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易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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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珀和端木易睡在同一张床上,一个星期里,彼此连手都没碰到过,也不知道是端木易刻意躲避还是床太宽,空间比较富余。总之,两人相安无事,各自睡各自的。
  罗珀心里莫名其妙地有点小小失落,暗想:如果是末末跟端木易同处一室,他该是就没这么老实了吧?这人是柳下惠再世么?对自己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
  虽然她知道自己跟端木易完全没有可能,但是对方真的对自己一点也提不起兴趣时,还是挺有挫败感的一件事。又想到自己是个未婚妈妈,没有男人疼爱,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找到意中人,不由得心生郁闷。
  低头看到自己腰间的两三层游泳圈和肚子上的肥肉膘,深深叹口气,甚是怀念自己怀孕之前的紧实身材。那会儿虽然不瘦,但皮肉是紧绷的,现在肚皮上松松垮垮,连自己看着都心烦,哪还有男人会喜欢,更别提标准那么严苛的端木易了。末末那等美人,在他眼里都是上了年纪的女人了,自己这哺乳期的女人更是不会多看一眼。遂暗自决心,等罗大壮断了奶或者可以吃辅食时,一定要积极锻炼,把肥肉君全部甩掉,重拾自己那个不算小的蛮腰!
  端木妈妈住到周五,接到在县城的女儿打来的电话,催她回去给自己儿子做午饭,说自己上班太远,中午没办法赶回家给孩子做饭。
  端木易早就盼着他妈回去了,一直在硬撑,可巧妹妹又电话催妈妈返回,就假装体谅地规劝她回妹妹家,说自己这边没问题,罗珀一个人带孩子很熟练,不必挂念。
  他妈说等外甥放暑假了带着一起来看孙子,留下拆洗好的两床棉被和给罗大壮新做的一双虎头鞋,收拾包裹,准备走了。端木易吃过午饭,火急火燎地就把他妈送上了长途汽车,暗自庆幸:总算解脱了!
  原本罗珀想当天晚上就搬回李唐家的,端木易说自己晚上有个同学聚会,没时间送她,让次日把东西好好收拾一番,再开车送她和罗大壮回去。
  罗珀想想也行,回去也没什么急事,不如第二天把东西规整齐全了再搬,就给育儿嫂打了电话,约好让她次日去李唐家看护罗大壮。
  罗珀心里也是暗自松口气,总算把他妈糊弄过去了,接下来又能过自己衣食无忧,有人帮着看孩子的幸福小日子了,这一周她白天晚上的自己带着罗大壮,差点没累晕过去。
  晚上给罗大壮洗过澡后,她早早就躺下休息了。半夜里,听到大门响动,开门关门,端木易回来了。后来又听到客厅有茶杯和椅子摩擦地面的响声,猜测是他喝水时撞到椅子。
  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端木易经过她的门口去了对面的主卧室,一阵浓重的酒气涌了进来,看来同学聚会上喝了不少酒。
  端木易躺下没多时,突然胃中一阵翻江倒海,他迅速起床,捂着嘴冲到卫生间,还没完全凑到马桶前,一口就喷了出去,连酒带饭,马桶外也溅出不少。
  听此动静,罗珀禁不住拧起眉头,瘪瘪嘴,心道:好恶心呀,一会儿他睡着了我得起来把马桶刷刷,这要是摸黑去上个厕所还不得踩一脚。想着想着就把自己恶心得起来一胳膊鸡皮疙瘩。
  她困意全无,一心等着端木易睡着后去刷厕所呢。
  听见端木易冲了马桶,又洗漱了一番,回到主卧躺下。
  原本以为他很快就会入睡,却听得那边渐渐有了些声响和粗重的呼吸声。“怎么了?刚吐过,胃疼?”罗珀暗自琢磨,也不想搅扰他,依然静静躺着,等他入睡。
  但那边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渐渐变成了喘息,其间夹杂着一声半响的压抑过的低沉鼻音。开始时,时急时缓,后来越来越急促,越来喘息越粗重。听得罗珀脸颊滚烫,躁动不已,她已经明白端木易在做什么了,更是躺着一点声响也不敢发出。慢慢向罗大壮那边侧过身去,努力平息着心底突然涌起的酸楚:我就在对面床上躺着,他宁愿自己解决,也不愿意进来跟我温存片刻,这是有多不待见我?若是换作末末在这里,他怕是早就过来了吧。是啊,我拿什么跟末末比?连自己亲生父母都不要自己,罗大壮的爸爸也不要自己,自己年纪轻轻的一个人带着个吃奶的儿子,跟个寡妇样的生活着,端木易连多看自己一眼都懒得看,好像除了罗大壮,自己不被任何人需求和渴望。
  想着想着,就悲从心起,落下泪来。端木易平息后睡去,她也没起床去刷马桶,第二天早上才刷的。
  端木易开车送她回李唐家的路上,见她不苟言笑,就问:“怎么了?舍不得离开我啊?”
  “舍得。”罗珀看着车窗外的树木和行人,淡淡地答:“你妈都走了,我再呆下去没什么必要了。对了,还你工资卡,卡里的钱我提出来了。卡还给你。”
  端木易笑:“你拿着吧,下月单位还会往里面打钱的。”
  “不要,”罗珀说:“你又不是我孩子的爸爸,我帮你一次拿一次的酬劳就行,拿着你的工资卡算什么,回头你找了女朋友再骂我呢。”说完,就把端木易的工资卡放到了车内音响上方。
  “怎么觉着你不高兴呢?”端木易说。
  罗珀叹口气,说:“自己看了一周孩子,太累了。特别想回家躺着去。”
  到了李唐的别墅门口,端木易见李唐迎了出来,帮着把罗珀的随身物件搬下后就开车离去了。
  李唐拿起地上的大包小包,看着罗珀,逗她说:“新媳妇这么快就回娘家啦?”
  罗珀抱着罗大壮进门,交给了等候多时的育儿嫂,没理李唐,径直回自己卧房脱下外衣,把自己扔进了床里,趴在那里一声不吭。
  李唐把包递给肖茉莉后,自己来到罗珀房间,随手关上门,问:“怎么了这是?去见了趟婆婆回来就变成哑巴了。端木易他妈欺负你了?”
  “没有。”罗珀把脸埋在枕头里,闷声回她。
  “那是端木易欺负你了?”李唐接着问。
  “他要是欺负我了,我就不难过了!”罗珀翻身起来,撅着嘴看着李唐,说:“我跟他躺一个床上整整一周,他连我手都没碰一下!我是有多么不招人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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