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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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晚之后,宫中便陷入了一片平静之中,平静地有些异常。
  织月懒得去计较,整日里躺在软榻上懒懒地不想动。
  转眼间,便到了腊月二十九,明个儿便是除夕,除夕可是一年一次的大日子,准确的说,宫里的人为了这过年,可得从腊月二十左右就开始,一直忙到元宵完了之后。
  织月只是个公主,凡事不用亲力亲为,倒也乐得自在,明日的除夕夜,却是无论如何,也得去宫宴上露个面的。
  只是不知道,荣乐,是不是会来呢?
  织月微微勾了勾唇角,荣乐自从回皇城之后,一直不曾出现在宫中过,对外宣称是伤心过度,病了。
  织月却知道,她如今恐怕是害怕出来,被人发现怀了孕,害怕怀了她重情重义的名声。
  “公主……”
  阿音掀开帘子走了进来,面上被冻得通红,“公主,外面又下雪了,奴婢命人给公主熬一锅汤,暖暖身子,公主你快来尝尝。”
  织月放下手中的书道,“嗯,好。”
  “天愈发冷了,明儿个就是除夕,定然事儿会多些,等会儿你便传令下去,今晚留下你上夜,其他人都歇着吧。”织月轻声道。
  阿音闻言,笑嘻嘻地点了点头,“好,待会儿奴婢便去告诉大家,大家定然会说公主宅心仁厚,嘿嘿……”
  这宫中本就布了禁卫,加上自己的武功在主子手下也算不低的,自己上夜,主子定然不会有什么事情。
  这些日子宫里忙着过年的事儿,各宫各殿都快忙疯了,也是应当让大家好好休息休息了。
  织月喝了两碗汤,便让阿音撤了,天儿冷,白日便愈发的短了,不过酉时,天便暗了下来。织月用了晚膳,便早早地歇下了,好些年不在宫中过除夕,只是前世勉强还有些记忆,哪些繁复的礼节,确实有些令人烦闷。
  因着织月特别恩典,揽星阁中便渐渐地静了下来。
  织月睡得迷迷糊糊,却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看着自己,便猛地惊醒了过来,发现床前的确站着有人。
  织月猛地一怔,手悄悄握住枕下的匕首,找准了机会,快准狠地朝着床前之人刺了过去。
  床前之人似是被惊了一跳,待反应过来往旁边躲闪的时候,匕首已经划破了他的胳膊,“是我。”
  织月一愣,这个声音……
  “王爷?”
  床前之人似是幽幽叹了口气,“看来,本王倒是白白担忧了这般久,却不曾想过,你竟然也有这般身手。”
  织月连忙站起身,走到桌前点亮了琉璃灯,转过身便瞧见玄九宸穿着一身黑衣,坐在床边静静地瞧着自己。
  愣了愣,织月打量了他半晌,他还带着几分风尘,胳膊上沁出血来,应是自己方才的杰作。
  “可伤到了?”织月走到玄九宸身旁,掀开被自己划破的衣裳,仔细瞧了瞧,自己的身手自己是知晓的,况且,方才他也并未防备,织月的匕首十分锋利,那伤口齐整,只一条小小的口子,织月却知道,定然是不浅的。
  走到一旁拿出一个白玉小瓶,“王爷这是刚回皇城?怎么跑到月儿寝殿来了,亏得王爷出声及时……”
  玄九宸低头看着帮自己处理伤口的织月,眼中带着几分连自己都不曾发觉到的柔情,“还说我?你不辞而别也就罢了,到了皇城也不知道修书报个平安,一去便全无音讯,叫我如何能够放心?”
  “嗯?”织月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来,她确实不曾想过要向玄九宸报平安,她认为与玄九宸的关系也并未好到那般田地。
  玄九宸从她的反应中便知晓了她在想着什么,心中顿时升起几分恼意,冷冷一笑道,“我原以为我在你心中能有几分不同的,却没想到……,到底是高看了自己。”
  织月尴尬的笑了笑,低下了头,心中没由来的有几分心慌。
  玄九宸也发现自己有些失态有些后悔,自己二十多年的冷静自持去了哪里,为什么眼前的女子这么容易挑起他的情绪,这可有些不妙。
  玄九宸想着站起身,没有再与织月多说什么,纵身跃了出去。
  织月眸中一暗,盯着窗口看了半晌,才急忙走到门口的隔间里,“阿音……”
  阿音沉沉睡着,这么大的声响都未能引起她的注意,织月连忙低下头查看了一番,才松了口气,幸好,只是一般的迷药而已。
  她这揽星阁似乎也太过松懈了,任人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今日是玄九宸,若换成自己的对手,那岂不是危险了。
  织月这般盘算着,又回到了床上。
  玄九宸从揽星阁出来后,却未立刻出宫,而是去了勤政殿。
  勤政殿中仍旧灯火通明,郑公公守在门外,缩着脚不停地搓着手。玄九宸脚步顿了顿,走了上前,郑公公连忙迎了上来,“王爷?王爷不是应当在边关吗?怎么突然回皇城了?”
  还漏夜进宫,郑公公眸中闪过一抹异色,这个时间,宫门怕是早就已经关上了,这玄九宸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玄九宸点了点头,“本王有急事求见皇上。”
  郑公公愣了愣,才连忙道,“王爷稍候片刻,奴才这就去给你禀报,说着便匆匆进了勤政殿。”
  玄九宸站在宫檐之下,方才还寂静的夜突然下起了雪来,玄九宸幽幽叹了口气,嘴角却勾起一抹奇怪的笑容来。
  身后传来“吱呀”的声音,玄九宸转过头去,便瞧见郑公公走了出来,“王爷,皇上有请。”
  玄九宸微微点了点头,走进了勤政殿,勤政殿中倒是十分的暖和,最里面的书桌后面,元帝已经抬起头来,望向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男人。
  玄九宸在离元帝五步之远的地方停住,跪了下来,“臣弟非召入宫,还请皇上恕罪。”
  元帝打量着跪在地上的男人,目光在他的胳膊上顿了顿,受了伤?
  “平身,怎么了?你受了伤?是遇到了刺客?”元帝站起身来,走到玄九宸身边,目光落在他胳膊上的伤口上,应当是利器所伤,似乎上过药了?
  而且,这药……元帝隐隐约约问道一股药香,似乎是宫中的凝香露?这药是太医院中特制的药,素来只供给给各宫各殿。
  玄九宸见元帝一直盯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神色有异,细细思考了片刻,才连忙又跪了下去,“是,只是臣弟这伤却不是什么刺客所伤,是织月公主伤的,臣弟方才去了揽星阁,织月公主以为臣弟是刺客……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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