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什么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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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战黑着脸不说话。
  即使,他也觉得自己看到的这些不真实、让人不可置信,那也改变不了事实。
  这些是他让齐润去查的,而齐润没有理由做出任何的欺骗。
  答案很明确,杜石英就是那样一个人。
  等到看了这些资料上所说的,他不知用怎样的表情应对这些。毕竟,眼前的情况跟他一直所坚信的、了解的并不一样!
  “不过,说句公道话,当初你奶奶带着轻画去医院里,故意在那里制造矛盾,我就觉得你奶奶很陌生。”盛子萧笑道,“任何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既然你选择去查这些,说明你早先有了怀疑。所以,用不着这样震惊吧?”
  “我本来没想查,是她给了我提醒。”祁战幽幽地回答。
  “她?你老婆?”盛子萧咧嘴笑了。若这真是苏轻画干的,那么,这事她办的很解恨。
  干得漂亮!
  杜石英一直用伪善的面貌待人,瞒了所有人大半辈子。如今,半只脚都快踏进棺材了,所有的事都让人知道,晚节不保。
  话说回来,倘若她办事没那么过分,就不存在这么多的事。现在这些,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对此,盛子萧对苏轻画刮目相看。谁说苏轻画是个软柿子了?对待伤害她的人,给出的回击是稳准狠,直中要害。
  这个小丫头有前途,该善良的时候善良,该心狠的时候又比任何人都心狠,不至于白白被人欺负,不错了。
  “你在笑什么?”祁战不爽地挑眉。
  盛子萧忙收回了笑,正色道:“那个,没事,我就是没想到,你稀里糊涂地活了将近三十年,最后是你老婆帮你认清了身边的人。”
  “是啊,我竟然还不如她明白。”祁战感叹。
  “不对啊,知道了这些事,你难道不应该很开心吗?”盛子萧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明白了,你是不是为了之前的行为感到抱歉,觉得很对不起你妈妈?”
  “我……”是有点这样的感觉。
  从小到大,祁战没办法跟母亲亲近,甚至连基本的交谈都是奢侈。在他的印象里,薛毓秀就是一个冷血、野蛮的女人。
  时隔多年,得知自己对她误会这么深,弄得祁战越发觉得对不起薛毓秀。
  “别气馁,至少你现在知道了这些。早知道比晚知道要好,被隐瞒一阵子,总好过一辈子。”盛子萧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没什么正形。
  但是,他的心思比任何人都要细腻。太明白祁战内心的纠结了,所以要给他一点安慰。
  祁战冷冷地“嗯”了一声,没了下文。
  盛子萧低头,把文件一一收起来,放回了档案袋:“先这样吧,你自己慢慢想想。除了家里的事,乐薇儿那边的情况也不可忽略。不打扰了,再见!”
  走到门口,他看了一眼祁战,叹口气,转身出门。
  祁战低头,盯着眼前的文件,陷入沉思中……
  当天下班回到家,祁战找到苏轻画,问起了有关杜石英和薛毓秀的事。
  苏轻画不明白祁战为什么一回家就问这个,担心言多必失,她闪躲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问一下那几个问题,好奇而已。”
  “只是好奇而已?”他嗓音魅惑,“宝宝,你要是知道什么,最好赶紧跟老公说出来,诚实点,才有糖吃,嗯?”
  苏轻画被他逼的无路可退了,只好承认:“好吧,我说!我的确听到了一些有关她们两个人的传言。我不清楚那究竟是不是真的,所以找你问问嘛。”
  “是真的。”
  苏轻画错愕:“这么说,你去调查这件事了?”
  “嗯,有点好奇,于是去查了一下。如果我没猜测,这些都是梅姨跟你说的吧?”祁战面无表情地问。
  除了杜石英和薛毓秀,恐怕只有梅姨最了解情况。
  祁战不太明白薛毓秀为何这么多年了都没为自己辩解,但他知道,杜石英是绝对不可能把这些话说出来的。
  因此,梅姨告诉苏轻画的可能性最大。
  “对,是我软磨硬泡非要问的。你要怪就怪我,别找她麻烦。”苏轻画挎着小脸解释。
  祁战盯着她看了几秒钟,随后笑了。
  就算他在笑,苏轻画也很害怕,她小心翼翼道:“真的,责任我都担着。”
  “我有这么可怕吗?还是说,在你的眼里,我是那种不讲情面的人?”祁战抬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
  “我毁坏了你最爱的奶奶在你心目中光辉的形象,你不怪我?”苏轻画弱弱道。
  “如果她那光辉的形象不掺假,其他人哪里有本事毁坏得掉?”他反问。
  苏轻画被他固定住了脑袋,闪躲不成,唯有会说话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左看看右看看偏偏不看他。
  “苏小妞,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所说的话。”谢天谢地,她总算消化了他所说的,“你的意思是,你不怪我?”
  “非但不舍得责怪,还要感谢你。要不是你,我只会继续被蒙在鼓里。”总裁大人英俊的帅脸靠近,“所以,想要什么奖励,嗯?”
  “不用奖励了,只要你跟你妈妈的关系能变好,我就满意了。”苏轻画回答。
  说出这样的要求,并不是故意让祁战跟杜石英对着干。简单说来,苏轻画就觉得薛毓秀很不容易。
  好好的身体被折腾成这样,任由谁会愿意啊?
  憋着一肚子的委屈无从发泄,导致她对杜石英恨意满满。所以,这么多年,她始终不肯在杜石英面前让步。
  也许,等到祁战对薛毓秀的态度好一点,薛毓秀火气会消一点,不至于老是活在仇恨之中了。
  生而为人,为什么不善良一点?
  “好,听老婆的,谁让我是妻管严呢!”祁战笑着哄道。
  苏轻画撇撇嘴:“太稀奇了,竟然有人把自己怕老婆挂在嘴上。这,该不会是假的吧?”
  “再重申一下,我是那种如假包换的妻管严。”他纠正。
  苏轻画被逗笑。
  看着她笑,他看着心情也变得很好……
  在没有认识她之前,快乐是很虚无很渺茫的东西;
  自从认识了她,她成了他快乐的唯一理由。
  苏轻画盯着祁战,突然想起一件事,嘴角的笑容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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