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个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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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宴之后是舞会。
  燕七、楚楠怂恿着秦琛上场。
  一直站在齐白身边的江薇,见秦琛只是定定的看着舞场,她细声细气的说:“琛哥,你不会的话让小白替你上。”
  齐白像拍一只小狗般的拍着江薇的头,说:“灾星啊灾星,你今天终于说了句不会气死我的话。”语毕,他潇洒的解了自己的西装,将西装脱了甩在了江薇手上。
  紫色衬衫,白色西裤,好不风流倜傥。
  看齐白这个样子,是准备大干一场了。
  秦琛借伸手拿红酒之际拦住了齐白,冷声说:“没你的事。”
  齐白挑衅的看着他,说:“华尔滋,你会?你再怎么不许我和匪匪粘在一起,总不至于让她在当慈善大使的第一天就冷场吧?”
  连翘首任慈善大使,开场舞她肯定是第一个。
  但是,她是秦琛的人,哪个有胆子敢邀她跳第一曲?
  秦琛不会,别的人不敢邀,那连翘就着实有些冷场。
  秦琛看着场子对面仍旧和齐夫人、慈善基金会理事们在侃侃而谈的女人,然后他瞟了齐白一眼,一口饮尽杯中红酒,将空酒杯放在齐白手中,然后义无反顾的往连翘方向走去。
  “嘿,他会吗?”齐白无辜的摊手问楚楠。
  楚楠一笑,说:“这世上就没有他不会的。”
  燕七说:“只看他愿不愿意。”语毕,燕七缩了缩脚。
  因为早知道今日有舞会,也早知道连翘会担任慈善大使,更早知道连翘会跳第一曲舞。所以秦琛就找了燕七临时抱佛脚。一天,被踩了n次,燕七觉得自己的脚非常的疼、非常的痛。
  随着开场舞曲响起,秦琛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到连翘面前,鞠躬,绅士的伸手,说:“美丽的女士,请赏光。”
  秦琛绅士起来也是超有杀伤力的。
  “啊啊啊……”
  “诶诶诶……”
  一众慈善基金会中的理事们起哄。
  连翘疑惑中站起,小声问:“会吗?”
  她是知道秦琛不会跳舞的,至少,她没见秦琛跳过舞。最多,二人曾经在月光下听着曲子、搂着走走步子、转转圈、应应景,和正儿八经的跳舞那是差远了。
  “跳了就知道了。”男人低声说。
  就算秦琛不会,她也能带着他跳简单的舞步。连翘有这个信心,将手放在了他手中。
  男人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轻缓的牵着她走进舞池。
  在男人握住她的纤腰时,连翘叮嘱说:“不会的话跟着我跳,我们不跳复杂的,只跳简单的,你聪明,没问题的。”
  “相信我,把你交给我就行。”
  她盯着他漆黑的眸,那里一派宁静、自信。她提着的心亦放下,紧崩的身子亦柔软下来。
  流畅的华尔滋乐曲中,男人带着女人在舞池翩翩起舞,滑步、旋转、扭头、进退有序。正规正矩中有那么点阳刚,阳刚中又带着丝霸气,霸气中又尽显绅士……
  就像一个有十几年舞龄的国标舞者,不,甚至于比那些国标舞者更有看头,令人喝彩。
  连翘是舞中高手,诧异于男人的舞步,惊异于男人的舞姿,很快也臣服于男人那霸道中略带着温柔的领舞,只随着他的步子旋转、扭头、抬腿、摆裙。
  俊男靓女,舞姿出彩,很快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一身正红晚礼服的女人在男人怀中似一只高贵的、优雅的、没有骨头的火蝴蝶,和男人紧紧的粘在一起,一曲华尔滋,道尽缠绻悱恻。
  “嘿,什么时候学的?”齐白咋舌。
  “昨天。”燕七肯定的说。
  “走走走,我们也去跳,给匪匪助威。”说着话,楚楠直接牵了江薇的手滑进舞池。
  高大的楚楠、娇小的江薇,也是一道风景。远处看着的楚夫人喜得笑眯了眼,说:“很好的一对啊。”
  一旁的齐夫人说:“不要乱点鸳鸯谱,薇薇是我们齐家的。”
  楚夫人眨巴着眼睛,“何解啊?”
