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的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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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到他面前,看他伤口所在之处,那里鼓鼓的纱布包扎着,不禁眼中有些疼惜,颜以清眼眸如星辰直直的看着她,他的手抓起她柔弱的小手,罂粟看向他,目光相对,两人相视一笑,温柔如水,明媚如暖阳。
  “我去拿药”罂粟调皮的说道。
  颜以清点了点头,看着她的身影走进屋中,脸上的神色却显得有些凝重,这里灵气充沛,加上白胡子前辈的疗伤,换了药,再过几日,伤口便愈合了,他的身体已经可以完全恢复了,便也要离开了,此次来这里的目的是赤焰兽,他不敢忘,只是,罂粟却还没有想起来什么……
  “想什么呢?我不过去屋里拿些药的功夫,你便在这里发起了呆。”
  颜以清回过神冲她笑了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所以便出了神。”
  罂粟笑了笑,并没有继续问下去。
  颜以清却继续说道“粟儿,可愿意听?”
  罂粟看了看他,并没有任何的好奇“你说吧,我听着。”
  “有一个地方风景很美,更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许多江湖人都想去那里凑一凑。”
  “比这里还适合修身养性吗?”罂粟边用刀划破纱布边随口问道。
  “对,那个地方也有个很美的名字,叫做月流仙境。”
  颜以清看着她,却没有从她的神色中看到任何的反应,她只是很平和的说道“那有机会了,我可要去看一看。”
  颜以清微微叹了叹气,与她提起月流仙境,也竟是一点也勾不起她的记忆。
  罂粟看向他“白胡子爷爷给的药我已经调好了。”
  颜以清蜕去左边衣衫,露出被包扎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罂粟解开纱布,轻轻的将纱布蜕去,随着一层一层纱布的褪去,罂粟看到了红色的血迹,去纱布的手不禁放慢了下来,直到那纱布全部褪去,罂粟将纱布放至一旁,她抬头看他,目光正好与他相对,此刻,气氛突然沉重了些。
  罂粟看到那胸口心脏的位置处,两道深深的伤口,被剑刺破的血肉向外翻着,虽然都已经结了痂,看着却依然那般让人心疼,看着就觉得疼。
  罂粟下意识的去触摸那伤口处,感觉到他身体微微动了动,才回过神来,突然,脸便红了起来,有了少女的娇羞,此刻,一位男子袒露着胸膛,虽是说江湖儿女不在意这些,可是,若是心中有爱慕之情,现在这般,着实会让人浑身不自在,脸红了起来。
  “还疼吗?”罂粟一时不知所措随口问出。
  颜以清摇了摇头“不疼”
  罂粟从桌子上拿来调制的药膏,轻轻用手涂抹在他的伤口之上,这药膏的气味很是浓烈,有些刺鼻,她的每个上药的动作都是那般轻柔,生怕会因为自己的不小心将他的伤口弄破了,待伤口处全部涂上了药膏,罂粟也便松了一口气,拿过桌上的纱布将伤口包扎了起来,随手抓起他的衣衫正要帮他合起,突然,便觉得很是不合适,拿起衣衫的手便又放了下去,颜以清将她放下的衣衫拿起来穿在了身上,罂粟突然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心中不禁怨恨自己,怎么变成了这般尴尬的样子,她此刻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而他却在看着她,看她第一次为他红了脸颊,紧张到不知所措,他看着她,不禁心疼了起来,他站起身,想去逗她笑,让她不再这般不知所措,当罂粟感觉他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时,还是看向了他的眼睛,她的眼眸那般清澈明亮,脸颊红润,他第一次从她的眼中感到这般的爱意,本能的欲望驱使着他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温热的唇贴在她如樱花般美丽的唇上,此刻,能感觉到的便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他唇微微动了动,罂粟脸上热的发烫,更加不知所措,至少,此刻的她并没有想要去反抗,反而,一点一点的去配合着他,颜以清将她瘦弱的身子紧紧抱在怀中,舌尖轻轻的去打开她的唇瓣,好像是在试探,只是小心翼翼的去触碰,直至触碰到她柔软温热的舌尖,那般清甜,舌尖互相交缠,贪婪的攥取着属于她的气息,一向沉着冷静的他,此刻竟是这般失控,深深的吻了起来,炙热缠绵,或许只有此刻,心中才无比踏实,只有此刻,才像是真正拥有。
  这般世人所求的闲云野鹤般的生活总是过的格外的快,这几日,去山上采采果子,或是与百首一起玩,一起烤野鸡,一起在睡莲旁边谈天说地,好似一切的江湖事都与他们无关,这般朝朝暮暮,世人皆求。
  只是,这几日,却都不曾见过白胡子爷爷,问百首,他也只是摇摇头,而颜以清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有几次都想与罂粟说,待他伤好了,便要去地下火山,可是,每当他要说的时候,她总是一双清澈的眼眸看着他,他便生生给咽了回去。
  这天,刚吃过早饭,几人正在热闹的下围棋,罂粟与颜以清认真的对峙着,丁凝松在一旁小声的给百首讲解,他很喜欢围棋,可是,却总是学不会,丁凝松便只好一点一点的教给他了。
  百首正听的认真,远远的便听到了有人喊他,他急忙回过头去,看到白胡子爷爷在房里正看着这里,百首看了看丁凝松“大哥哥,你等着我,我去去就回。”
  丁凝松冲他笑了笑“快去吧。”
  罂粟与颜以清也停下了手中的围棋,看向白胡子爷爷,可是白胡子爷爷的目光却不在他们这里,只是一直看着百首,二人便也不下围棋了,从早上到现在已经下了几十盘,也着实累了,若不是要教给百首那孩子,便早就去忙其他的事了。
  过了一会,百首并没有回来,丁凝松时不时的向白胡子爷爷房间看去,却并不见有任何的踪影,他有些着急“白胡子前辈找百首做什么呢?”
  他自言自语的说着,颜以清看了看他,并没有说什么,他的心中也满是心事……
  最难不过是抉择,而此刻的他竟没有了一点以前的果断,做不出任何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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