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快递
“关于这种聚会之类的事情，赵英华有没有跟你提到过一些比较细节的事？比如说有没有什么人和她的关系格外的好之类的？”方圆追问进一步的细节。
赵英华的姐姐却只是摇了摇头：“没有，我就是一开始的时候怕她被人骗了，上当吃亏什么的，所以问了问，她说的也不怎么详细，就说大家都是年轻人，都是在a市各种单位上班的，年纪都差不多，有男的也有女的，平时在网上弄了个群，聊聊天，相互倾诉一下工作或者生活上头的烦心事儿或者高兴事儿，就算聚会，也都是一群人一起，没有单独行动的时候，我一想，这样倒也没什么事儿，有这么一群人能帮她分散分散注意力，说不定也是好事，就没好意思再问太多，怕问多了她又嫌烦，或者干脆连这种活动都不参加了。都说旁观者清，我还指望着局外人能听她说了她和丁阳的事，可以帮我们劝劝她，让她别那么死心眼儿。”
方圆看了看戴煦，戴煦的眼神里也略微带着几分茫然，他们之前的的确确有关注过赵英华的社交网络账号，涉及到这样的人命案，排查死者生前的社交情况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不过赵英华的聊天记录显然是被清理过的，并且在她的账号里面，也并没有发现她加过任何聊天群这一类的迹象，也不知道这些是赵英华为了搪塞姐姐，不希望姐姐的注意力一直盯在自己和丁阳的事情上面，还是说确有其事，但是后来因为某种缘故，又退出并且还把过去的活动痕迹也都逐一删除干净，一丝不留。如果是前者，就解释不了赵英华遇害前家里面邀请来的那一群既不是同学也不是同事的聚餐者到底是些什么人；如果是后者，也同样没有办法解释赵英华为什么一边疑似和群友们还有交集，另一方面却又把网络上面的痕迹给删除了一个干干净净。她想要掩饰的到底是什么呢？
不过这件事就算是追问赵英华的姐姐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答案，所以戴煦和方圆谁也没有打算再去揪着这件事追问个不停，而是选择了另外一个切入点，一个赵英华姐姐自身也应该十分关注，或许会知道答案的问题。
“这么说可能听起来有点冒昧，我们看过你妹妹赵英华生前的照片，发现她作为这个年龄段的姑娘来讲，样貌算得上是比较不错的，那从她上大学到现在，据你所知，在赵英华身边还有没有其他的什么追求者？我的意思是，不管赵英华喜不喜欢对方，接没接受对方的追求，只要是对她比较有好感的就算。”方圆问。
赵英华的姐姐被她这么一问，又愣住了，很显然这个问题她心里面是没有一个答案的，但是又不想自己一问三不知，什么线索都没有办法帮助警方提供出来，所以也没有立刻就表示自己不知情，而是认认真真的琢磨回忆起来，好一会儿，还是略微带着一点遗憾的摇了摇头：“对不起啊，我真的想不起来，我印象当中，小华就一直是特别死心眼儿的盯准了那个叫丁阳的一个人，非得跟人家好到底，根本就没把别的人放在眼里过，有没有其他人追她，这个她也好像没怎么跟我们说起来过，但凡要是正儿八经的说起来，我也不可能不打听打听，我巴不得有个好男人喜欢上了小华，能好好的追求她，让她醒悟过来，跟人家好好的在一起，踏踏实实的结婚过日子呢，不可能听过就忘的。”
“据我们听说，当然了，也只是听说，没有印证过，给我们提供这一个信息的人，本身也不是特别吃的准，”戴煦找了一个理由，试探着问赵英华的姐姐，“据说赵英华身边有个比较阔气，经济条件比较好的追求者，会时不时的送给她一些礼物什么的，礼物的价格一般也不是很低，比较有档次的那种，你听说过么？”
因为那些从赵英华家里找出来的正品奢牌产品到底是什么来路，戴煦和方圆也是一样的吃不准，但是眼下为了试探一下赵英华的姐姐是不是明知道什么却出于某种考虑，谎称全然不知请，戴煦也只能诈她一诈了。
“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呢！”一听这话，赵英华的姐姐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了，眉头一皱，脸颊也微微有些泛起了红晕，“这话听着成了什么了？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人跟你们说的这些话啊，反正我觉得那人肯定没安好心眼儿！光是说什么比较阔气，经济条件好的追求者，这个话听起来就已经不像是什么好话了，再加一个动不动就送她礼物，而且价格还不便宜？这不就是想说我妹妹傍上了一个有钱人什么的么？我跟你们说，我们家的家风不是这样的！我们家就不是那种干什么都奔着对方条件去，奔着自己能得什么好出去的那一种人家！”
