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他不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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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因为今晚的月色太明亮了。
  又可能是因为今天手冢的声音比往常还要温柔一些,性感一些。
  或许是最近我太难受了,憋得慌,不知该跟谁倾诉我复杂的内心世界。
  但……
  无论我怎么找理由,我都无法去否认,手冢国光在我心里的影响力绝对不是一星半点。
  我都不知道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手冢已经在我心里占据了一块不小的位置。
  反正一亩三分地,绝对是有了。
  至于另外的一亩半,是越前龙马的位置。
  当时心里的感受异常的矛盾,简直矛盾极了,找不到发泄口,我便扯着嗓子冲电话那端低吼道,“队长!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很花心的人啊?我既喜欢龙马,又喜欢你!”
  “你……”
  手冢国光好像是被什么给噎住了,他说了一个字之后,我好半晌都没有听到手冢的声音。
  后来,手冢才说,那天,是他第一次从我嘴里听见我说喜欢他。
  当时他的心跳好似不是自己的,就跟蹿到了喉咙里即将蹦出来,手冢说在此之前,他的心跳从未这般迅速过,哪怕是打网球打得激烈,也没这么心跳加速过。
  我之所以会知道这个,是因为后来我看过手冢的日记。
  也不能说是日记,反正是一本本子,上面记录了他每一次心跳加速的时刻。
  手冢国光可真是个奇葩,竟然还会去记录那种东西,我以为在青学只有乾贞治才会那么奇葩。
  但手冢每次心跳加速的时刻,根据上面的记录……嗯,百分之九十和我有关。
  当时没听到手冢的回答,我以为他挂电话了,赶忙喂了两声,“队长?还在吗?”
  “在。”
  他这一个字,素来冷沉薄凉的竟然带了一丝发颤的感觉。
  类似于激动。
  但当时我没太在意。
  “啊,队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说我是不是很花心啊?”
  “还好。”
  还好???
  这算是什么鬼回答?
  “忘了他吧,星野,他不适合你。”
  我知道手冢国光口里的“他”是谁,我叹了口气,鼻头发酸,“想放弃,又不想放弃,因为无论是哪一种选择,都很难。”
  知道越前龙马这四个字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信仰。
  到目前为止独一无二的信仰。
  在那个世界,从我看网王第一集开始,就近乎以一种迷恋痴狂的目光去追随、去崇拜、去秉承的信仰。
  他的做事态度,他的风格,他的生活方式,他的自信耀眼,是我做梦都想去拥有的。
  我很想活成越前龙马的样子。
  我从未那么去信仰一个人。
  以前我听邻居家的大人说,一个人永远都不可能离开自己的信仰。
  因为信仰就类似于氧气,类似于水分,人离开了信仰,就不能活命,会死掉。
  我不知道,若是从现在开始我斩断对越前龙马的全部情根,我会不会死掉。
  但是我知道,要我去忘记他,这很难,需要一个很漫长、很漫长、很艰难又很崎岖的过程。
  “难也要竭尽全力去做,知道了吗?”
  “嗯,我知道了,我会尽力看看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点点头,心想手冢国光又看不见,我说,“那队长,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吧。”
  “好,等我回去。”
  “呃……”
  他每日一撩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就好了!
  于是乎,我的肾上腺素刹那间开始分泌,“ok,我知道了……”
  “回去之后,你就是我的了。”
  “哎呀我都说我知道了,前提是我还没有男朋友!”这人,得寸进尺,给个竿子就往上爬呢!
  “恩。”
  低沉的一声恩。
  其实手冢国光每次恩的时候都特好听,那个字好像是从他的胸腔里发出来似的,让我想到了钢琴的鸣腔。
  唉,要是回来之后,手冢国光成了我的男朋友,和冰山谈恋爱,又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我竟然还隐隐有丝期待……
  *
  离对战城成湘南的比赛,还剩下不到两天。
  像那些态度严谨认真的人,比如说河村隆、大石秀一郎、海堂薰这些,都在全神贯注练习。
  反观越前龙马、桃城武、菊丸英二这些大大咧咧的人,就比较放松。
  尤其是越前龙马。
  其他人放松归放松,至少还来参加训练。
  越前龙马倒好,连出席都不出席了!
  乾贞治让我去找找越前龙马,我也正有此意。
  在路上听到一道柔和甜美的嗓音传来——
  “奇怪,龙马到底去哪了呢?”
  这声音绝对是龙崎樱乃,除了她之外,几乎没人会那般锲而不舍地找寻越前龙马的踪迹。
  其实这一点我死烦龙崎樱乃。
  感觉她就恨不得变成一块牛皮糖,时时刻刻黏在越前龙马身上似的。
  有时候龙马只不过消失了五分钟,她都要担心地赶忙去寻找。
  殊不知,人家越前龙马只是去上个厕所!
  而且,就算他消失了五十分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也不必找他吧!
  现在是法治文明社会,偌大的校园,难不成还能遇见绑架抢劫的?担心个什么劲?
  但龙崎樱乃可不这么想,见到我,樱乃冲我问了一声好,随即说,“星野,你有看到龙马去哪里吗?”
  我没好气,“不知道。”
  “哦这样啊,那我去找找他吧,龙马他又不知道跑哪去了呢。”
  温柔如柳絮般的嗓音,软软的,糯糯的,听在我耳朵里却刺耳的很!
  我冷淡地问,“你找到他又能怎样?这是一种执念吗?”
  “呃?”
  龙崎樱乃显然受到了惊吓,酒红色的眸子眨呀眨,像是迷蒙的小鹿,“星野,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没什么,”我懊恼自己不该这么质问龙崎樱乃的。
  人家喜欢越前龙马也没错,只不过每个人喜欢的方式不同罢了。
  “我也要去找龙马,他训练没来,太任性了。”
  “是吗?龙马连训练都没去?”
  龙崎樱乃满脸惊慌,还有显而易见的担心,“要不星野你回去忙吧,我去找找他就好,我一定能找到他的!”
  靠,你能找个屁你?!
  这一刻,我很想很想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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