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国举行的婚礼(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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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纪花城。
  连翘睡得并不沉,只半个小时就醒了。枕在秦琛腿上,她觉得特别的舒服,闭着眼不想醒。
  察觉到她醒了,秦琛抓过茶几上放着的水果沙拉,用勺子舀了,喂到她嘴边,说:“来,小兽该吃东西了。”
  连翘将嘴张开,秦琛喂一口她就吃一口。好歹现在吃东西也没有吐的感觉,她总是吃得肚子撑不下才停嘴。
  一碟水果沙拉喂完,秦愿、秦叶心怡正好从楼上下来。
  他们知道秦琛的住宅密码,所以迳自去了楼上,结果出其不意,这才发现这公寓别有洞天,居然打通了楼下。
  两人沿着楼梯下来,看到了正在给连翘喂水果沙拉的秦琛。
  秦叶心怡眼睛一暗,心中升起非常不好的感觉,她这个儿子什么都优秀,就是儿女情长了些,太宠这个女人了。
  秦父严厉的瞪着秦琛。
  感觉秦琛身体僵了僵,连翘道了声‘怎么了’睁开眼,接着便看到了秦父、秦叶心怡。
  她还躺在秦琛腿上。
  她还躺着吃东西。
  而且是闭着眼躺着吃东西。
  连翘汗颜,不好意思的起身,‘嚯嚯’笑了两声。
  秦琛和连翘双双迎了上去。秦琛问:“爹地、妈,你们怎么来了?”
  “有家不回,打电话不接,我只好来拜访你了。”接着,秦愿冷哼一声,看向连翘,眉头狠狠的一跳,说:“宝贝,你怎么这么瘦?”问话间,他犀利的眼不停的上上下下扫过连翘的身体,又问:“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爹地,我没事。”连翘说话间上前挽着秦愿的手。然后看着秦叶心怡打招呼说:“秦妈妈好。”
  因为登报道歉的事,秦叶心怡看着连翘尚不自在,只是问秦琛,“不悔呢?我的小乖孙呢?”
  “周末,闹着和她舅舅去西郊骑马去了。”
  不悔现在骑马跨栏上瘾,但凡放假一定要去西郊练习马术。秦琛想着这样也好,免得休息的时候腻着连翘倒不好。
  秦叶心怡不满的说:“真是的,我们秦府又不是没有马场,干嘛不回秦府?”说话间,她撞过连翘,迳自往沙发处走去,仍旧没有搭理连翘。
  秦叶心怡待连翘一向如此,秦愿只是冷哼一声,拽着连翘走向沙发处坐下,问:“检查了没有?确信没事?”
  “没事的,爹地。你不要担心。我只是胃受凉了。吃东西不消化而已。”
  “哪里检查的?”
  “燕七那里。”
  燕七的医术秦愿还是信得过的。他‘嗯’了一声。一旁的秦叶心怡倒颇是酸味的说:“我看是懒得动弹吧,吃个东西都要躺着吃、让人喂。这样吃下去的东西哪消化得了?”
  “秦妈妈说得有道理,以后我必不躺着吃东西。”
  秦叶心怡冷哼一声,又看向秦琛说:“你也是,再怎么宠着也得有个度,看看刚才像什么样子?”
  秦琛坐到一旁的沙发扶手上,伸手压着连翘的肩膀,状极亲密,说:“匪匪是我的妻子,我就乐意这样宠着她,有问题吗?再说,这是在家里,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不是妈你搞突然袭击,我还准备喂她第二碗呢。”
  “你……”秦叶心怡气得一口气没理顺。
  “对了。你和匪匪什么时候将婚礼重新办一下?”秦愿问。
  闻言,秦叶心怡眉眼一暗,手攥紧,讪讪的笑说:“这件事,不急吧。”
  秦愿瞪了秦叶心怡一眼,又看向秦琛说:“总是要办的,晚点办还不如早点办。”
  “爹地,这件事,妈说得对,不急。”
  秦叶心怡长吁一口气,感觉儿子终于站在自己一边了。
  秦愿皱眉,问:“为什么?”
