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束光别怕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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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来又七日,翼角椽匍匐着鸱吻的纤影,破门而出的葵凰溪,面色同那绞杀淬付派那日,缓和了许多,连举止姿态都同常人一样。
  苍穹落下余晖将她双眼刺得恍了,闭上眼睑时,察觉到有一人体息,庞大的影子将她笼罩着。
  甫一睁眼,便对上一双残存雪霜的眼,刀削五官鲜明。
  白司寒握着她的手,给予安全感,“这束光,不必怕它。”
  她木木的站着,不发一言,她近来不爱说话,不免让白司寒胡乱揣测哪里得罪了她,有点惶惶不可终日。
  但好在他的小溪儿不排斥他的触碰,不拒绝他的好意。
  郎归檐下妻昳丽,他情不自禁地勾起唇角,牵着她走出庑湘房。
  摇摇走进正堂,一众潇洒姿态的人早已等待着她。
  猗机环抱胸脯,垂眸抵在赪墙上,宗筠如提线木偶一样瘫在椅子上,手里还拿着酒壶,有些不省人事。
  孟泠轻轻为孟遥整理衣襟,言语袅袅,净舜同荏丰正在一盘棋上斟酌着什么。
  荏丰那木瓜脑子又在抓耳挠腮了。
  血煞席开卷轴,伫在那沉思着什么。
  情形有些松散,却又是另一种江湖的感觉。
  白司寒见身旁的人儿眼神有些迟滞,轻轻捋了捋遮挡住她赩眼的碎发。
  “怎么了,嗯?”
  葵凰溪凝固的身子松动,迈出步伐去,众人闻言到脚步声,纷纷投过目光来,此时白司寒的手早已反剪在后,谪仙不染的迎来。
  宗筠脸颊有些酡红的起身,看到白司寒的第一反应便是不悦。
  “你……”话未落,猗机指腹一并,掷起一颗石子咻的一下点了他的睡穴。
  这家伙平日就对白司寒不满,今日又喝了些酒,他料定宗筠会出言不逊,险些失了仪态。
  “参见主子。”
  血煞拂了拂灰屑,郑重单膝下跪,朝着两人颔首。
  “属下血煞,参见,主子。”
  葵凰溪瞟了眼身旁风轻云淡的男子,径自走向席卷的卷轴去。
  上次筹谋歼灭淬付派时,猗机曾告诉过他血煞的事,之所以她不质疑和惊诧,正是因为如此。
  葵凰溪从容的坐了下来,身旁的男子堂而皇之的坐到一侧,众人不免有些踌躇。
  众人只知霸道的人是夜溟王主,那个曾让江湖陷入血雨腥风的恶魔。
  殊不知这恶魔如今却是主子的心上骨,他视如她珍宝,捧在手心中保护者。
  孟遥轻咳一声,破了这僵局,“主子,墨昔薇在宫廷城墙上调动了十万兵马,加派人手森严,想要攻破,怕是不容易。”
  “猛虎敌不过群狼,这句话虽有些道理,但攻破也不是难事!”猗机抬头,对上葵凰溪身旁那砭冷的寒气。
  “此时还需夜溟王主调动人手。”
  闻言,白司寒眼中忽而潋滟,爽利的应了一声,然唤出了血鸾。
  一抹殷红身姿出现在众人眼前,不知内情的人已然懵在原地,猗机从容淡看一切。
  “不需要!纤细身影蓦地起身,唯眸血红一抹,如履薄冰道:“我柔玄的事,同夜溟没有任何一点关系!”
  白司寒眉梢微邹,也同起身,“破坏武林大会是我夜溟的错,导致柔玄不能正常进行擂台对决,为了弥补,夜溟决定为柔玄提供势力。”
  言之凿凿,头头是道,葵凰溪表情有些惊讶,转眼顾盼的眼中,映着那个白衣男子。
  墨昔薇同她结下的仇,结下的梁子,她势必要雪恨,唯有如此,柔之的死,她才能释怀吧。
  “主子,夜溟王主这话有理,墨昔薇势力庞大,主子要与她抗衡,不是那么简单的。”
  猗机将亵衣中的一份密探来报,“方才密探来报,墨昔薇手中有虎符,虎符是能调动王朝所有势力的东西,只要毁了它,除掉墨昔薇,触手可及,这是那虎符的模样。”
  摊开信笺,众人一致围了过来,表情一愕了。
  孟遥有点识眼,“这……这不是穴斋的陰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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