  齐夫人说:“反正就是我们齐家的。”
  舞池中,因为楚楠、江薇的加入,很快,其余的人也都涌了进去,热闹极了。
  顾清果大着肚子,不能跳舞,只能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已经n次说服自己回家,但又n次留在这里,就是想多看男人一眼。可惜,男人的眼光从不看向她。
  “跳得真好。”一个坐在叶心轩身边的官员奉承着,接着又道:“叶州长,您这个外甥真是无所不能。”
  叶心轩‘哈哈’一笑,说:“我都为我有这样的外甥而自豪。”
  “州长的国标也不错,可惜州长夫人有孕在身,否则肯定和琛少、连大小姐有得一比。”又一个官员刻意为冷场的顾清果说话。
  一旁的顾清果牵强的笑了笑。
  因了怀孕的原因,近段时间她时有往洗手间跑,这才一会子的功夫,她又得往洗手间跑。她凑近叶心轩耳边说了一声后,起身,往洗手间方向走。
  上了厕所,洗手的功夫,她盯着镜中的自己发着呆,镜子中,显现着男人拥着一只火蝴蝶跳舞的场景,连她都不得不承认,那画面真的非常的美,美不胜收。
  而现在,她呢,雍肿的脸,雍肿不堪的身材,拿什么和连翘比?
  不,有比的,至少这个孩子就是。
  是因为这个孩子她现在才全无过往的风姿。
  生下孩子就好了的……
  顾清果yy间,洗手间的门打开,是连翘。
  呵,真是冤家路窄。
  连翘见顾清果正站在流理台前发着呆,她笑了,说:“小舅妈,巧。”
  顾清果侧头看着连翘,眼中阴诲不明。
  “裙带松了点,来紧一紧。”连翘一边说一边走到流理台前,对着镜子整理着晚礼服。
  顾清果阴测测的看着她,问:“连翘,你骗我的,对不对?”
  一边对着镜子整理晚礼服的裙带,连翘一边说:“小舅妈说什么?我不懂。”
  “你说秦琛用的是小兽的脐带血,你在骗我。”
  连翘整理好裙带,又拉了拉,确信没事后,她回转身,好笑的看着顾清果,“我为什么要骗你?”
  “你骗我就是想让我胡思乱想,让我也以为我怀的不是秦琛的孩子。秦琛不承认,你也不承认,但你们都想哄得我也不承认。对不对?”
  连翘摊了摊手,说:“反正我已经告诉你了,是小兽救的秦琛,信不信由你。告辞!”
  顾清果却先连翘一步,挡在了洗浴室门口。
  连翘无语,双手环胸,“小舅妈,有事?”
  “小兽虽然是病毒携带体,但他在六个多月就出了问题,也是在那个时候,你的整个子宫也都不属于你了,在那种紧急情形下你们又怎么可能保留小兽的脐带血?所以,你在骗我。这也是后来秦琛不得不让我怀孕,不得不用我的孩子的脐带血救他一命的原因。对不对?”
  小兽的出生非常神奇,当初十七将他从她肚子中取出后放进了人体模拟仪器中,并成功做到了人工脐带和天然脐带的相对接。而小兽出生后久受病毒的折磨,后来十七就是用小兽的脐带血治好了小兽自带的病毒。而后,只需抽取小兽身上一点血制成血清就能救秦琛的命。
  但这些,连翘都不想和顾清果说得太过清楚,她不答反问:“谁说我们没有保留?”
