔诗语皱眉,这就搞不懂了。
  彭懿来是因为和郭江是同学,江延东因为是初恋。
  可是江延远看起来似乎是比江延东还要重要的客人。
  因为江延远上去致辞了。
  乔诗语当然不知道,郭江妈妈曾经托关系要做江延远公司的业务,江延远接了。
  郭江妈妈一直跟捧财神似的捧着江延远,郭江结婚的大喜日子,自然也要让江延远上台讲话了。
  江延远在台上的时候,乔诗语似乎有些恍惚,觉得他鹤立鸡群,而且,他讲话脱稿的,还讲得挺好。
  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把他的身材勾勒得笔挺修长,很帅的。
  这是乔诗语第一次站在一个观众的位置上看江延远。
  某一个瞬间,她的心怦然跳了一下。
  江延远讲话的时候,台下的观众会露出会心的笑容。
  似乎他的话进了乔诗语的耳朵,又从另外一个耳朵出去。
  就是觉得,他的声音真好听。
  这时候,有小手拉了拉乔诗语的衣服。
  乔诗语似乎是从梦中醒过来,她低头看了看,竟然是阿衍。
  看到阿衍,乔诗语很开心。
  “你跟你爸爸来的吗?”乔诗语问。
  “嗯。我爸爸的老相好结婚,没意思。我是来监视我爸的,回去好跟我妈汇报。没什么好监视的,他俩根本没空。小乔阿姨,我有事和你说。”阿衍说到。
  乔诗语看到阿衍鬼灵精的样子,跟着阿衍出去了,她也想出去透透气。
  就在她转过身的那一刹那,江延远的目光朝着这边瞥了一眼。
  除了江延远,全场都没有人注意到乔诗语和阿衍出去了。
  两个人开了后门,去了楼下的大厅。
  乔诗语觉得楼上太闷了。
  两个人到了大厅里,乔诗语没坐在沙发上,坐了那么久了,累了。
  “小乔阿姨,你和我妈妈、还有彭懿阿姨他们是妯娌吗?”阿衍突然问。
  “怎么这么问?”
  “昨天我妈妈和彭懿阿姨吃饭了,说他们两个是妯娌,我问她们你是吗?”阿衍又说。
  “她们怎么说?”乔诗语问。
  “我妈说不是。彭懿阿姨说现在不是。”
  乔诗语只是笑了一下,“小乔阿姨不是的。”
  接着抚摸了一下阿衍的头。
  若将来,她的孩子能如阿衍这般该多好?
  乔诗语不经意的一抬头,便看到江延远站在那里,好像在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看。
  乔诗语一见了江延远就来气,至于这鼓气从哪里来,她不知道。
  江延远慢慢地走了过来,对着乔诗语说,“不是不让你来?”
  “你不让我来,我便不来了么?”乔诗语反驳。
  “所以,是专门和我对着干的?”
  乔诗语冷笑,“自作多情了。我没想和谁对着干。彭懿邀请了我,我便来了。倒是你,为什么来?”
  “我的人在这里,我为什么不来?”
  乔诗语不大明白江延远的话,许久才想过来,他说的应该是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人是我的,和你没关系。”
  江延远似乎点了一下头,“我说是我的,你说是你的,那就当咱俩的吧。”
  乔诗语根本不想和江延远说话,转身便走。
  阿衍抬起头来,和江延远说,“三叔,我觉得小乔有你老婆的感觉了。”
  江延远胡撸了阿衍的头一般,“小鬼头,你懂什么。”
  看着乔诗语好像上了电梯了,江延远知道她在这里住。
  彭懿告诉他的。
  乔诗语回到酒店以后,想起江延远说“我的人”时候的样子。
  竟然不自觉地涌现出一丝笑意。
  直到笑容僵在了脸上,乔诗语方才惊觉,她笑了。
  乔诗语不乐见自己的这种表现,所以,她强压着,准备明日一早就回江城了。
  江城。
  乔诗语很喜欢这个名字,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江城。
  ……
  江景程最近一直想试乔诗语,看她到底是想还是不想嫁进江家。
  按照原来的想法,乔诗语耍心机,不想看到江家的好。
  可毕竟怀了延远的孩子了——
  江景程想试一试,孤注一掷。
  以前的时候,他怎么可能为了乔诗语想这种办法?
  简直是做梦。
  那日,江景程和周姿在一起的时候,江景程忽然说,“我要立遗嘱。”
  周姿看了江景程两眼,“你抽什么疯?你这种人会立遗嘱?”
  江景程促狭一下,“不许么?再说,我是哪种人?怎么就不能立遗嘱?”
  “说不上来,就感觉你不是会立遗嘱的人。立遗嘱的都是循规蹈矩的那种人,你不是。”周姿一直以为江景程在开玩笑。
  “这回不一样了,就算我再能活七八十年,也怕人有旦夕之灾不是?”说完,江景程便打电话,找了自己的理财顾问,也找了自己的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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