“你先不要激动，这件事我们以后也还是需要进一步核实和确认的，没有人说赵英华傍上了有钱人或者怎么样，我们只是想要确定，赵英华身边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人存在，你作为她的姐姐，是家人，而且又是年纪相仿，所以我们认为你可能是最有希望了解赵英华实际情况的，”方圆一看赵英华的姐姐有点急了，赶忙开口向她解释几句，“而且这件事也不是你想的那样，不管是条件好还是不好的人，都有追求感情的权利，你说对不对？就算对方恰好经济条件比较优渥一些，也不代表就动机不纯，或者赵英华就不能考虑接受，你不用想那么多。”
“你这意思我明白，但是这话好说不好听，”赵英华的姐姐叹了一口气，有些愁眉苦脸的说，“咱们中国这样的社会上，其实说根到底，还是讲究个门当户对的，不是说非得是旗鼓相当的人家，家底都得一样或者怎么着，至少两家人的条件和工作啊地位啊这些，都得差不多，不能差距太大了，就不说差距太大了之后，两个人相处当中是不是有什么合得来合不来的，就最基本的一件事——外人怎么看？潇洒的话谁都会说，但是谁能真的不活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啊？谁都有一张嘴，这个说一句，那个评价一句，不好听的话说多了，好好的一个大活人，都能被人活活说死啊！所以我们家老人一直跟我和小华说，不能就盯着条件，尤其越是条件比咱们好的，咱们越得想想清楚，这个世界上哪有白吃的午餐，不能看着点儿好处就挪不动步，回头人家要你付出代价的时候，不知道能不能付得起。”
“这话说的有道理，”戴煦点点头，附和了赵英华姐姐一句，免得她再想得太多，觉得被这一连串的询问给冒犯到了，于是他暂时抛开了追求者这一点不谈，换了一个角度继续询问起来，“赵英华平时的生活质量怎么样？有保障么？”
“唉，有什么保障啊，她那工作，工资又不高，尤其之前，她没换工作以前，为了那个丁阳，特意找了一个工资特别低，但就是距离丁阳家很近的工作，每个月开销一点都不小，日子都不知道要怎么过下去，”赵英华的姐姐唉声叹气的摇摇头，“说了不怕你们笑话，我比小华的情况能稍微好一点，无非也就是工作能相对稳定一点，但是工资也不高，家里头还要过日子，我还有小孩儿要养活，上头也还有公婆和父母，家里那个男人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货色，一天到晚……算了，不提他，一提他就扯远了，反正就是负担比较重，所以也不富裕，但是就算是这样，我都觉得小华在这边那日子过的怪不容易的，之前也偷偷的背着家里人，给小华补贴过生活费，条件有限，我也给不了她很多，有时候给个三百两百，有时候给个五百六百，她也不好意思多要，你说，就我们姐妹俩都是这么紧巴巴的过日子，她怎么可能还追求什么生活质量啊，能吃饱能住房子就够了。”
“那赵英华换了这份工作之后，情况能有一点好转么？”方圆问。
赵英华的姐姐摇摇头：“我也说不上来，能有一点吧，至少一个月比原来能多赚几百块钱，肯定算是有改善，但是改善了多少，这个可就说不好了。毕竟她到这个新单位的时间也还不算太长，她刚跳槽那会儿，我是挺高兴的其实，一个是听说新单位距离丁阳家远了，她住的也远了，我觉得说不定能把他们俩彻底分开，另外一个也是想让她换换环境，工资高一点儿，生活也能有点儿保障。小华跟我说，说是这个单位虽然工资也是一般般，没有比原来多上太多，但是她这个学历，现在也是有点吃亏的，想要一步登天也不可能，好在待遇还不错，老板对她也挺重视，想要重用她。我当时还劝她，我说没关系，初来乍到，换了一个新单位，所有事情就都得重头开始了，工资什么的，那个不要紧，现在够花够用，以后慢慢的好好做，早晚会加上去的，别急于求成，一定坚持下来。”
“那她是什么样的态度？想在那个新单位长期发展么？”方圆问。
