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还真行？！
王松松在一旁站着，默默投以震惊。觉得自己果然不懂女孩子的世界。
宋圆见唐芙不哭了便又点点头，左右看看想给她倒杯水补充一下水份。还没动王松松便明白她的意思，比了个手势后直接出包厢让人送鲜榨果汁来。
等王松松出去后，唐芙便一偏头枕靠在宋圆肩膀上，依旧很伤心的看着地上的礼服，“小圆，我真的好喜欢这件礼服啊……我那么努力的减肥……”
说到这里唐芙又禁不住哽咽，好不容易稳住后这才又吸了吸鼻子开口，“我还说要把它好好收藏起来呢，现在……”
“一样可以收藏啊。”宋圆对唐芙说，“就算被剪坏了那又怎么样？只要我觉得值得，就算是一块布我也好好放着。或者……”
宋圆顿了顿后半开玩笑的说，“表姐你是觉得因为现在弄坏了，就不值得了？”
果然，这话出口后立刻让唐芙“呼”的一下子扭头看向她，“怎么会！”
顿了顿后又红了下眼说，“我就是觉得……你的心思被辜负了。”
说完还偷偷的看了眼宋圆。
宋圆自然明白唐芙的意思，也忍不住微垂了眼后轻叹了口气，眉宇略带轻愁。
其实灰色的料子还有一匹的，但宋圆留着原本是打算给月琴做身旗袍。
现在看来……也不用了。
“其实……”宋圆低着头，和唐芙的手互相握着，沉默了很久后又低低开口，“……这样也好。”
唐芙听她这样说，眼泪禁不住又滑落下来。但很快便被唐芙用手背擦去。
她吸吸鼻子后说，“小圆，我想把这两件礼服收起来，你说好不好？”
宋圆抬头看向唐芙，慢慢露了笑点头，“嗯！”
顿了顿后又开口，语气颇有几分狂妄，“我能做这次，就能再做一次！表姐！你放心！我不仅要重新做两条出来，还要做两条更好看的出来！”
“嗯！”唐芙用力的点点头，然后伸手抱着宋圆，忍不住冲她撒娇，“小圆你真好。”
“嗯。”宋圆点点头，一本正经的附和，“我也觉得我挺好的。”
她刚说完这句话，唐芙便伸手拳了她的肩膀一下，破涕而笑的同时还娇嗔瞪了宋圆一下，“讨厌。”
端着鲜榨果汁，恰好在这个时候进来的王松松为难极了。踌躇着不知道往前走，还是先默默的退出去。
直到唐芙发现他后，推开宋圆冲他瞪眼凶巴巴的说，“你不端过来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呀！”
王松松？
王大少爷觉得自己真的不太懂女孩子。
-------
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宋家原本就被不少人盯着，所以这事连夜都没过便传到宋穆楠等人耳朵里了。
刚好那天是十五，是宋家上下聚在一起吃晚饭的日子。
月琴原本还以为宋穆楠会不假于色，等带着李婉宜来后细细看过，似乎却没什么大碍。
便以为没事慢慢将心放了回去。
不过餐桌上不仅宋行舟不在，就连宋圆也不在，就显得冷清了一点。
这一安静就容易让人觉得气压低，至少现在餐桌上是这样的。
所以月琴和李婉宜一直不敢多说什么。
最后打破沉默的，居然是宋穆楠。
“小圆呢？”宋穆楠神色淡淡，也看不出喜怒，好像就是很寻常的一问而已。
“哦，之前打电话回来说是和小芙，还有王家的少爷一起在外面吃。”秦年雅一面替宋穆楠盛汤，一面笑着回答。顿了顿又说，“至于行舟……好像是说有什么事。”
“他就不用管了。”宋穆楠随意的挥挥手说，“都二十了，也不需要我来操心。”
秦年雅听了笑，点点头后将汤碗递到宋穆楠手上。
“对了。差点忘记件事。”宋穆楠一面用汤匙搅汤，一面继续开口说，“从明天开始，婉宜就自己用餐吧。”
这话出口李婉宜和月琴齐齐一惊。李婉宜更是立刻朝月琴看去，无措得很。
“老爷？”月琴不明所以，看着宋穆楠问，“为什么？”
宋穆楠倒没马上回答，只是慢条斯理的喝了口汤后这才开口，“当初你要收婉宜做义女的时候，我的意思就表达得很清楚。她是你收的义女，不是宋家收的。而每月初一十五一家人的规定……”
宋穆楠顿了顿，抬头看向月琴说，“是指宋家人。”
