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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桐向我和秦玥大声的嚷嚷着。
  秦玥重新收拾了心情,便在白桐他们的起哄下与我大大方方的喝一个交杯酒。
  这一夜,我们都喝得有点飘了,喝大后的沁雅竟是加入了篝火晚会的舞蹈中,她跳的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一夜的我们都很开心。
  相聚总有散!
  当我和秦玥向许木、沁雅告别的时候,这两人是不舍得。
  我和秦玥什么时候才能过上许木这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生活呢,至少这种生活对于现在我们的来说它只是一种奢望。
  白桐带着我们去找那位盗墓之王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位盗墓之王居住的地方竟然是一个偏僻的山村。
  也许曾经他是一时风光无量的盗墓之王,但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满头花白的残疾老人。
  一双眼睛瞎了,一条腿与一条手臂也被截肢。
  当我和秦玥见到这位曾经的盗墓之王时,他给了我们极大的触动。
  这种触动是悲伤的触动,是一种感同身受的触动,我们在曹蟒的身上仿似是看到了几十年后的我们一般。
  如果我和秦玥再不收手,那么我们极有可能便会是第二个曹蟒。
  做这一行的,又有几个人最后是能得善果的?
  曹蟒将我们领进了他的屋子,这屋子极为的简陋,连一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曹老哥,我们有五十年没见了吧,没想到曹老哥记性这么好,还能记得我。”白桐向曹蟒一脸唏嘘的说道。
  “是啊,我也没想到我的记性会这么好,老了,听你的声音你也老了,我们都老了。”曹蟒也向白桐唏嘘的说道。
  看到曹蟒所居住的环境,白桐忍不住的向他问道:“曹老哥,当初你我分离,你说我若找你就来西峰村找你,你我是找到了,可是你住的地方怎么这么简陋。”
  “眼瞎了,手脚也没了,要那些带不走的东西又有啥用?散了,我把那些带不走的全散了,现在啊,能有口热乎的饭吃,我就心满意足咯。”
  听着曹蟒的这句话,这话哪里像是一位盗墓之王能说出来的,若是白桐事先不说他便是盗墓之王,那我准以为这曹蟒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老头。
  “白桐,你这一次带了三个小娃娃来,应该不止是来看我的吧。”
  在一阵唏嘘后,曹蟒向白桐开门见山的说道。
  “说吧,你找我这个老头子有什么事。”
  听到曹蟒的这句话,白桐这才看向了我和秦玥。
  秦玥将琥珀项链拿了出来,并交到白桐的手里。
  “曹老哥哥,我想让您老看一个东西,若是连您老都瞧不出这是什么东西的话,那么估计这世上也只有本家人知道它是什么了。”
  “瞧?白桐老弟,我都瞎了五十年了怎么瞧?再说了,自打那一次之后,我便金盆洗手了,不再做这一行了,这是我的规矩。”
  “曹老哥,我不是要坏了你的规矩,只是这两个孩子是我的故人,您老就瞧一下吧。”
  在白桐的恳求下,曹蟒终于从手里接过了琥珀项链。
  “这脂为松脂,光滑剔透,嗯,这是两千六百年前的东西。”
  曹蟒只是用手握了一下便将这枚琥珀的年龄都说了出来,就这一手,就令我打开眼界。
  “里面封浆的东西不重不轻,应该不是什么昆虫之类的,而且这琥珀是经过火锻处理过的,在两千六百年前就能掌握这种琥珀处理技艺的夏朝人我也从未听过。”
  夏朝?那不就接近远古时期了吗?
  原来这琥珀是夏朝的东西!
  “老哥,这琥珀里有一枚龟壳,这龟壳并不大,是小龟。”白桐向曹蟒继续说道。
  “哦?龟壳?龟壳上可有什么纹路?”
  在曹蟒向白桐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秦玥便已经接过了白桐的话语。
  “前辈,这龟壳上的纹路看似简单,但实则复杂与玄奥。”当下秦玥便将龟壳上的纹路清清楚楚的描述给了曹蟒。
  “天干地支!”在曹蟒听完秦玥的描述后便向我们突然说出了这四个字。
  “你猜测他为地图,也对也不对,对的是你至少看出了它的形状,错的是你将天干地支的星象误认成了地图。”
  “天干地支?前辈你是说这龟壳上的纹路是远古时期用来记录天象的天干地支。”秦玥向曹蟒惊讶的问道。
  “嗯,如果你描述的没错,那么它便是天干地支无疑了,而我听你刚才的描述,这龟壳上的便是十干与十二支中十二支的一象,这龟壳上的支象是大渊献。”
  “大渊献?”我发誓我绝对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不理解?那么我再说的简单一些,这大渊献其实就是一年十二月中的最后一月,这枚龟壳上的星象,便记录的是夏朝十二月中某一日的天象。”
  曹蟒这么一说,我就听明白了。
  “天象亘古不变,这十二支有另一个名字,这个名字叫做十二地支,在这十二地支中共藏有二十八星宿,而我刚才说的大渊献便对应的是二十八星宿中的室、壁二宿。”
  “你们若想要知晓这龟壳中藏有的秘密,必先要找到大渊献所对应的二宿,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仅凭这一条线索,就算你们穷其一生也无法窥视里面的秘密。”
  “为什么?”听到曹蟒的这句话我连忙向他问道。
  “因为,它并不只有一个,刚才那个丫头说了它看着很像地图,而你们手里的这枚琥珀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它并不是唯一。只有将其他的龟壳完璧归赵,你们才能找到那片星空。”
  震惊!我震惊的不是曹蟒猜到了这枚龟壳并不是唯一,而是他的博学。
  “可以告诉我,你们是在哪里得到这枚琥珀的吗?”
  “广北,檀溪。”秦玥向曹蟒认真的回道。
  “广北,檀溪?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广北应是寒浞诞生的地方了。”
  寒浞?
  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寒浞,东夷有穷氏部落的首领,后羿的大相,后羿趁夏君太康不恤国事趁虚而入,夺得夏朝政权,在后羿执政的这八年里,因他不修民事,寒浞便趁机杀死后羿取而代之,寒浞二十八年消灭偏安在斟鄩的夏朝残余势力相,使自太康失国以来长期分裂的中原北方地区重新统一,古籍中记载寒浞晚年骄奢淫逸,不修政事,最后死于相之子少康之手。”
  我本以为我是在听秦玥讲故事,可是当我看到曹蟒向秦玥点头的那一刻,我才敢相信,我原来听到的不是一个故事,而是在远古时期所发生的一件真事。
  难道说琥珀项链与这个叫什么寒浞的有关吗?
  因为曹蟒刚才就说了,寒浞出生的地方就在广北。
  “那个我想问一下。”我看着秦玥一脸好奇的问道。
  “你问。”
  “我就想问一下,你刚才说的这个后羿和射日的后羿是不是同一个人。”
  听到我的问话,秦玥如同在看白痴一般的看了我一眼。
  “是同一个人,但后羿射日只是个传说,后羿本是帝尧的射师,这倒是不假,传说这后羿确实弓法了得。”
  听到秦玥的这句话,我便连忙看向小蛇。
  “小蛇,你说句实话,和你交手的那三个人到底厉不厉害。”
  小蛇突听得我问,脸上明显有些不高兴,带着脸上的不悦,小蛇才向我说道:“还行吧,他们三个所使用的路数我从没见过,要是来上这么六个,我还真要丢下你们先跑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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