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我厌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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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延远看着身下的乔诗语,她的长相,执拗而楚楚可怜,是容易让男人动心的那种。
  面容精致,皮肤吹弹可破。
  江延远不顾乔诗语的意见和反抗,就在她的脸上亲吻起来。
  顺手还关了乔诗语旁边的床头灯。
  “滚!”乔诗语低吼了一句,那是一种颤抖着的声音。
  最后还是让他得逞了,不过关着门,也不知外面能否听见。
  第二日,一起吃早饭的时候,乔正业说了句,“延远,你家的房子挺大的。”
  “还好。”江延远环视了一下自己的房子,“房子也不会贬值,如果爸你在江城自己的房子里住烦了,可以去我的房子里住,那个单元的房子,你可以随便挑。”
  乔正业摇了摇头,“爸不是这个意思。”
  乔诗语吃饭的手定了一下,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难道爸想说的是,昨天的事情,他听见了?
  故意说房子大。
  毕竟和乔正业一起生活了好几年了,爸爸是什么样的人,乔诗语还是知道的。
  她比江延远更了解自己的爸爸。
  乔诗语便有几分脸红。
  “明天爸便回家去。”乔正业说到。
  “怎么不多住几天?”乔诗语问。
  “爸还得回去工作,总在外面不是个事儿,年假快结束了,我也得回去休息两天。”
  乔诗语点了点头。
  江延远接了电话,他看到以后,微皱了一下眉头。
  他的电话,乔诗语是从来不过问的,可能不关心。
  江延远也不主动说。
  不过这次,江延远接完了电话以后,对着乔诗语说到,“下午我要出去应酬一趟。”
  乔诗语的手定了一下,然后“嗯”了一句。
  乔正业觉得,两个人看起来挺恩爱的,就是乔诗语,他看不出来她是什么情绪。
  很多的情绪,只有夫妻两个人才懂,别人不会懂的。
  那种微妙的情感变化,纵然只和江延远一起生活了这么短的时间,可是乔诗语依然有感觉。
  下午,江延远走了以后,乔正业说,“我原本担心,你们不会好的,现在看起来,好像还不错,你还挺有容人之心的。不过,那个女人的孩子要怎么办?生出来了,将来你会很痛苦。”
  “爸爸你多虑了,我根本没考虑过那个孩子的问题。”
  乔正业便不再说什么了。
  这种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当事人乔诗语都没有什么看法,而且,她的主意向来又正得很,谁能够说得听?
  乔正业觉得乔诗语和江延远好,是昨天晚上的事情。
  他正好起来去洗手间,他那间是客房,没有独立的洗手间,所以必须出来上。
  听见了。
  他觉得两个人是真的好了。
  刚才给江延远打电话的是孟昭华。
  孟昭华让江延远去一趟,在电话里,哭得特别难受,好像江延远不去,她马上就跳楼自尽一样。
  江延远知道,这个大麻烦,他是甩不掉了。
  孟昭华和江延远约在了那个森林公园里,就是江景程和孟昭华相约的地方。
  江延远到的时候,孟昭华已经在了。
  江延远手里还玩弄着车钥匙,看到他,孟昭华马上过来抱住了江延远的胳膊,把她拉到了椅子上坐着,头侧歪在江延远的肩膀上,闭着眼睛说到,“延远,我想你!”
