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让他看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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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正业看到江景程,诚惶诚恐。
  “您怎么来了?请进。”乔正业说到。
  仿佛江景程是意想不到的突然莅临的天神一样,让乔正业与有荣焉。
  乔正业赶紧进了门,看看家里收拾得怎样了,其实家里阿姨每天都收拾,并不凌乱,可是此时,他仿佛犯了强迫症一般,到处在看着哪里不合适。
  江景程看了看沙发,坐下了。
  乔诗语从自己的的房间里出来,衣服并不是很整齐,毕竟刚当上妈么,利落是不大可能的,不过好在她平常也不怎么打扮,区别不大,加之也年轻。
  乔诗语看到江景程进了自己家的房门,错愕良久,江景程一直盯着乔诗语。
  乔诗语心里转过一万种念头:杀死她的孩子是不可能的,把孩子要回去?再给她一笔钱,让她离江延远远远的?总之江景程仗着自己有钱,各种想法频出,玩弄别人于股掌之中。
  乔诗语打定主意,如果他再给自己一笔钱,她会要,而且毫不客气。
  孩子不是她自己要的,是江延远给的,强的!
  “爸,你看看中午要吃什么,你要不要出去定个酒店?”乔诗语对着乔正业说。
  乔正业很明白,这是江景程要单独找乔诗语谈谈,乔诗语支开他。
  如果要定酒店,打电话就可以的。
  乔正业知道江景程不会在这里吃饭的,但既然乔诗语这样,他便出去了。
  江景程也知道自己不会在这里吃,但乔正业出去,借口他就懒得问了。
  罗妮正在摘菜,江景程来了,她赶紧出来,江景程对着罗妮使了一个眼色,罗妮也出去了。
  还有月嫂,说现在孩子睡着了,让乔诗语听着点儿,她下去溜达一趟。
  大家都有眼力见的很,一看江景程的架势,大家都出去了。
  乔诗语坐在了沙发上,“江总什么事儿,说吧。”
  “孟昭华让你早产,挺恨她的对不对?”江景程又说。
  “自然。”
  “想不想报仇?”
  “这是我的事。”乔诗语淡淡地回答,“我有孩子了,我不想整日生活在仇恨中。”
  “你孩子叫什么?”
  “乔薇子。”
  江景程若有深意地念叨了一句,“乔薇子?”
  乔?
  呵呵。
  江景程这个人,他霸道又混蛋,可以他不要孩子,但是孩子不姓江,这是藐视。
  对江家的藐视。
  “想没想过嫁给延远?”江景程问。
  “没想过。”
  “如果你没想过,孟昭华就会有更多的后续招数,当初怪我,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家事不错,长的也还好,也温柔,我想着,延远毕竟经历了掌珠和代玮这种大小姐的过程,可能这个类型的不是很适合他,所以想给他介绍一下小家碧玉来着。没想到一个女人,能够穷凶极恶成这样,很令人厌恶。尤其——她现在怀上了延远的孩子,事情都是我的错。你要不要救救延远?”江景程说到。
  乔诗语目光闪烁了一下,“他有什么危险?”
  “孟昭华的危险,她把自己献出来,目的却没有达到,此后必然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使手段,延远她喜欢,钱她也想得到。我想断了她的念头。”江景程说。
  “怎么说?”
  “这个位置有人了,她就不会觊觎了,我把钱分了,她也就不会觊觎了。”江景程说到。
  乔诗语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江延远,“您什么意思?”
  “按照约定,最早出生的孩子,会得到这笔钱。不过是婚生子女,你考虑一下。天意也好,人为也罢,现在你的孩子是最大的了。要不要跟延远结婚,就看你了。”
  “可是,江总,先前您——”
  “此一时彼一时,我烦你是真,我也得照顾延远的态度。无论他为什么看上你,和他对着干总是很愚蠢的做法。”江景程说到。
  乔诗语整个人都有些呆了,心想:江景程又在试探她什么?
  江景程确实也还在试探,他这种人,轻易不会把自己的心交出来,更不会和乔诗语这种人交心,毕竟都烦乔正业烦了这么多年,当年乔诗语的心思他也是看到的。
  至于乔诗语的改变,他并没有看到。
  他这次想试探的是:乔诗语是更关心钱,还是更关心延远?
  而这一试探条,乔诗语并没有看出来。
  她冷哼一声,“您儿子,做了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您现在是想让我去堵枪口?”
  “何必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呢?这些钱,很多人觊觎着。孟昭华为了钱,整个人都疯了。你没看出来吗?”
  “那你就让江延远娶孟昭华好了,你们江家人,向来不信任别人,诋毁别人,看不起别人。我讨厌你们!”乔诗语站在窗口,用力地说到。
  “有这么严重?”江景程竟然很难得地笑了一下,“那你不做让我们诋毁,让我们看不起的人不就行了?”
  “孟昭华要怎么对付延远?”乔诗语又问。
  “很多。延远傻乎乎的,没你这么多心计,孟昭华一旦剑走开偏锋,她下一步就很难料到了,比如我从来没想过,她会为了钱故意怀上孩子一样。可能我有钱有习惯了,想不到没钱的人,会做出这种事。”江景程这话说得特别傲慢。
  乔诗语嗤之以鼻了一下。
  孟昭华的家事,在乔诗语看来,已经很好了,可在江景程眼里,只是“小家碧玉”,只是“没钱人”,可见江家的确是家大业大的。
  因为刚才江景程曾经说过的,孟昭华要对付延远,延远傻乎乎的话。
  江景程如此用词,就把乔诗语抬高到了一种很高的位置,仿佛除了她,别人根本就不了江延远一样。
  竟然莫名让乔诗语有了一种她是江延远救世主的错觉。
  她也知道这是一种错觉,所以,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乔诗语,你在做黄粱梦么?
  “当然了,如果你不想嫁,可以弄个契约婚姻,顶住了江延远太太这个位置,孟昭华就没有空子好钻了,不过如果这样,遗嘱就没有了!钱也没有。”江景程又说。
  乔诗语想了片刻,“您又是在试探我对钱的态度吧?”
  江景程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乔诗语这么快就反应过来。
  不过,她知道了也好。
  乔诗语侧着身子,阳光透过她的脸。
  特别倔强的一张脸,又带着嘲讽,带着悲哀。
  也是那一刻开始,江景程觉得江延东的话有理,乔诗语应该是真的变了,不是昔日的乔诗语了。
  可能不是欲擒故纵,是真的和延远纠缠不清。
  真是孽缘。
  “我想想,等我想好了,我会告诉你。”乔诗语站在窗前,淡淡地说道。
  “那我走了。”江景程站起来。
  乔诗语“嗯”了一声。
  要离开的时候,忽然乔诗语的房间里传出来孩子的哭声。
  乔诗语赶紧从窗前离开,刚才她一直对着窗户外面,背对江景程的,“孩子醒了,江总我不留您了。”
  说完,疾步走进了房间。
  江景程站在客厅中央,听着孩子的哭声。
  乔诗语已经关上了房门,他能听到她哄孩子的声音,“薇子不哭哦,妈妈来喽。”
  江景程忽然想起来,好些年前,周姿也是这样的。
  每回周姿抱起来孩子,孩子们便都不哭了。
  江景程的步子慢慢地走到了客厅门口,走了出去,缓缓地关上了房门。
  出了门,他微皱了一下眉头,有一种被忽视了的气愤,乔诗语不知道让他看看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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