这话出口李婉宜的脸微微一白，忍不住便看向宋穆楠怯怯的开口问，“宋叔叔，是……是婉宜哪里做得不对，惹你们生气了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婉宜。没有的事。”宋穆楠听了冲李婉宜笑得和善，顿了顿又说，“只是偶尔请客人参加主人家的家庭聚会，这没问题。但一直参加……就很有问题了。”
“我这样说……婉宜你懂吗？”
李婉宜有些受伤的微垂了眼，很是失落的回答，“……我明白了。”
顿了顿后她又勉力一笑，看向众人说，“我吃饱了。宋叔叔、秦姨、二姨太，还有娘。你们慢用，我……我就先离席了。”
“嗯，你去吧。”宋穆楠点点头，“你去吧。听说你要在行舟的宴会上弹钢琴，下去了要记得多练习。”
“好的，我知道了。”李婉宜点点头，又等了等后见大家都没了声音，这才又抬头朝宋穆楠看了眼，确定他们没有其他话要说后，这才失望的转身离开。
“婉宜……”月琴看着李婉宜的背影，心疼得不行。所以等人走后扭头看向宋穆楠，眉头微皱开口，“老爷，她就是个孩子，再说了，家里也不缺她这么一副碗筷啊。”
“嗯。”宋穆楠点点头又说开口，“话是对的。不过缺不缺她这副碗筷，和在这里吃饭是两回事。月琴，这个道理你要懂。”
“我不太懂。”
宋穆楠话音刚落，便被月琴不轻不重的当面刺了一下。
让宋穆楠原本舀汤往唇边送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眸微垂倒也说不清有没有气恼。
而月琴赌气的话却还没停止。
“老爷你这样做婉宜太可怜了。”月琴憋着气又说，“要这样……干脆以后我陪她吃饭好了。反正这饭桌上人也不少，不会不热闹。”
这话出口意思便不一样了，原本一直沉默没说话的秦年雅和李采春听了，均抬眼看向月琴。
秦年雅更是打算开口想说点儿什么，帮忙缓颊。
但还未出口便被宋穆楠打断。
——“如果你愿意……”宋穆楠将汤碗放下，看向月琴，“也可以。”
这话出口不仅是月琴，就连秦年雅和李采春都诧异的看向宋穆楠。
“老爷……”月琴看着宋穆楠，满脸错愕。
宋穆楠依旧含笑，慢吞吞的开口，“我看你最近这段时间，和婉宜这个丫头挺亲近的。要是想在一起吃饭，自然是没问题的。”
“但。下了这张桌子。”宋穆楠轻扣了下桌面，又说，“再想上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宋穆楠眼神平和的看着月琴，但对方在他的视线注视下连三秒都没坚持到，便垂下眼去。
“你们要记清楚了。”宋穆楠见她垂了眼不再说话后，这才收回视线看向其他人，轻轻的伸手指了指桌子说，“坐在这里的，才是宋家人。”
“要是谁不想做宋家人了……我宋穆楠也不勉强。但谁要是坐在这儿，却做些亲疏不分的事……那就滚出去。”
宋穆楠淡淡开口，没半点儿重话。但却让月琴一直到这顿饭吃完，都没敢再抬起头来。
------
自从被宋穆楠敲打后，月琴和李婉宜都老实得不行。
倒是让宋圆清净了两天。加上她这两天一直在想自己和唐芙新礼服的事，所以云裳的经理被辞退的事，还是薇薇告诉她的。
而且做这事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宋行舟。
宋圆有些想不明白，便找了时间去问宋行舟，被宋行舟摁着脑袋狠狠的呼噜，一面骂“傻桂圆儿。”
“我哪里傻啦。”宋圆好不容易从臭哥哥的手里躲开，顶着一头乱发瞪。
“你还不傻呢？”宋行舟冷笑了一声后，一面伸手扯了扯领带，拉松了些带又继续开口，“那个经理为什么叫你去，而不是直接打电话给我妈？”
宋行舟忙了一天回来有些倦，说话也懒洋洋的。
但虽然语调懒洋洋的，内容却很犀利。一下子就刺得宋圆一愣，慢了半拍后“咦？！”了一声。
宋行舟见她这反应，有些没好气的往下说，“她是你的亲姨娘不假，但你做女儿的能压得住她吗？真正说话管用的还不是我妈？可那个经理不给我妈打电话，却偏偏叫你去。”