“这个事儿，我还真问过她，”赵英华的姐姐被问起这件事来，显得有点黯然神伤，“我问她是不是这一次跳槽以后，就打算在a市这边好好的发展，好好的留下来了？要是没这个打算，还不如趁早回家，在身边我们也放心一点。但是她说这个事情她说了也不算，到底是去是留，她还得看看丁阳到底是什么态度，如果丁阳回心转意，她可能还会留在a市，但是未必在这个单位长久的呆着，毕竟太远了，要是丁阳拉不回来，那她留不留在a市也没什么区别。反正我算是听出来了，她换了工作，心思也没好好放在工作上，心思也还是在丁阳那边，她还跟我说，换那么远的工作，就一个目的，她听人说，有的时候男人就是很贱，越是一直在身边守着的，越不珍惜，所以就得让丁阳觉得他被抛弃了，小华不像以前那么离不开他了，他可能才反而会回过头来想挽回。”
“问题在于，赵英华后来有没有对你们谁提起来过，她选择‘抛弃’丁阳之后，丁阳有没有过想要回过头去挽回的迹象呢？”戴煦问。
赵英华的姐姐摇摇头：“没有，她一跟我说这个想法的时候我就问了，小华说估计是她做的还不够，丁阳还不相信小华离得开他，所以她还得再试试。”
正说着，办公室门外有人象征性的敲了几下门，紧接着门一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别的办公室的同事，平日里和戴煦他们有一些工作上的交集，但是并不算特别熟，这位同事的手里面还拿着一个纸盒，看起来像是快递的模样，一进门打量了一下办公室里面，便直直的冲着方圆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还对戴煦他们点点头，打了个招呼，说：“忙着呢？我刚才在楼下取东西，正好有方圆一份快递，我就顺手给捎上来了，省得回头还得特意跑下去一趟。”
说着，就把手里的那个快递盒子放到了方圆的桌子上，估计也还有别的事情，所以并没有多加逗留，方圆向他道了谢，他便又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办公室。
其实一听说又是自己的快递，方圆心里面就已经拉响了警报，自己最近哪有时间去网购啊，这一次收到的快递，十有八九和上一次的玫瑰花一样，都是出自杨志远的手笔吧。自己上一次在电话里那么诚恳的向他表明态度，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根本就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赵英华的姐姐却只是摇了摇头：“没有，我就是一开始的时候怕她被人骗了，上当吃亏什么的，所以问了问，她说的也不怎么详细，就说大家都是年轻人，都是在a市各种单位上班的，年纪都差不多，有男的也有女的，平时在网上弄了个群，聊聊天，相互倾诉一下工作或者生活上头的烦心事儿或者高兴事儿，就算聚会，也都是一群人一起，没有单独行动的时候，我一想，这样倒也没什么事儿，有这么一群人能帮她分散分散注意力，说不定也是好事，就没好意思再问太多，怕问多了她又嫌烦，或者干脆连这种活动都不参加了。都说旁观者清，我还指望着局外人能听她说了她和丁阳的事，可以帮我们劝劝她，让她别那么死心眼儿。”
方圆看了看戴煦，戴煦的眼神里也略微带着几分茫然，他们之前的的确确有关注过赵英华的社交网络账号，涉及到这样的人命案，排查死者生前的社交情况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不过赵英华的聊天记录显然是被清理过的，并且在她的账号里面，也并没有发现她加过任何聊天群这一类的迹象，也不知道这些是赵英华为了搪塞姐姐，不希望姐姐的注意力一直盯在自己和丁阳的事情上面，还是说确有其事，但是后来因为某种缘故，又退出并且还把过去的活动痕迹也都逐一删除干净，一丝不留。如果是前者，就解释不了赵英华遇害前家里面邀请来的那一群既不是同学也不是同事的聚餐者到底是些什么人；如果是后者，也同样没有办法解释赵英华为什么一边疑似和群友们还有交集，另一方面却又把网络上面的痕迹给删除了一个干干净净。她想要掩饰的到底是什么呢？
不过这件事就算是追问赵英华的姐姐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答案，所以戴煦和方圆谁也没有打算再去揪着这件事追问个不停，而是选择了另外一个切入点，一个赵英华姐姐自身也应该十分关注，或许会知道答案的问题。
