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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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拿些茶水”罂粟转身走进房间,将桌子上的茶壶提了过来。
  南烛坐在那里安静的看着她走来,罂粟将茶杯倒上了水,随手递给了南烛“那日,你带着二夫人离开,可又遇到了什么危险?”
  南烛凝神片刻,随即笑了,看到她这般,他的心中不禁欢喜,不似那日,她的心中只有那人的安危,他说道“那日,确实遇到了麻烦事,我们刚出了石洞,外面竟还是一个方阵”说到这里,他不禁叹了叹气“多亏了秦艽,他极力护住了我与我娘,出了那方阵后,山中有埋伏,我们打斗多时,见对方人越来越多,他便护送我与我娘离开”
  不等南烛再说什么,罂粟急忙问道“那秦艽呢”
  南烛眉眼满是忧伤,罂粟看在心中,不禁有些不详的预感,南烛说道“罂粟,对不起,秦艽很可能已经……”
  “南烛,你们在哪遇到的埋伏”罂粟很是急躁的问道,她不想任何人为了她而死,秦艽跟了爹那么多年,不管他是生是死,她都要找到他。
  “罂粟,那日我刚安顿好便去找他了,已经找遍了”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他”
  “罂粟,没有找到他不一定是坏事,或许是他自己找了个安身之所呢”
  罂粟看着南烛,脸上的急躁稍微放松了些,是啊,秦艽武艺高强,定会没事的。
  南烛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安慰她道“罂粟,你现在身上的伤还没好,等你伤好了,我们便先去找秦艽,我也已经找了很多人去那山谷寻他了”
  罂粟一双清澈的眼睛看向南烛,她的情绪淡了下来,她没想到南烛已经做了这么多,目光中多了些感激“谢谢你南烛”
  “走吧,我让我娘做了好多饭菜,还有你爱吃的凤梨酥”
  罂粟怔了一下,只是瞬间,南烛却已察觉到,他还是那般微微笑了笑,他没有想到的是罂粟那般灿烂的笑着与他说“我去收拾下行李,你在这里等我”
  他以为的,他仇视的,根本不存在,她那笑容那般真切,那般真心实意的想与他走,而他现在却在质疑她。
  只是片刻,她便走了出来,手中唯一多了的便是那把她随身携带的匕首,南烛不禁笑道“这便是你的行李”
  罂粟看了看他目光所视之处,不禁也笑了笑“正是”
  “你身上有伤,不能骑马,我叫了马车”
  罂粟笑着点了点头
  颜以清来到罂粟房里时,已是空无一人,只是那木桌之上,茶杯之下有一张纸条,打开那纸条,他嘴角便露出了笑容,那不太工整的字迹正是她的,可是,她去了哪里,为何要写纸条呢,看了那纸上简短的字迹他嘴角的笑容便消失了。
  “已于故人归,莫担心”
  那纸条攥在手中,不知何时,那紧握的拳头将纸条紧紧包围,他愣在原地,心中不禁一阵难过,这时,一个欢快的声音响起“师兄,我回来了,师兄,那长街尽头的拐角处真有卖凤梨酥的,你看,还热乎着呢”
  丁凝松随着话语跑进屋内,看见颜以清呆呆的站在那里,脸上的笑意一点点的消失不见“师兄,罂粟呢”他话语间满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颜以清看向丁凝松,走上前来,拿起一块凤梨酥看了看“你吃了吧”
  他步伐极快的离开了那个房间,只留下丁凝松满脸愁眉,不禁叹了叹气“你不是说罂粟喜欢吃凤梨酥,让我去给她买来的吗”他撇了撇嘴,一口将一个凤梨酥塞进了嘴中,不禁觉得,味道确实不错。
  罂粟与南烛坐在马车之中,马车之上的帘布很是厚重,看不到外面的风景,她只觉得有些颠簸,许是路面不太光滑,而她心中确实想问他很多问题,却一直没有开口,可是,这般下去,她与南烛之间岂不是越来越有隔阂,她打开遮挡的帘布,外面这条路乃是通往离顺天府最近的府县宛平,她放下帘布,还没说什么,南烛倒是先说了,他看她的眼神极是温和,那般明媚的笑着“你可知外面这条路是去往哪的”
  罂粟道“知道,我对顺天府周边的一切都很熟悉”
  “我在宛平找了一处院落,位置极佳,那院子乃是以前一户官员的居所,后来全家搬到了顺天府,我便将那院子买了下来,院中可种花草,院外可种瓜果蔬菜,可谓是一处与世无争的好住所”
  罂粟不禁笑了,南烛这般不等她问起,便全说了,他或许是在告诉自己,他对她的信任吧。可是,这般与世无争的地方她听的确实心中喜悦,可是,这般的生活不适合南烛,与南烛在玉溪山生活了那么久,多少还是了解他的。
  “看来,二夫人喜欢自由的田园生活,与世无争”
  “你可喜欢?”
  罂粟歪头苦想,看乐了南烛“这还要这般难以决定”
  “自然是喜欢,世人皆都喜欢这般自由的生活,可是,又有几人真的可以过上这般的生活呢”
  “罂粟,一定可以的,只要你喜欢”
  罂粟笑了笑“南烛,你与无涯洞主可相识”
  南烛一脸疑惑,他不明白罂粟怎么突然提起了无涯洞主“并不相识,怎会有此一问?”
  罂粟很随意的笑了笑“也没什么,那日,在那石洞中,我听那无涯洞主提起了你的名字,以为你们相识,不过,既然你们并不相识,可能是我听错了”
  南烛哈哈笑了笑,替她将耳边的碎发拨至耳后“罂粟,我若是真与他相识,怎会有无涯洞一站呢”
  罂粟轻笑“看来,我的听力越来越差了”
  二人谈笑风生,走了有一阵子,南烛见她面色有些难看,便焦急的说道“可是不舒服,身上的伤怎么样?”
  罂粟虽是稳住了体内的真气,可是那股奇怪的力量已经被她破出,那股力量与她自身的真气并不相融,她的身子没有一点力气,若宇哥哥一直没有回她,她的心中更是不安,难不成若宇哥哥真出什么事了不成,想到这里,她的面色更加难看了,她看了看南烛“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
  “还得一会才能到宛平,若是你累了,咱们便下来休息”
  罂粟知道,此刻自己不是停下来休息就可以恢复的,便道“不用,我靠在马车上歇息一会便好”
  南烛笑了笑,看着那四壁是木块的马车“这木块如此僵硬,哪有我的肩膀舒服,你靠在我肩膀上歇着”说罢,他便动了动肩膀,示意她靠在他肩膀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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