“不就是想着你之前也好说话，同意让李婉宜做了身和你同款的衣服吗？”宋行舟冷嗤，“不过她万万没想到你这次反应会那么大，更想不到那个李婉宜竟然敢剪坏你和唐芙的礼服。所以啊……现在变成这样，都是她咎由自取。”
宋圆缓缓点头，通过宋行舟的提醒想明白了这些。
所以一转眼见宋行舟这副“工作一天累得不想动“的模样，便笑嘻嘻的过去给他捏肩膀，活动活动筋骨。
可惜被宋行舟没吃饭。气得宋圆抡了小拳拳用力打。
两兄妹闹了会儿宋圆才有些不忍的说，“那天她还给我鞠躬了，那时我还嘀咕这么诚恳的？现在才明白是为什么。这样一想……好像也不用让人家被开除吧？”
宋行舟听了曲指弹了下她的额头，这才又开口，“被剪坏的那两件礼服，你不是已经放话出去了吗？既然这样我就让所有人明白明白。对你，谁都不能动半点歪心思。那个云裳的经理竟然敢动怠慢你的心思，就得自己承担后果。”
顿了顿后宋行舟又说，“这下我倒是要看看，谁还敢背着宋家，接她们的买卖。”
她们，指的便是月琴和李婉宜。
两人是知道礼服样式的，便找人画了图想另外做。
谁知道这么几天，价格涨了不少却没一家店敢接手。都推三阻四的说自己才疏学浅，做不出这样的。
请月琴姨另请高就。
“这孩子……”再一次被拒绝的月琴慢慢坐回椅子上，呐呐开口，“……竟然真的……”
月琴之前一直以为宋圆说那些话只是闹别扭而已，但现在看来根本不是。
下人来通报她们又被拒绝时，李婉宜也在旁边坐着听了个仔细。
宋圆……
她两只手的手指互相扣着，用力至骨节青白后突然松开，看向月琴无助开口，“娘，现在怎么办？我的礼服是不是……”
“别急别急。”月琴安慰李婉宜，顿了顿后看向下人，“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下人低眉顺眼的欠身，偷偷抬眼看了眼月琴和李婉宜后，这才转身退了出去。
嘴角在月琴和李婉宜看不见的时候，轻蔑的撇了一下。
“娘？”等人走后，李婉宜又看着月琴唤了一声，“怎么办……还有半月就是宴会了……”
王松松在一旁站着，默默投以震惊。觉得自己果然不懂女孩子的世界。
宋圆见唐芙不哭了便又点点头，左右看看想给她倒杯水补充一下水份。还没动王松松便明白她的意思，比了个手势后直接出包厢让人送鲜榨果汁来。
等王松松出去后，唐芙便一偏头枕靠在宋圆肩膀上，依旧很伤心的看着地上的礼服，“小圆，我真的好喜欢这件礼服啊……我那么努力的减肥……”
说到这里唐芙又禁不住哽咽，好不容易稳住后这才又吸了吸鼻子开口，“我还说要把它好好收藏起来呢，现在……”
“一样可以收藏啊。”宋圆对唐芙说，“就算被剪坏了那又怎么样？只要我觉得值得，就算是一块布我也好好放着。或者……”
宋圆顿了顿后半开玩笑的说，“表姐你是觉得因为现在弄坏了，就不值得了？”
果然，这话出口后立刻让唐芙“呼”的一下子扭头看向她，“怎么会！”
顿了顿后又红了下眼说，“我就是觉得……你的心思被辜负了。”
说完还偷偷的看了眼宋圆。
宋圆自然明白唐芙的意思，也忍不住微垂了眼后轻叹了口气，眉宇略带轻愁。
其实灰色的料子还有一匹的，但宋圆留着原本是打算给月琴做身旗袍。
现在看来……也不用了。
“其实……”宋圆低着头，和唐芙的手互相握着，沉默了很久后又低低开口，“……这样也好。”
唐芙听她这样说，眼泪禁不住又滑落下来。但很快便被唐芙用手背擦去。
她吸吸鼻子后说，“小圆，我想把这两件礼服收起来，你说好不好？”
宋圆抬头看向唐芙，慢慢露了笑点头，“嗯！”
顿了顿后又开口，语气颇有几分狂妄，“我能做这次，就能再做一次！表姐！你放心！我不仅要重新做两条出来，还要做两条更好看的出来！”
“嗯！”唐芙用力的点点头，然后伸手抱着宋圆，忍不住冲她撒娇，“小圆你真好。”
“嗯。”宋圆点点头，一本正经的附和，“我也觉得我挺好的。”
她刚说完这句话，唐芙便伸手拳了她的肩膀一下，破涕而笑的同时还娇嗔瞪了宋圆一下，“讨厌。”
端着鲜榨果汁，恰好在这个时候进来的王松松为难极了。踌躇着不知道往前走，还是先默默的退出去。