“这么说可能听起来有点冒昧，我们看过你妹妹赵英华生前的照片，发现她作为这个年龄段的姑娘来讲，样貌算得上是比较不错的，那从她上大学到现在，据你所知，在赵英华身边还有没有其他的什么追求者？我的意思是，不管赵英华喜不喜欢对方，接没接受对方的追求，只要是对她比较有好感的就算。”方圆问。
赵英华的姐姐被她这么一问，又愣住了，很显然这个问题她心里面是没有一个答案的，但是又不想自己一问三不知，什么线索都没有办法帮助警方提供出来，所以也没有立刻就表示自己不知情，而是认认真真的琢磨回忆起来，好一会儿，还是略微带着一点遗憾的摇了摇头：“对不起啊，我真的想不起来，我印象当中，小华就一直是特别死心眼儿的盯准了那个叫丁阳的一个人，非得跟人家好到底，根本就没把别的人放在眼里过，有没有其他人追她，这个她也好像没怎么跟我们说起来过，但凡要是正儿八经的说起来，我也不可能不打听打听，我巴不得有个好男人喜欢上了小华，能好好的追求她，让她醒悟过来，跟人家好好的在一起，踏踏实实的结婚过日子呢，不可能听过就忘的。”
“据我们听说，当然了，也只是听说，没有印证过，给我们提供这一个信息的人，本身也不是特别吃的准，”戴煦找了一个理由，试探着问赵英华的姐姐，“据说赵英华身边有个比较阔气，经济条件比较好的追求者，会时不时的送给她一些礼物什么的，礼物的价格一般也不是很低，比较有档次的那种，你听说过么？”
因为那些从赵英华家里找出来的正品奢牌产品到底是什么来路，戴煦和方圆也是一样的吃不准，但是眼下为了试探一下赵英华的姐姐是不是明知道什么却出于某种考虑，谎称全然不知请，戴煦也只能诈她一诈了。
“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呢！”一听这话，赵英华的姐姐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了，眉头一皱，脸颊也微微有些泛起了红晕，“这话听着成了什么了？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人跟你们说的这些话啊，反正我觉得那人肯定没安好心眼儿！光是说什么比较阔气，经济条件好的追求者，这个话听起来就已经不像是什么好话了，再加一个动不动就送她礼物，而且价格还不便宜？这不就是想说我妹妹傍上了一个有钱人什么的么？我跟你们说，我们家的家风不是这样的！我们家就不是那种干什么都奔着对方条件去，奔着自己能得什么好出去的那一种人家！”
“你先不要激动，这件事我们以后也还是需要进一步核实和确认的，没有人说赵英华傍上了有钱人或者怎么样，我们只是想要确定，赵英华身边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人存在，你作为她的姐姐，是家人，而且又是年纪相仿，所以我们认为你可能是最有希望了解赵英华实际情况的，”方圆一看赵英华的姐姐有点急了，赶忙开口向她解释几句，“而且这件事也不是你想的那样，不管是条件好还是不好的人，都有追求感情的权利，你说对不对？就算对方恰好经济条件比较优渥一些，也不代表就动机不纯，或者赵英华就不能考虑接受，你不用想那么多。”
“你这意思我明白，但是这话好说不好听，”赵英华的姐姐叹了一口气，有些愁眉苦脸的说，“咱们中国这样的社会上，其实说根到底，还是讲究个门当户对的，不是说非得是旗鼓相当的人家，家底都得一样或者怎么着，至少两家人的条件和工作啊地位啊这些，都得差不多，不能差距太大了，就不说差距太大了之后，两个人相处当中是不是有什么合得来合不来的，就最基本的一件事——外人怎么看？潇洒的话谁都会说，但是谁能真的不活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啊？谁都有一张嘴，这个说一句，那个评价一句，不好听的话说多了，好好的一个大活人，都能被人活活说死啊！所以我们家老人一直跟我和小华说，不能就盯着条件，尤其越是条件比咱们好的，咱们越得想想清楚，这个世界上哪有白吃的午餐，不能看着点儿好处就挪不动步，回头人家要你付出代价的时候，不知道能不能付得起。”
“这话说的有道理，”戴煦点点头，附和了赵英华姐姐一句，免得她再想得太多，觉得被这一连串的询问给冒犯到了，于是他暂时抛开了追求者这一点不谈，换了一个角度继续询问起来，“赵英华平时的生活质量怎么样？有保障么？”