  顾清果一愣间,连翘又说:“是你姑姑说的吗?奇怪了,当时给我做手术的又不是你姑姑,她怎么会知道小兽的脐带血到底有没有保留呢?小舅妈,当事时,小兽的脐带血一直保留着啊。而秦琛就是用小兽的脐带血救的命,根本不需要任何其它孩子的脐带血啊。”
  顾清果闻言,脸色刷的苍白,“不会的,你骗我,你在骗我。”
  “怎么办,我说了你不信,真伤脑筋。”
  “呵。我知道,你就是想刺激我,刺激得我出事,刺激得我的孩子出事。我才不上当。”
  连翘越发的无语了,说:“好吧,小舅妈,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出去了,外面的人都等着我。”
  顾清果怀着身子,连翘不可能对顾清果动粗。拉又拉不得、扯又扯不得。更何况,这孩子是舅舅的。所以,只好好脾气的问。
  顾清果不但没有让开,反而说:“恭喜你当了慈善大使。”
  “谢谢。”
  “但是,你一个慈善大使今天却小家子气的只花六百万支助慈善事业,是不是有点丢秦琛的脸?”
  啧啧,又来了?我丢秦琛的脸干卿何事啊啊啊?
  连翘恨不能咆哮两声。
  “所以说,连翘,你根本不配站在秦琛身边。总有一天,他会是我的。你看着,我会扶持他当上总统,到那一天,他就会知道我比你好十倍、百倍、千倍,他会发现我才是最配站在他身边的女人。那个时候,我会活得比你好十倍、百倍、千倍。也是那个时候,我今天所有的尴尬将是你的明天。”
  连翘笑了,笑得甚为邪气,也不急着出去了,干脆靠在流理台上,说:“小舅妈,你好与我无关,你不好也与我无关,无论你好还是不好,我都不会把你放在心上。之于秦琛,我想他和我想的是一样的。”
  顾清果脸上一黯,还来不及说话,连翘又说:“当然,你总是口口声声说可以扶持秦琛当上总统,我真心不明白,一个靠女人扶持上总统之位的男人真就那么的令你留恋?”
  “哈,连翘,亏秦琛为你掏心掏肺,你这话里话外却明显是看不起秦琛!”
  “不不不,小舅妈,我想你的理解有问题。我的意思是,秦琛在你的认知中才是个不优秀的,因为他是一个需要你的扶持才能当上总统的人。但是,小舅妈,秦琛在我眼中却是特别优秀的,在我眼中他干任何事不需要他人的扶持,特别是来自于一个女人的扶持。”
  “连翘,你胡说,我没觉得秦琛不优秀,正因为秦琛优秀,我才想扶持他当上更优秀的人。”
  “问题是,我的男人无需你扶持就已经是最优秀的人。当然,如果在小舅妈你的认知中,只有当上总统才是最优秀的人的话,小舅妈,不妨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
  “现在,我出去,说服秦琛竞选总统。你信不信,在没有你顾清果的帮助、扶持下,我的男人,一样能当上y国总统。”
  顾清果身子一颤,惊愕中往后退了两步。
  连翘趁机拉开洗浴室的门,她看着顾清果又笑了,说:“小舅妈,不要再说那什么可以帮到秦琛的话,也不要再说什么可以扶持秦琛的话。因为这些,我的男人都不屑。”
  洗手间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连翘才转过走廊,秦琛便一把拽住了她拖到了一旁,警惕的看了眼她身后,低声问:“怎么样?”
  “别担心,我没事。”
  秦琛又警惕的看了眼长廊,确信无人,他将她顺手带到一旁的房间,阖上门,才说:“我能不担心?那有可能是个狠角色。”
  原来,连翘的裙带根本没松,去洗浴室的真正目的是因为胡姬雪子。不成想却遇到了顾清果。于是她干脆将计就计,在洗手间和顾清果演了一出戏。
  “如果确如你所言,如果这个胡姬雪子确实在洗手间的话,那么,她确实是个狠角色。”连翘说。
  秦琛眉微竖,“怎么说?”
  连翘将在洗浴室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说:“那个胡姬雪子是个沉得住气的,哪怕我和顾清果那样针锋相对,她都没有吭一声。最可怕的是,那么长时间,我根本没有听到任何属于第三个人的气息,一丝一毫也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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