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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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摄都结束了,节目组的人和王大叔、王大婶、佩楠还有辛善道别,然后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下一站了。
  辛善也在帮忙着做清理,可当她把外面地上晒着的泥巴收起来,起身站起的时候,突然她就晕倒了,这可吓到了周围的人。
  “这是怎么了?怎么晕倒了啊?”王大婶着急地去看辛善的情况,并掐了掐她的人中,可辛善却没有醒来的迹象。
  “是不是中暑了,叫救护车送她去医院看看吧。”王大叔在一旁也很着急,这好好的人就这样晕倒不省人事,脸色也惨白的很,只能赶紧往医院送。
  导演看到了这情况,对身边的人吩咐了几句,然后对王大叔他们说道:
  “不要叫救护车了,这边直接用车送到医院会比较快,就由我们节目组的车送她去医院。”
  “导演!”常天霖在这时对导演说,“我开车送她去医院吧,我就只录这个档期,下期开始就会来新的嘉宾了,其他人都还要转场。”
  其实,节目录制的时间是非常的紧的,惠山泥人的拍摄结束后,节目组就要赶去“世界木雕之都”浙江省东阳市,去拍摄木雕这种民间手工艺。
  但常天霖不用跟着节目组转场,他只参加惠山泥人这一期的录制。不知道是因为他工作档期的原因,还是说他本就不喜参加这种演戏之外的综艺节目,只是因为惠山这个地方对他来说有特别的意义,所以他才来参加的?反正录完这期的节目,他的这次工作也就结束了。
  导演听常天霖这样说,当然也没有什么不愿意的,常天霖送人去医院,也省得节目组的人来回跑了。
  最后,也没有用节目组准备的车,索性叫了辆出租车,常天霖戴了顶低低的帽子,抱起辛善上了车去了医院。佩楠也上了车,但王大叔和王大婶等节目组的人走了后,还要赶之前客人定的一批货,就没有跟去医院留在了店里。
  在车上,常天霖和辛善坐在了后座,佩楠坐在了副驾驶上。辛善的身子软软地靠在常天霖的身上,还是没有意识。常天霖这么近距离地看着辛善,总是觉得在哪里见过她,但是她说的那个人祖庙会,他是真的想不起来有那回事。
  他现在仔细想想,七年前,不就是父母相继过世的那一年吗。他前去淮阳处理父亲的后事,心情很糟糕,每天都会喝很多酒,每天都不是清醒着的。许是因为这样,那时在淮阳发生的事情他就记不清了,或许他是真的和这个女孩一起去过人祖会,只是他忘记了。
  常天霖见辛善的头发有些凌乱,她不长的头发扎了个马尾,因为靠在他身上的缘故,本扎着的头发就有些松散了。常天霖将辛善额前的散发捋到了耳后,手触摸到她脸上的时候,会觉得她的脸很小很娇嫩,似乎和他的巴掌差不多大。此时她正惨白着一张脸,让人觉得格外的羸弱。
  “没事的,咱们很快就到医院了。”
  常天霖轻声对辛善说着,仿佛他觉得她能听到他说话一样。
  十几分钟就到了最近的医院,在急诊室里医生初步诊断,辛善应该是因为睡眠不足,加上天气太热晒太阳中了暑气才会晕倒,并没有什么大碍,打些点滴休息一下就会没事了。
  佩楠和常天霖听到医生这么说,便安心了下来。辛善输了点滴后,没过一会儿脸色就好了许多。佩楠和常天霖坐在病床旁,佩楠有些紧张地对常天霖说道:
  “你在这里,要是被人认出来怎么办啊?”
  常天霖怎么说也是个明星,这样抱着有一个小姑娘来了医院,佩楠不禁有些担心,辛善会不会第二天就上了什么娱乐热搜吧?
  常天霖听到佩楠的话,本能反应地向周围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人看他。
  “没事的,一般也不会认出来的。”常天霖说着将鸭嘴帽往下扯了扯,尽量让帽檐遮住他的脸。
  佩楠见状不禁说道:“明星也有明星的不便啊。”
  但对于常天霖而言,这一点倒真的还好。根据他的经验,出门在外,他很少会被人认出来。可能是因为他的娱乐新闻少,大众的关注度也就没有那么高。而且每位明星上镜时,和真人还是有些差别,在线下,恐怕也只有粉丝能认得出来。
  常天霖虽然只有三十岁的年纪,但他在当下的娱乐圈里倒显得有些另类,有点上世纪老艺术家的感觉。
  没有和女明星分分合合的恋爱八卦炒作;不怎么上综艺节目;一年一到两部的作品,而且大部分作品都是一部戏要拍半年以上的电影,文艺片居多,电视剧作品很少。作品虽然精,但有点不符合现在年轻人的口味,所以常天霖虽然成了名,但始终好像都没有到红得发紫的地步。
  突然,躺在病床上的辛善发出了些许声音,常天霖和佩楠瞧着她快要醒了的样子,一后一前走近了床边。辛善睁开了眼睛,有一丝的茫然,看清楚眼前的人是佩楠后,问道:
  “我这是在哪儿?”
  “这里是医院,你中暑晕倒了。你现在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辛善对佩楠摇了摇头,看到了佩楠身后站着的常天霖,感到有些意外,也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你怎么也在这里?”辛善问常天霖道。但不等常天霖回答,佩楠便笑着对辛善说:
  “辛善啊,你得好好谢谢人家,这次可是天霖哥送你来的医院!”
  辛善听到佩楠的话后,心里就更意外了,这完全出乎自己预料。她看向常天霖,常天霖也看着她,两个人四目相对了一会,时间很短,但好像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他们之间交流着。
  “谢谢你!”辛善轻声地说着,将想哭的那股感觉压了下去。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人感受到,她的这句感谢,有着很多的情绪。辛善觉得,当年那个曾许下小小心愿的自己,在更大声地对她呼喊,她想要更多、更深、更解不开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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