“唉，有什么保障啊，她那工作，工资又不高，尤其之前，她没换工作以前，为了那个丁阳，特意找了一个工资特别低，但就是距离丁阳家很近的工作，每个月开销一点都不小，日子都不知道要怎么过下去，”赵英华的姐姐唉声叹气的摇摇头，“说了不怕你们笑话，我比小华的情况能稍微好一点，无非也就是工作能相对稳定一点，但是工资也不高，家里头还要过日子，我还有小孩儿要养活，上头也还有公婆和父母，家里那个男人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货色，一天到晚……算了，不提他，一提他就扯远了，反正就是负担比较重，所以也不富裕，但是就算是这样，我都觉得小华在这边那日子过的怪不容易的，之前也偷偷的背着家里人，给小华补贴过生活费，条件有限，我也给不了她很多，有时候给个三百两百，有时候给个五百六百，她也不好意思多要，你说，就我们姐妹俩都是这么紧巴巴的过日子，她怎么可能还追求什么生活质量啊，能吃饱能住房子就够了。”
“那赵英华换了这份工作之后，情况能有一点好转么？”方圆问。
赵英华的姐姐摇摇头：“我也说不上来，能有一点吧，至少一个月比原来能多赚几百块钱，肯定算是有改善，但是改善了多少，这个可就说不好了。毕竟她到这个新单位的时间也还不算太长，她刚跳槽那会儿，我是挺高兴的其实，一个是听说新单位距离丁阳家远了，她住的也远了，我觉得说不定能把他们俩彻底分开，另外一个也是想让她换换环境，工资高一点儿，生活也能有点儿保障。小华跟我说，说是这个单位虽然工资也是一般般，没有比原来多上太多，但是她这个学历，现在也是有点吃亏的，想要一步登天也不可能，好在待遇还不错，老板对她也挺重视，想要重用她。我当时还劝她，我说没关系，初来乍到，换了一个新单位，所有事情就都得重头开始了，工资什么的，那个不要紧，现在够花够用，以后慢慢的好好做，早晚会加上去的，别急于求成，一定坚持下来。”
“那她是什么样的态度？想在那个新单位长期发展么？”方圆问。
“这个事儿，我还真问过她，”赵英华的姐姐被问起这件事来，显得有点黯然神伤，“我问她是不是这一次跳槽以后，就打算在a市这边好好的发展，好好的留下来了？要是没这个打算，还不如趁早回家，在身边我们也放心一点。但是她说这个事情她说了也不算，到底是去是留，她还得看看丁阳到底是什么态度，如果丁阳回心转意，她可能还会留在a市，但是未必在这个单位长久的呆着，毕竟太远了，要是丁阳拉不回来，那她留不留在a市也没什么区别。反正我算是听出来了，她换了工作，心思也没好好放在工作上，心思也还是在丁阳那边，她还跟我说，换那么远的工作，就一个目的，她听人说，有的时候男人就是很贱，越是一直在身边守着的，越不珍惜，所以就得让丁阳觉得他被抛弃了，小华不像以前那么离不开他了，他可能才反而会回过头来想挽回。”
“问题在于，赵英华后来有没有对你们谁提起来过，她选择‘抛弃’丁阳之后，丁阳有没有过想要回过头去挽回的迹象呢？”戴煦问。
赵英华的姐姐摇摇头：“没有，她一跟我说这个想法的时候我就问了，小华说估计是她做的还不够，丁阳还不相信小华离得开他，所以她还得再试试。”
正说着，办公室门外有人象征性的敲了几下门，紧接着门一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别的办公室的同事，平日里和戴煦他们有一些工作上的交集，但是并不算特别熟，这位同事的手里面还拿着一个纸盒，看起来像是快递的模样，一进门打量了一下办公室里面，便直直的冲着方圆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还对戴煦他们点点头，打了个招呼，说：“忙着呢？我刚才在楼下取东西，正好有方圆一份快递，我就顺手给捎上来了，省得回头还得特意跑下去一趟。”
说着，就把手里的那个快递盒子放到了方圆的桌子上，估计也还有别的事情，所以并没有多加逗留，方圆向他道了谢，他便又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办公室。
其实一听说又是自己的快递，方圆心里面就已经拉响了警报，自己最近哪有时间去网购啊，这一次收到的快递，十有八九和上一次的玫瑰花一样，都是出自杨志远的手笔吧。自己上一次在电话里那么诚恳的向他表明态度，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根本就一句也没有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