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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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更亲密的事都做过,这种吮手指又算得了什么?
  只不过在这种情形下,苏芙到底还是有些不自在。
  “诶,松松松,脏。”她找着借口。
  “别闹。”他狠狠的吮了一口后,将血水吐到一旁的水池中,然后再度把她的手指放进嘴中,再吮。
  这感觉,真是……
  如此反复数次,韩伯飞吐掉最后一口血水后,看着那伤口,说:“得打破伤风。”
  “不用吧。”
  “你是医生难道还看不出来,你这伤口深且细,是极易受细菌感染的,所以必须打破伤风。”
  好吧,确实要打,不过24小时内打都有效,她说:“明天我上班的时候再打。现在先用创可贴包着。”
  韩伯飞找到药箱,翻出创可贴,替她包上了,说:“走,送你去医院。”
  “不用,24小时内都可以,不急。再说,还要替你煮饺子呢。”
  韩伯飞二话不说,直接拽了她就出门。
  眼见着他要去开车,苏芙急忙问:“你这是准备去哪个医院?”
  “第一医院!”
  苏芙无语的看着他,说:“我们医院就有破伤风针。”
  这里离苏芙的医院步行只要五分钟。
  韩伯飞差点忘了这一茬,说:“我送你去。”
  他送?
  到时候医院的人见到他还不像见鬼似的。
  苏芙急忙摇头,说:“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好。”
  韩伯飞却是拿眼睛一瞪,拽了她就走。
  于是,深夜的苏氏妇婴保健医院出现这样的一幕:一个高大的、穿着黑风衣的男人拽着一个高挑的、穿着焦黄风衣的女人的手进了医院的大门。
  远处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中,闪光灯一闪,拍下了这个画面。
  韩伯飞、苏芙二人再次回到钟鼎小区的时候已经转钟了。
  天空中又飘起了雪花。
  时间晚了,苏芙决定直接回家,再说她的手有刀伤,包不了饺子。韩伯飞像知道她的想法似的,还不待她的步子转方向便直接把她拽到了他家中,将她摁坐在沙发上,说:“等着,马上好。”
  苏芙还不明白的时候,男人已经挽了袖子进了厨房。
  他这是要包饺子?
  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总裁会包饺子?
  苏芙有些怀疑。
  不过,当看到他熟练的将她剁的那些馅料调好,然后很是娴熟的包到她擀好的饺子皮中,她还是有些震惊。
  如果说包好一个饺子是偶然,包好两个饺子是巧合,那包好三个、四个都非常匀称且鼓鼓嘟嘟的饺子,那只能说这个男人是个中高手。
  很快,韩伯飞将包好的饺子下锅,在煮饺子的过程中,他时不时的点冷水。待一个个饺子像小海豚鱼般的浮在水面时,他便将它们捞了出来。
  坐在餐桌边,看着香气诱人的饺子,看着调拌得宜的调料,苏芙惊悚了。
  看女人一副呆怔的神情,韩伯飞得意的勾起了唇角。
  其实,他吃不吃无所谓,他这种人长期熬夜、加班,一天多吃一餐再或者一天少吃一餐都不要紧。倒是她,因为emma的事,在医院一直忙着也没吃东西。他还记得她的肠胃不好,一顿不吃就会泛酸水。
  他说:“快吃啊。哪,这盘调料是你的,你嗜酸甜口。”
  难得他还记得她嗜酸甜。苏芙心情复杂,但她的肚子着实饿了,不再客气,抓起筷子挟了个饺子放进调料中滚了滚,然后送到了自己口中轻咬了一口。
  “嗯,调料调得不错,酸甜适中。”
  韩伯飞见她吃了且满脸享受的神情,心情大好,转身去厨房又端了盘饺子出来,坐在她旁边开吃。说:“饺子皮擀得不错,厚薄适中,筋道十足。这个馅调得也不错,鲜美嫩滑。嗯,我好久没吃到这么合口的饺子了。都是你的功劳。”
  隐婚的四年里,他最喜欢吃的似乎就是她包的饺子,各个季节包的都不一样。有时候还专门包一些蔬菜饺子,他也爱极。
  听得他的夸奖,苏芙好心情的说:“你包得也不错啊,个个饱满丰腴,而且煮的火候也掌握得好,这调料更是调得好,所以也有你的功劳。”
  男人闻言,定定的看着她。
  感觉他眼中有什么在爆发,苏芙有些不自在,拢了拢耳际的头发,又低头去吃饺子,问:“你有没有觉得这小米辣是不是放多了点?”
  “还好。”
  “其实,你的胃不怎么好,还是忌辣的好。刚才我应该少放些的。”
  “你的胃肠又好到哪去了……”
  多少年了,没想到二人还能再次坐在一起吃饭、谈天,且这气氛是这么的融洽。吃完饺子,苏芙抢着要洗碗,韩伯飞说:“你的手伤了,放着吧,我来。”
  “那好吧,我回去了。”苏芙说话间起身。
  只是,她才站起来,男人就从身后猛地抱住了她,手慢慢的收紧。
  哪怕他们隐婚的前三年,他们没有夫妻之实,但在其后的那一年,他们的身体却是非常契合的。他的一举一动代表了什么,她都一清二楚。
  “放手。”
  “不!”
  “韩少总,我们……离婚了!”苏芙说出要他放手的理由。
  他将唇凑近她耳边,说:“我们可以再结婚。”哪怕他们不用再行注册,但他必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向天下宣布她是他的妻子,再也不玩隐婚。
  这个怀抱之于她而言是贪念过的,也是久违的,只是现在一切都回不去了。她说:“不要忘了,你还有个未婚妻。”
  “婚约取消了。”
  取消?
