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半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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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罂粟就在刚才与水灵子说话间,终于想起了还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铁物件了,去炼玉阁的那条极险的小路上,她清晰的记得,与颜以清同去的那次,她差点跌倒,当时没太在意,现在想起来,是与这铁物件相重合的凸出来的部分绊住了自己,这些天以来,一直没有发现冰戟在何处,看来,那小路下面定有蹊跷了。
  想的正入迷,突然便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听那声音,像是南烛与林易烟,罂粟此刻倒是没有心思听他们说什么,绕过他们便向炼玉阁方向走去。
  这次走在那条小路上,虽是天色很暗,白白的雪却把一切映的极其亮,罂粟的脸上显得格外的白,或许是心境不同,现在看这条路,便觉得处处是玄机,走到自己觉得对的位置,看了看,果真,有一个铁凸槽,她拿出手中的铁物件,将二物合在一起,正好吻合,果真,这里有玄机。
  刚合在一起,只见那小路裂开,现出一道虚幻的阶梯,罂粟看了看周边,白茫茫的全是大雪,亮的刺眼,周边却无一人,这里本就是偏僻之地,确保无人,便踩着那虚幻的阶梯走了下去。
  水灵子见颜以清与丁凝松还在那水灯池旁,便走来,坐在那里,丁凝松疑惑怎就你一人,罂粟呢
  水灵子满脸担心的道罂粟说是身子不适,回去休息了,不过我见她脸上多少有些惊慌,不知为何
  颜以清却道“你们可遇到什么事了”
  水灵子便把那铁物件的事说了出来,颜以清便都明白了,他终于确定了心中的疑惑,从她后来回玉溪山他便知道她是有事而来,至于为了什么,却猜不透,现在便都说的通了,那铁物件乃是云前辈送给水灵子的,只是道:一个普通的铁东西,送与她玩罢了,谁都没在意,颜以清却知道那是半山洞入口的钥匙。
  罂粟踏上那虚幻的阶梯,虽是心中极是好奇,这里会通到哪里,心中多少有些许恐惧,却依然步步坚定,。
  这阶梯并没有看着那般遥远,尽头竟是这炼玉阁半山腰的山洞,炼玉阁是玉溪山最高之处,谁成想这半山腰竟还有一山洞,罂粟走近那山洞,虚幻的阶梯便消失了,洞中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若不是雪夜极亮,怕是目无视物,见洞口有油棒,罂粟便将它点亮,洞里极窄,勉强两人可以同时经过,越往前走,便越宽敞些,手中油棒的光亮便不再亮了,有比它更亮之物出现在眼前,罂粟将油棒熄灭丢在地上,前面发出光亮的那个物件竟是一小块剑戟模样的物件,极小,那般清透,似发出清冷的光芒一般。
  “想必这就是冰戟了”罂粟喜悦道
  罂粟伸出手去触摸,只见那冰戟的光微微弱了些,本是极其防备,怕冰戟会抵触,没想到却是这般听话,罂粟便伸手将它从那块巨石上取下来,刚刚触碰到,只听见“别动”二字极其慌张的说道,只是这时已经晚了,冰戟已经离开巨石,在罂粟手中了。
  罂粟回头看声音传来的地方,黑黑的,不过听那声音,竟是颜以清,他怎会来此呢,正当疑惑,只觉得眼前的石块像是翻起来了一般,便看向这边,只见巨石崩的一声,碎了一地,罂粟被这股力量击倒在地。
  究竟是何物,能将这般大的巨石瞬间化为碎片,只见一个狮子身姿,头有两角,山羊胡子的怪兽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极其凶猛。
  “白泽”罂粟惊讶,白泽怎会在这里,此时已来不及想这些了,便急忙站起身,身旁一人便拉起自己向洞中左边一个洞口跑去,那白泽速度极快,已拦在二人面前,颜以清顺手将罂粟挡在自己身后,抽出自己那把血红色的长剑
  “朝着这个方向一直向前走”
  “我和你一起,收服了它”罂粟知道白泽,它本性并不坏,收服他应是没问题的。
  “不必与白泽过多的交战,脱身便好”
  “那我们一起”
  颜以清看了看她“前后夹击,有机会便照我说的方向走”
  虽然二人从未一起练过芙蓉游,配合倒是挺默契,将白泽击倒后,以极快的速度便向前跑去,任凭那白泽速度再快也追不上了,前面的道路越来越窄,与刚进来的那个洞口极为相似,白泽身形庞大,自是进不来了,越向前走,越是极窄,二人停下脚步,看了看白泽,已经不见踪影,心中瞬间放松了许多,竟满脸笑容的看向颜以清,目光触及之时,才觉察二人竟靠的如此之近,突然间连呼吸声都能感觉到,便觉得很是尴尬,慌乱之时紧紧握着的手急忙松开,温热的液体滴在罂粟手上,她迟疑,才慢慢道“血?,你受伤了”眉眼间竟满是关怀,只是她自己却不知道。
  洞内极其黑,什么都看不到,罂粟顺着血留下来的地方用手去触摸,颜以清却躲开了,语气极其严厉道“大胆,私盗冰戟,可知是何罪”
  虽是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却能听出这件事有多严重,可是颜以清也只是生气罢了,并没有取回冰戟。
  “颜师兄刚才也算是帮了我,又是何罪呀”
  “与我说清楚来龙去脉”他语气平和了许多
  罂粟拉起他,继续向前走去,根据这个山洞的布局,前面应该有光亮的地方,向前走,地方确实宽敞了许多,不过除了洞外雪色的亮光,到没有其他光亮了
  “我看看你的伤”
  颜以清却还是闪躲“无碍”
  微亮的光打在颜以清的脸上,是那般的苍白,罂粟却不听他怎么说,硬是看了那伤口
  “是被白泽抓伤的”
  颜以清点头,“白泽身上有一咒,盗取冰戟之人必承其咒,它才会免去失责之煎熬”
  罂粟便明白了,怪不得白泽没有动静了,原来是将那咒伤到颜以清身上了。
  “是何咒”?
