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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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妈不停地对我摇头,泪水从眼角流下,看得我心中一阵酸楚。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
  我无力地将脑袋垂下,感觉这一瞬间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光了。
  许叔叔终于说话了,“限你明天把婷婷的钱还给她,不然的话,老子一定让你脱层皮。我说到做到,你最好不要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说完,他一把甩掉我妈的手,带着许婷婷朝她的房间走去了。
  客厅里就剩下我和我妈了,我看着我妈说道:“你明知道我是被诬陷甚至是嫁祸的,为什么还要那么说?”
  我妈一脸哀伤,涩声说道:“你还小,等你长点你就会懂的。”
  我冷笑以对。你们的世界我不懂,我也不想懂!
  “饿了吧,先去吃点饭吧。”我妈沉重地叹息一声,站起身来,朝厨房走去。
  ”我不想吃!“我看了她消瘦的背影一眼,冷冷说道。
  我转身朝房间走去,躺在床上不想再动。
  我闭着眼睛,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一幕幕,有种想哭的冲动。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为什么偏偏要受到这种不公平的待遇?我也是人,我也有感情,为什么却从来没有享受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权利。
  哪怕只是安稳地生活。
  我妈端着饭菜进来了,并把门关上了。
  “吃点吧,饿下去身体会垮的。”我妈把饭菜递到我面前说道。
  “我不吃!”我冷漠地拒绝。
  是的,我还在为她刚才说的话生气,难道为了一个喜欢的男人就可以不顾自己亲儿子的死活吗?
  我妈将饭菜放到桌上,长叹一声,沉默了半晌后说道:”小麟,妈对不起你,妈刚在不该那样说的,可是,妈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妈年纪大了,得为自己以后考虑……你能原谅妈吗?“
  听到她这样说,我心中涌上来一阵愧疚。
  是啊,她已经做得足够好了啊,我有什么资格怨恨她呢?如果没有她的话,我现在应该在还在小镇上流浪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每天都像一条无家可归的野狗一样居无定所。
  “妈,我……”我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不要说了……”我妈拉着我的手,拍拍我的肩膀说道:“明天把这些钱还给婷婷吧,以后尽量避开她吧,妈帮不了你什么。”
  我努力把手抽出来,将钱塞回我我妈手里,可她却端着碗出去了。
  我握着手中的钱,呆呆无语。
  如果,我有能力改变着一切的话,我妈就不会像现在一样忍气吞声,委曲求全呆在这家求一个安身吧,而我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寄人篱下遭受无尽的白眼。
  没过多久,我妈又打开门进来了。她手中拿着一瓶跌打油和一瓶云南白药,递给我之后,我妈说道:“如果可以的话,在学校里还是少惹事吧,你这样每天带着伤回来,妈真的很担心哪天……”我妈哽咽了,捂着眼眶离开了。
  妈,其实我真的没有惹事,是麻烦自己找到我的。我拿着跌打油和云南白药,情绪起伏,久久不能平息。
  “小子,没想到你脸皮真是够厚的啊,这样都赶你不走!”许婷婷走了进来,这次没有再穿宽大的衬衫。
  “我妈在这里,我就不会走。”我忍着剧痛,将药一点点擦在身上,一字一句地说道。
  “哼!”许婷婷转了一圈,说道:“作业写好了?”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
  “看什么看?”许婷婷提高了声音说道。
  我看着她盛气凌人的样子,心情复杂。如果,她对我好一点,哪怕说话的时候温柔一点,我想我的人生就不会这么黑暗,也不会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里。
  “咱们走着瞧,你会心甘情愿地滚出去的。”许婷婷冷笑一声嘭地一声将门摔上了。
  许婷婷走出去之后,我久久沉默。
  擦完药之后,我从床上起来,用了两个小时将作业做完,然后重新躺在床上。
  躺在床上的时候,我久久不能入睡。现在的无奈我无法改变,却还要不甘心地屈从,真的身心俱疲。
  心中的不让我辗转反侧,直到三、四点钟才疲惫睡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睡眠不足的我感觉头痛欲裂,昏昏沉沉,注意力分散,有种身在梦中的感觉。
  等我洗漱完毕,走上餐桌的时候,许叔叔和许婷婷已经不在了,连我妈也不在家了。
  我抬头看了看刮在墙上的大钟,顿时心中一惊,再也顾不得吃早餐,抓起一瓶牛奶就跑。
  “都这么晚了?”我一边狂跑,一边反思着。
  等我跑到教室的时候,教室里面已经坐满了大部分人。
  只是,大多数人都在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偶尔还发出放肆无忌的笑声。
  “神经病吧。”看着这群形似疯子的人,我心里不无恶意地想着。
  这时候,我发现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了。我一愣,扫视一周,聚集了更多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这踏马集体神经病发作了吧。”我摸不着头脑地想着。
  “嘿嘿,大家看啦,那个贱人来了。”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像只被捏住了脖子的鸭子。
  这道声音的主人是个青春期还没有发育完整的小个子,满脸痘痘,却偏偏喜欢哗众取宠。我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正看见小个子在那里上蹿下跳,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傻逼!”我瞪了小个子一眼,心中骂着。
  “嘿,你们看,贱人他看了我一眼呢。”小个子叫得更欢了,周围顿时响起一阵附和声。
  我心中有气,但还是强忍着走到我的位置。等我走到的位置的时候,我的怒气勃然而起。
  我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张白纸,四角用胶带粘住,分别固定在四个方向,而白纸的中间,一行用红色画笔写下的子清晰应在我眼中:贱人滚开。
  歪斜丑陋的四个大字,占据了整张白纸的巨大版面,鲜红如血,无比刺眼。
  我看着四个大字,双拳握紧,呼吸急促。然后转过身去,眼神应该是如刀锋般犀利地瞪着某个方向,那里有一个女生坐着,正是许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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