  “我和匪匪都商量好了,y国的婚俗我们经历过一次,不想经历第二次。以后,但凡到哪个国家我和匪匪就按照那个国家的婚俗举办一次婚礼。你们等等,我把我和匪匪上次在法国举行的婚礼碟子放给你们看。”
  秦叶心怡一听‘在法国举行的婚礼’吓了一跳,拔高声音问:“你们复婚了?”
  秦琛一边找碟子一边说:“婚礼都举行了,你说呢。”
  “你你你……”秦叶心怡颤抖的指着秦琛,说:“你这个不孝子,没经过三宗九族同意居然就复婚?我看你将家法又忘光了吧。”
  “我复不复婚,匪匪的名字都写在我原配一栏,关三宗九族什么事?”秦琛不解的问。
  “你……你……”
  “成了。儿子、媳妇复婚是好事。你啰嗦个什么?”秦愿不满的说。
  秦叶心怡咬着后槽牙,恨恨的剜了连翘一眼。连翘无视,直接看着正在放碟子的男人。
  秦琛将碟片放好,电视屏幕中就出现了薰衣草园,秦琛穿戴着最具有普罗旺斯地方特色的新郎服,而连翘则穿着着一袭洁白的婚纱,二人执手在薰衣草园举行了仪式,神父祝福了他们。
  秦琛说:“小宝贝儿一直以为我和她的翘翘没有离过婚,当然,这也是当初我们急了哄了她,后来也一直不好说破。倒是这个碟子帮了忙,小宝贝儿一点也不介意我和她妈妈曾经离过婚的事,反倒期待着我和她妈妈在下一个地方举行婚礼仪式,还说到时候不能丢下她,她要当花童。”
  秦琛一边说着话,电视中一边播放着婚礼现场的喜庆,有许多当地的居民参与到了其中。看背景应该是葡萄庄园。
  秦琛又说:“这个就是珍爱庄园,婚宴设在庄园,来宾都是附近的邻居。我们答应了小宝贝儿,等她放暑假的时候就带她前往瑞士滑雪,到时候我和匪匪再在瑞士举行一个有瑞士特色的婚礼,由小宝贝儿当小花童。”
  秦愿难得露出温和的笑,说:“不错,不错,有意思。也就是说,这满世界的你们打算都走一遍?”
  “是的,爹地。但也不是刻意要去,而是随缘,到了哪里就办到哪里。”
  这样算下来岂不是要办两百多场婚礼仪式?秦叶心怡心里又是酸、又是恨。
  “这是我欠匪匪的。”秦琛又说。
  秦叶心怡翻了白眼,说:“什么欠不欠,真是的?你欠了她什么了?”
  “就凭匪匪将不悔含辛茹苦的养大,你的儿子就欠了她,再怎么还也还不完。”
  秦愿的一袭话,令秦叶心怡彻底的闭了嘴。但心里就是恼火,一来云瑚生了,有连翘的话,老爷子肯定不认那孩子。二来顾清果的身份、地位都摆在那里,比连翘好了不知多少倍去,而且顾清果那孩子尊重她,且大度。
  一想起顾清果,秦叶心怡心一寒,她起身,说:“成了,我的小乖孙不在,我也不想多呆,走了。”
  秦愿和秦琛、连翘多时不见,倒不想走,于是恁了秦叶心怡独自离开。
  秦叶心怡一下楼,就掏出了电话,拨号。
  很快,电话接通。
  “清果啊。”
  电话的另外一头,是一间噪声极大的酒吧,苏蓉正窝在一个小小的转角沙发处,她替顾清果接的电话,说:“不好意思,我不是顾清果,我是她的同学。阿姨哪位,有什么事吗?”