直到唐芙发现他后，推开宋圆冲他瞪眼凶巴巴的说，“你不端过来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呀！”
王松松？
王大少爷觉得自己真的不太懂女孩子。
-------
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宋家原本就被不少人盯着，所以这事连夜都没过便传到宋穆楠等人耳朵里了。
刚好那天是十五，是宋家上下聚在一起吃晚饭的日子。
月琴原本还以为宋穆楠会不假于色，等带着李婉宜来后细细看过，似乎却没什么大碍。
便以为没事慢慢将心放了回去。
不过餐桌上不仅宋行舟不在，就连宋圆也不在，就显得冷清了一点。
这一安静就容易让人觉得气压低，至少现在餐桌上是这样的。
所以月琴和李婉宜一直不敢多说什么。
最后打破沉默的，居然是宋穆楠。
“小圆呢？”宋穆楠神色淡淡，也看不出喜怒，好像就是很寻常的一问而已。
“哦，之前打电话回来说是和小芙，还有王家的少爷一起在外面吃。”秦年雅一面替宋穆楠盛汤，一面笑着回答。顿了顿又说，“至于行舟……好像是说有什么事。”
“他就不用管了。”宋穆楠随意的挥挥手说，“都二十了，也不需要我来操心。”
秦年雅听了笑，点点头后将汤碗递到宋穆楠手上。
“对了。差点忘记件事。”宋穆楠一面用汤匙搅汤，一面继续开口说，“从明天开始，婉宜就自己用餐吧。”
这话出口李婉宜和月琴齐齐一惊。李婉宜更是立刻朝月琴看去，无措得很。
“老爷？”月琴不明所以，看着宋穆楠问，“为什么？”
宋穆楠倒没马上回答，只是慢条斯理的喝了口汤后这才开口，“当初你要收婉宜做义女的时候，我的意思就表达得很清楚。她是你收的义女，不是宋家收的。而每月初一十五一家人的规定……”
宋穆楠顿了顿，抬头看向月琴说，“是指宋家人。”
这话出口李婉宜的脸微微一白，忍不住便看向宋穆楠怯怯的开口问，“宋叔叔，是……是婉宜哪里做得不对，惹你们生气了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婉宜。没有的事。”宋穆楠听了冲李婉宜笑得和善，顿了顿又说，“只是偶尔请客人参加主人家的家庭聚会，这没问题。但一直参加……就很有问题了。”
“我这样说……婉宜你懂吗？”
李婉宜有些受伤的微垂了眼，很是失落的回答，“……我明白了。”
顿了顿后她又勉力一笑，看向众人说，“我吃饱了。宋叔叔、秦姨、二姨太，还有娘。你们慢用，我……我就先离席了。”
“嗯，你去吧。”宋穆楠点点头，“你去吧。听说你要在行舟的宴会上弹钢琴，下去了要记得多练习。”
“好的，我知道了。”李婉宜点点头，又等了等后见大家都没了声音，这才又抬头朝宋穆楠看了眼，确定他们没有其他话要说后，这才失望的转身离开。
“婉宜……”月琴看着李婉宜的背影，心疼得不行。所以等人走后扭头看向宋穆楠，眉头微皱开口，“老爷，她就是个孩子，再说了，家里也不缺她这么一副碗筷啊。”
“嗯。”宋穆楠点点头又说开口，“话是对的。不过缺不缺她这副碗筷，和在这里吃饭是两回事。月琴，这个道理你要懂。”
“我不太懂。”
宋穆楠话音刚落，便被月琴不轻不重的当面刺了一下。
让宋穆楠原本舀汤往唇边送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眸微垂倒也说不清有没有气恼。
而月琴赌气的话却还没停止。
“老爷你这样做婉宜太可怜了。”月琴憋着气又说，“要这样……干脆以后我陪她吃饭好了。反正这饭桌上人也不少，不会不热闹。”
这话出口意思便不一样了，原本一直沉默没说话的秦年雅和李采春听了，均抬眼看向月琴。
秦年雅更是打算开口想说点儿什么，帮忙缓颊。
但还未出口便被宋穆楠打断。
——“如果你愿意……”宋穆楠将汤碗放下，看向月琴，“也可以。”
这话出口不仅是月琴，就连秦年雅和李采春都诧异的看向宋穆楠。
“老爷……”月琴看着宋穆楠，满脸错愕。