  虽然知道那场订婚没有进行下去,但取消?
  叶美琪不是他心里的人吗?
  为什么?
  “苏芙,我只要你,只想要你。既然回来了,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嗯?”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吻着她的耳垂。想起原来无数个夜里,他吻着她这里,她就会特别的顺从。
  果然,苏芙身子微颤,结结巴巴的说:“可是,可是,我……我已经结婚了。”
  感觉得到他的手臂一僵,她赶紧挣扎想脱离他的怀抱。
  但,紧接着,男人的眼睛一黯,手臂一紧,似要把她掐进骨血般的箍着她的纤纤细腰,说:“你确信你结婚了?”
  “要不然呢,emma哪来的?”
  这个女人真是太残忍了。
  是啊,emma哪来的?
  结不结婚能够说明什么?
  他突然疯狂的嫉妒,嫉妒那个名叫paul的男人,不但拥有过她,更让她为他生下了两个孩子。
  他突然又有点恨,恨怀中的女人,为什么就不为他韩伯飞生孩子。为什么在每次和他欢好后要做一些避孕措施。
  原以为她只是没有准备好如何当一个妈妈。
  万没想到她只是没有准备好当他的孩子的妈妈。
  下一秒,他转过她,让她面对着他,语带怒火的说:“你也可以为我生孩子。我们生的孩子一定不会比emma差。”
  他这怒火,他这语气,还有他狂狷的神态,苏芙芳心大乱,“韩……韩少总。”
  “叫我伯飞。”
  又是这句话。只是在这句话后,他便攫取住了她的红唇,才吃过饺子还没有漱口的人,瞬时,口中便再次充满了海鲜饺子的味道。
  她慌乱的扭动着,想要挣扎出去。
  她回到江州就没打算和他再续前缘。她已经当了一次飞蛾,决计不会再当第二次飞蛾。
  她一边‘唔唔’的叫着,一边伸着拳头去捶他。
  她的每一拳头只会让男人的怒火更盛。
  他似乎再也忍受不了了,天知道他有多么的想要她。
  在感觉她呼吸困难时他放过她,在她一如既往的趴在他怀中喘着粗气的时候,他一把打横抱起她走向卧室。
  还没缓过气,又被男人的举动吓得倒抽一口凉气,她慌张的看着他,推着他的胸口,说:“放开我,放我下来。”
  “不要。我只后悔,三年前就不该放你出去。”
  “你你你……我嫁人了,嫁人了。我有老公,你这样做是不道德的。”
  “是,你嫁人了,你有老公,既然有老公,那和老公做这事又怎么能算不道德?”一边说着话,他一边狠狠的将女人丢到了床上。
  苏芙后脑撞着柔软的铺垫,被撞得‘嗡’的一声没听清楚男人的后半截话,接着便觉得眼前黑影一闪,男人已扑了上来,将她压了个结结实实。
  她满眼都是恐慌的神色。
  他心中一涩,但接着他狠了狠心,扯了自己的领带直接覆在她的眼睛上。
  她的手都被他剪住,头左摇右摆也摆不掉那领带,急了,说:“韩少总,你想想叶美琪,想想你心里的那个人……”
  他凑近她耳边,说:“她们都没有你重要。”
  慌乱挣扎中,苏芙忽略了他说的‘她们’,她只急着说:“是你说的,你说过只要找到你心里的那个人,你就会和我离婚。你和我隐婚也都是为了她。现在她……唔……”
  又一个绵长的吻,他吞下了她所有的话,说:“没有了,再也没有了。自从有了你后,她在我心里的映像越来越淡,而你在我心里的影子越来越深。”
  她喘着粗气,听着他呢喃的话语,感受着他的亲吻,心中疑惑:这就是你不和叶美琪订婚的原因吗?
  可是,可是,如果这话是放在三年前,他要这样说,她肯定要高兴得哭出来。
  但是现在,她……
  “苏芙,苏芙,我要你,只想要你……”
  “不,韩……韩少总,你这样,我以后如何面对我老公。”
  “你的老公?呵,若你真想对得起你的老公,给我生个孩子就对了……”
  说话间,他的吻已是铺天盖地而来,掠过她的额头、眉眼,最终堵住了她后面所有的话语。
  这种不顾一切的掠夺在原来是不曾有过的,从前哪怕他急着想她、急着要她、急着要鬼影扛了她去,也是温情似水的。
  可今天,偏偏是这种不管不顾的掠夺却搅乱了她的心。
  这种掠夺和她把自己交给他的第一次是何其相像,那个时候,那个时候……
  越是想,越是禁不住身体的悸动。
  她也是一个有着正常需求的女人。
  如果说这三年因为怀孕、生子、哺乳、忙着医院开业而对这方面没有所求的话。但现在,压着她的是她此生唯一的男人,而且,她知道,她还爱着他。
  三年前,离开他不是不爱,只是累了。
  现在回来,不想靠近他不是不爱,只是怕,怕再一次飞蛾扑火。
  再一次的飞蛾扑火,也许会把她好不容易缝补起来的梦再度烧得支离破碎……
  他一声声‘苏芙,苏芙’的叫着,就似他们无数个欢好的夜,她总能沉浸其中不能自拔。一如现在,她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也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同样的夜。
  桌子上摆满着零落的相片。
  相片中的男人无比的熟悉,高大、挺拔、俊美、尊贵。
  相片中的女人本应该生活在这个社会的最底层,最好的命运不过是找个生活一般的男人嫁了,就像陈规和江纯一样,过着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日子。
  但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
  叶美琪狠狠的攥紧了拳头,艳红的丹蔻狠狠的刺进掌心犹不知疼痛。一双染着浓浓悲伤的眼死死的盯着相片中那二人十指相扣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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