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佳公子赵松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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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小梅则没有他们这么多的顾虑,在他心里多多益善才好呢,他觉得现在有必要去跟村长聊一聊盖一个豆腐作坊的事情了。
  村里面的人除了农忙之外,大部分都是闲着的,如果把这些劳动力给利用起来,不仅能让他挣钱,也能让村民们有事可干,有钱可赚。
  等他安排人去磨豆子的时候,又有一辆牛车晃晃悠悠的朝他家里走来,他定睛一看,正是早上在街上看到的那位老大爷,牛车上还坐着一个少年人。
  孙小梅迎了过去打招呼:“大爷,您来了,来来,让我哥帮你把牛车给卸下来吧,您进屋喝口茶。”
  老大爷笑呵呵地摆摆手,“这牛是我们村长家的,听说我来杨柳村便很干脆的把牛车借给我了,这牛聪明着呢,会自己卸下牛车。”
  然后孙小梅就看到老大爷把绑住牛的脖子的绳子给松掉了,那牛便低下头来一歪头缓慢的把牛车给放了下来。
  孙承安帮忙把牛赶到一边吃草,牛车上的少年也跳了下来,走到老大爷的身边看了一眼孙小梅,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孙小梅也对他露出笑容,“大爷,这位便是您的孙子吧。”
  “是啊,这孩子有些内向,哦,我们家姓赵,我孙子叫赵松阳,松阳,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梅姑娘。”
  赵松阳对孙小梅微笑着点点头:“梅姑娘,请多多关照。”
  这赵松阳不知是病久了还是遗传,长得白白净净的,笑容干净阳光,一点都看不到病态,如果不是赵大爷说他有病孙小梅还真是不敢相信。
  孙小梅将这两人引到院子中,并给他们端了茶水,在他们面前坐了下来,没等他说话,赵大爷看着正在磨豆子的那几个男人疑惑的说道,“他们在做什么呢?他们磨出来的是水不是粉,这能吃吗?”
  孙小梅笑了笑,很有耐心的把制作豆腐工序跟他大概说了一下,最后总结:“所以我们需要很多的豆子,我做这些主要是帮大家消耗掉豆子,至于豆腐嘛,如果你们想要尝尝的话,我也不会多收你们的铜板的,这些天下来陆陆续续的有人来我这里买豆腐,生意还不错,要不然我还真的没有那么多铜板用来收购豆子呢,呵呵。”
  赵大爷很是怜惜的看着孙小梅,“真是个聪明的好孩子,若是我家孙子能有你一丁点儿能干就好了,只可惜病魔缠身……”
  孙小梅转头把目光停在赵松阳身上,笑着对他说道,“赵小公子,我懂点岐黄之术,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能给你把把脉吗?”
  赵松阳点点头,而后很干脆地伸出胳膊,把袖子捞了起来,白皙的手腕就这么呈现在孙小梅的面前。
  孙小梅愣了一下,眼睛定定着看着这少年的手,好白好纤细……他稳了稳心神,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仔细把起脉来。
  孙小梅在记账的时候,手上沾了点墨,虽然洗过手,但是还是残留着洗不掉的黑渍,甚至还能闻到点点墨香。赵松阳看着搭在自己手腕上的小手,温热的触感让他心神一滞,看着孙小梅目光闪了闪。
  赵大爷也很紧张的屏住呼吸,生怕闹出一点动静,扰了孙小梅的判断。
  没多大一会儿,孙小梅便松开了手,笑着对两人说道,“小公子的病是身体虚寒,体寒之人,多半是女子所得,而小公子身为男子却得了这个病,用药方面,只是同女子不同,而往年,大夫给小公子开的药一般都是女子用的方子,因而病情反反复复。”
  赵大爷难掩激动,“是,确实是体寒,从他小时候到现在我带他看了许多大夫都说了是这个病症,只是开的药却一直没见好,如今听你这么解释,倒是有几分道理。”
  “小时候得的病?”孙小梅愣住,一般婴儿和小孩精气神是十分旺盛的,无论男女都十分旺火,体寒在年少的人身上根本很少见到,“难不成是从娘胎里带来的病?”
  赵大爷点点头,叹了一口气,“我儿媳生产时是在冬日,生产的前一个月,他曾经掉进过冰河里面,虽然及时救了起来,却从此之后一直卧病在床,坚持生下松阳几天之后,便也撒手人寰了,我儿子难掩悲痛,心情郁结,但有松阳在,还是坚持着把松阳养大送他上学堂,却在松阳他十岁,他爹上山砍柴时不留神也摔下山跟着去了,唉。”
  “……您节哀。”他没想到看个病还能把人家的痛处给翻出来,现在有些不知所措。
  赵大爷恢复了笑容,“这事情都过去好几年了,如今我孙儿也大了,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的病情,既然你能够看得出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治好吗?你放心,只要能治好我孙儿的病,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老头子都能够负担得起。”
  孙小梅敲了敲桌面,思索了一会儿,点头说道,“治是能治,不过需得好好调理一番,因为他这些年吃的药不对症,是药三分毒嘛,余毒残留在他体内,使得他身体越来越弱,因此再用药的话,须得把他体内的余毒给排出来,这就得好好调理了。”
  赵大爷激动地站起来,来回踱了几步,站在孙小梅的面前搓了搓手,兴奋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赵松阳见状,也连忙站起来扶住赵大爷,无奈的对孙小梅笑笑,“真是不好意思,我爷爷为了我的病,奔波了不少地方,如今乍一看到希望变失态了,让你见笑了。”
  柔柔的声音,柔柔的语气,温润的少年公子音,让人听了简直耳朵要怀孕。
  孙小梅的耳朵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就红了,感觉脸颊烧得发烫,他尴尬地用手摸摸耳朵以作掩饰:“这没什么,我能理解,额……你的病需得从长计议,不如先把豆子给称个重,省得一会儿你们回去的时候晚了。”
  不等爷孙二人开口,孙小梅变一转身,就跑到了院子外,在旁边洗竹筐的毛凯见状,深深的看了一眼赵松阳,脸上的表情绷得紧紧的,心里更是五味杂陈,收回目光也拿了一杆秤去了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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