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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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物,没用的东西!”东汝将弟子推搡到一旁,提起剑就迎了上去,展开屠杀!
  寒婵凄凉切,相思灼热红尘淀。
  身付异秉的白司寒,静静侧坐在踏上,正握着葵凰溪发涔的手,迫切到了极点。
  “小溪儿,你要坚持住,这些毒祟奈何不了你的,你且要坚持住了!”
  葵凰溪抖着身子,浑身发凉,这人儿此时脆弱无比的模样,他心抽疼着,掀开被褥就掖了上去。
  在她手心呼着氤氲热气,想要传递温暖,“这样就会暖和些,会好起来的。”
  梦境中,葵凰溪踱步在彻夜漫漫雪路中,踏出的步伐亦是那般蹒跚,冷流摧残身心,她不得不将身子缩成一团。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她无方向的踱步着,迷茫不知所措,却不觉停滞下脚步,遂顺目光去,荒凉雪屋出现在眼前。
  凭空出现,这倒让她心生犹疑,推开门闩走了进去,却见一抹身影正一脸虔诚的跪在蒲团上,旁搁的是一坛醇厚的桃花酒,场景亦是那般熟悉。
  那抹身影挦过桃花酒,淋漓尽致的一饮而尽,只将灌满内心,灌满灵魂。
  她细细去打量那人,才发现同她长得别无二致。
  亦是目睹到了陌生的自己,她不曾记得自己还处过荒屋,也不曾记得到过这砭冷的地方。
  到底暗示着什么?
  思绪紊乱复杂,万千飞扬,她隐隐觉得有些事,剪不断理还乱,貌似自己曾做过什么。
  但见那抹身影灌足桃花酒后,似是醉了,抚着那柄软剑,神情悲痛,一直灼烧眼眶和心腔。
  恍然大悟,五里雾中的玉手,擗开一道光来。
  那些令她摧心剖肝的事犹如回忆录般,窜进她脑海中,这份报仇雪恨的执念还未能达成所愿,她怎能死去!
  肆虐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凛冽的寒风,将她意识吹清了!
  蓦然睁开眼帘,“不能,不能!”
  白司寒脸挂喜悦,还在焦虑,“小溪儿,你醒了?还冷吗?还冷吗?”
  葵凰溪胸腔起伏着,待稍稍缓解过来,才隐隐发觉身旁有一人体息,“你……你为什么要救我?”
  宗筠忧心忡忡的推开门,冒失的闯进来,得了白司寒一个瞪眼相待。
  他顾不得旁人如何了,唯今他最为担心的是葵凰溪。
  “主子,你如何了?”
  葵凰溪眼神迟滞的看着他,神色黯淡了,撇过脸去,不正面望他。
  宗筠自知她不愿意言出,这淡漠的性子依旧没变,索性投到了白司寒那双手处。
  又见这登徒子占了主子的便宜!
  “夜溟的王主,对待别的女子也是这般?”
  白司寒冷瞥了他一眼,“与你无关!”
  闻得此言,他气得七窍生烟,好一个与你无关,他身为葵凰溪儿贴身属下,主子的安危要时刻维护着,如今却被此人占了便宜!
  “主子,此人心思稠密,断不能上了他的当!”
  白司寒眉宇间露出一丝不耐烦,他现在只想同小溪儿相处一下,不想同宗筠纠缠,命道:“血泯,把他赶下去,真是失态,主子们说话,哪有他擦嘴的份!”
  猗机抵在纸糊门窥听一切,得知葵凰溪醒来后,脸上如释负重的松了口气。
  “只要醒来就好。”方才,就在那一针毒祟刺中葵凰溪那一瞬间,他呼吸几乎要停滞了。
  他不敢想象,接下来的后果,但白司寒在这,他且可安心许多,但宗筠闯入打破气氛是怎的回事?
  猗机有些嗔怒的扯过宗筠的臂弯,拉到一隅处,“你明知他是夜溟王主,是不会伤害主子的,你为何还要闯进入说那番话?”
  宗筠酽冷甩下他的手,“主子如今遗忘了他,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夜溟王主,他如此对待,难道就是对主子好吗?况且,主子曾受过难以想象的悲痛,如今,还要重蹈覆辙?”
  猗机有些触动心肠的伫在原地,一纵即逝后,眼波又聚清光。
  掌掴着他的手,质问:“你不会是在嫉妒吧?”
  “我,嫉妒?我嫉妒什么?”宗筠扳下他的手,当即否认。
  “从你见到夜溟开始,你一直心绪不宁,忧心忡忡,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宗筠撇过脸去,眯着弑恐的眼,“没想些什么,只是为了主子好。”
  言罢,猗机从他眼中捕捉到了一丝可疑的情愫。
  “你,莫非喜欢主子?”
  宗筠焦虑否认,脸颊爬上一丝薄红,“什么喜欢主子,请你不要胡言乱语!”掌骨缩紧,戾气罥绕了。
  猗机荒芜眼眸含蓄逊色,略略愤懑。
  他一眼就闻得出来,宗筠那可疑的波澜,若不是情愫那是?
  还能醋到不让主子的夫君触碰的?
  “你瞒不过我。”宗筠听后踏出轻功消失去。
  精致凤尾竹滴水珠,凉意将迷蒙的葵凰溪彻底清醒。
  映入眼中的是白皙的背脊,挺脊分明的臂弯。
  白司寒正宽衣解带,处理着胸脯上伤口,恰不巧被她所目睹到。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救我?”她蓦然展开赩眼,“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的目的就是你,你就是我来穴斋的目的。”
  这般坦然,让她生疑,“这话所为何意?”
  白司寒没有即可回应她,只是凑近她的金丝,给她戴上红豆
  “如今,你只要记得,我倾心于你,你也要这般对我,如何?”
  这句话让她好生诧异,所说的这般对待是指何意?
  她眯着赩眼,不知情势,只觉此人救她,她理应答谢。
  “多谢你救了我,只不过,武林大会,你是我的障碍!”
  “你就这么想赢得武林大会,柔之对你来说这么重要?”
  葵凰溪怔了下,凝望着他冷冷的眼神,顺势而为的点了点颔,“势力,更多。”
  白司寒一揽就将此时木滞的她拥了拥,嗓音梗塞,“即便如此,那你为何抛下我?你知不知道,我才是你的夫君。”
  “抛下?”淡泊一问,她不曾记得认识过此人,难道是自己长得同他所说之人相似?
  “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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