  “哦,清果去洗手间去了。”
  “哦,好的,那阿姨。等会清果来了,我告诉她您在茶楼等她。”
  挂了电话后,苏蓉皱眉看向洗手间方向。今天顾清果打电话约在这里见面,然后顾清果喝了不少酒,有了醉意,从她醉后说的话来看,苏蓉心中隐隐有了猜测,顾清果当初在电话中说的喜欢上的男人应该是秦琛。
  苦笑一声,苏蓉说:“清果啊,你怎么就那么傻。”
  随着她话音方落,顾清果就歪歪扭扭的走了过来。扑到了苏蓉的身上,说:“蓉蓉,再喝。”
  “行了,清果,你醉了,我们该走了。”
  “不,我还要喝。还要。”
  “清果。”
  顾清果绕过了苏蓉的手,猛地灌了一口酒,说:“蓉蓉。你说,我有哪点不好?是没有容貌?没有家世?没有学识?为什么他就是不看我一眼?”
  “清果啊,你……”
  “我到秦氏是为了他,但他以正大光明的理由把我驱逐出秦氏。成,那我就到城建司,他的生意和城建司交往最多,但是哪怕我想给他颁个奖,他都不屑,还要他的秘书接过那证书。”
  上次顾清果曾经就兴奋的说当了司仪,要给心爱的男人颁奖的话。而这段时间,顾清果唯一只担任过一次司仪,秦氏庆功晚宴上的司仪。
  至此,苏蓉差不多可以彻底的肯定,顾清果口中的‘他’应该是秦琛。
  “还有啊。城建司因为凤凰山旅游开发的事和他多有接触,但他从来不到城建司来,哪怕我去他那里,也见不到他的人。都是他的助理、秘书在忙和。呵呵,他这是不是故意避着我啊。我是病毒吗?他偏要这么避着我?”
  苏蓉试探着说:“清果,也许人家有妻子了。”
  “有妻子又怎么样?真爱,拆不散。拆得散的都不是真爱。嘿嘿,他避着我是不是因为怕我真拆散了他们啊。这是不是说明我顾清果还是非常有魅力的啊。嗯,对,一定是这样的。那我越发的要努力,努力在他面前找存在感。努力的让他记住我。努力的让他为了我甘愿抛弃他的妻子。”
  “清果。你这样不对。你可以喜欢一个人,甚至于可以喜欢上一个有家室的人。但你不能去破坏人家的婚姻。你应该做的是将这份喜欢埋在心底,祝福自己的爱人平安幸福。”
  “哈,你这是傻啊,蓉蓉。”一边说着话,顾清果一边拍着苏蓉的脸,说:“为什么要祝福别人幸福而不去努力的为自己争取幸福?”
  “清果。你醉了。”
  “我没醉。你看看你,因为对方有家室你就退让,宁愿暗恋苦着自己。这样有意思吗?人生苦短,为什么不按照自己的心意随心所欲的活着?为什么要替别人考虑。你这是傻啊蓉蓉。”
  苏蓉皱眉,“清果,你太偏激了。你有没有想过,人家也许不但有妻子还有孩子,你就这样捍然插足,有没有想过他的妻子、孩子的感受?”
  “我不是说了吗,真爱是拆不散的。我如果真拆散了他们,只能说他们的爱不坚定,我的插足对他们而言是一种解脱,我是拯救他们走出那如死水般的婚姻啊。至于孩子,我最恨的就是那种明存实亡的以孩子为借口而死守着的婚姻。”
  眼见顾清果又要倒酒,苏蓉按住了,说:“行了,该走了。我们去喝茶醒醒酒,刚才你有一个电话,你标注的是‘未来婆婆’的来着,人家请你喝茶。真是的,什么称呼不好标注,偏要标个未来婆婆,也不怕人笑话你。”
  顾清果眼睛一瞪,“未来婆婆?”
  “嗯哼。”
  一时间,顾清果的酒醒了一半,急忙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是秦叶心怡打过电话。她急忙问:“她说了些什么?”
  “说是有事和你说。我说你上洗手间去了。于是她约了个时间,嗯,你赶紧醒醒酒去吧,去见见你那个未来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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