  “有事儿说事儿。”
  孟昭华便开始掉泪。
  “延远,我毕竟怀的是你的儿子,就算你不喜欢我,你也不喜欢自己的骨肉吗?”孟昭华说到。
  此话一处,江延远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
  别人怎么说,那是别人的事情,但他是当事人,他没法说。
  有些事,他的确做不到。
  “我和她结婚了。”
  “我知道。可我也不算第三者,不是吗?是你爸先介绍的你我认识,你后来喜欢上她了,我被你瞒着,利用着,谁心里都不舒服,是不是?而且,算起来,乔诗语才是真正的第三者。我怀上了你的孩子,你对我又抛弃,是不是渣男所为?在我这里是渣男,在乔诗语那里同样是渣男,脚踏两只船的男人都是渣男。她的孩子需要爸爸,我的孩子就不需要吗?你是两个孩子的爸爸,而且,我的孩子还是男孩,男孩啊,延远——你不喜欢男孩吗?”孟昭华趁江延远看前面的空儿,出其不意地抓住了江延远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是很硬的感觉。
  江延远并没有一直都在陪哪个孕妇,所以,这种感觉很新奇。
  孟昭华看到江延远没有反驳,继续在她的肚子上抚摸。
  乔诗语今日还用了很重的香水,是那种很浓郁的味道。
  江延远对女人的香水没有兴趣,所以便没有在意。
  不知道孕期的女人是不能用香水的,最好什么化妆品都不能用。
  “延远,我不是第三者,真的不是。你的变心不是我的错,是你的错。延远——”孟昭华开始哭,我哭得特别可怜。
  江延远一直紧紧地咬着牙,恨那天晚上自己犯的错误,把自己置于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江延远回家以后,手搭在额头上。
  他曾经不止一次地问过他的医生朋友,怎样打掉孩子。
  医生说孩子都这么大了,只能引产了,对女人的身体很不好。
  他不是二哥,不是爸,做不到那么狠绝。
  没有思想感情地狠绝,最重要的,孟昭华有一点说对了,他利用了她。
  对于一个他曾经利用过的女人,他低估了被利用者的思想,以为她们都是炮灰,是甘愿被利用的。
  这件事情江延远是狠不下心去做的,所以让江景程去做。
  乔诗语走过江延远身边的时候,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不是很浓郁,但是她闻到了。
  乔诗语没说话,心里却是心潮澎湃,心想:昨天刚和自己那样,今日便又去找女人了。
  乔诗语没说,不代表乔正业不说。
  往常的时候,乔诗语根本不用香水,家里也没有香水味,所以香水味对乔正业来说,非常敏感。
  “怎么你还用香水吗?”乔正业问,“哺乳期的女人不是不能用吗?”
  乔诗语目光看了江延远一眼,“爸,你闻错了吧,不是我的,好像也不是家里的。”
  江延远微皱了一下眉头,他上楼了,上楼以后,他在闻自己的衣服,是他的么?
  孟昭华以前用不用香水,他是真的不知道。
  他只知道她用一种叫ysl的气垫,是因为乔诗语的缘故,才记住的。
  江延远把自己的衣服脱了,去冲了个澡,把衣服放在洗衣机里了。
  乔诗语一直在想,这种香水味,明明是孟昭华身上的香水味,这种香水味,乔诗语一开始就觉得特别浓烈,怎么她怀孕了,还一直用香水?
  至于她为什么用香水,乔诗语心知肚明,往往婚姻外的女人,总是在男人的身上,放置各种蛛丝马迹,让原配发现,让原配不得安宁。
  可孟昭华为了让乔诗语不得安宁,利用肚子里的孩子做代价,这值得吗?
  根本不值得啊。
  反正乔诗语认为是绝对不值得。
  所以,肯定是有事,她才有这样利用这个孩子的理由啊。
  总之,乔诗语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事,等爸爸走了,她要好好去查查。
  晚上上床睡觉以后,乔诗语问江延远,“她的孩子好吗?”
  “谁的?”江延远在床那边问到。
  “你儿子。”
  江延远一听这话脸就黑,声音也变了低沉沙哑,他没好气地说,“不知道。”
  “你今天不是才见了她吗?”乔诗语又问。
  江延远警觉起来,“你怎么知道?”
  乔诗语转过身子,背对着江延远和孩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已经做了,却不敢说,你是不是个男人?还是只是个种猪啊?”
  江延远一听到这话,马上从那边跳到了乔诗语的身上,压着她,“说谁是种猪?”
  “这个房间里,薇子听不懂。你自己就是头种猪,你心里没数吗?还是做了种猪,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已经廉耻到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事情?我现在万分后悔,当初就该把孩子打掉,收了你爸的五百万以后,去把孩子打了,从此和你一刀两断。我也根本没想和你有联系,谁知道老天爷安排的什么恶姻缘,把我嫁给了你!你这头种猪!!”乔诗语声音沙哑的,低沉的,却是发怒的,咬牙切齿的。
  在乔诗语眼里竟然是这种印象,江延远自然万分讨厌,可乔诗语说的是实话,他也不能反驳什么。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俯下身子,狠狠地吻着乔诗语。
  “你别让我厌恶你!”乔诗语带着哭腔,说到。
  “你不一向也厌恶我吗,那就继续厌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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