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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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珠讥讽地笑笑,“你当你是谁?我凭什么同意?极其讨厌你们这种手里有几个臭钱,便不把全世界放在眼里的人!你手里有几个钱就觉得了不起了?你若是现在觉得了不起,我便把你暗箱操作抬高股价的内幕说出来,让你公司股价大跌,再不济,我现在就回去接手了世亨集团,不是要玩钱吗?我奉陪到底!我告诉你,聂以恒,你不准动!若你敢动,就试试看!我不用我爸跟我哥,就我自己,就能把你玩得团团转,你信不信?”
  “做生意的,哪有几个不搞鬼的?你问问你爸身上有这么干净么。”裴允年说到。
  “我爸运气好,他没碰上我,你碰上我,是你运气不好。”东珠笑着说道。
  “东珠,你发起狠来,挺性感的!说实话,这样的你,我更爱了。”裴允年坐在了东珠的床上,“再睡一次?”
  东珠看了裴允年一眼,“想再打一次分手炮,可以,不过打完了,我会告你强奸,想必这种名声,对你不好,对你公司的股价更不好!哪像我,我现在身上什么名头都没有。”
  裴允年便又笑,“果然是东珠啊,什么都想到了,看起来,我是讨不到什么好处了,可我今天晚上去哪住?”
  “呵,大名鼎鼎的裴总缺钱吗?如果缺钱,我有。”东珠说到。
  “聂以恒知不知道你这么有钱?如果知道,他会怎么看你?据我所知,他出身普通,他妈曾经在美国给人家当过保姆,现在回来潮汕,和他爸开了一个葱油饼的店,这种出身,你爸会同意?你哥会同意?是,他现在是顶着一个总裁的头衔,不过,和你比起来,不过九牛一毛,钱是好东西。”裴允年说到。
  “钱是好东西用你说?再说了,你的心操多了,我没想和他怎么样,就是想玩玩,你满意了,裴总?我难道不知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东珠已经抹完了爽肤水,全套从法国定制的化妆品,拍在脸上,剔透光采,无比动人,她穿着白色的长身睡衣,不曾化妆的她,显得特别高贵,特别动人,就连裴允年,这种万年不动心的人,看了喉结都有些滚动。
  他从床上站了起来,便抱住了东珠的腰,口中“东珠,东珠”地叫着。
  东珠扬了扬头,“对比过了,我才知道,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由奢入俭易,由俭入奢难,你不知道吗?”
  这话,对裴允年来说,是最痛彻的羞辱,是最能伤到他男人自尊的事情!
  今日,东珠活生生地伤了两个男人的自尊。
  东珠眼看着他头上开始冒汗,她说,“心虚了吗?我看上的男人,怎么这么心虚?所以呢,咱俩注定走不到一起的。”
  “江东珠!”裴允年对这个女人,简直爱恨到了极点。
  伤他到了极点,他也爱她爱到了极点。
  正因为,他拿捏不住这个女人,心中受挫,所以,便更是念念不忘。
  “和他睡过了?”他问。
  “你说呢?我看上的男人,不试试看,怎么进行下一步?风花雪月的事情,那是初中女生才有的浪漫情怀,我没有,我实际又直接!”东珠说到,“怎么?自尊心受挫了?受挫了走人啊!”
  如果不是东珠刚才说的“他短”的那番话,确切地说,是说他比聂以恒短。
  其实他不短。
  或许裴允年会不顾一切,把东珠弄到床上羞辱一番的,可刚才,她揭了他的短,若他强来,岂不是自曝其短?
  东珠是一个狠人,太狠的人。
  “真睡过了?”裴允年还抱着侥幸心理,又问了一遍。
  “你看你这个人,睡过了就是睡过了,我需要骗你?若我将来跟了你,你跟人睡过了,我马上离开,一刻都不停留,不像你这样,婆婆妈妈,流连忘返!”东珠做出了一副对裴允年哭笑不得的表情。
  裴允年咬了咬牙,抱住东珠就开始亲,还把她的脖子给咬破了,东珠并没有反驳,分手炮打不了,分手吻不过分。
  裴允年放纵地吻完了,便摔门离开。
  东珠便上床睡觉了。
  可睡到半夜,东珠都没有睡着,她盯着天花板看了半天,最终拿出手机来,给聂以恒发了一条微信:来一下!等你!
  聂以恒一向秉承着早睡早起的好习惯,早早地就睡下了,第二天一早,他还要起床跑步,并没有看到东珠的微信。
  第二天一早,他也没看微信,直接去跑步了,回来洗了个冷水澡,才看到了东珠的微信,除了这条,就是上次给他发的小电影了。
  聂以恒没理,他讨厌这个女人,极其讨厌。
  东珠之所以半夜给聂以恒发微信,因为她怕白天会被他看到她的脖子。
  她想着,半夜来了,也不开灯,做完了就走。
  想不到,聂以恒不但没来,还没回她的微信,东珠非常生气。
  东珠除了任性,还有点儿大小姐脾气,毕竟是家里唯一的女儿,江延东都不敢拿她怎么样的。
  晚上,东珠又给聂以恒发微信,“晚上若是不来,你懂得!”
  而且,今天东珠还破天荒地发了一条朋友圈,就是发的她的自拍照,写的是:等的人没来,不开心。
  看起来就是一个矫情的、肤浅的小女生形象。
  这副照片,只有她的脸,但是这张脸,素面朝天,非常动人。
  聂以恒并不晓得,东珠的微信,只有他一个朋友。
  他心里竟然莫名奇妙地想了一句:发这个,给谁看?
  聂以恒看到了东珠的这条微信,把手机收了起来,这句“你懂得”他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晚上九点,他便去了,东珠刚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
  东珠好像经意不经意地把睡衣的领子往上翻了翻,然后走到了门边,把灯关了,口中还说了句,“好煞风景。”
  说完,便吻起聂以恒来。
  聂以恒并没有反抗,每当这时候,聂以恒的体内,就有一种力量,这种力量,超越了苗苗在他心里的分量,因为前者,从未让他有过这种舒爽的感受,他内心管这种不受控制叫“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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