宋穆楠依旧含笑，慢吞吞的开口，“我看你最近这段时间，和婉宜这个丫头挺亲近的。要是想在一起吃饭，自然是没问题的。”
“但。下了这张桌子。”宋穆楠轻扣了下桌面，又说，“再想上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宋穆楠眼神平和的看着月琴，但对方在他的视线注视下连三秒都没坚持到，便垂下眼去。
“你们要记清楚了。”宋穆楠见她垂了眼不再说话后，这才收回视线看向其他人，轻轻的伸手指了指桌子说，“坐在这里的，才是宋家人。”
“要是谁不想做宋家人了……我宋穆楠也不勉强。但谁要是坐在这儿，却做些亲疏不分的事……那就滚出去。”
宋穆楠淡淡开口，没半点儿重话。但却让月琴一直到这顿饭吃完，都没敢再抬起头来。
------
自从被宋穆楠敲打后，月琴和李婉宜都老实得不行。
倒是让宋圆清净了两天。加上她这两天一直在想自己和唐芙新礼服的事，所以云裳的经理被辞退的事，还是薇薇告诉她的。
而且做这事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宋行舟。
宋圆有些想不明白，便找了时间去问宋行舟，被宋行舟摁着脑袋狠狠的呼噜，一面骂“傻桂圆儿。”
“我哪里傻啦。”宋圆好不容易从臭哥哥的手里躲开，顶着一头乱发瞪。
“你还不傻呢？”宋行舟冷笑了一声后，一面伸手扯了扯领带，拉松了些带又继续开口，“那个经理为什么叫你去，而不是直接打电话给我妈？”
宋行舟忙了一天回来有些倦，说话也懒洋洋的。
但虽然语调懒洋洋的，内容却很犀利。一下子就刺得宋圆一愣，慢了半拍后“咦？！”了一声。
宋行舟见她这反应，有些没好气的往下说，“她是你的亲姨娘不假，但你做女儿的能压得住她吗？真正说话管用的还不是我妈？可那个经理不给我妈打电话，却偏偏叫你去。”
“不就是想着你之前也好说话，同意让李婉宜做了身和你同款的衣服吗？”宋行舟冷嗤，“不过她万万没想到你这次反应会那么大，更想不到那个李婉宜竟然敢剪坏你和唐芙的礼服。所以啊……现在变成这样，都是她咎由自取。”
宋圆缓缓点头，通过宋行舟的提醒想明白了这些。
所以一转眼见宋行舟这副“工作一天累得不想动“的模样，便笑嘻嘻的过去给他捏肩膀，活动活动筋骨。
可惜被宋行舟没吃饭。气得宋圆抡了小拳拳用力打。
两兄妹闹了会儿宋圆才有些不忍的说，“那天她还给我鞠躬了，那时我还嘀咕这么诚恳的？现在才明白是为什么。这样一想……好像也不用让人家被开除吧？”
宋行舟听了曲指弹了下她的额头，这才又开口，“被剪坏的那两件礼服，你不是已经放话出去了吗？既然这样我就让所有人明白明白。对你，谁都不能动半点歪心思。那个云裳的经理竟然敢动怠慢你的心思，就得自己承担后果。”
顿了顿后宋行舟又说，“这下我倒是要看看，谁还敢背着宋家，接她们的买卖。”
她们，指的便是月琴和李婉宜。
两人是知道礼服样式的，便找人画了图想另外做。
谁知道这么几天，价格涨了不少却没一家店敢接手。都推三阻四的说自己才疏学浅，做不出这样的。
请月琴姨另请高就。
“这孩子……”再一次被拒绝的月琴慢慢坐回椅子上，呐呐开口，“……竟然真的……”
月琴之前一直以为宋圆说那些话只是闹别扭而已，但现在看来根本不是。
下人来通报她们又被拒绝时，李婉宜也在旁边坐着听了个仔细。
宋圆……
她两只手的手指互相扣着，用力至骨节青白后突然松开，看向月琴无助开口，“娘，现在怎么办？我的礼服是不是……”
“别急别急。”月琴安慰李婉宜，顿了顿后看向下人，“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下人低眉顺眼的欠身，偷偷抬眼看了眼月琴和李婉宜后，这才转身退了出去。
嘴角在月琴和李婉宜看不见的时候，轻蔑的撇了一下。
“娘？”等人走后，李婉宜又看着月琴唤了一声，“怎么办……还有半月就是宴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