  “白泽体内之毒”
  “可有解”她急切的问道
  颜以清却并不理会她“回到玉溪山,想方设法去炼玉阁炼玉,偷盗我的令牌想必都是为了冰戟吧”
  罂粟不语,他便又道“说吧,为何盗取冰戟”
  “我只是借用,用过之后定会归还”她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且信你,今天上元节,你趁山中防备弱之时便离开吧”
  她脸上的神情他并看不到,只是额间那朵罂粟花竟发出黑色的光芒,罂粟正要说什么,却明显的能感觉到颜以清无力的呼吸声
  “你怎么了”
  “无事”
  罂粟扒开他被白泽抓伤的伤口处,右边臂膀竟是黑青色的“有毒,你为什么不说呢”
  罂粟发现他不知何时竟然已经点了穴道,他那般急着赶来竟是替她受这般苦。
  慌乱之时,竟用起了本方法,她用嘴将那伤口处的毒血吸出,不顾他反对,一口一口的将毒血吐出,此刻,便忘记那些仇恨吧。
  待毒血几乎干净了,她用手抹了抹嘴,看他神色比刚才好多了,脸上便露出了笑容,他看着她,有些许惊讶,有些许不可思议,在这雪夜半山洞中,她对着他,笑得那般美,他冰凉的唇附在她因吸附毒血而温热的唇上,像是冰雪与烈火的交融,已忘记自己身处何地有何危险了。
  罂粟起开,有些许愤怒“颜以清,你疯了,你本来就中毒了,再这般,毒只会越来越深”
  颜以清笑了笑,那般清澈邪魅“你吸了这么多毒血,才是疯了”
  罂粟从怀中取了一个紫砂瓶,里面有颗药丸,她极其小心的递给他,生怕找不见一般“这只是寻常的解毒丸,不管有没有用,先吃了吧”她拿着药丸的手凑到他嘴边,颜以清抬起手像是接起药丸,却顺势将药丸送到了她嘴里
  她惊讶的看向他,他却只是淡淡一笑,让人看着那般安心“这点余毒伤不了我”
  这时只见外面一片哗然,罂粟走到洞口去看,竟是玉溪山弟子掌灯在那路的尽头处,有三人走上了那条小路,向这边走来,看那身形,是风玉,南烛还有林易烟。
  “是风玉师父”
  颜以清有些惊讶“他怎么会来,不会这么快就发现的”
  罂粟将冰戟放入传声筒里,心里便觉得踏实多了,她的心愿完成了,她心里的罪过,心里的执念,终于得到了解固。
  “我出去,我不在乎怎么处置我”
  颜以清没有阻止她,只是道“拿着这颗药丸,刚发现我身上也有解毒丸,若是等下我支撑不了,便喂我服下”
  “你不要露面了,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到你”
  颜以清拉起她的手便向外面走去,不容她反抗。
  风玉看见罂粟的那一刻,眼中既迷离又充满了愤怒,这个女子,究竟是何人,三番五次的惹事,无论是何来历,都万万不能留她性命了,南烛与颜儿待她那般好便已容不下她,今日又盗取冰戟,更是死罪。正要施法,却见她身后竟是颜以清,“颜儿,你怎在此”声音洪亮而疑惑。
  “弟子今日总觉得不安,便来这半山洞了,不巧在山中碰到了罂粟师妹,便一同来了这半山洞,请师叔责罚弟子,带外人来半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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